《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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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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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做针线的李家婶子就是平和镇人,早邀我去做客了。她家有几间祖屋空着,刚好能住下。李婶子平日帮过咱们不少,住她家一来能帮衬帮衬她的家用,二来也散散心,好不好?”

    “你啊,昨晚还讲我不会过日子,现在去那里就不要用度了?”

    “你这个人。” 傅佩瑶笑着伸出手点了点丈夫的额头,“我们吃苦无所谓。孩子还没出世,让他跟着吃苦吗?再说咱们这几年省吃俭用,也存了些钱,在乡下过个一两年还不成问题。况且你一身手艺。在哪里不能施展呢?”

    李向天辩不过心有七窍的妻子,只得说:“那也得等上几日,年终该收的帐目,别人下订了的单子,该收该延的都得花些时间去办。”

    “正事上自然不耽搁你。” 傅佩瑶偷瞄了丈夫一眼。这才从容地讲,“老马要的那套家什,该给人家送去了吧?”

    李向天拍拍额头:“是到日子了,我这就去。”出门便见小学徒早候在一旁,家什都已搬上了从车马店雇的驴车。李向天回头对妻子一揖到地:“有劳夫人。”

    “你这人啊,有的时候太酸。” 傅佩瑶笑着撵他,“快去快回,别耽搁了吃晚饭。”

    驴车出老巷一直向西,过了一座祠庙,停在一座气派的环形大宅前。门口早停了几辆大车。有个商人打扮的人正与守门的小厮交谈,过不多久门里出来一个管事,将商人并大车领了进去。年关将近,守门的也忙里偷闲,躲在门楼子下的哨房,里面生了一盆火炭,胡乱摆些牛羊肉串,门上六个家丁里倒有四个呆在里面喝酒吃肉。终于轮到李向天他们,通禀一番后,门丁抬抬手放行。

    真正进了宅子。才晓得这里远比外面看到的来得宽敞。里面还藏着两层厚墙,守门的与大门口那几位一比显得精悍许多。车子终归在第三层被拦住了,死活不让进,说是让他们师徒抬进去。小学徒一反常态地有些托大:“懂不懂啊?见过檀木吗?两个人能抬动?你抬一个我看看。”

    那家丁却不跟他罗嗦。握刀的手一抬,雪亮的刀刃亮出来几分:“要问就问它!”

    李向天瞧着前面的大车过去,轻咦了一声,这才转过头来问:“这位大哥,院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家丁见李向天衣着虽然简陋,气宇却颇佳。也不敢过于怠慢:“我们这些下人哪知道那么多?管事的说上岗就得上岗。大过年的,谁不想好好歇歇?不是我故意刁难二位,但凡是个牲口车子,就不让进。连人都得搜上三五遭。”

    “他们的大车就不理这规矩?”李向天拢起袖道:“他们的车盘可不轻。”

    家丁听出这木匠话里有话,也回头瞧了几眼:“都是上面交代下来的,我只管放行。”他耸耸肩,“没办法。”

    李向天笑而不语,说话间一个一团和气的胖子快步走了出来,家丁见着那人,垂手道:“管事!”

    胖子从袖里抽出手帕擦了擦汗,也不看家丁,一把握住李向天的手:“向天啊,都怪我没跟他们讲清楚,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李向天笑了笑。

    “都查过了?没问题吧。”胖子这才问家丁。

    “查过,没问题。”家丁答得甚是干脆。

    “放行。”胖子一摆手,也不多看,几个仆从过来接了小学徒的鞭子,赶着车径自进院去了。

    “我们屋里谈,许久不见,想得紧哪。”胖子拉着李向天向里走。

    小学徒低头不动:“没事我也回了。”

    “回什么?”胖子并不停步,话里自有一股威仪,“你也跟着进来。”

    学徒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灰溜溜地跟在后面过了岗哨。留下个家丁站在冷风里,摸不清楚这两个木匠究竟是什么来头。

    胖管事将二人让进一栋新修的屋子坐下。李向天环顾四周,推门外悬了两盏走马灯,正对着小桥流水。屋里张了几幅山水白描,炉上温一壶米酒,暖意直扑过来。

    “老马,越发的阔气啦。”李向天一点也不客气,斟了三杯酒,饮下一杯。

    “正要和你谈这件事。”胖子笑眯缝了眼睛,转头对小学徒道:“壁橱里有几屉点心,端过来给李先生尝尝。”

    小学徒见左右无人,就放肆了些:“爹啊,您容我歇歇。被这地下铺的火龙一烤,骨头都软了。”

    “懒得不像话!哪有一星半点我当年的样子。”这胖子名叫马有才,是这所琉球大族向氏家族的宅院的管事,在守礼也算有些身份。

    “这孩子在年轻人里,很不错了。”李向天说。

    “那就先坐着。”马有才敛容呵斥儿子,“有个坐相!李先生的风范,你怎么一成都学不到。”

    “我一个手艺人,谈得上什么风范?”李向天面色不改,“马大哥不是有话要说?”

    “正是。”马有才替李向天斟满酒,“子归啊,你上个月打的几件家什,我家向大人看过以后竖了大拇指。总在年后几日吧,你看好,大把大把的银子要找上门啦。”

    “向大人是这么说的?”

    “嗯。”马有才抬起双掌道:“能让我家向大人夸句好的人,这守礼城里两只手就能数尽。”

    “马大哥太仗义了!”李向天口里道谢,心中却另有打算。

    今天股市大跌,有朋友问股票情况如何? 股友答:“别提了,比离婚还惨,资产损失一半,老婆却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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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五百二十九章 英伦来客

    那天老柯来找他,他便已经猜出了老柯要从常乐帮那里抢夺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去阻止老柯。

    因为他知道,忠王留下的宝藏,只有四件东西凑齐了之后,才可能找到并开启!

    在那一夜常乐帮遭到船政海兵的海陆攻击被一举尽灭之后,他便知道东西肯定落入到了官军的手中,他现在最要紧的,是打听到搜出的常乐帮珍宝是如何处置的,按他的估计,肯定会有相当一部分落入相关人员的私囊,只要知道是在谁手中,他便可以从容的想办法下手了。

    马有才老练得很,瞧出李向天有心事,拉住他的手道:“谈不上谈不上。你淡泊名利这我明白,可李夫人那么娇弱的一个大美人,也跟着你吃苦?大人赏识你,无非将府里一些家什让你来打,又不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有我在前面兜着,扰不了你的安生日子。”

    李向天端起杯道:“那就谢谢马大哥了。”

    “我有什么好谢?反倒是我这个儿子,给你添麻烦啦。”马有才拉过儿子,“给李先生磕个头。”

    小学徒名叫马小七,在父亲兄弟一辈的儿女中行最小,马有才前头几个儿女都夭折了,老来得子,特意请教城里有学问的夫子,说是以数字取名才能保住性命,就依排行给他取了名叫小七。小七对师傅由衷地敬佩,父亲一讲他的头就砸到了地上。李向天忙拉起来他,不免又是一番客套。马有才让儿子到门口坐着把风,这才正色道:“向天啊,不瞒你说,把儿子托付给你,我放心。”

    李向天点点头:“初来守礼,蒙马大哥看得起,没有少受大哥的照顾。小七在家里,和我的兄弟是一样的。”

    马有才眼里再没有世故之色,道:“向天啊。头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认定你不是个寻常人。老实说,把儿子托付给你之前,我着人查过你的底细。”

    李向天心里一惊。但依然稳稳饮下一杯酒。

    “回来的人告诉我你身家清白,我都有些不信。哪有这么沉稳的木匠?古名士之风哪。儿子跟了你,外人看是顺了他从小爱这木工手艺的意,实际上,你也明白。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日本那边儿闹兵灾闹得厉害,听说俄国人都掺和进来了,现在琉球是大乾国保着,怕将来有个万一……我这儿子,我不求他别的,让他有门安身立命的手艺,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可以了。”马有才的话隐隐有些托孤的味道,这就让李向天不能不有所表示了。

    “马大哥。你实话告诉我,今天这院子的守卫外松内紧,是不是出事了?”

    “进来几个小贼,也不知是求财还是索命。官军派的人和咱们顺藤摸瓜跟过去,居然是一帮高手,几十个人围堵,还让人给跑啦,还伤了我们这边一个。”

    李向天闻言心里一动,联想到日间老柯所说的大事,他多问了一句:“查出是什么来路了?”

    “没有。”

    “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但是还得小心,所以加强了守卫。”

    “哦,是得当心。春节快到了,捞偏门儿的也得过年。”马有才既有所隐。李向天也不问下去。他联系前些天发生的事,猜测可能常乐帮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这里的向大人手里。他虽然不敢肯定,可多少要想法子查探一下,李向天心里一盘算,已然有了计较。

    他猜想应该是向大人得了琉球王廷赏赐的珠宝,这些珠宝是来自于缴获的常乐帮宝物。个中可能有那件东西,是以常乐帮余党前来搜寻,但应该是没有找到。

    这样的话,只要这些天,多打听一下,还有哪些家里进了贼,遭了抢,便可知道东西的下落了……

    可是,自己找齐了那些东西,真的还要重新开始那段血与火的历史吗?……

    和马有才告别之后,李向天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里。

    夜深了,傅佩瑶睡得很香,嘴角微微翘起,不知在回味什么往事。

    窗外的月光泻入卧房,映出李向天额角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绷直了身躯,双拳握得紧紧的,捏得虎口发白。

    其实是个极短的梦境,天国的战士们在七夕借着夜色的掩护向乾军阵地发起冲击,有老柯,洪七爷,张万军,还有李向天自己。他们从山坡的南部俯冲下去,贴着河面向敌人冲刺。一只亮闪闪的银壶在奔腾的战马中跳跃,落到谁手中,就仰头灌上一口,漏出的酒滴逆着风滑出去,从耳梢掠过。攻到阵前时大家猛地直起身子,迎着弹雨和箭雨展开硕大的战旗。李向天忽然发觉自己跑不起来了,身子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他想喊,寒风就灌入喉咙。同伴们都没有见到他坠马,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向前……

    分明是七夕,地面却结了厚厚的冰壳,潜流带着一片片鳞甲似的冰层涌动。李向天被冰层夹住了,水淹到脖子,他觉得水里有个什么东西在拉自己,一丝也不觉得冷,厚厚的暖意一分分漫过脸庞,终于前方那些飞驰的身影都快看不清了,身躯整个沉入冰下,只剩一只手伸在空中,想要抓住什么……

    “不!”那个极端愤怒的声音哑在喉咙里摩擦,李向天陡然睁开双目,见到了窗外淋漓的月光。他悄悄起身,这才发觉内衣被汗水浸得没有一处是干的。换了身内衣,套上厚实的袄子走出门,屋外的寒意刺得他双耳隐隐作痛。模糊中他见到有个影子坐在大门后的石磨上,定睛去看,竟然是老柯。

    老柯不知在沉思什么,全然没有发觉李向天的出现。他的头发明显稀疏了,整齐地梳在脑后,却露出额头上风刀凿出的条条皱纹。才四十来岁,正是虎狼之年的老柯苍老得让李向天有些认不出来。借着月光看得更为清晰,老柯眼里不只有血丝,还有一层朦胧的浊雾,像只即将死去的孤狼。

    老柯显然是不愿惊动化身木匠的老朋友一家,但不知是怎样的变故让他如此颓废。李向天心里有刹那的犹豫,他想悄悄退回房里。可一忆起那个狰狞的梦境,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瓷杯中腾起的茶雾惊醒了老柯,他没来得及抬头,就觉得背上一沉。压了几层的棉袄相当暖和。李向天穿着单衣立在面前,肩头披洒下皎洁的月光。老柯勉强笑了笑,接过瓷杯暖手,又喝下一口茶,这才淡淡地吐出热气:“打搅了。”

    李向天觉得心里难受。老柯那句话分明带着陌生人的抱歉,甚至有些许愧疚。可他并不开口,只是按了按老伙计的肩头。

    “这杯子……”老柯盯着白瓷的茶杯看了许久,“大乾的物件……比起日本的漆木杯倒是暖和几分。”

    李向天松开手,心里像有刀子在绞,不是难受这么简单:“多少年,已经习惯了。”

    “也好,也好的。”老柯空出手拍了拍磨石,“陪我坐一坐?”

    他们坐在月下,不约而同想到了当年并肩作战的情景。守礼偌大的城市。有谁会注意到这偏僻庭院里枯坐的两个人,谁知道他们曾赴汤蹈火,直要取尽天下的英雄血,去绘一面代表着光荣与梦想的大旗。往事似流水,来往的波澜过后,都已不知身在何处。朝夕的烽烟,顷刻就被卷走了,可还是一样的时光呢,还是一样吗?

    亘白开始闪烁时,老柯晃了晃瓷杯。将冷却的茶水缓缓沥在地上。像盟誓时的烈酒,或者刺破指尖滴下的热血。只是这血一着地就被寒意冻住了,冰凉的一滩。老柯站起身,将袄子披回李向天身上。说:“我走了。”

    “走好。”李向天站起身。这一次老柯并没有转头,他大步走到门口,才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那声叹息却听得李向天心里一颤,热泪夺眶而出。

    天明,怀恩港,十三行商馆。

    阳台上。一身白衣的卢颖妍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望着远处热闹的街市。

    自从林义哲故去之后,她再也没有穿过任何鲜艳色彩的衣服。但这并不能掩盖她的美丽。

    现在的她,哪怕就是这样的静静的坐着,也一样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街上有人似乎看到了她,向她指了指,说她是个美人,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论,却并不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个词和“庸脂俗粉”其实没什么区别。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的丈夫林义哲有着绝世美男子的冷俊面庞,但其实却是一个热情如火的人,他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很爱笑,爱闹,每天都要拉着他一起看星星,她喜欢静静的望着天空,白天也看,晚上也看,她总是指着天上飞过的鸟儿说“你看它们多自由啊!”,她喜欢对着天空唱歌,他也喜欢静静的听,每当她唱歌的时候,他总是说他能够感觉到嫩绿的小芽正破土而出,广阔的田野上,微风拂动着金黄的麦穗儿,小鸟在嬉鸣,大地沉沉的呼吸……他问她为什么能唱出那么动听的歌,她只对他说了四个字“歌由心生”,直到现在她还清楚的记得,她说出这四个字时,他说她微笑的样子有多美。

    那时,他们住在英国的首都伦敦,那是个车水马龙的地方,世界性的大都会,每天都有许多商人带着成批的货物来此买卖。

    那时的他们,就坐在屋顶上静静的看着熙来攘往,有一天,他忽然对她说他要走了,他在欧洲的使命已经结束,要回国复命了。她这才发觉,幸福的日子,竟然这样的短暂。

    他向她保证,会常常写信来,只要一有时间,就一定会来英国探望她。如果她要去乾国看他,他一定会来迎接她,他的族人,也会将她当成一样的诰命夫人。

    他乘军舰走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

    后来他们就天各一方了,但似乎他和她之间有一种默契,无论她走到哪里,她都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好象他就在她身边……

    虽然是“平妻”,但她也有大乾宫廷的诰封,是不折不扣的诰命夫人,她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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