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幼小而虚弱的小家伙,不知道情况的人,只会和张郃的表现一样,将其认作为一只幼猫。
但谁又能想到,这小家伙并不是猫,而是一只还要喝奶的老虎!
原来,面对幼虎无助的呜咽哀鸣,丁靖最终还是心头一软,将其从母虎的尸体旁捡起,带回了信都城内。
而这也是丁靖第一次养老虎,他手头上也没什么养殖经验,只能按照正常猫狗的养育方法来,至于最后小老虎能不能活命,也只能听老天爷的了。
没过多久,张郃就带来了一桶的羊奶、一桶的牛奶,以及两只喂乳期的母猫。
丁靖连忙将两只母猫率先抓住,将嗷嗷待哺的幼虎,往母猫的腹部下放,想要用猫奶喂食幼虎。
只是幼虎根本不理母猫,反而侧头闪避,好似再说它堂堂百兽之王,岂能依猫奶而活的样子!
而两只喂乳母猫,在闻到幼虎身上的气味之后,也被吓得慌乱挣扎,想要挣脱丁靖的双手,远离那头幼小的凶兽。
见猫乳是喂不成了,丁靖连忙将母猫放走,又将目光放到了羊奶和牛奶之上。
丁靖立即用手掌捧起一抔羊奶,缓缓的放在幼虎的嘴巴前,想要喂食幼虎。
幼虎闻到丁靖手掌上的奶味,却还是不太感冒,仍旧扭头不喝。
见羊奶也不管用之后,丁靖又捧来一抔牛奶,可仍然不被幼虎接受。
这下子,丁靖也有些急了,这幼虎都已经饿得快要虚脱,却仍旧啥奶也不喝,如此岂不是要饿死它自己。
“主公,想不到您居然会因为一只幼猫,而惊慌着急,难道这幼猫也是来历不凡?”
见丁靖居然在位一只小猫而着急,张郃也觉得极为意外,却是忍不住向丁靖问道。
丁靖看了张郃一眼,点了点头之后,言道:“儁乂,这小家伙可不是幼猫,而是一头幼虎!”
“老虎?!”张郃闻言一惊。
丁靖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此前的经历,给张郃简单了描述了一番。
听完丁靖的话语,张郃的内心是更加惊诧,看向丁靖和幼虎的眼神,都再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张郃虽然也知道丁靖武勇过人,但是却不敢相信丁靖居然有杀虎之力;而现在位于丁靖怀中的小家伙,居然是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这同样让张郃难以相信。
可事实就摆在面前,无论张郃心中如何不信,却也只能接受这个骇人的真相。
此刻,丁靖无力关心张郃的心神反应,他的目光全部汇聚在怀中幼虎身上。
因为泡在洪水里太久了,加上一整日都没有饮食奶水,这让幼虎显得极为虚弱不堪。
若是再不饮食补充能量,恐怕这小幼虎熬不过今夜。
想着一只可爱的小生命,就要这样的消失了,丁靖的内心却也有些难过。
“算了!死马也当活马医了!”
突然,丁靖低语了一句,随即用右手握住幼虎,并操纵右手拇指和食指,将幼虎的嘴巴掰开。
随后,丁靖左手舀起一抔羊奶,又将左手小指放入幼虎嘴里,令掌心的羊奶,可以顺着小指缓缓流入幼虎嘴中。
被丁靖以如此霸道的手段来喂奶,这可让幼虎也有些始料未及,它想要将羊奶吐出,却被丁靖控制住了嘴巴的喉咙,根本吐奶不得。
(本章完)
第559章 惊骇的袁熙
就这样,丁靖喂了幼虎整整一抔羊奶之后,才止住了继续喂食的冲动。
而幼虎在喂奶过后,只是剧烈的噗嗤打隔,并没有任何吐奶的迹象,这让丁靖终于放心了。
只是,今夜对丁靖而言,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还要继续时刻关注幼虎的情况,毕竟羊奶不是虎奶,谁知道幼虎喝了之后有没有事。
此外,今夜城内也必须严格警戒,因为洪水仍旧积蓄在城内不退,民众们还不能走下楼顶回到屋中。
为了防止民众因此暴乱,丁靖必须让麾下军卒做好警戒,并且还要组织分发食物给受难的民众,防止他们又死于饥寒。
好在并州军的凶狠闻名河北,信都城内的民众虽然心怀不满,却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作乱之举。
城内的民众百姓没有乱象,丁靖捡回来的幼虎,也在丁靖的怀中睡的安详,同样没什么大恙。
只是,丁靖心头的两块大石,虽然都已经暂时解决了,但是丁靖却依旧不敢闭眼睡觉。
需要他处理的事情还有许多,并且这些事情尽皆牵连巨大,让他不能有一丝疏忽放松。
比如洪水退去后的善后事宜,城内民众的安抚事宜,巨量尸体的清理事宜,灾后瘟疫的防范事宜。
这些事情对此刻的丁靖而言,都是十分麻烦、又十分重要的事情。
……
几日之后,洪水虽然还未彻底退去,但是水位的高度,已经只能到小腿处了,一些稍微凸起的土地,也大都显露了出来。
而躲在屋顶躲避的民众,也终于可以放心走下屋顶,各自回家收拾浸水的屋子,抢救家中的粮米财产了。
“儁乂,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你把准备好的石灰等物,到城内各处撒上,让城中的所有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必须给我用热水洗刷一番,千万不能让疫病产生起来!”
“如果有人有热咳发烧等病状,全部给我强制隔离起来,若未痊愈则任何人不得探视接触!”
丁靖立即招来张郃,对着张郃语气严厉地令道。
张郃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连忙指挥部下按照丁靖命令去做事,不敢有一丝的马虎。
随后,张郃又看向丁靖,继续言道:“主公,城内的善后事宜,其实不用太担心,末将担心的是城外!”
听到张郃的话语,丁靖的内心也十分凝重。
正如张郃所言,这次掘湖所放出的洪水,波及的范围实在太大了,淹没的村庄至少数十,被毁的土地更是数不胜数。
因此,城外旷野的伤亡,才是最为严重的,所需要防治的手段,也是最为麻烦的。
不过,虽然城外的事情处理起来很麻烦,但是丁靖却不敢有一丝放松。
在洪水退去后的第一时间,丁靖便组织所有军士和大量民夫,到城外旷野执行清理事宜。
所有的尸体,不论是动物还是人类,全部都挖坑掩埋,或者焚烧清理。
一些遭了水灾的村庄,也全部仔细清理,绝不留一处可能产生疫病的漏洞。
这样的防疫工作,整整持续了半个多月,才算是大体暂休。
而在经过丁靖的不懈努力之后,比洪水更为恐怖的瘟疫,却是并没有发生,这让包括丁靖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松。
只是,经过丁靖这次的水攻破敌之后,信都城的百姓,不,应该说是整个河北的百姓,都清晰地认识到了丁靖及其并州军的狠厉,丁并州军的恩威敬畏,也是愈加深刻了。
……
就在丁靖正在处理洪水的善后事宜之时,位于渤海门户弓高城防备的袁熙等人,也终于得知到了信都发生的一切。
当看到自己手中的情报之后,袁熙整个人都骇得久久不能言语,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手中情报上的内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熙呆滞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表情。
“逢先生,这上面说得不是真的吧?”
袁熙抬眼看着一旁的谋士逢纪,语气中微微带着一丝期待,乞求信上的内容绝不要是真的。
逢纪当然也希望信上的内容不是真的,不过他却不能骗自己,更不能骗袁熙。
“二公子,信上的内容都是真的!”逢纪长叹了一声,只能老实地言道。
袁熙依旧不敢信,继续问道:“你让人去信都确认过了?”
逢纪点了点头,说道:“情报传回来的时候,我便亲自带人去了趟信都,却见信都方圆十多里,的确是水洼一片,显然那里刚刚经历了洪水冲刷,而丁靖军和信都民众,也在全力进行洪后清理的行动。”
“至于颜良将军的踪影,我却是没能找到,只看到一些浸水的营帐和军旗,所以颜良的大军,应该恐怕……”
言道此处,逢纪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他害怕自己再说下去,二公子袁熙会吓得昏厥过去。
而得到逢纪的回应之后,袁熙的脑海再次一片空白,只能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河北上将颜良……一万精锐骑军……大批物资军械,居然……居然就这样……一息全无了!”
听着袁熙无力的自言自语,逢纪的心头也是一片沉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袁熙。
毕竟在他自己得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其惊骇失神的程度,却是和此刻的袁熙并无差别。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熙终于从失神中恢复过来,连忙拉住逢纪的衣袖,急切问道:“逢先生,如今颜良全军覆灭,万一丁靖领乘胜之军杀到此处,那我又该怎么办?!”
听到袁熙的急问,逢纪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二公子不要担忧,虽然丁靖军用水攻全歼了颜良军,但是屯于信都的并州兵马仍旧只有一万,其真正的大军人马,皆分散在南北两路。”
“再说,如今信都刚刚经历洪水,道路泥泞不堪,瘟疫也必须防范,所以丁靖必定集中力量处理洪水善后之事,无法从信都引兵来攻打咱们的!”
“所以,信都的丁靖军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继续向东推进。”
“如此,我们应该需要担心的,倒反而是并州的南北两路大军。”
“现在丁靖亲自统率的中路军取得大胜,其南北两路军必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想要借中路军的大胜,趁势继续发起更加猛烈的推进,从南北两个方向,来夹击咱们的渤海!”
(本章完)
第560章 麴义的忧虑
“还要发动更加猛烈的进攻?”
袁熙闻言惊叫了一声,忍不住言道,“难道这段时间内,并州军的攻势还不算猛烈么?”
逢纪摇了摇头,解释道:“此前并州军的攻势虽然猛烈,但是却是欺负一些地方守军偏师而已,并无与咱们渤海军精锐交战,所以他们推进的速度快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这一点,并州的将校们,自然也认识的到,所以他们在攻城略地的时候,也必定心怀顾忌,担心自己连战连胜、猛势推进,会不会让麾下士卒有骄兵大意之果。”
“因此,并州军在前段时间内,才会突然放缓攻势,转为步步为营的推进形式。”
“这样做的话,一来可以收敛士卒的骄性大意,二来可以让辎重后勤跟上推进脚步,让胜利的局势显得更加稳妥一些。”
“但是,这次丁靖一举全歼颜良将军的兵马,可不止让公子你一人感到惊骇,恐怕并州军自己都惊骇万分。”
“而在覆灭我们渤海军一万骑军之后,也必定让并州军变得再次急切起来,极有可能让他们步步为营的阵势顷刻瓦解,而是转变为再次急攻向东!”
逢纪一字一句地言道,显然他对自己的推测,是很有把握的。
而听完逢纪的言语,袁熙也十分信以为然,连忙问道:“逢先生,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该如何做?”
逢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弓高、武邑、修县一带的驻防,却是千万不能动,哪怕并州的数万南路军袭来,我们也一定不能动,否则渤海门户有失,则渤海瞬间危矣!”
听到逢纪话语,袁熙立即点了点头,说道:“逢先生,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明白,我担心的是并州军南北齐攻咱们,那时我们该如何守备?”
逢纪言道:“这个二公子却是不用担心,毕竟河间郡还有麴义军,只要麴义引军协防北面,则并州军必不能完成南北夹击。”
袁熙又问道:“可并州军南北两路总计兵马近十万,就凭我袁熙的兵马和河间的麴义军,如何扛得住这等军势?”
闻听袁熙此言,逢纪也只能长叹一声,说道:“如此,也只能靠将士们固守不退,我想大概再坚持半个月,袁公的兵马应该就会回援来了。”
听到这里,袁熙也只能拍了拍桌案,不忿道:“都怪颜良这厮,居然被丁靖水攻全灭,否则我袁熙又如何会落入难为之境!”
逢纪也跟着点了点头,附和道:“就是,二公子都劝他留在弓高同防,可他偏偏自以为是,要去信都挑战丁靖,却落得这个结果,还牵连了咱们!”
“唉!可惜了我们渤海军的一万精骑,没有这一万精骑,我渤海军宛如断了一臂呀!”逢纪长叹一声,心中是越想越哀痛,弄得袁熙也觉得更加难受。
……
不久之后,颜良军被水攻全灭的消息,就几乎传扬到了整个河北。
一时间,整个河北都一片动荡,所有人都对此感到惊骇无比。
颜良身为河北四庭柱之首,在河北的威望极高,而其麾下统率的一万骑兵,也是实打实的渤海军主力。
可就是这样的强将雄兵,居然被丁靖以一场水攻,瞬间弄得灰飞烟灭,这岂能不让人惊骇?
然而,惊骇的同时,却是有人喜、有人忧。
感到喜悦的,自然是归属于丁靖的这一方,因为这场巨大的胜利,让丁靖定鼎河北的步伐,无疑是更进一步了。
感到忧虑的,则必定是属于渤海的这一方,因为颜良的覆灭败亡,代表着渤海面临的局势,将更加的恶劣,很可能就此失去胜利的筹码。
一时间,渤海之地彻底陷入动荡和慌张之中,当地的物价粮价每日都在飞涨,连不少民户都开始向西逃跑,往丁靖统治的地盘逃难求生。
对此,渤海的官吏也是全力阻止,可是效果却是极其微弱。
就连屯军在河间郡的麴义军,都同样处于慌张惊骇之中。
麴义本人也是每日都在地图面前不同,其脸上的忧愁没有一丝减淡的迹象,显然他对渤海所面临的局势,感到极为的焦虑不安。
麴义是从军西凉的出身,经历的恶劣战局也不少,可他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忧虑,实在是并州军的表现,给他麴义的压力真的太大了。
虽然他麴义以练兵、统兵两项本事见长,可是见到并州军的模样之后,麴义却发现并州军的精锐程度,居然尽皆位于一流之境,哪怕是偏师辅兵也不失锐意军锋,简直让人看后觉得可怕。
除了兵卒锋芒锐利之外,并州军将校的统兵能力,也同样不落凡俗。
无论是稳妥的步步为营,还是激进的绵延进攻,并州军各部之间都配合稳妥,几乎不露一丝破绽。
如此规整协调的配合,就宛如并州军各部,彼此是心有灵犀的一般。
也正是如此原因,让麴义对于并州军的来犯,时刻处于紧张的备战状态之中。
可让麴义没想到的是,并州的北路军刚刚跨入河间境内之后,却是突然止住了攻势,转为了防守状态。
面对北路军如此突然的改变,麴义是完全没有想到,而他做好的完全防备,也在此时变得没了用武之地。
可是还未等多久,麴义就得到了颜良军全灭的消息,而并州的北路军,也几乎在同时间开始行动,重新展开了进攻的态势准备。
见此情形,麴义立即组织河间各城的防守,绝对不容并州军的一兵一卒跨过河间。
……
并州北路军的帅帐内,徐荣已经收到了颜良军被全歼的胜利消息,并且同胜利消息一起传来的,则是丁靖送来的军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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