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狐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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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狐穿越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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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陡地一声暴喝:“白籍真,捉住他!”
话音未落,她已抢上前去,一把将柳絮从刀刃下拉开。她也没能看清楚白籍真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当她救出柳絮,又蹂身而上一招擒下许寅时,许寅便如泥雕木塑一般僵直在原地不动,手中的匕首亦早已飞落到数尺之外。
而白籍真负着双手站在许寅的身后,神色淡淡,衣袂飘飘。
两人初次联手,不经商量,竟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柳絮跌坐在地,满脸茫然,怔怔地盯着许寅, “许郎……”
许寅却只是笑。
他明明是那样罪大恶极之人,思思却只觉得,他的笑容仿佛带着一种千帆过尽的苍凉味道,叫人看得说不出的难受。
*
翌日。县衙后院。
“许寅全招了。”
小舟大口大口地啃着西瓜,一边满地乱吐着西瓜籽,含含糊糊地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水儿将西瓜最甜的部分挖出来,一小块一小块切好,整整齐齐地摆在碟子里,递给了白籍真,甜甜一笑,“白公子,你尝尝这西瓜,可甜了。”
“多谢。”
思思看着白籍真优雅地吃着红艳艳的西瓜,自己却只能抱着中间被挖空了一大块的半个大西瓜,默默含泪,在心底控诉水儿重色轻友差别待遇。
“这事儿的始末说来也简单,就是许寅听柳絮说起水荭准备赎身,便起了贪念,不顾柳絮的阻止,偷偷摸进了水荭的闺房,想将那笔赎身钱偷过来。只是那一晚他喝得有几分醉意,偷钱时惊醒熟睡的水荭,他惊慌之下,一个失手竟将水荭杀了。此事教柳絮得知,他便挟持了柳絮一道逃走。可是路上他越想越不安,深怕柳絮会将他给出卖了,是以最后决定杀人灭口。”
这一番话说完,小舟“噗”的吐出最后一颗西瓜籽。
“枉费柳絮待他一片深情……如此无情无义穷凶极恶的人渣,少说也得判他个秋后处斩。”水儿不胜唏嘘地摇了摇头,旋即一脸崇拜地望向白籍真,“这回可真多亏了白公子的神机妙算。”
当思思和白籍真押着许寅回到县衙后,整个浙县的人都知道许寅和柳絮的踪迹是被白籍真“算”出来的。白半仙顿时声名大噪,一个上午到县衙门前排队找他算命的人比一整年里到衙门击鼓鸣冤的人还多,堪称盛况空前,以至于英勇的擒获杀人凶手的墨大捕快惨遭忽视,在众人眼中彻底沦落为替白半仙跑腿的伙计……
被众人不小心小觑了的墨大捕快忿忿地将西瓜啃得只剩下一圈外头绿瓢,然后重重地把西瓜皮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来,大剌剌宣布:“老子上百花楼去。”
唐小舟、唐水儿,甚至白籍真同时抬头,十分一致的用一种相当鄙视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她的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性渔好色。
白籍真微微皱了皱眉,脸带嫌弃的开口:“墨美男……”
思思只觉脑门青筋突突地跳,“听说花娘已将水荭的尸身领了回去,老子去看看情况不行么?”她恶狠狠地白了白籍真一眼,“我还用不着某些住在百花楼逍遥快活过的家伙来教训我。”
她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果然,白籍真就是为了给她添堵而存在的。
白籍真:“……”
他只是想说,墨美男,你的嘴角沾了一颗西瓜籽。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为我的渣速点蜡烛……
谢谢小皮鞭的霸王票!
小皮鞭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605 21:53:29

☆、【第一案】关键证词

思思想,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白籍真的钱没还,这辈子才被他用这样报复。
从县衙到百花楼这一段短短的路程,她用尽了这辈子和上辈子加起来的耐性,才忍住没有转过身去给后面那个阴魂不散的变态迎面一拳。
可是,到了百花楼门前,她的耐性终于宣告用罄。她忍无可忍地转头怒瞪身后之人,“白籍真!我警告你别再——”
“白先生,您终于来了。快请进。”
“跟着我了”这四字还在思思的口中打转,便有好几个姑娘自百花楼里迎了出来,敛衽作揖,十分恭敬。
白籍真淡淡瞥了思思一眼,指了指她的嘴角,才面无表情的从她的面前走过去。
思思瞪着他的背影,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然后摸到了一颗黑色的西瓜籽。
她拈着那颗西瓜籽,呆呆地在门前站了半晌,终于有位眼尖的姑娘发现了她,“咦,白先生,您还带着墨捕快来了?墨捕快你也快请进。”
思思:“……”
于是,被当作白半仙跟班的墨捕快浑浑噩噩地被请进了百花楼内堂。
温香软玉的绣楼此时已是另一番光景。
楼内设了一处灵堂,白布幔,白灯笼,一片愁云惨雾。思思此时方知,因着天热,水荭尸身已腐坏,不宜多耽,今日便要下葬。而神棍白半仙则被花娘重金礼聘,前来为冤死的水荭超渡亡魂。
思思转头斜睨着白籍真,讽刺道:“你还会超渡?”
“不会。”他否认得十分干脆。
“……”
思思默然看着百花楼众人祭拜水荭,心中不免戚戚,自己也上前上了一柱香,然后扯过白籍真,也逼他上了一柱。
得到白半仙的香火,花娘十分感激的表示水荭这下终于能安心上路。思思觉得很惆怅,被无视的人伤不起啊,水荭能安心上路怎么说也是因为她将许寅缉拿归案的缘故,跟白籍真手上那一柱香有半毛钱关系?那柱香充其量只是让水荭上路的时候不至于饿着肚子罢了……
众人一一拜过以后,数名护院便抬起了棺木,准备出门。花娘望着水荭的棺木,恨恨地咬牙道:“荭儿,你在天之灵一定得睁大了眼好好看着,教那些害了你的人不得好死!”
仿佛是回应着花娘的话,平地里忽地一阵阴风刮来,呜咽有声,卷起一地的冥纸四散纷飞,悬在梁上的白布幔更是莫名其妙的滑落,缓缓飘覆在棺木之上。
那场景十分诡异,众人均是一怵。思思更是心底发毛,下意识便伸手攥住了白籍真的衣带。
娘喂!不会是水荭……显显显灵了吧?
“砰!”
一片死寂中,又是一声重物坠地之声突兀响起。众人一惊,纷纷循声回头,却是一个瘦小的丫头狼狈跌坐在地,身旁是翻倒碎裂的花盆,花泥零落遍洒。
她的右掌一片殷红,竟是被花盆碎片割得鲜血淋漓。
花娘微微沉了脸色,“翠丫?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娘亲……我……翠、翠丫不是故意……撞倒花盆的……”翠丫吓得浑身簌簌发抖,一张小脸惨白至极,写满了恐惧。
花娘皱眉斥道:“毛毛躁躁的!你刚刚都跑到哪儿去了?还不过来给你水荭姐姐磕个头?”
翠丫却抖得更厉害了,双手绞着衣摆,死死咬着唇,倔犟地摇了摇头,将双髻上的铃铛晃得叮铃铃作响,却说什么也不过去,仿佛那儿真的有鬼似的。
花娘气得柳眉倒竖,“反了!你个死丫头!看老娘不收拾你!”
思思很是于心不忍。她认得这个丫头,胆子忒小的。但是,正所谓人怕鬼天经地义,花娘如此逼迫一个小丫头委实不太人道。她正要开口劝上一劝,却听得身旁的白籍真沉沉出声,“是她?”
思思横了他一眼,说起话来简直牙根发酸,“你连这小丫头也识得?看来你对百花楼很熟悉嘛!”
“……”白籍真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后来,花娘好歹被众人劝住了,没有为难翠丫。百花楼众人忙着送殡,自是没人顾得上一个干杂活儿的丫头微不足道的小伤。思思见翠丫也怕鬼,顿生同是天涯怕鬼人的亲近之感,善意大发,便想给她上个药包个扎。
只是那丫头不晓得躲到哪里去了,她在百花楼里悠转了一圈也没找着她,倒是路过水荭闺房时,在隔壁的厢房发现了白籍真。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居然趁着主人家不在闯进人家的厢房……虽然,那厢房是缺了房门的,但那也不代表他一个外人可以随便进去啊。
只见白籍真负着双手站在窗边,斜阳从窗外漏进来,仿佛在他的周身镀上一层光晕。美人倚窗望美景,这画面原本相当美好,只是那扇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委实这和谐的一幕生生的扭转成不和谐。
他果然是个变态,连欣赏风景也搞得跟偷窥似的。
思思回想起当初她在这厢房里卸了白籍真手臂的往事,不由得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杀死美人的节操。彼时的白籍真多不食人间烟火、多让人怦然心动啊,她怎么也想不到,那样一张美人脸之下原来暗藏一颗变态到极致的心灵。
白籍真察觉了她的到来,忽地回过头,用眼神示意她过去。思思瞪了他一眼,一边走上前,一边训道:“你懂不懂礼貌啊?不经主人同意便擅闯唔——”
一抹温软蓦地堵住了她的嘴,思思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瞪大了双眼。
“!!!”
白籍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面无表情地沉声道:“专业一点,偷窥的时候不要大声说话。”
脑子“轰”的一声,她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僵立在原地,任由白籍真将自己推到了窗户边上。
被震飞到天外的魂魄在看到窗外的场景时迅速飞了回来。
是翠丫。
白籍真居然承认自己在偷、窥、翠、丫!
她的脑子又是“轰”的一声,但适才是惊的,这一回是怒的。她怒火中烧的扒开白籍真的手,却忽听得他在耳边道:“你应该听得见她在说什么吧。”
思思一怔,顿住了动作,凝神望窗外瞧去。
只见翠丫正跪在后院的大树之间,一下一下地朝水荭闺房磕着头,一脸的惊恐,口中不住喃喃念着什么。她甚至没有打理自己受了伤的右手,竟直接抵在地上,仿佛心中的恐惧远远超过了手上的疼痛。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内力深厚的思思耳目聪敏,没有漏下一个字。
那一番话像是一个重逾千斤的巨石,重重地打在思思心头,令得她心神俱震。
思思猛地推开了白籍真,一言不发地奔了出去。
当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翠丫的面前时,翠丫仓惶地抬起头,煞白了脸色。
“翠丫,”她轻声道,“你坦白告诉我,水荭被杀的那天晚上,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
许寅一身单衣,衣襟满是斑斑的血迹,形容萎顿地坐在墙角。
墙上的油灯忽明忽灭,照得阴暗潮湿的牢房越发显得阴冷。他昏昏沉沉醒来,依然紧紧阖着双目,却压制不住心口的血痰翻涌。喉中忽地一阵发甜,他猛咳了几声,暗红的血便又从唇间缓缓溢出。
他吃力地抬手,将嘴边的血迹揩去。
便在这时,耳边陡地响起一声清浅的叹息。
他缓缓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幽暗。随着极轻的脚步声传来,一丝微弱的火光映出了一抹纤瘦的身影。
他的心头微微一震,旋即垂下眼帘自嘲一笑。
不可能是她。
“许寅,你这么做,不傻么?你家中还有老母,你忍心看她为你受千夫所指么?”
许寅抬眼望向来人,凉薄地笑了笑,干涩的嗓子哑声道: “该招的我都已经全招了,不知墨捕快还有何指教?”
思思在牢房门前站定,只觉眼前之人的笑意囊尽沧桑与凉薄,一如昨夜那般叫人无端心酸。她微叹,“你真的全招了么?”轻轻摇了摇头,“翠丫已经把当晚的事都说出来了。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许寅的笑脸蓦地一僵。
思思紧盯着他,慢慢地说道:“那个晚上,小丫头不想干活儿,躲到了后院偷懒,无意间从绣楼其中一扇大开的窗户中,看到了某个房里所发生的事。嗯,那个房间便是水荭姑娘的闺房。房中亮着灯火,从外头望过去,房中的一景一物均一目了然。翠丫看见水荭将一个姑娘拉进了房中,两人起了激烈的争执,翠丫断断续续听见了几个字,许寅、收手、毒药、报仇。两人一言不合之下,那个姑娘推了水荭一把,害得水荭跌向墙角的小几,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小几上的铜熏炉。”
她顿了一顿,听见许寅剧烈喘息的声音。
“那姑娘连忙上前搀扶,但鲜血如泉般从水荭的后脑勺涌出,沾湿了那姑娘一身,水荭也已不省人事。那姑娘伸手探了探水荭的鼻息,然后吓得跌坐在地。很显然,她发现水荭已经死了,被她失手杀死了。窗外的翠丫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想着要去告诉花娘。可是,她没想到自己一个转身,居然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竟已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翠丫是见过的,是楼里的常客。因为那人不受花娘待见,所以总是从后院摸黑进来。翠丫知道,那个人一定也看到了水荭房中发生的事,因为他威胁她,若她敢将今晚见到的事说出去,他必然会杀了她。所以,她天天提心吊胆,觉也睡不好,只怕自己在梦中将事情说了出去,然后被那个人杀掉。另一方面,她又害怕水荭会来找她索命,所以她夜夜跑到后院去,对着水荭的闺房磕头求饶,求水荭的冤魂放过她。”
“当衙门传来逮捕凶手的消息时,翠丫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不料,衙门所谓的凶手竟是另有其人。翠丫明知衙门捉错了人,却始终不敢说出实话,因为她不知道真凶什么时候会来杀了她灭口。翠丫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自然是信了的,她从来没想过,那个人既然没有当场杀了她灭口,便代表他对她并不存有杀意。只是,今日水荭出殡前突然,嗯,显灵,仿佛在天上冷冷地看着杀了她却逍遥法外的凶手,又仿佛责怪翠丫知而不言,于是翠丫崩溃了。” 
许寅攥紧了拳头,胸口剧烈起伏。
思思话锋突然一转,“一个时辰前,你突然昏厥,米先生替你把了脉,他说你……身中剧毒。那种毒是有人长期投在你的饮食里的,你不会立即毒发,毒素却会一点一点深植你的体内,最后脏腑衰竭……而亡。”
许寅浑身一震,眸光一瞬大盛,写满了不可置信、惊愕、困兽般的残狠,最后,通通化为一股深深的绝望。
思思步步紧逼,“你这般豁出一切,替她揽下杀人的罪名,值得么?”
沉默良久,许寅的眸光一黯,别开了头,终于轻轻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真相大白了。

☆、【第一案】当年恩怨

“水荭是我杀的。”
仿佛疲惫至极,许寅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话。
他的回答大大的出乎了思思的意料。思思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了翠丫的证词,她也逃不掉的。”
“水荭是我杀的。”
“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她的手上便是两条人命。”
“水荭是我杀的。”
由始至终,他只有这么一句话。那一双眼睛就像融进了大片的暗鸷,深沉得几乎叫人窒息。他死死地盯着脏污的墙角,面如死灰,轻如尘埃的话音仿佛随着一缕暗红,蜿蜒滑落。
思思却骇然变了脸色。
“许寅……”
许寅苍白得像鬼一般的脸上,一道道暗红的血从眼角鼻腔嘴边淌出,诡异可怖。他微微一怔,似乎也感觉到了脸上的温热,便想要将血擦干净。可指尖一动,那一双手却如何也无力抬起。
生命仿佛迅速从他身上消散,思思只见他的眼神慢慢涣散,原本便十分微弱的鼻息也渐渐断了去……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倏地惊呼:“米先生,救命!”
*
与此同时,在与许寅的牢房只相隔了一个转角的另一间牢房中,竟齐聚了衙门上下众人。墨县令、师爷小舟、阎捕头、一众捕快,甚至白籍真也都在列,或坐或站,人人神色凝重,默然不语。那么多的人,却静得宛如死寂。
思思与许寅适才的一番对话,在这间牢房里均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望向牢房中唯一的女子,她僵坐着,犹如泥雕木塑动也不动,也不曾发过一言。俏冷的脸蛋半隐在阴影之中,瞧不清表情。
女子正是柳絮。自昨夜被思思与白籍真带回浙县以后,她便以共犯的罪名暂被拘于另一处牢房中。许寅招认了一切,将杀人弃尸的罪名通通揽在自己身上,将柳絮的嫌疑全部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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