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内卫- 第20部分

　　　　姚阳一边走过去一边笑着说道。

　　　　姚阳这一开口，四人方才注意到他的到来，绝刀瞅着这个空档，脚步一错，从三人包围中溜了出来，不等三人追上来就直接闪到了姚阳的身后。

　　　　“老大说的是，当时问你们的时候一个个都不屑一顾，现在又盯着我不放，哼哼有本事现在自己去弄去”

　　　　姚阳看着自己身边绝刀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说出这番话，还有那副财迷的神情，被这冷峻不禁的一幕吓得往旁边挪了挪。

　　　　姬女几人见到绝刀躲到了姚阳的身后，也知道再想从他的手中扣出点好东西是不可能了，一个个不禁无精打采的找地方坐了下来。

　　　　“不就是让你将东西都拿出来让我们欣赏欣赏嘛，你看你抠成什么样”

　　　　“哼我要是拿出来了，那还能是我的吗？你们几个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要是真的拿出来的，你们到时候连个铜板都不会给我剩下”

　　　　绝刀也不再躲在姚阳的身后，在姬女几人坐下之后他也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姚阳再次，姬女几人倒也没再去纠缠绝刀，而是将目光落向了姚阳。

　　　　“老大，怎么样？这么大的功劳，蒋瓛没有给你许诺什么？”

　　　　姬女一脸期待的盯着姚阳，无论是于公于私，相比起蒋瓛，他们几人都要与姚阳更加亲近的多，不说共患难，但至少他们几人再怎么说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无论愿不愿意，他们都已经上了一条船，这一点在场的几人都明白，绝刀四人也明里暗里的亲近与姚阳，这从他们对姚阳的称呼就可以看得出来。

　　　　以前姚阳虽然是八刃之首，也可以说是他们的老大，但因为暗卫之间任务从来都不会交涉，彼此之间也不受限制，那时他们承认的也只是姚阳的能力，但却从未有人公然称呼他为老大的。

　　　　可如今几人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四人自然而然的便将姚阳推了出来，成了他们的领头羊

　　　　姚阳自然也看得出来几人的意思，他也没有拒绝，既然决定留下，那自然不可能孤家寡人，身边有几个知根知底的亲信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要利大于弊

　　　　姚阳听到姬女的询问，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哼本来还以为那蒋瓛是个豪爽之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姬女的嘴巴无遮无拦，肆无忌惮的叫嚣着，姚阳听到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要不是这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他少不得又要杀生了

　　　　“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还怎么的？女人就是”

　　　　“女人怎么了”

　　　　对于口无遮拦的姬女，姚阳没说什么，但坐在一旁的孤狼就看不下去了，瞄了一眼姬女，出言呵止。

　　　　可不等孤狼下面的话说出口，姬女的眼神就看了过来，那闪现着危险光芒的眼神，让孤狼心头一颤，嘴巴动了动，下面的话也没说得出口。

　　　　“好了好了，孤狼说的没错，这些话以后还是少说，毕竟隔墙有耳，而且再怎么说，蒋瓛对你们四人都有着救命之恩，也算是你等的恩人，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恩人的”

　　　　“哼他就我们还不是看上了我们的能力，想趋势我等为他”

　　　　姬女听到姚阳的话，嘴上还不甘心的念叨着，可当她的眼神碰到姚阳的眼睛的时候，下面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姚阳盯着姬女片刻，直至对方再不敢多言才将目光转回来

　　　　其实姬女的心思他哪会不动，无非就是想在他面前划清与蒋瓛的关系，不仅仅是他，其他几人也明里暗里向他表达出这意思，当然，最为直接的就数姬女了。

　　　　对此姚阳倒并不反对，其实蒋瓛在几人的心中也确实没有如恩人一般重要，蒋瓛真的是为了救他们吗？谁都不傻，蒋瓛与他们都非亲非故的，要不是想将他们几人招降到自己的麾下，会花费心思去将他们四人从北镇扶司下救出来？

　　　　而且，经历过之前的事情，几人心中都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的，只有价值，你的价值是否值那个代价，显然在蒋瓛的眼中他们几人对他的价值更加重要，在这蒋瓛给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机会，能不能从地牢之中逃出，靠的还是他们自己的本事，这也算是蒋瓛给他们的一个考验吧，若是他们死在了其中，也就不值得其去大费周章的相救了

　　　　当然，若是如此的话，他们也不介意效力与对方，但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之后，几人慢慢发现，他们对于蒋瓛的价值也仅限于此，蒋瓛此人表面看起来胸怀宽广、十分大都，可他野心却是极大，掌控欲更是极强，从男北镇扶司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在他眼中绝容不得沙子，自然也不可能让自己手中又不可掌控的力量。

　　　　虽然绝刀几人已经发誓效忠，但这么一句空口白话，身为枭雄的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就相信了，别说是他，就算是绝刀几人，在遇到利益抉择的时候也不会将自己当初的誓言放在心上。

　　　　蒋瓛救他们出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看上了他们的能力，想通过他们的能力、手段将男北镇扶司彻底的掌控在自己手中，而且今天如此大的功劳，蒋瓛竟然只是鼓励了一番，却无丝毫的实际意义，可见其从一开始就未曾想过要委以几人重任的意思，四人再想想当初他对自己等人的承诺，显然那也不过是一个画饼，到最后他们的利用价值没了，蒋瓛很可能便是下一个毛骧


第五十章　朱元璋的绸缪



　　　　“启禀陛下，微臣大理寺少卿林奉天叩见”

　　　　养心殿外，一位身着官服、头戴花翎的男子恭敬的跪叩在门外。

　　　　“陛下，大理寺少卿林奉天在殿外求见”

　　　　一个侍卫很快就将消息传到了躺在床上的朱元璋耳中

　　　　此时的朱元璋已经无法独自起身，在宫女的帮助下，艰难的从床上坐起倚在床沿上，对跪在下面的侍卫挥挥手道：“喧他进来吧”

　　　　“是”

　　　　很快林奉天便被侍卫领到了朱元璋的床前。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奉天丝毫不敢逾越，一进入房间便恭敬的跪在朱元璋床前叩礼。

　　　　“好了咳咳起来吧，你来见朕，是为了何事？”

　　　　林奉天听到朱元璋的话，不敢迟疑，恭敬的回道：“陛下，就在今日午时，有人持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闯入男镇扶司衙门将南镇扶司的镇扶徐林扣押入狱、锦衣卫左副指挥使李毅被击杀与家中”

　　　　听着林奉天的禀报，朱元璋的脸色丝毫未变，一句话也未说，等着林奉天的下文

　　　　林奉天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据臣所知，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一月前已经午门问斩，微臣不知是否已经有人接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若是锦衣卫新指挥使上任，其击杀从三品锦衣卫副指挥使及从四品南镇扶司镇扶，情节严重，微臣叩请陛下将其交于大理石审理，若是无人接任，此案情节便是极为严重，在这皇城之中，竟然有人敢于冒充三品官员，更是击杀从三品的锦衣卫左副指挥使，嚣张至极，微臣叩请陛下将此案交于我大理寺审理查办”

　　　　说完，林奉天再次叩首。

　　　　朱元璋听到林奉天的话，脸色不由深沉了几分。

　　　　这件事他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究竟，虽说他如今久居养心殿，但外面的消息却没有丝毫能逃过他的耳朵的，蒋瓛的动作更是他看在眼中，但他却并未制止，锦衣卫势大，如今整个皇城十二卫可以说是锦衣卫一家独大，蒋瓛的动作虽然有违他的初衷，但也并非不可取，如此倒是削弱了锦衣卫的力量，锦衣卫中的一些人确实也应该换换了，要不然到时候这把刀传到朱允炆手中的时候那就不仅仅会伤敌，更会伤己

　　　　可他也不愿意让蒋瓛借此机会将锦衣卫彻底的掌控住，锦衣卫是一把双刃剑，他不仅借它为自己的孙子铺路，还想让它成为自己孙子手中一把威慑群臣的利刃，他可不希望到时候这把利刃倒头来上了朱允炆

　　　　而如今南镇扶司已经落入了蒋瓛的手中，若是北镇扶司的暗卫再被其掌控，那蒋瓛将在锦衣卫中一家独大，再无人可以制衡，若是他自己倒是毫不担心，他自信自己能够握住这把刀，但现在即将握住这把刀的是自己的孙子，朱元璋心中却是放心不下，他不可能把一切都压在蒋瓛此人的忠心上。

　　　　“好咳咳此事就交于大理寺、都察院以及刑部联合查办，朕朕提拔你为大理寺卿，此事全权交予你去查办，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咳咳咳咳”

　　　　朱元璋做出这样的决定当然不是为了对付蒋瓛，就算没有蒋瓛，还是会有徐瓛、张瓛他之所以会让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三司同理此事，一是为了给蒋瓛敲敲警钟，让他知道为人臣子应该把握的尺度，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他的，其实朱元璋的心中是更乐意与蒋瓛是一个没有野心之人，坐上那个位置只有，有着两位副指挥使的牵绊，他无法彻底的掌控南北镇扶司的力量，而南北镇扶司有着他这上司压着，也不敢有何异心。

　　　　但事到如今，就算再换一个人也于事无补，而且李毅在那个位置上坐的也确实够久了，也是时候应该换换了，但朱元璋却不想让北镇扶司与暗卫也被蒋瓛给掌控。

　　　　此次三司的插手，以蒋瓛的心思也一定会看出其中的玄机，权衡出利弊。

　　　　至于二者嘛，朱元璋也想趁此机会，将锦衣卫的职权分化出去，大理寺、都察院与刑部三司掌管着大明刑法，缉拿、审查、刑罚、判决等，只要是刑事案件，上到皇亲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都在三司的管辖范围之内，但自从朱元璋建立锦衣卫之后，便大大削弱了三司的职权，更甚者就连之前胡惟庸案、蓝玉党案等等涉及甚广的连坐同党案件都为经过大理寺、都察院的审理，即使是刑部也紧紧是参与缉拿追捕，并无审理、判罪之能

　　　　而在之前的百官入狱风波之中，三司也未能逃脱，大理寺仅剩大理寺少卿一人，也就是眼前的林奉天，林奉天今日之举，不无想重复三司往日辉煌之意。

　　　　而林奉天的动机却恰恰暗合了朱元璋的心意，借着此事，让三司来分化掉锦衣卫的职权，以此来制衡锦衣卫，不至于等他死后锦衣卫势大噬主。

　　　　朱元璋的话仿佛一张馅饼一般，一下子砸在了林奉天的身上，让林奉天既惊又喜。

　　　　“微臣微臣叩谢陛下，微臣必不负皇恩，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林奉天再次叩首，面色的恭敬之色更是深了几分，大有誓死效忠之意

　　　　“好咳咳咳那你就去办吧”

　　　　交谈这么久，朱元璋易见虚弱，对跪在下面的林奉天挥了挥手便在宫女的帮助下又躺了下来

　　　　“微臣领命，微臣这就去督办此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奉天听到朱元璋的话，连忙叩首退出了养心殿。

　　　　“老大，我们”

　　　　“此事不用说了，你们的心我明白，现在无论是我还是你等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你们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你们的”

　　　　姚阳的话出口，绝刀四人心中不由松了口气，之前的事已经给几人敲响了警钟，蒋瓛虽然将他们从北镇扶司的地牢中救了出来，但却丝毫不能让他们放心，蒋瓛此人的功利心太重，保不准等他们的利用价值失去自由便再次对他们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来。

　　　　而相比于蒋瓛，他们对于姚阳就要放心多了，以他们对于姚阳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给自己选择一条死路，跟着他活下去的几率要比跟着蒋瓛大的多


第五十一章　身份泄露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这里是谁的府邸就敢乱闯”

　　　　蒋府门前，一队捕快就要强行闯入，被眼见的下人当即就拦了下来，很快便惊动了管家。

　　　　“大理寺缉拿要犯，不相干人等赶紧让开，若是再妨碍公务，休怪我等将你们都视为嫌犯同党一起带走”

　　　　那捕头手持刀柄，大有不让行便动手之意，这让那管家也是一惊，要说这捕头在京城可没什么地位，尤其是如今督察、缉拿、审讯、决策之职都被锦衣卫掌控之后，这些隶属三法司的捕快更是无事可做，平时众人闻锦衣卫色变，但对于捕快却不屑一顾，这也是为何一群捕快闯入连下人都敢于上前阻拦的原因。

　　　　可今日这捕头的架势，一改往日的脾性，不仅敢强闯私宅，还敢动手，这怎不让管家心惊。

　　　　不过他还算是镇定，先不说自家老爷的身份，就这几个小捕快，他还真没什么可怕的，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他家老爷虽说不是宰相，但却比宰相更有权势，是当今锦衣卫的指挥使，他又怎么可能会怕这几个小小的捕快

　　　　“我告诉你们，这里不是你们能够随意闯入的地方，你们胆敢再上前一步，就算是大理寺也保不住你们”

　　　　管家的态度很强硬，这让那捕头强行闯入的动作不由一顿，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神色一定，还不等那管家反应过来，直接就是一记刀柄砸在了那管家的脖子上。

　　　　“疑犯同党，将其压下，到时一并带走”

　　　　那捕头的话音一落，被砸的晕乎乎的管家顿时惊怒交加，想从那些捕快的手中挣脱，可他并未学过武功，身体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强壮，怎么可能从那几个捕快手中挣脱开来，不过手脚被扣着却不妨碍他动嘴。

　　　　“你们你们竟敢在蒋府动手，你们可知我家老爷是什么人？我家老爷可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大人，别说是你们，就是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在这也不敢在我家老爷的府上动粗，你们竟然敢对我动手，你们就等着吧”

　　　　管家此时可以说是怒火中烧，哪还管的上自己说了些什么，可这些话落入那捕头的耳中，确实心头一颤。

　　　　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一直都不为人知，即使是三法司也只有耳闻却未成查出那神秘的指挥使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而他今天来此的任务便是缉拿之前在男镇扶司衙门假冒锦衣卫指挥使之人，据消息所知，那当初拿出锦衣卫指挥使令牌之人的同党便就在这里，他收到消息就直接冲了过来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所谓的假扮锦衣卫指挥使之人的同党未曾见到，却听到了他一直都在追寻却一直无果的消息，这还真应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话。

　　　　这捕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此时也顾不得那缉拿那所谓的嫌犯，直接挥手让手下将那管家压走

　　　　“你说什么？管家被人从府上抓走了？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吗？真是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有人敢闯入我的府上抓人”

　　　　就在管家被捕快带走不就，那之前目睹这一切的蒋府下人就将这消息传到了蒋瓛的耳中，这可把蒋瓛气的不轻，他没想到，自己堂堂锦衣卫的指挥使，竟然让人闯进府将管家给抓住了，而且还是几个小捕快，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出去。

　　　　“去给我把影子找过来”

　　　　蒋瓛并非是不能隐忍之人，但这都被欺负到自己头上了，他那可能还有那般好的脾气，案几上的茶杯直接被他摔的粉碎

　　　　很快姚阳便赶了过来，其实他在听到蒋瓛叫他过去的时候也是有些疑惑，这刚离开不就怎么又让自己过去，之后听到那下人的讲述，才算明白事情的始末

　　　　“大人，卑职影子求见”

　　　　“进来”

　　　　此时的蒋瓛哪还会有丝毫的客气，他现在心中的那股怒火还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