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的牡丹(上)(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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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的牡丹(上)(典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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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见过不少场面的白艳容,也因为这血腥的景象,掩面尖叫了一声。

    只见,三爷原本持枪的手,多了一支银色的拆信刀。那刀狠狠的钉入了他的手腕,只剩刀柄仍颤动着,可见力道之猛烈;他手中的枪,则早已掉到地上,左轮手枪落地时,走火射出一颗子弹,击穿黑仲明身后的落地玻璃窗。

    三爷紧握着血流如注的手,满脸都是惊恐。

    黑仲明仍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张大皮椅上。

    他平静如常,冷冷的看着一切,仿佛不曾在那危急的刹那,射出那把纯银的拆信刀。

    「你还有十个小时。」他瞧着桌前那家伙,扬声道:「老张。」管家老张听到叫唤,这才开门走进来。这屋子里太常出现见血的场面,他早就习以为常,对这血腥的景象,完全视而不见,只是躬身询问:

    「先生,有什么吩咐?」「把他丢出去,别弄脏了我的地毯。」「是。」老张一拍手,书房门外立即走进来两个人,迅速的架住受伤的三爷。

    「做什么?放开我--黑豹!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从你父亲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在帮里了……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机会啊……」三爷挣扎着、抗议着,凄厉的叫喊,回荡在屋里。随着他被人拖走,那嘶喊声也愈来愈远,最后再也听不见了。

    书房的大门,再次被管家紧紧关了起来,房内再度陷入沈寂,只剩下白艳容紧张的呼吸声。

    桌后的男人,态度依然轻松,像是才刚刚吃完早餐,而非经过一次袭击。

    他慢条斯理的,将有些微松脱的右手衣袖,重新卷折好,再度将注童力放回年轻女子身上。

    卷好衣袖后,他站起身来,缓步上前。

    她看着黑仲明起身,看着他走上前,来到她面前,看着他用那双冷酷的眼,再次盯着她,也看着他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抹去她脸上被溅到的鲜血。

    她无法移开视线,只能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心跳,一次比一次快。

    他的拇指,比想象中温暖,甚至是……烫的……她很想躲开,但是却只能站着,任由他的拇指,抹过她的脸,仿佛在那里烙了烧红的铁。

    他站得这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嘴里威士忌的味道。

    黑仲明有趣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很特别。

    她很美。

    肌肤白哲,发如墨染,眼似清泉。

    但,美丽的女人他见多了,可是像她这样,看见这种血腥的场面,却能不动半点声色的,她还是第一个。

    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因为胆子大,她甚至没有试图闪避宋老三的血。

    她也没有躲避他的视线。

    「叫什么名字?」他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

    那低沉的声音,激起一阵莫名的寒颤,她深吸一口气,张开了嘴,听见自己开口回答。

    「牡丹。」他剑眉微微一挑,然后毫无预警的,他低下头,吻了她。

    牡丹震惊不已,几乎忍不住要推开他。但是当她的双手,触碰到他背心的那瞬间,她又及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所以,她忍了下来,只是隔着衣料覆着他的胸膛。

    即使是一瞬间的反抗,也无法躲过他敏锐的知觉。宽厚的大手,揽住她的后腰,将她搂得更紧。

    她不断告诉自己,应该要顺从,却没有办法完全做到。

    黑仲明的唇舌,霸道而强势,让她忍不住想要反抗,可他握住了她的后颈,迫她抬起头来,感觉他、迎合他。

    他是一个男人。

    牡丹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件事,他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他强大的欲望,她没有办法呼吸,几乎就要溺毙在这个可怕的男人怀中。

    然后,他退了开来。

    她大口喘着气,看着眼前神色自若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狼狈得像是,刚刚逃过一劫的猎物。

    黑仲明睨着她,一双眼,依然很冷,却多了一丝征服者的满意。

    他以拭过血的拇指,抚过她被蹂躏过的红唇,然后转身,拿起原本被丢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走出书房。

    牡丹心口一紧,身旁的白艳容,倒比她还要着急。

    「先生?」「你可以走了。」「那牡丹她……」黑仲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甚至没有回头再多看她或白艳容一眼,只丢下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留下。」



第二章

接连数日,牡丹不曾再见到黑仲明。

    在冷淡寡言的管家安排下,她住进大宅深处,一间宽敞奢华的卧房里。房里的所有家具不论是洋式或是中式,全都精雕细琢,奢侈而昂贵。

    中式的雕花大床上,有着厚厚的软垫,被褥则是米色的皮草:暖软的地毯,铺盖房内每个角落;厚重的丝绒窗帘,遮蔽了光线,洋式的灯台,不论白昼或夜晚都亮着,灯光照拂过的地方,都有着晕黄的色调。

    卧房的角落,有着一张梳妆台,摆放着数瓶的外国香水。缥缈的香气,从未拴紧的瓶口透出来,弥漫在空气中。

    住进这里的头一晚,牡丹静默的坐在床边,双眼注视着那扇门.等待着黑仲明的出现。

    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踏进卧房。

    事实上,他离开了宅邸。

    她并不晓得,黑仲明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而她也不认为,那些在大宅里头无声走动、专注于工作、全像是被割了舌头的仆人,会有胆子透露半点关于他的行踪。

    可口的三餐,按时送进房里。

    头一天的西式早餐,牡丹只吃了几口,绝大部分的食物,都是搁得凉冷之后,才被仆人收走。

    但,下一餐仆人送来的餐盘里,所摆放的则是精心烹调、滋味清淡的中式菜肴。

    不论是在屋内走动的仆人,或是在厨房内掌杓的厨师,这楝太宅里的每个人,全都战战兢兢、克尽本分,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牡丹并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尊敬黑仲明。

    但是她可以确定,这些人的心里,一定都惧怕着他。

    黑豹,是个可怕的男人。

    温柔婉约的夫人,在派她隐藏身分、前往白艳容身旁时,曾慎重的这么说。至今牡丹仍清楚的记得,当时夫人美丽的面容上,所流露的严肃神情。

    夫人的慎重,是理所当然的。

    全上海的人,都知道黑仲明有多么可怕,他的残酷行径,在每个人口中流传。而她,更是亲眼见过他的冷血无情,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黑得像是无星的子夜,视线更是锐利如刀。

    脑海里的记忆,让她不自觉的收紧双手。直到掌心传来刺痛,她才松开有些缰硬的十指,但柔软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按压出数个弯月形的泛白痕迹。

    她还是不习惯,将指甲留得这么长。

    抬起头来,牡丹的视线,与镜中的女人对上。

    镜中的女人,清丽而白哲,柔软的黑发,烘托着精致的五官,看来柔弱如初绽的春花,而她身上的黑丝暗花旗袍,刻意在胸线与腰间收紧,让布料贴着曼妙的曲线起伏,更是刺激着男人的视觉与欲望。

    下一瞬间,牡丹避开视线。

    除了指甲之外,她更不习惯的,是映照在镜里的影像。那柔弱、纤细,不堪一击的娇弱女子,跟她之前在镜中所见的,是那么的截然不同。

    只是,视线避开镜子,却又落到房间中央那张铺满皮草的大床。

    天花板上的吊扇,一次又一次的旋转着,切碎了晕黄的光影。

    夫人的话语,再度闪过脑海。

    黑豹,是我们的敌人。

    敌人。

    是的,这也是牡丹多年以来,遵守不悖的信念。她始终认定,这个可怕的男人,是最棘手、最危险的死敌。

    但是,黑豹不能死。

    他必须活下去。

    夫人温柔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深印在她脑海里那么清晰。

    所以,我要你到他的身边去,暗中保护他确保他能避开任何危险。

    牡丹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大床,清澈的双眼,一眨也不眨,没有泄漏出半点的情绪。她心里明白,等到黑仲明回来后,在那张大床上,将会发生什么事。

    她无法忘记,他出门之前,在她的唇上烙下那强势而充满欲望的一吻。白皙纤细的双手,缓慢的收紧,指甲再度陷入掌心。纵然掌心刺痛,但她依旧没有松手,反倒握得更紧。

    要靠近黑豹,只有一个办法。

    牡丹注视着大床,记起夫人用最温柔、最温柔的语气,附在她的耳边,用旁人无法听见的音量,缓慢而坚定的告诉她:

    你必须成为黑豹的女人。

    夜深人静。

    紧闭的窗帘,被无声的撩开,泄漏进一线淡淡的月光。

    昏暗的卧房里,只有那一线月光是唯一的光源,月光所及的地方,不论是柔软的地毯、家具上的雕花、大床上的皮草,都被照耀得格外清晰。

    那线月光,也照亮了,床上的一缯发。

    黑发铺散在皮草上,色泽乌黑,映得发间的耳,白皙得有如玉琢。

    高大的身影,悄然走近,一举一动都像兽般轻巧。黑仲明站在床边,锐利的黑眸,静静审视着,蜷缩在床上的年轻女子。

    即使在昏暗之中,他也能清晰的看见,她半埋在发中那张粉嫩的脸儿上,弯而细的眉、长长的眼睫、娇嫩的红唇。在睡梦之中,毫无防备的她看起来,更像个未满十五岁的少女。

    不过,他很肯定,她的年龄不会低于二十岁。

    他不碰二十岁以下的女人,太年轻的女人,不是过于天真,就是充满野心,而白艳容知道规矩,更严格谨守着规矩,所送来的女人,都是精心筛选过的。

    这个女人,很美。

    虽然,她并不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人。但她面临危机时,异于寻常女人的反应,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黝黑宽厚的大手,落到墨黑的发丝上,在指间恣意把玩着,享受那丝滑的发丝,溜过掌心的触感。他看着沈睡中的她,薄唇往上弯起,露出讥讽的浅笑。

    她的临危不乱,可能是本性,也可能是想吸引他的手段。只是,不论真相如何,那都不会影响到他享用她的乐趣。

    黑仲明伸出手来,毫无预警的扯下温暖的皮草,大床上的一切,乍然全都映入他的眼中。

    牡丹在瞬间被惊醒。

    冬夜的寒意,不留情的侵犯她温暖的睡梦。

    被磨练得敏锐无比的本能,让她一察觉到温度改变,就在眨眼间清醒过来。

    有人!

    她迅速坐起,全身绷紧,警觉的环顾四周。

    「梦见什么?」低沈的男性嗓音,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响起,暖烫的气息甚至拂过她的耳。

    她转过头去,望见一张五官分明的俊脸,在月光与阴影之中,更显得危险而邪恶,令人慑然生惧。那双深幽的黑眸,映着月光,格外闪亮灼人,更显得深邃难测。

    黑仲明!牡丹倏地一惊。

    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他迟早会归来,但是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她心中仍是撼动不已。毕竟这个男人是她有记忆以来,就时时提防、日夜警戒的大敌,对于他的样貌与声音,她早就熟悉不已。

    只是,她甚少有机会,这么靠近他。

    黑仲明就坐在床沿,双手撑靠在她两侧,庞大沉重的身躯,让床垫凹倾,她别无选择的,被迫更靠近他,两人之间,近到只剩下一个呼吸的距离。

    「作了恶梦?」这次,他的呼吸滑过她的唇畔。

    那气息暖热,几乎要烫着了她。

    牡丹咽下喘息,本能的转开头,想避开他的迫近。

    「没有。」她回答。

    强而有力的指掌,扣住小巧的下巴,强迫她回头,不允许她避开视线。「那你的表情,怎么像是见了鬼?」他嘲弄的问道。

    牡丹收紧十指,极力压抑着,掺杂在惊慌的情绪中的那丝敌意。事到如今,更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被这个男人看出丝毫的破绽。

    「我不知道你今晚会回来。」她实话实说,知道说出的话,愈是接近事实,就愈不会被他看穿她所亟欲隐藏的真相。

    「你吓到我了。」她坦承。

    黑仲明挑起浓眉,薄唇微勾。「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她立刻明白,他所指的是,那日宋三爷在她眼前拔枪,而后溅血的那件事。寻常女人会有的反应,会跟她不同吗?她不希望因为那件事,就让他起了疑心。

    「不,」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弥补先前的失误。「我怕你。」黑仲明,是一个让人惧怕的男人。

    他微笑赞许。

    「你很诚实。」然后,他突然倾身,掠夺了她的唇。

    热烫的薄唇,带着浓酒的滋味,摩擦着她的红唇,灵巧的舌尖,揉抵着她下唇内恻的甜润。

    他握住她单薄的肩膀,强拉她入怀,从容而粗野的品尝着、玩味着她的甜美。

    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气息,充盈了牡丹的感官。

    她感觉像是个猎物,被黑仲明牢牢抓住了,就算她想要挣扎,都只会换来他更强硬的侵犯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忘了任务,只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夫人慎重的叮咛,却再度浮现脑海。

    你必须成为黑豹的女人。

    牡丹心中一颤。

    不!她不能逃!

    这是她的任务,早在夫人告诉她时,她就已经知道,要执行这项任务,就必须付出她的身子……痛!

    他咬了她。

    唇上轻微的疼,让她回过神来,轻喘出声。

    这么一来,反而让黑仲明有机可乘,在她松口的时候,邪恶的将舌尖喂入她的口中,纠缠青涩娇嫩的丁香小舌,吞咽她的惊慌喘息。

    「唔!」她瞪大眼睛.在男性唇舌的肆虐下,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她妄想挣脱,他却倾身压下,用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入柔软的床垫。

    结实的男性体魄,紧压着她的身子,两人之间只隔着几层衣料,坚硬与柔软,嵌合得不剩半点空隙,她的全身上下,都被他的炙热烘得暖烫起来。

    黝黑的巨掌,轻易寻见目标,隔着薄薄的睡衣,或轻或重的挤握她胸前浑圆,软嫩而充满弹性的丰盈,不但填满了他的掌心,甚至在修长的指掌间,微微的鼓出。

    她的丰满,教他有些讶异,也激起更强烈的欲望。

    黑仲明半撑起健壮的身躯,伸出大手来,毫不留情的撕扯,在几声刺耳的帛裂声后,牡丹身上菲薄而昂贵的睡衣,转眼间就成了破布,她的粉嫩赤裸,全都裸裎在月光之下。

    她咬紧红唇,呼吸急促,本能的环抱双手,想遮掩自己的裸露,紧压在酥胸前的双手,挤压着雪腻的丰盈,更显得诱人无比。淡樱色的蓓蕾,因为他的吻,以及他掌心的摩弄,早已挺立绽放。

    「把手拿开。」醇厚的男性嗓音,困欲望而沙哑。

    她听见了,但身体却无法动弹,更不敢松手。

    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

    「把手拿开。」他缓缓的,重复着同一句,这一次是下令而非要求。

    她应该要照做,应该要听他的话,但那是如此的艰难。她心中颤然,只觉得一里弄松手,不但会暴露了身子,就连她的灵魂也会被他看透。

    幽静的夜里,只听见她短促的喘息。

    牡丹颤抖着,试图移动双手,但黑仲明却已等得不耐烦。在她有所反应之前,他猛地攫住她纤瘦的双臂,单手箝住她的双腕,用强大的力量固定在她的头部上方,让她的赤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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