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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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出墙-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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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管事递上红灿灿的嫁衣,笑得亲切,“这便是左姑娘要的嫁衣了,左姑娘去内屋穿着试一试,如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告诉老身。”
  
  “嫁衣?”左青词看着做工精细的凤冠霞帔,略一思索便对秦夫人笑道:“谢谢娘亲。”
  
  “词儿可不要谢为娘。为娘的确想为你备下,可是九王府却早已请了玄凤楼的刘管事亲自出山,这份荣耀为娘可做不到。”
  
  刘管事笑得谦虚,“难得玄公子看得起老身,,没有嫌弃老身手钝,更何况这图样可是玄公子亲手所绘,能得四大画家之手的玄公子手迹,老身又岂能不给面子?玄公子一直催着早点做出来,如果左姑娘有不满意的地方,还可以修改。”
  
  左青词自然知道,玄凤楼乃是玄枫所管,只有他一句话,刘管事自然会亲自出马。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嫁衣居然是玄枫设计的,玄枫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给她惊喜。左青词闻言,捧着凤冠霞帔,嘴角扬起一道幸福的笑容。
  
  只是她没有注意道,秦夫人看她的神情带了一分若有所思。
  
  没有现代抹胸设计,亮片点缀,摇曳拖地,玄枫的设计以轻巧精致为主,她穿在身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纤纤巧巧,婀娜多姿,像在风中飞舞的彩蝶,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
  
  但是穿着代表幸福的嫁衣,左青词的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安。
  
  侯温在京城一天,她便不安一天……如果他与晋王一碰面,以晋王的聪明,自己的身份便会被揭穿了。看来要想个法子在他未将一切吐露出来之前,将他赶离京城,最好还能拿到那份休书。
  
  忽然,左青词脑中闪过一道白光。
  
  晚间,她打发了念秋后便去找秦蛮。
  
  秦蛮之前听说她与侯温之间的不共戴天之仇,心中自也忿忿不平,如今见妹妹亲自来请求自己帮忙,心中欢喜。
  
  “不知妹妹与那表妹夫有何冤仇?”
  
  “哥哥有所不知,今日他在花厅里对爹爹娘亲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反话。妹妹与他的仇怨只是小事,只是那小忧姐姐平白无辜被这恶人冤枉了,那才叫人气愤。”
  
  “反话?难道说小忧妹妹是他害的?”秦蛮一听,顿时怒从这里。他与左青词相处了许久,自是将她当亲妹妹,她说的话他自是深信不疑的。
  
  “正是如此。妹妹没来京城京城时,便是在庆城生活,所以对他们侯府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有证据,妹妹也不敢凭空乱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蛮急道。
  
  “哥哥可知那侯温他住在哪里?”
  
  “这个不难,他离去时曾留了住址,与哥哥相约明日去见晋王。”
  
  “如此甚好,那就让这侯温自己告诉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左青词冷着脸道。
  
   侯温,诬赖本姑娘推倒秋芸畏罪跳湖,是要付出代价的。
  
  “哥哥,记得带个大麻袋。”
  
  “大麻袋?”
  
  “嗯,可以装人的麻袋。”
  
  “哦。”秦蛮虽然不解,但是他已经认定,妹妹说的都是对的。
  
  “对了,还有棍子。”
  
  “棍子?”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要扁人去啊。
  
  “嗯,要粗的。”左青词不以为然地吩咐完,便转身而去,走了几步又停住,转身对着秦蛮说道:“哥哥,这件事先别告诉爹爹和娘亲,等我们问出了结果再说。子时三刻,你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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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一切
子时三刻,秦蛮换好夜行衣,潜到左青词的小院,晕念秋便带着换好衣服的左青词飞身出秦府。
  
  “哥哥,东西都带吗?”
  
  “妹妹放心,妹妹吩咐哥哥的事情哥哥自然不会忘记。”着,秦蛮得意地拿出藏在怀里的麻袋,眼底闪着得意的光,“妹妹别看个袋子小,它可是个宝物,能收缩的,三个人都能装的进取。还有根铁棍,别看它小,也是能伸缩的。”
  
  看来个傻大哥是将所有的宝物都拿出来。
  
  见秦蛮眼底闪着好玩的光亮,左青词微微笑,催促秦蛮上马,“大哥,误时辰就不好,快上马吧。”
  
  侯温没有住在驿馆,他在京城原本就有别院,此刻,秦蛮带着左青词正往此别院而来。
  
  时至子夜,侯温自然早已就寝,左青词朝秦蛮暗示,秦蛮会意头,咧着嘴坏坏笑,将其手脚捆绑,在其嘴里塞粒药,下刻便已经将昏睡的侯温套进麻袋,扛便走。他力气大,扛侯温就如同扛堆棉花似的。
  
  秦蛮扛到破庙后将其狠狠丢在地上,可怜的侯温发出阵沉闷的抽气声,看来跌得不轻。
  
  左青词见他已经醒来,便冷冷笑,找个草堆坐下,对着布袋里的侯温慢条斯理地道:“侯温,也有今啊。”
  
  “谁?”布袋里的声音很是沉闷,不自信听还听不见。
  
  “只不过是那打抱不平的人。侯温啊侯温,平日为人太过刻薄,为情太过花心,为官太过黑心,所以人人看不过眼,人人欲的而诛之。只不过是将想法变成行动,信么?”
  
  “侯温为人顶立地,如何对不起世人?乃朝廷命官,私绑本官,乃是死罪,可之罪?!”
  
  “呵呵,个时候还敢摆架子呢?京城别的不多,京官可多的很,只不过个小小的省参议道,随便出来个京官也压死。”左青词毫不留情地道出事实,“在京城,可不像在庆州城,任胡作非为。”
  
  “到底是谁?为何如此解?到底想对做什么?”侯温声音带丝颤抖。
  
  “能对做什么呀?”左青词走过去,好整以暇地蹲在布袋面前,那种铁棍敲下他圆鼓鼓的脑袋,“样好,问件事,如果对,手中铁棍也便罢,如果有所隐瞒,或者故意错,嘿嘿,大半夜的,本姑娘给来道“铁棒炖肉”做夜宵如何?”
  
  “哼——”侯温哼声,转下脑袋不再理会左青词。
  
  “不理会是吧。”左青词抬头将铁棍交给秦蛮,“哥哥,爹爹直夸力气大,妹妹还没见识过呢。”
  
  秦蛮闻言,得意道:“既然妹妹要见识下,哥哥怎么能让失望呢。”
  
  秦蛮举着铁棒,棒上使劲,对着布袋便毫不留情地敲下去,才敲三四下,便听见布袋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求饶声。
  
  “怎么,想?”左青词示意秦蛮住手,然后对着布袋中的侯温晓得不坏好意,“铁棒炖肉味道如何?口味是不是太轻?”
  
  “够!们想问什么尽管问!”侯温恼怒道。他也实在可怜,好好地在房间里睡觉,半夜醒来却发现自己被塞在麻袋里,末那恶人还赏自己顿顿“铁棒炖肉”,别提有多窝囊。
  
  “开始就乖乖答应,岂不少顿痛楚?”左青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问题么,也不是有多难,只不过要实话罢。欺骗们倒还罢,如果试图欺骗世间冤魂,就不止铁棒么简单。”
  
  “世间冤魂?”侯温不解。
  
  “不瞒,们兄妹本是庆州城人士,家中世代以大鱼为生,可惜有日家父家兄出江打鱼,却打上来位子,那子美虽美,却可惜早已断气……”
  
  讲到里,外面忽然传来阵阴风……左青词看着秦蛮用掌风制造阴风,心中想笑,脸上却装出副冰冷的模样,“那子早已断气,家父与家兄怕上报官府会将事情闹大,便悄悄将那子给葬。本来,们以为事情就样过去,却谁知第二日子夜时分,家中忽然阴风阵阵,寒气逼人,那位被葬的子披头散发地出现在们家中……看面色苍白似雪,眼底散着幽幽绿光,唇角乌黑却张合,全身散着着腐臭的味道。死气沉沉地告诉们,叫左忧……”
  
  左青词满意地看着侯温瑟缩下身子,走近步继续道,“们本来以为件事过去,但是昨日晚间又出现,告诉们很多事情,但是末,原本想投胎重新做人,可是那位叫侯温的相公却扭曲事实,让死不瞑目,所有宁愿放弃重新投胎的机会也要为自己刷洗冤屈。所有,侯温啊,不是们不放过,其实不放过的人是啊……”
  
  左青词之前为不放侯温认出声音,便直用假音,现在用左忧地声音慢悠悠地道:“老爷……可还……记得……小忧么?”
  
  “啊……”侯温闻言,整个人吓得缩成团,可惜他四肢被捆,想抱头缩脑袋都不成。
  
  左青词见他如此,玩心顿起,靠近侯温步,用手轻轻地抚上侯温圆鼓鼓地脑袋,“老爷…………是小忧推秋芸妹妹么……”
  
  语调不疾不徐,声调不高不低,黑夜中又带着回音,再加上秦蛮在旁做的道具,最重要的还有左青词开始给他塞下去的迷幻药,切让蒙在布袋里的侯温信以为真。
  
  “不……不是,没有推,没有……”左青词闻到阵尿骚味,忙捂着嘴唇跳开步。
  
  “是……小忧……畏罪跳湖么……”
  
  “不是……不是……是推下去的……是啊……有事去找……不要来找啊……”
  
  “相公……不要小忧吗……”
  
  “们……人永隔…………不要再来找……不要再来找……”
  
  “可是……们两个是夫妻……生死与共……除非写下休书……烧给小忧……小忧才能投胎再找别人……不然……们生生世世……都是夫妻……”
  
  “好好,休书,写,写。”
  
  “相公……真舍得……休掉小忧么……小忧生是侯家的人……死是侯家的鬼……小忧不想投胎……只想做侯家的鬼啊……”
  
  “小忧……是没、没福气啊,就安心地去、去吧。定烧、烧给……”
  
  “既然……相公执意不要小忧……那……那……小忧在地府等着的……休书吧……念着多年夫妻情分……小忧再留句忠言……京城非相公福地……相公请速速离去……去……去……”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待余音消失,阴风便也停止……左青词有些歉意地看着挥掌挥得满头大汗的秦蛮,秦蛮则冲傻乐,似乎觉得件事情很好玩。
  
  左青词将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摆在地上,和秦蛮拿面罩蒙上脸,然后解开侯温的布袋,对着他假意责备道:“小忧对情根深种,真的要休?真是良心被狗吃。”
  
  “……”侯温被扁的猪头样的脸上还残留惊恐的神色,他颤抖地执笔道:“人鬼殊途……、也没办法。”
  
  话还没完,他便低头挥洒,生怕下刻左忧便会反悔般。
  
  左青词拿着那张梦寐以求地休书,两眼放光,当着侯温的面将休书伸直香案上,燃起火苗,口中念念有词:“小忧,既然他已经将休,便好好投胎去吧,不要再缠着他,也不要再缠着们不放,好好地走吧,走吧,走吧……”
  
  左青词抬眉示意,秦蛮会意,举起铁棒朝侯温后背狠狠瞧去,下瞬间,侯温便闭眼昏倒在破庙中。
  
  “他吃迷幻药,明日醒来后发现自己在破庙之中,定然以为件事情是真的,如此来,便会真的以为小忧死,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便会离京。”
  
  “既然小忧表妹是他们害死的,为何不将他们送与官府整治?为何要放过他。让他离京?不服!”秦蛮不悦地瞪着左青词。
  
  “哥哥以为妹妹为何会知道小忧是被人推下河而不是自己跳河?哥哥以为妹妹为何会知道侯温所言皆是虚言?哥哥以为妹妹昨日在府中为何执意不见侯温?”左青词异常认真地望着秦蛮,看得他脸茫然。
  
  “是啊,为什么?”秦蛮不解。
  
  “傻哥哥,到现在还不知道么?”左青词拿铁棍轻轻地敲下他脑袋,故作轻松道,“因为些都是亲眼所见,因为……就是大家口中的小忧啊。”
  
  “是小忧?!”秦蛮瞪大也眼睛,惊骇地盯着左青词,“表妹小忧?”
  
  “其实不是,但是大家都认为是……件事情起来可真麻烦,不好大家会拿浸猪笼或者绑着火烧。”
  
  “自然要浸猪笼,既然是小忧,那便是侯温的妻子,又岂能嫁于玄枫?”秦蛮义正言辞道。
  
  “谁是侯温的妻子?”左青词扬着手中的休书,“不就是休书么?与侯温现在可是关系都没有。”
  
  “没烧掉?!”刚才明明见着火烧掉啊。
  
  “笨蛋哥哥,妹妹今晚专程为休书而来,又岂会真的烧掉?其实休书早就被妹妹调包,当初烧掉的只是普通的纸张而已。”左青词得意的声音渐渐暗下去,“哥哥,知道怪,但是件事……只怪运气不好,偏偏穿到已婚士身上。件事会与玄枫解释的,先不要开口告诉大家,好吗?”
  
  “自己还欠告诉呢,还能告诉别人什么?”秦蛮没好气地把捞起左青词,飞身上马,“今的事情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哥哥直在府里睡觉呢。”
  
  “好哥哥,就知道最好。”
  
  “要真好,就该把件事告诉爹爹娘亲……”
  
  “不许!”
  
  马儿扬起铁蹄,卷起尘土,在半夜的街道中奔驰,带走时的喧闹。
  
  只是左青词与秦蛮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破庙中,悄然飘落几名身着轻功绝顶的黑衣人,其中人抄起昏迷不醒的侯温,扬手,众人便消失在夜幕之中……却左青词回到秦府之后,换回衣裳,躺在床上直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果侯温出现,自己抵死不承认也的过去,反正自己本来就不是左忧;就算隐瞒不过去,现在已经拿休书,也算是与侯温没有丝毫关系;更何况侯温已经被自己吓得要离京,种情况下,真的要冒险告诉玄枫件事吗?
  
  如果将事情告诉玄枫,告诉他自己就是左忧,却又不是左忧……而是抹来自异世界的灵魂,会不会吓到他?会不会现在自己所拥有的切都会轰然倒塌?
  
  可是,如果玄枫真的如此小气,如此胆小,如此懦弱,又怎么值得自己托付终身?是,件事情肯定是要的,趁着现在还没有成亲,就算他后悔……也还来得及!
  
  左青词想至此,倏然起身,看外面色还未发白,想来应该还是卯时。左青词等不及,起身在桌案前提笔留几个字,便披着外袍跑出房内。
  
  秦府的下人已经起身,守门的奴才见左青词出门,大大吃惊。左青词笑着赏他锭银子,“希望姑娘好人有好报吧。”
  
  可惜事与愿违,才拐出街角,便被道背影挡住去路。左青词看着那抹迷雾中若隐若现的面容,时觉得有些熟悉,走近看,不由大惊!
  
  晋王?!
  
  “怎么?不高兴看到本王吗?”晋王倚在马背,双手环胸,冷冷地斜睨左青词。
  
  “王爷,您不会特地在等吧?”
  
  “为何不会?”晋王不冷不热地看着,“本王确实是在等,等整整晚。” 

撕心裂肺
    夜,漆黑一片。
  
  九王府东隅,座精致的院落中,有间不为人所知的暗房,现如今间暗房里盏残灯烛火随风摇曳,映得临窗负手而立的修长身影忽明忽暗。
  
  “主子,有新进展。”青衣卫将昏迷不醒的侯温放置于地,朝玄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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