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1 b嘴里骂你心里想你(于培勋,桑念竹)古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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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1 b嘴里骂你心里想你(于培勋,桑念竹)古灵-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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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OmattheHalCyon?’

  “……我煮给你吃吧!’

  “我可以点菜吗?’

  “……”

  。。。

  “老爸,是我啦!”

  “小弟?你在哪里?”

  “伦敦。”

  “哦,原来跑到伦敦去啦!思,有事吗?”

  “这个……”于培勋撩开窗帘,一眼望去是雅致的街道和整排乔治时期的屋宅,还可以瞅见摄政公园一角,这是他喜欢住在泰德这儿的原因之一——景观养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只是想问一下老爸,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我……呃,我曾经看过那个……那个……”

  “记得,也记得那是你自己要看的。”于司谶说起话来比之当年更为温和沉稳,可见他的“百忍造诣”经过妻子的“严格训练”之后更精进了。

  “那老爸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

  “是我的……”于培勋抓紧电话筒,喉咙好像被谁掐住了。“结婚典礼?”

  “没错,当时我并没有特意要看什么,所以我看到的是你所想看的画面。那时候你还小,下懂事,想要先看看老婆的模样,结婚典礼大概是你唯一能想到的机会吧!”

  “废话,那年我才六岁耶!我只懂得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和我结婚,除了结婚典礼,还能想到什么?”

  “的确。”

  “那……”放下窗帘,于培勋不安地走回床边,坐下,“那个跟我一起站在神父前面的是……是个……”顿住,艰辛地吞咽下口水,发出异常响亮的咕哝声后,才下甚情愿地吐出最后两个字。“男人?”

  “也没错,而且是个满脸红色落腮胡的大男人,个于比你还高半个头以上,略臂也比你的大腿粗,体重至少有你的双倍,那副身材可真是……”话筒另一端“善意”地加以补充说明。“咳咳……壮观得很,我还真是怀疑到底是他娶你,还是你娶他?’

  “老天!’于培勋手捂额头,呻吟著仰天倒在床上。“真的是他!’

  “怎么,碰上他了?”

  于培勋阖上眼,想哭。“碰上了。”

  “是吗?”话筒内突然传来一阵奇妙的声音,很像是有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真的笑出声来。“那么你是……决定要和他结婚了?当然,你会去娶那种‘老婆’……呃,或者是你会让他娶你当气老婆’这点确实是令人相当意外,不过呢……”

  “老爸!”于培勋脸色惨绿地猝然坐起来,怒吼抗议。

  “不是吗?我还记得当时看到的你,神父一问你愿不愿意,你马上欢欢喜喜的许下誓言,而且笑得合不拢嘴呢!”

  “我才没有!”于培勋想也不想便脱口否认。

  “嗯哼,没有吗?”

  “……”有,而且笑得跟白痴一样!

  “小弟,如果你是担心我反对,大可不必,我比谁都清楚这是无可抗拒的命运;而且打从二十年前那一天开始,我就无时下刻不在替自己做心理建设,现在就算你娶只狮子回来我也不会太意外,何况‘只下过’是个男人;至于你妈就更别提了,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她……’

  “老爸,请你闭嘴好不好?”于培勋咬牙切齿地说,差一点就把电话摔出去。

  “请我闭嘴?那你要跟谁讲电话?”

  “老爸,”于培勋哭笑下得地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

  “跟你妈结婚了这么多年,如果下幽默一点,我早就被她气死了!”

  双眉一扬,唇角微勾,笑意浮现眼底,“干嘛?老妈又闯什么祸了?”于培勋忍下住偷笑。

  这回换话筒冒出叹气声了。“没有,这回她什么祸也没闯,只不过……”

  “只下过什么?”听老爸话只说一半,搔得人心痒痒的,于培勋赶紧追问。

  更大一声叹气。“前天她和小丽一起去逛街:心血来潮突然想要替咱们家里做点特别一点的修饰,她说这样能让家里活泼一些……”

  “哦,这回又修饰什么了?”这也下是头一回了嘛!

  “客厅就下用说了,都是一些幼稚的玩意儿,但在我们房里……”又是一声郁闷的长叹。“门上挂著一副骷髅,还会发亮,半夜醒来真是会被吓死!下过这也不算什么,还有更令人无可奈何的……”

  “是什么快说呀!老爸,你别老是这样话说—半突然煞车好不好?’

  “……你知道我现在对著什么说话吗?”

  “还会有什么,电话筒啊!”

  “大错特错,我现在正对著一根大老二说话!”

  于培勋一愣,继而轰然爆笑。“大……大老二?!”

  “没错,而且那个……那个头就在我嘴边,讲得我快吐了。”

  “天……天哪!”于培勋笑得快暴毙了。“老妈到底在想什么呀?”

  “听说是小丽鼓励她买的,天知道她们究竟是在哪里买到这种电话的。”

  “情……情趣商店吧!不过……”于培勋捧著肚子又笑又哼哼,还泪流满面。

  “小丽实在是了不起,居然……居然敢叫老妈买那种东西放在你们房里,老爸,你不是不行了吧?不然老妈怎么会买那种东西……”

  “胡说!”难得发脾气的于司谶也吼过来了。“我哪次没有让她满足过了?”

  百忍造诣终究还是没练到家。

  “是喔!还是一尾活龙嘛!”于培勋揶揄回去。

  “是她说什么我不够罗曼蒂克,见鬼,成天对著一根那种东西,谁罗曼蒂克得起来!”

  “大概又是小丽的鬼点子吧!l那个鬼灵精的脑袋瓜子里真不知道塞了些什么东西。

  “可恶,下回她若是又要和小丽出门逛街,我一定要先确定她们不会再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才准她们出去。”

  “可怜的老爸,我同情你,可是这个不重要啦!我……”于培勋努力压抑笑声,拭去泪水。“我想问老爸的是,你说过对于将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伴侣,我看下见他的未来,也无法窥视到他的过去,对吧?”

  “是这样。”

  “可是那个男人,”于培勋困惑了。“无论是过去或未来,我都看得见啊!”

  “咦?真的吗?你确定?”

  于培勋瞪住自己的手。“再确定不过了!”而且还看到一大堆有的没有的。

  “……这样我就不懂了,莫非是……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人?”

  “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从他身上得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有关于我未来老婆的事,可是并下是啊!”除非是跟那个开膛手杰克第二有关,那就……

  天哪!不会吧?不会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凶手吧?

  “不对,在尚未认识你妈之前,虽然我也曾在她的公司里不经意地碰过她几回,但我从不曾自认识她的人身上得知任何有关她的讯息,直至我碰触过她,确定她就是我未来的老婆之后,才开始能够从别人身上得知她的事。”叹气,再加一句。“而且是强迫中奖,不想知道都不行。”

  幸好!

  “哦,那就是与那个男人有关的……”

  “也不对!”

  “嗄?”怎么又不对了?

  “当时你是要看和你结婚的人,对吧?”

  “是啊!”

  “出现的对象就是他,这也没错吧?”

  “……没错。”回答得拖拖拉拉、不甘不愿,可见于培勋有多不想回答。

  “那就是他啦!”

  “……Shit!’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打了个喷嚏。”

  “哦,伦敦是冷了点,你要小心一点啊!特别是那儿早晚温差相当大。”

  “多谢关心,”于培勋喃喃道。“不过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回台湾了,就算快病死了,爬我也要爬回去。”

  “想逃?”

  “我是孬种,可以了吧?”于培勋咕哝,一边开始把东西全都塞进旅行袋里。

  “逃不掉的,儿子。”

  “就算你叫我阿公,我也要回去!”

  “……虽然我现在碰不到你,但是我有预感,小弟,你可能要过好一阵子才能回来了。”

  “你少咒我好不好,老爸?”于培勋气唬唬地喷口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担心我自己?担心我自己什么?”

  “那还用问吗?想想,要是大嫂没把小鬼们看奸,让那些个小鬼溜进你们房里去,尤其是四岁的小念念或五岁的小彤彤,她们一定会问你那个电话是什么东东……”于培勋笑得幸灾乐祸。“老爸,你想你该怎么回答她们才好呢?’

  当然,光是回答说是电话是不够的,因为她们一定会再追问:电话为什么是那个样子的呢?然后又问:为什么电话长得像弟弟的小鸡鸡呢?跟著再问:为什么大鸡鸡电话比弟弟的小鸡鸡还要大呢?紧接著又问……

  总之,她们会追问到某人躺在地上装死为止,然后她们才会去找下一个牺牲者,继续问:为什么爷爷房里的电话像弟弟的小鸡鸡呢?

  “……该死!”

  。。。

  翌日一大早,不顾泰德的挽留,于培勋头也不回地离开泰德的家,顶著清晨的雾水,急冲冲地赶往皮卡得里地铁站,打算自那儿搭地铁到希斯罗机场。

  皮卡得里地铁站就在皮卡得里圆环旁,于培勋信步沿著摄政街走过去,这是他的健康哲学,不是很喜欢运动的他能不搭车就不搭车,以代替适当的活动,免得年纪轻轻就先一副脑满肠肥的贼样。

  因此,当他走到伦敦最热闹地区之一的皮卡得里时,放眼看去俱是观光客、上班族、年轻人,那儿已是人满为患了。

  伦敦地铁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交通系统,穿梭于地底四通八达至伦敦各个角落,还有颇具水准的街头音乐家表演悦耳动听的音乐,于培勋一直都很佩服他们勇于在人前表演的精神,所以总是很认真地聆听他们的演唱,极少左盼右顾去观察别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分心溜过去一眼,并下是因为她长得特别迷人或者是她身上衣服哪里破了,也下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冲动,更下是上天注定他非得看她一眼下可之类的,而是非常现实又理智的原因。

  有人在叫她的名宇,小念念,跟他的小侄女一样。

  这一瞄之下,忍下住又多看了好几眼,因为她不但名字跟他的小侄女一样,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清丽秀雅,只不过气质南辕北辙,天差地远。

  他的小侄女是只晚起没吃到虫的小麻雀,活泼聒噪得不得了,而他身边这位

  “大念念”则是只温柔羞怯的小雨燕,在恬静文雅中又流露出些许青春俏丽的气息,宛如散发著淡淡迷人香味的爱丽丝(荷兰鸢尾),那乌柔的秀发披落双肩仿佛一片温暖的黑丝绒,更添几分柔婉,令人油然生出一股想抚摸看看的莫名冲动。

  他真的摸过去了!

  “大念念”惊吓地回眸,于培勋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连忙缩回手藏到身后,仿佛偷吃糖被抓到的小鬼,尴尬的拚命道歉。

  “抱歉、抱歉,我……我只是想摸摸看,那个……看起来真的好柔软!”

  “大念念”眨了眨蒙蒙胧胧的雾般水眸,柔柔一弯唇办。“谢谢。”

  她的嗓音就跟她的人一样,柔柔细细、浅浅淡淡,就好像有人从你耳边轻轻搔过去,尾椎顿时有种发麻的感觉窜上来。

  “不客气。”一说完,他就觉得自己的回答实在很矬,不禁更尴尬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拙了?为了掩饰,他赶紧没话找话乱开讲。“你是台湾人吗?”眼角瞥见她身边的女孩子睁著一双好奇的眸子探过来,他再加问:“她也是?”

  他改成了中文,很幸运的,所得到的回答也是中文。

  “大念念”与同伴相对一眼。“我是,她不是,她是新加坡人。”

  “真的?我也是台湾人喔!”上不亲人亲,于培勋马上套起关系来了,很显然的动机有点不良。“至于新加坡人……呃,也是华人,对吧?虽然新加坡人讲的中文有点奇怪。”

  另一位女孩失笑。“我听你的中文才奇怪呢!而且新加坡人也不全是华人。”

  “但你是?”

  女孩耸耸肩。“我是。”

  于培勋两手一摊,表示:那下就得了!

  “我叫于培勋,能请教两位小姐芳名吗?”

  “大念念”抿唇羞笑不语,另一位女孩似乎对他的印象还下错,他一问,她立刻就主动招供了。

  “我叫苏菲亚,她叫爱丽丝。”

  “小姐,”于培勋叹息。“你不是在英国住两年就真的变成英国人了吧?”

  “0K、0K,”女孩举手投降。“我叫李亚梅,她叫桑念竹,可以了吧?”

  桑念竹?

  暗暗咀嚼了一下,“好名字。”于培勋低喃。

  “谁的名字好?她?还是我?”李亚梅调侃地问。

  聪明人绝对不会自讨苦吃去回答这种问题。“你们要上哪儿?”

  “尔斯法庭。’

  “咦?’于培勋有点惊讶。“你们是要告人,还是被告?’

  “谁说上法庭就一定要告人或被告?我们是西敏寺大学法律系学生,去找资料不行吗?”李亚梅嗔然反问。“那你呢?你又要上哪儿?离家出走?还是杀人后要赶紧落跑?”

  顺著她的视线,于培勋瞄了自己的旅行袋一眼,笑了。

  “我是来伦敦办事,现在事情办妥要回台湾了。”

  这回换李亚梅感到意外了。“回台湾?我以为你也是这里的留学生呢!”

  “早就不是了,我……”

  就在这话说一半的当儿,地铁进站了,大部分人开始往前挪,还有人用跑的,

  一对少不更事的少年男女就从桑念竹身边二刚一后嘻嘻哈哈地追逐过去,撞得桑念竹一步踉舱差点仆倒,幸好于培勋反应快及时抓住她,一边扶稳她,一边忍不住怒眼骂过去。

  “搞什么,难道没看到……”

  再一回蓦然噤声,于培勋愕然拉回眼来惊诧地瞪住桑念竹,后者已站稳脚步并道过谢了,他却依然两手紧紧地抓住她。

  “喂!你怎么了?快放开她呀!我们要上地铁了。”

  还用得著她说,他也想放开呀!但是两只手不肯听他的命令嘛!

  因为——

  什么都没有!
第三章:

  大多数时间他都很小心,小心防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传入他脑子里,但偶尔也会有顾虑不到的时候,譬如来不及思考的时候,就如他临时抓住桑念竹之际,压根儿没想到要防备什么,只担心她会被撞到地铁轨道上去压成一堆肯定不怎么好看,连屠夫都不敢去收拾的破烂尸块,所以他才会得知——

  他什么也无法知道!

  真诡异,现在究竟是怎样?他将会有大小老婆各一吗?

  一个是“看”来的,一个是“摸”来的,而且是一男一女,再来一号“备用”的阴阳人,“一家人”就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呆呆伫立在地铁站里,眼睁睁看著地铁呼啸一声离去,于培勋辗转思考又思,终于下定决心回转身子走向出口楼梯。

  都是老爸害的,谁教他那么大嘴巴说某人将会过好一阵子后才能回台湾!

  他又回到了泰德的住处,是上下班制的管家替他开的门,并欣然引他回到甫整理好的客房。旅行袋随手一扔,他站至窗边又认真地考虑片刻后才抓起电话。

  “泰德?”

  “咦?培迪,你……”

  “我在你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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