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个狂乱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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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个狂乱怪公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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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好了!”尽管焦英桐心中也很是好奇,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眯起眼望向大厅中所有人,“要是谁敢把消息放出去……”

  “知道啦,桐姐,我们又不是第一天出社会!”未待焦英桐将话说完,所有人全暧昧地望着她。“更何况,保护‘姐夫’本来就是我们这些小弟小妹应有的本分嘛。”

  “对啊,桐姐,有我们在,祁哥一定可以继续享受他那低调的宅男生活!”

  “啊,祁哥在MSN上问我们晚上要吃什么、几个人吃,他一会儿工作完就去买菜……我想吃咖喱饭,你们咧?”

  “我也要,祁哥做的咖喱饭真是人间美味啊!”

  “还有我。对了,能不能请祁哥加个亲亲姐夫酸辣汤啊……”

  “去去去,全给我工作去!”再忍不住用纸棒挥打着所有人的头,只焦英桐的脸颊却有些没来由的轻红。“全忘了今天是截稿日啊?”

  “截稿日也要吃饭的啊,桐姐……”

  是的,截稿日。

  所以这夜,如同往常每一个截稿日,焦英桐几乎是彻夜在大厅里度过的,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搞不清楚。

  奇怪的是,当她莫名地由睡梦中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头枕在一个坚实的手臂上,而她的眼眸,望见的是一片星空!

  居然是星星呢,她有多少年没看过了……

  望着那片宁静星空,焦英桐有种半梦半醒的混沌感,一直到一个古怪的滴滴声响起时,才让她彻底清醒。

  咦?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对了,今夜大家加班,打工小妹家里又没人在,为了安全起见,她让打工小妹睡她房里,自己则缩在大厅的沙发上。

  那么,是他抱她进来的了?

  转头望向身旁那张俊美的睡颜,焦英桐一时竟有些恍惚了。

  他们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模样,真的有点像夫妻呢!而这种感觉,其实不太坏……

  不太坏?像夫妻?

  当这个念头浮上焦英桐的脑际,她不禁苦笑了起来。

  看样子她真的被他传染到“怪习性”了,这么莫名其妙地跟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她居然还觉得很“正常”……

  是啊,真是个怪人,怪到整栋屋子里没冷气、没电视、没电话、没有一切城市人少了就要呼天抢地的各式生活必需品!

  是啊,真是个怪人,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明明只差一道门,却老是要用电脑留下他的讯息,就像她刚搬来时所收到的一个包裹,以及他MSM的讯息——

  抱歉,我把你的衣服洗坏了。

  当她一头雾水地打开那个包裹,刹那间她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因为她以为丢到洗衣机里的衣服,原来都是他在洗,连内衣也是!

  而他,竟在洗坏了她的内衣时,赔了她一件新的,尺寸还分毫不差!

  是的,他真的是个怪人,却是一个绝对细心,绝对奇妙,且一点也不让讨厌的怪人——

  二话不说地收留了这么一大群狗仔,二话不说地替大家当老妈子,还在发现这群狗仔大半都是烟枪后,立立刻在大厅装了空气循环清净机,在发现原来狗仔眉头都要看电视后,立刻在大厅里装了个壁挂大电视外加有线电视,在发现狗仔的电话几乎等于生命线时,立即买了三个储值式手机门号,外加不知道要多少年才打得完的储值卡,让他们当室内电话打……

  不过,这就是他的“谜之书房”吗?看起来其实也不太“谜”嘛……

  稍微扫视了一下这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只有一个书桌、一台电脑、一个大床、一个大落地窗以及一架天文望远镜的书房,焦英桐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望了身旁的男子一眼后,悄悄起身走至落地窗旁的地毯躺下,任眼眸中再度映满满天星斗,悠然沉入梦乡……

  第五章

  这一日,焦英桐难得地睡到自然醒。

  而向来起床时总因低血压而有些迷茫的她,由床上爬起后,迷迷糊糊地开门想去浴室洗脸,谁知一开门,她望见的是从未望见过的屋子!

  咦,这里是哪里?她怎么见都没见过?

  难道她昨晚梦游了?还是有人趁她睡着时将她送至千里之外?

  纳闷地走在这间如迷宫的大屋子里,焦英桐努力地找寻着出口,可这间屋子根本就是“别有洞天”的最佳注脚!

  因为她一路走去,打开的第一道门是间大大的书房,第二道门是明明亮亮、有着各式健身用具的健身房,第三道门后有一套豪华到不行的家庭影院,第四道门?

  正当焦英桐像探险般在屋子里四处走动时,突然屋外传来的“啪啪”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循着声音,她打开了一道门,映入她眼中的却是一片灿烂的阳光,以及一个家庭式的户外篮球场!

  而此时,场上有着一个打着赤膊、只穿着一条运动长裤的男子正挥汗如雨地运球上篮……

  想不到他球打得挺好的嘛!

  原本只是站在一旁观望,但半响后,焦英桐却感觉到有些技痒,抿嘴一笑后,她突然一个冲刺,冲到场上抄下了祁望云手中的球,然后优美的一个转身跳投,得分!

  “漂亮!”

  望着焦英桐俐落优美的架势,祁望云点了点头后,将球再丢给她,摆出防守的架势。

  这场一对一的比赛,打了约莫三十分钟。

  “不行,我打不动了……”

  三十分钟后,许久没有做过这么剧烈运动的焦英桐再忍不住地对祁望云挥了挥手,然后走至一旁的水龙头将之拧开,将整个头放至水下,任冰凉的水柱冲着自己的头。

  洗完脸、漱完口后,焦英桐索性坐在一旁,望着祁望云继续精力充沛地又打了二十多分钟,然后在一个跳投之后,突然停下所有动作,眼光注视着远处。

  焦英桐有些好奇地随着他的眼光望去,望见的却只是几栋废弃、待重建的楼。

  “怎么了?”看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的焦英桐忍不住开口了。

  “没事。”

  就见祁望云故作没事的神态,焦英桐愈发好奇地将视线再度转回那几栋废弃工厂,只是她努力地盯了半天,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但在又一次将注意力转回祁望云身上时,焦英桐却发现他的举动更古怪了——

  他竟站在原地不动,半晌后才仿若领悟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拿了个水瓢接了水,再将水洒向干枯的草丛间,而后,干枯丛间升起了一道轻烟……

  太诡异了,诡异得焦英桐的眼眸完全离不开祁望云,然后在他神色怪异且漠然地由自己身前走过时,倏地站起身想走至那荒烟蔓草处。

  但或许是刚才打球打得太过火,所以焦英桐才一站起,就双腿发软地向前跌去!

  原以为自己会跌个狗吃屎的焦英桐,最后却是被回身一捞的祁望云捞在手中,但由于跌势太突然,因此两人双双倒地!

  “唔……”

  “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听到那声低喃,焦英桐一愣,慌忙想由祁望云身前爬起。

  “别动。”祁望云却低语一声,然后一手捂着右眼,用左眼四处搜寻着。

  “你的眼睛怎么了?”动也不敢动地望着祁望云捂着眼的举动,焦英桐有些焦急地问着。

  “没事。”祁望云依旧淡淡说着,然后低着头继续四处寻找。

  “不行,让我看看!”眼见祁望云的手怎么也开右眼,焦英桐索性一把拉开他的手,然后急急拉他起身。“我们得赶紧到医院去,你眼睛好红!”

  是的,红,很红,诡异的红!

  在寻常人本该是黑色瞳孔的部分,此刻祁望云有的,竟是一片鲜红血色!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弄伤的,但此时此刻焦英桐也顾不得这些了,整个思绪就围绕在“去医院”这个念头上!

  “本来就是红的。”

  “什么?”祁望云的回答令焦英桐又愣住了,然后缓缓转身望着他,以及他那颗古怪的红眼。

  “本来就是红的。”用手指拈起掉在地上的隐形眼镜镜片,祁望云将它举至焦英桐眼前,“我戴的是瞳孔变色片。”

  “本来就是红的?瞳孔变色片?”望着那颗诡异的红色眼瞳,焦英桐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真不可思议啊……”

  焦英桐的话令祁望云的肩膀微微僵了僵,然后突然一起身,一语不发地向远处走去。

  “喂,等会儿啊!”一把揪住祁望云的裤腰,焦英桐像在思索什么事似地轻皱起娥眉,半晌后,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上回是不是我的守护灵通知你我命在旦夕的啊?”

  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焦英桐突然想起了曾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件同样“不可思议”之事。

  她犹记得当初问他为什么知道时,他的回答是“就是知道”,那时的她还真搞不懂何谓“就是知道”。

  如今,回想着他偶尔的“古怪”举动,再加上亲眼目睹了他那颗不可思议的红瞳后,她的心底蓦地有些明白了……

  “若我说是,你相信吗?”听到焦英桐的话,祁望云终于停下了脚步,但依然没有回头。

  “为什么不相信?那时你确实救了我啊!”望着那个有些僵硬的背影,焦英桐纳闷地说着,“更何况天地之大本就无奇不有,只是有人碰上,有人没碰上而已。”

  “你不害怕?”缓缓转过身来,祁望云低下头望着焦英桐哑声问道。

  “我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好害怕的?”

  “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望着祁望云眼底的古怪,焦英桐更是一脸莫名其妙,仿佛他说的是外星语。“更何况就算要怕,也该是怕那些披着羊皮的狼群、为非作歹的人们,怎么也轮不到你吧!”

  “是吗……”望着焦英桐清澈的眼眸,祁望云喃喃说着。

  而祁望云那若有所思的神情,让焦英桐终于了解他之所以总让人感觉“诡异”的一些来由了。

  毕竟若一个人的瞳孔长成红色,没事老对着空气发呆、做一些奇怪的举动,或老是对别人说一些听起来怪异的话语,不必等这个人真做出什么事,有些人肯定就先退避三舍了。

  而若是他从小就是这样,在稚龄之时天真地实话实说,显而易见,他所受到的“眼色”与“待遇”就好不到哪里去了,甚至更可能成为人们排斥与疏离的对象……

  “我承认你这个人是有点怪,”在明了祁望云古怪的来由后,焦英桐努力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很诚恳地望着他轻语着,“但每个人本就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及不同的成长背景,人生苦短,自己活得痛快就好了,不是吗?”

  “人生苦短……”喃喃重复着焦英桐的话,半响后,祁望云突然淡淡的笑了。

  因为他想起了第一回与她对谈时,他也曾说出同样的话语,如今却反倒成了她劝慰他的词!

  阳光下,发梢依然滴着水珠的祁望云,嘴角的笑容更明显了。

  而望着他那浅浅的笑容,焦英桐竟有些痴了!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笑,但这个如此稚气、又帅气十足的笑容,特别是展现在这个平时看来总是淡漠的男子脸庞上,竟是炫目地令人移不开眼……

  仿若也发现了焦英桐眼底的异样,祁望云突然收起笑容,然后在焦英桐心底的惋惜声中,缓缓将头俯下,将唇,印在她的朱唇之上……

  阳光暖暖的,凉风轻轻的,这个吻,由一开始的轻拂,缓缓转变为炙热,再由炙热,转变为浓烈……

  许久许久之后,当祁望云的唇终于离开时,焦英桐伸手轻抚着自己几乎被吻肿的樱唇喃喃问着,“那个……我的守护灵……有没有看到?”

  “没有。”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祁望云便转身进屋,但他身后的焦英桐却看到了,看到了他俊美的脸上有着一抹笑,而双颊,有着一抹红。

  是脸红吗?

  嗯,太阳晒的吧……

  在那日意外发现祁望云的秘密据点后,焦英桐努力的研究了一番,才终于明白了“谜之书房”的最大谜底——

  “谜之书房”根本不是书房,而是一个秘密通道,连同《星期八》办公大厅那间屋子,以及与那间屋子完全不在同一栋大楼内的另一个私人住宅!

  难怪祁望云每回一进去就不用出来,因为他根本可以由另一个出口出去!

  在发现祁望云的“秘密”的同时,焦英桐也发现,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的发现,每当她睡倒在大厅里时,便“顺手”将她抱回他的房里,与她共枕而眠?

  而这种“同床共枕”的机会,让他们相处的时间比以往多很多,多得焦英桐明白以前她不明白的许多事。

  她知道了祁望云那诡异的“红瞳”是与生俱来,但由于受到他父亲保守家庭的嫌恶与嫌弃,所以他身为护士的母亲在他一岁那年,便毅然决然地带着他离开本家,在台东的一个小山村中落脚。

  她了解了祁望云“能力”消失的所有始末,也明白了他的那场高烧反倒促成了他母亲与一名国际红十字会医疗小组成员的良缘,此后,他母亲便加入了他继父的医疗队,一家三口远赴非洲,而他,则在非洲的草原与森林度过了他多姿多彩的少年时期。

  十八岁后,他开始独自一人背着背包四处流浪,虽从不曾上过学,却能说会看八国语言;虽从不曾学习过任何才艺,却可以捡叶为笛、编草为环;虽从不曾拥有过同龄人都拥有的“经验值”,却有比同龄人都不同的视界、充满幻想力的头脑与天下一家的慈悲心……

  二十三岁时,为了养活自己,以及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没有任何学历与工作经验的他选择了写各式各样的小说,随性所至的四处投稿,无论业界如何揣测、打探他的个人资讯,他依然在自小环境与个人经验培养出的“独行侠”性格驱使下,浑然天成的隐姓埋名、自得其乐的“大隐隐于市”……

  在明白了祁望云那热爱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特殊“嗜好”后,焦英桐也就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抑或是不留只字片语便消失去流浪的古怪行径。

  日子一久,偶尔,焦英桐也想分析一下他们之间这种诡异的“相依存”关系,可她想破了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们看似房东跟房客,又不全然是房东跟房客的关系;在别人眼中,他们“似乎”是对夫妻,可他们还真不是夫妻;若要说是情人嘛,更加不像。若说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嘛,除了一个爱吃蛋糕、一个能做蛋糕外,焦英桐还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心同道合”的地方……

  但何必深究呢?对于一个生就与常人有些不同的人来说,也许他对待朋友本就是这样的表达方式,更何况他这个人也挺有趣、挺博学的,当个朋友也挺好的……

  日子,就这么自自然然地过了下去。

  两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如同往常,焦英桐再收到某艺人外遇的小道消息后立刻到定点盯梢,在发现同行们一个个不得其门而入、还有被人硬丢出来的惨状后,不禁有些傻眼。

  “这回的门禁真是够严的,到底是什么聚会搞得这么神秘?”望着又一个同行被丢出门来,焦英桐悄声问着身旁的同事。

  “就是搞不清楚,又进去了很多有新闻价值的人,才会有这么多狗仔挤在这里啊。”

  “得找个办法混进去才行……”死盯着会场的入口处,焦英桐口中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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