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殇传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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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殇传奇_-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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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了,却是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夺他们十几年阳寿,过分吗?!”弦月声嘶力竭,难道残月真的一语成真,陆苍夜、桑溯源成为了第二个寒隐和白锦瑟:“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有没有为宫主想过,为什么宫主在临走的时候,在你们的面前演示斜斩,她不说,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做‘这是她的选择,我能怎么办’,这就是你推脱的借口吗?”
  
  
  




第三十七章(下

“我不是在推脱……”苍夜缓缓抬起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了白色:“如果是因为她杀了这么多的人,我承认,我无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原谅她,但我更不能原谅我自己……不能原谅为什么在溟月最痛苦的时候,我不能陪伴在她的身边,让她铸成今日之错。如果要偿命,我宁愿代替她去死……”苍夜双手抱头,掩住自己的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不去阻止她,这是溟月的选择,我必须要支持她!或许这个选择,对我们所有的人而言都是最完美的结局。”
  “大师兄!”明若抓住苍夜的肩:“求你不要再顾虑我们了,不要放弃溟月,不要!”
  “如果……我和溟月在一起,你们的毒就无法医治。难道要用七条生命来换我们几十年的幸福吗?溟月不允许,我也不允许。”
  “解药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残月是“医毒双绝”,就算炼制不出解药,也可以拖延毒发的时间,总可以解决的。但过了明天,溟月就真的会不来了,她一旦成了念卿的妻子,你们当中的距离永远都无法再逾越了。”少天答道。
  “你当念卿真的会给我们解药吗?”翼凡详装轻松地一笑:“你相信他会是守信的人吗?如果他最终反悔了,溟月不就白白牺牲了吗?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你们就此错过,彼此折磨,彼此痛苦一生,二是你去把溟月带回来,我们放手一搏。如果幸运,说不定我们可以打败念卿,拿到解药,不济的话,大不了死在一起,看你怎么选择。”
  “我们没有解药也不一定会毒发。”吟月和残月缓缓走进屋内。
  吟月轻轻地说:“残月已经有办法了。”
  残月点点头:“我认为可以用换血法试一下,念卿的药量配得很精准,现在的毒性还未渗入五脏六腑。如果用得好,换血法可以彻彻底底洗净身上的毒素。”
  “真的?”苍夜直愣愣地看着吟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残月微微一笑。
  “大师兄……”翼凡、明若和少天都看向苍夜,在等待他的决定。
  苍夜点头的瞬间,所有的人都笑了,仿佛可以看见未来,一切都将要结束了,未来是那么美,仿佛只差一个手臂的距离就能触碰到……
  
  
  




第三十八章(上

“宫主……”念卿教里,弦月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屋内,将手里的托盘放在红木桌上。
  “是什么?”溟月也不回头,只是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
  “……喜服……”弦月吞吞吐吐地说出这两个字:“念卿说让你先试穿一下,如果不合身,明天还可以拿去改。”
  “他还真是有心。”溟月转过身,将手放在喜服上细细地摩挲。
  喜服以黯玫瑰色为底,分内外两件,比起外衣,内衬的颜色要浅一些。内衬是丝绸制的坠地长衣,外袍用的是蛮荒特有的衣料,质地较硬,款式是从没有见过的立领宽袖,整件外袍上装饰着镂空纹丝的龙凤呈祥图,就连立领的外缘也以绣上了阙月的形状。对襟和腰带上缀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包括翡翠、猫眼石、翠玉、水晶等。衣袖是臂窄袖宽的式样,袖口处纹上了繁复而奢华的玉金滚边,光是这间外袍,便已经是价值连城。
  发饰并不是传统婚礼上所用的厚重而又不美观的凤冠,而是前缀式的额冠,有黄金所制,薄如蝉翼,正面雕刻了金凤戏月的奇景,额前缀满了数十根金色的流苏,长短不一,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最外面坠下一层比流苏稍长半透明的玫瑰色薄纱。
  薄纱一角上精致的刺绣与喜服交相辉映,美丽绝伦。
  “弦月,更衣。”
  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虽然喜服是红色,装饰更是华丽,却丝毫没有使溟月变得喜气和俗气,反而使溟月美丽的就好像天边的明月一样,超尘脱俗。溟月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色因为薄纱的映衬,而显得明艳许多,白若凝脂的纤纤玉手因为玫瑰色的反衬更显得白嫩。美目顾盼,就连薄纱也掩盖不住溟月双眼的寒气,令人无法逼视。这种冰冷由溟月自身散发出来,就连艳色的喜服也不能减轻一分一毫。
  “果然是明艳动人。”屋门被人打开了,淡环拍着手,缓缓走近溟月:“不介意我进来吧。”
  “你都已经进来了,现在赶你走你会走吗?”溟月冷冷的回答:“只是烦请你以后进来先敲门。残月,你先回房去吧。”
  “是。”弦月瞪了淡环一眼,转身离开。
  “干得不错啊。”溟月轻轻一笑,坐到桌子旁边,也不请淡环坐下:“知道和念卿合作来逼我现出真正的身份。你的那些是兄弟的死活,你都不管了吗?”
  “念卿教主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们。原本念卿教主答应我要杀了你,但是现在他娶你,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能让那些男人为你神魂颠倒。”
  “你以为你这么做,苍夜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吗?他只会恨你。”
  “我不介意,只要能够拆穿你的身份,让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就满意了。”淡环击掌,一个女奴端着杯盅进来:“这是念卿教主让我送来的。”淡环示意女奴将酒满上:“请把。”
  “果然是好酒。”溟月端起酒杯,缓缓移近唇边:“不过……”溟月抬头,看向淡环:“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吧……”
  
  
  




第三十八章(下

淡环的身躯明显一震,却又故作镇定:“你在说什么?”
  “把毒药抹在杯沿的确要比放在酒杯里要聪明的多。”溟月拿开酒杯,淡然地说:“但你却忘了一件事,你能够确定毒药能这么快溶解在酒里吗?一旦毒发,我一松手,极有可能打碎酒杯。可是你这么做,却很容易被发现。”溟月瞬间松开手,酒杯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毒酒顿时泛出许多青色的泡泡,就像是正在沸腾的绿水一般:“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我可不相信后天就要做我夫君的人,会让你带一杯毒酒给我。”
  “余淡环,我早就告诉过你,不准你动她。”一个寒森的如同万年冰川一般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这声音简直就像是来自修罗地狱,令人不寒而栗。
  “教……教主。”淡环连忙俯身跪地:“我……”
  她的膝盖还没有碰到地面,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卡着脖子,硬生生地拎到半空中。
  “教……教主……”淡环的瞳孔瞬间放大,脸颊因为喘不过气而涨得通红,双脚拼命挣扎,完全无法触及地面:“饶……命啊。”
  “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胆敢伤害我的女人,我凭什么放过你。”念卿的脸上覆盖着白玉面具,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但仍旧能从他的话语里听到愤恨、咬牙切齿的心情。他的手越掐越紧,只要再用上一分力,淡环便会立刻毙命在他的指下。
  “放了她。”溟月看了淡环一眼,及时插口,言语中没有丝毫建议的口吻,而是硬生生的命令:“后天我们就要大婚,在此之前,我不想见血。”
  听到溟月的话,念卿手指的力道明显一松。淡环终于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双脚也踩到了地面,但她又不敢乱动,生怕念卿再次下杀手。
  “那好吧。”念卿目光灼灼地看着溟月,一松手,淡环像一滩烂泥似的,跌坐在地上,不住地咳嗽。
  “滚。”念卿的嘴里冷冷地吐出这个字。
  这简直是淡环所听到的念卿说过的最动听的一个字。当下,淡环不再迟疑,她立刻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间。
  “月儿,你今天,可真美。”念卿伸出手想去触碰溟月的脸颊。
  “不要叫我月儿。”溟月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
  “为什么,后天,你可就是我的妻子了。”念卿似笑非笑地看着溟月。
  “那也是后天的事。”一提到月儿,溟月就忍不住想要避开,“月儿”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这么喊过她,那就是寒隐,溟月这一生欠下了他许多的情和债,这么多年独居异乡,回来却家破人亡,寒隐一直都没有怪过她,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溟月曾是如此深刻的体会过,她明白寒隐和她一样的痛。如此强烈的负罪感,令她无法提起任何面对有关她的记忆的勇气,哪怕,只是一个名字,也不行。
  “我累了,请你出去。”溟月打开门。
  “晚安。”念卿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你究竟是谁?”溟月忽然出声喊住他:“你娶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到了那天,你就会知道了。”
  看着念卿的背影,溟月似乎能从他身上看到许多悲伤和绝望的东西。
  
  
  




第三十九章

屋内归于平静,敞开的窗外,明月寒冷地俯视着夜幕下的大地。
  那些和苍夜有关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在脑海里盘旋,且越来越清晰,就像昨天发生过那般鲜明。
  溟月倚在窗边,饮着淡环送来的酒,是十年的女儿红,后劲很大。几杯下肚,溟月的眼开始有些迷离,可是为什么苍夜的脸还是如此清醒地浮现在脑海里,就像是用烧红的铁块狠狠地烙刻在心里,疼的人泪流满面却又无力大叫。
  苍夜的笑,第一次见面时的真诚,同时舞剑时的默契、面对生死存亡时如此坚决的选择、不小心落在唇上的吻、他的手、他的眼……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居然有了这么多的回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记忆力只剩下你……
  “独倚寒窗……觅苍侯……”溟月轻声低吟:“对空夜饮暮天秋……”
  溟月含着泪笑了,觅苍侯?就像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一样,早就已经习惯了同苍夜在一起的日子,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去寻找……
  但,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当初如此决绝的话,就是想让他放弃自己,去过平凡的生活。如果人生只如初见没有再产生任何的交集,那又该有多好。你永远是武林的年少才俊,而我,只是杀人如麻的溟月而已……
  “唯待冰泉随流逐,月上枝首同夜游。”
  如此熟悉的嗓音,溟月在瞬间忘记了思考,只是怔怔地望着刚刚闭合的窗户被再次打开,一个白衣高冠的英俊男子腰悬着佩剑站在窗边,那双黝黑的眼眸令溟月多少次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溟月,跟我走。”苍夜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你……你疯了吗?”溟月迅速将苍夜拉到身后,合上窗户:“你怎么来了?”
  “溟月,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苍夜紧紧抓住溟月的手,不愿放开。
  “你在说什么?你还不明白吗,我…。。”
  “我不在乎!”苍夜打断明月的话,盯着她的双眼:“我爱的是你,无论你杀过多少人,犯下过多少的罪孽,我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溟月挣脱开:“你要清楚,如果我们在一起,他们该怎么办?只有死路一条!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根本活不了多久。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我们身边最重视的人为了我们几年、甚至只有几个月的幸福而牺牲吗?”
  “残月说可以用换血法清除他们体内的毒性就算没有解药也能够解毒。”
  “苍夜,你不要傻了!”溟月后退几步,摇着头说道:“你真的以为换血法会这么容易吗?你知道要找一个血液可以与自己相融的人有多难?换血法步骤繁琐,只要其中出了任何一点,哪怕极微小的错误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而且换血法的结果是以一命换一命,他们要活下来就必须有人代替他们去死,你说他们会愿意吗?一旦、一旦毒素侵入五脏六腑,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不管。我答应过他们,今天一定要带你回去。”苍夜一把横抱起溟月,推开窗户,施展轻功,飞上屋顶。
  “苍夜,你放我下来!”溟月不敢使用武功,生怕这么近的距离会伤到他。
  苍夜一句话都不说,他的轻功很好,转眼已经跃出十几里。
  
  
  




第四十章

“把她放下。”忽然,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大批黑衣人,正中站着的是念卿,他依旧带着白玉面具看不见表情。他一挥手,更多的黑衣人蜂涌而至,形成一个包围圈,把苍夜和溟月裹在当中。
  苍夜轻轻放下身着喜服的溟月,身子一侧,挡在她的身前:“做不到!”他朗声回答,随即压低声音嘱咐溟月找到机会就赶快走。
  “我不会走的。”溟月回绝他的好意。
  苍夜来不及再说些什么,念卿的手下已经冲了上来,手中的刀剑被月光映射着泛出寒森的银光。
  “不要伤着教主夫人。”念卿微笑着补充一句。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这么多人一起围攻,就算苍夜是战神转世,恐怕也得命丧于此不可。
  看着苍夜白色的身影在黑暗中时起时伏,那衣裳上越染越多的的红色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那些黑衣人的。溟月闭住呼吸,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冲入包围圈帮他,若果真的跟他走,解药又该怎么办?
  “弦月!”
  “是,宫主!”残月冲将上去,虽然她不能动用内力,但招式仍在,她的手中银光乍现,她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挥就击倒了好几个人,有些人被她引了过去,暂时解了苍夜的重围。
  “住手!”溟月娇叱一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招式,看向溟月。
  “念卿,你说过不会伤害他们的!”溟月的声音听起来冷如玄铁。
  “可这是陆苍夜自己找上门来的,他要带走我的妻子,难道还要我善罢甘休吗?”念卿发出笑声,似乎是对溟月的话感到不屑。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想要一个活着的妻子还是一具尸体。”溟月话音未落,迅速拔下发上的金步摇抵住咽喉:“你放还是不放?”
  所有人都感觉到念卿周围的磁场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凭什么?”念卿发出的声音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那是一种绝望的寒冷。
  “不凭什么,就是一句话……”溟月的手加重了力道,白皙的肌肤上被划出了鲜红的血液:“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溟月!”苍夜心焦地喊了一声。
  “苍夜,你快点走。”
  “不,要走一起走。”
  “我说过,我是绝对不会走的。弦月,你赶快带他离开这里。”
  “是,宫主。”弦月不顾苍夜的反对,将他拉出了念卿教。
  苍夜的眼睛一直盯着溟月,溟月在笑,那种美丽,令人无法移开双目。
  “他已经走了。”看着苍夜的背影消失在黑幕中,念卿缓缓开口,他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溟月颈边的伤口,黑红色的鲜血缓缓渗了出来。
  “你想怎么样?”溟月放下手,手中的金步摇落到地上,发出脆响。
  “大家就散了吧。”年轻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幻剑,找人替夫人包扎伤口。”
  “是,教主。”幻剑领命离开。
  “念卿,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娶我为妻?哪怕我爱的人不是你,你也不在乎吗?”溟月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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