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是个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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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是个倒霉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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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手机沉默了,没想到整整三天,只有老爸一个人想起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对着镜子练习一下苦笑。我准备关上手机,继续我与世隔绝的“修行”,手机连续不停的震动起来。

    “死小子,你跑哪里去了,电话不开,人又不在家,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害的我晚上睡不着觉,这对一个女孩来说是多大的伤害,黑眼圈你听说过吗,长出来要花多少化妆品和吃多少补品才能消退,明天上班精神一定不好,要是出错了又要被老板骂,扣工钱还好,但是你知道对我的心灵是多大的伤害吗,我警告你,你快点和我联系,不然对我损伤越来越大,我看你怎么赔给我……”这算是猛烈的轰炸,不过这个轰炸却是如此的温暖,认识王瞳这个丫头应该是我的幸运。

    “老大,我是何易,你现在在哪,你快点回来,我们四个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务必尽快与我们联系。”黄埔四杰的短信,想起这四个家伙,也让我觉得欣慰,不知道四个家伙又闯了什么祸要找我帮忙?我现在恐怕没能力再帮他们了。

    “陈哲,我是乔灵,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能够有你这样一个拍档,我不会再失望。”能有乔灵这样的拍档我也不再失望,只是她不知道我的离开能否让她顺利成为公司的副总,我和乔灵之间还有再拍档的机会吗?

    “爹,爷爷说你去旅游了,菲儿要放假了,你也不带菲儿一起去,菲儿想你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要给我买礼物哦。”眼泪终于从我的眼眶中落下,一种畅快的宣泄,在这个时候忘记所有的不快,忘记所有的心事,甚至忘记自己的梦想,只想将这一场痛哭彻底的进行下去。

    所有的感动中有着一丝的遗憾,没有ANGEL的短信,也许我的话真正伤害了她,她是否真的从此距离我越来越远?

正文 四十节 回家

    我该回家了,在终于可以入睡之后。我自己的家还没有能够建立,父亲的家才是我的家。自从搬出家独自居住快一年的时间,因为工作和懒惰的缘故,我很久没有回到这里,这里是否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得陌生?当我踏足到这个曾经居住了十几年的小区,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这里也许永远不会陌生,因为在这里有一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我的父亲。

    “小他,回来了。”门卫大爷一直叫我小他,真不知道这个“他”是哪个“他”。

    “小哲啊,回来看爸爸。”张阿姨,我爸爸的老同事,看到我依然那么亲切。

    我有些汗颜,我在自己最低潮的时候才想起回到这里,寻求家给我的安全感,我是否过于不孝。

    “爸。”打开这道熟悉的门,我看见老爸坐在椅子上时远时近的看着报纸,近视加上老花,老爸真的显老了。

    “哦,你回来了。”老爸的眼神从来都是那么坚定,也许这是我一直希望可以拥有而没能如愿的东西。

    我坐在老爸的身边,他继续看着他的报纸,两个人默默的坐着,没有言语,但是却可以交流,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父子同心吧。

    “吃饭了吗?”老爸的视线从报纸上转移到我的身上。

    坐在饭桌前,回到从前熟悉的日子,两个人的天伦之乐,虽然我已经改掉挑食的毛病很多年,老爸还是习惯性的不停的往我的碗里夹菜。

    “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老爸停下夹菜的动作回头注视着我:“我没什么担心的,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儿子。”

    ……

    ……

    朋友是什么?现在人更多的讨论的话题是爱情,友情这个原本和亲情,爱情三足鼎立的情感种类似乎被人们遗忘,朋友这个词也变得模糊不清,只要是见过面聊过两句的人似乎都可以称为朋友,朋友这个词在人际关系中被不断的淡化,成为一种统称,甚至有一种说法是“朋友就是有利用价值的人”。为了区别朋友之间的差别,要把朋友前面加上“一般”“普通”“好”等形容词来作为区分。那什么是好朋友?相处时间长?可以无话不谈?单纯的不存在利益关系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可以陪伴自己走过困难的人就是朋友。回家之后第一个见的人,我的朋友——王瞳,我还真害怕再不和她联系,她找我算帐的时候我招架不住。

    “你怎么样了?”没想到见到王瞳,她并没有给予我预想中的“狂暴”。

    “还行吧,死不了。”

    “样子那么憔悴,还说行。”

    “我的样子还好吧,你好像比我还憔悴。”

    “你还好意思说。”王瞳瞪大眼睛看着我,哎,都是自己惹的祸,何苦提这茬呢,给了王瞳狂暴的机会,可是等了几秒钟,王瞳没有发作。

    “你不打算狂暴了?”

    “我是那么不懂事人吗,现在还和你狂暴。”

    “那真不好意思。”

    “你不要得意,这笔帐我给你记着,等你完全恢复状态了,一起和你算。”

    “那你还是现在就狂暴的好,不然算上利息,我怕我到时候承受不了。”

    “你想死是吧。”

    ……

    ……

    “你和那个谁还好吗?”王瞳的逻辑和别人就是不一样,一般人一定会先关心我下一步准备做些什么,找什么工作,而王瞳先关心的是感情生活,对于王瞳来说感情永远大过事业。

    “你说的谁?”

    “少和我装,还能有谁。”

    “分开了。”

    “她抛弃你?”

    “不是,是我把她赶走了。”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也许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再照顾她吧,我希望她去找一个比我更有资格守护她的人。”

    “陈哲,你有毛病是吧,装什么伟大,什么叫你去照顾她,难道你们相处以来一直都是你照顾她的?少在着放屁(这丫头,说话一点不文雅),你知道女人需要的是什么吗,自以为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对感情很执着很认真的人,让我对你很钦佩,原来看错你了,你这么草率的处理自己的感情,你问过对方是怎么想的吗,你有尊重过对方的想法吗,自说自话的就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是白痴还是混蛋,你跟我出来。”

    ……

    ……

    王瞳的狂暴终于还是如期的到来了,不过我完全接受王瞳的狂暴,我确实是一个混蛋,回想那天我甩开ANGEL握着我的手的画面,想起那段我自己都不知道是那个神经搭错线了说出的话,我的心会纠结在一起,王瞳的狂暴反而让我舒服一点。

正文 四十一节 诚意

    在王瞳的连拉带扯之下,回到我自己的住所,ANGEL已经不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成最初的模样,但是似乎少了些什么。

    “她走了。”我看着王瞳。

    “去追回来。”

    “你这么认为?”

    “当然了,我和你多少年的交情了,还不清楚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因为一个女孩可以露出那种笑容,连我都没有,虽然我很妒忌,可是我知道你已经没有余地的爱上那个女孩了。”

    “我还有机会吗?”

    “如果他也喜欢你,就一定有机会。”

    我向王瞳请教了关于道歉的理论,开始付诸行动。道歉的重点是什么?花?礼物?……都不是,重要的是诚意,你要明确表达出你的诚意让对方能够清楚明确的接受到。

    按照王瞳说的,我按照之前听ANGEL说过的她家地址,在楼下研究了一下地形,找寻一个从她们家窗户可以看见的地方,然后给ANGEL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在楼下,希望她能够见上一面。按照王瞳的计算ANGEL不可能就这么下来见我,这个时候就是我表达诚意的时候,我要很执着的在外面等候,并且一直在她能够看见的地方转悠,这就叫诚意。

    老天爷还真的够哥们,为了给我的诚意增加点份量,天上开始飘落细碎的雪花,可惜的是目前的温度实在不足以让雪花四处飞扬,打造一个美丽的画面,而是在半空中就有些溶化,变成了雨水,所以就这么半固体半液体的从天上掉下来,我站在这雨加雪当中到是真的要看诚意了。

    我就纳闷了,是哪个王八蛋先开创这种表现诚意的先河的,纯粹就是在以折磨自己为前提的,难道表现诚意就一定和折磨自己联系在一起,难道不折磨自己就不能表现诚意?王瞳交代了这个诚意体现一定要有足够的时间,不超过12点绝对不准离开,如果我的身体状态在那个时候依旧良好的话,能顶多久顶多久,最好顶到那种眼前一黑直接倒下最好了。眼前一黑,直接倒下,亏她也想的出来,要是没人管我,我真在大街上躺到醒为止?说不定醒来的时候身边能多几个硬币。

    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我也不知道我站的这个位置ANGEL到底能不能看见,万一看不见的话,我算是亏大了。雨雪已经开始浸透我的外衣,我清楚的感觉到湿湿的寒意,那种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受。我开始有点动摇,这种做法是不是太蠢了点,难道以我的智商,这么有创意天分的脑袋想不出其他的招数?答案是我还真想不出来,这种方面的事情那王瞳就是我师奶奶级的人物,她怎么说我都信。

    时间过去三个多小时了,现在开始佩服那些能够作出我现在做的这种事情的人,虽然是笨了一点,但是体力和耐力一定非常出众,你说这种傻等的方式,不仅仅因为环境恶劣,又冷又饿又累,最重要的无聊啊,什么事情也不能做,就这么干站着,你说给个游戏玩玩或者弄本杂志翻翻也好啊。你说这世界上什么事情最折磨人,那就属无聊了,冷饿累痛都算不上折磨,折磨是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让你精神走向崩溃,无聊最合适了。

    我的幻想功能是我目前唯一的娱乐项目,让我坚持了四个小时零七分钟,我不仅仅已经动的全身僵硬,手脚冰凉,神志也有点迷糊了,最重要的是除了神志迷糊之外,我还有点尿急。我到底该不该走了,四个小时的诚意也应该不错了吧,说不定我现在一走,ANGEL就会从楼上下来了。或者干脆我现在装晕算了,直接倒下,我想以ANGEL这么有爱心的人,怎么都会出来救我一下吧。可是看看四周,这地上的土混合着雨雪水,变的实在太脏了,就这么倒在地上,我这身不算名牌,但是还算昂贵的衣服不是可惜了,这起码要我半个多月的工钱,我现在可是失业大军中的一员,明天的早餐在哪里是我第一时间想起的歌曲。

    终于等到有人出现了,不过出现的不是ANGEL,而是ANGEL的爸爸。

    ANGEL爸爸拎着垃圾袋下楼来看见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向我走了过来。

    “你在这干嘛?”

    “我想见ANGEL。”

    “你觉得还有必要吗?”

    “我……,我觉得有。”

    “你觉得有?你做好照顾一个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人的准备了吗,你不是很累了吗,这么辛苦就不要做了。”这是我的原话,我自己听上去都感到非常的难受,何况当时的ANGEL。

    “我知道我错了,我还想能有个机会。”

    “先别谈什么机会,你现在清楚你自己的想法吗?”

    “清楚。”

    “你确定?”

    “确定。”

    “那也没有用。”

    “啊……”

    “ANGEL已经不在家住了。”

    ANGEL爸爸向我描述了这几天ANGEL的行为,我逃到另外一个城市的那天晚上,ANGEL就回到家中,没有说一句话,第三天开始收拾着所有的行李准备搬走,当ANGEL妈妈想要阻止ANGEL的时候,ANGEL眼神中投射出的目光,竟然让ANGEL妈妈没有敢开口说话,临走的那一刻,她把我说的话告诉了ANGEL爸爸。

    之前我还有一些侥幸的心里,觉得我和ANGEL之间是有着坚实的感情基础,也许在我表达诚意之后,ANGEL就会飞扑到我的怀里,述说这几天不见的思念。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ANGEL走出了我的住所,也走出了她父母家,意味着她要去找一个自己生活的空间,从ANGEL爸爸的口中我明白,我的话严重的刺伤了ANGEL,现在的她要去学习独立生活。

正文 四十二节 团结

    勤劳勇敢是从小被教育最多用来形容中华民族光荣美德的词汇,但是恰巧没有团结这个词汇,中国人似乎在外人或者自己人看来都是一个缺乏合作精神的民族,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人中国人是条虫是最真实的写照。这个陋习无论被放大多少倍,摆放在我们的眼前,我们似乎都没有想改变的意图。你不相信的话,闭上眼睛思考一下你周围的人群,是不是处处都存在着勾心斗角的内耗,连被称为“象牙塔”象征着纯净的校园,那些灵魂工程师之间一样上演着同样的戏码。我就是这种内耗的牺牲品,原来公司内部黄埔兵和空降兵的斗争就是一种体现,其实这只是一个大的表象,黄埔兵自身的内部也存在着各种的明争暗斗,只是暂时被空降兵的威胁所掩盖,我的“牺牲”其实很有可能就是黄埔兵内部人员的所为。

    但是我并不是想捡起这个已经被许多人论述的“口水”观点再做一遍阐述,而是想说在局部的范围内,我们可以看到团结的中国人,在我的眼前就有四个,曾经的“黄埔四杰”。为什么称呼这四个家伙为曾经的“黄埔四杰”?因为他们现在和我一样,已经从公司辞职。

    “老大,总算找到你了,我们找你好多天了,你跑哪去了。”何易是四个家伙中话最多的一个。

    “先不要说我,好好的,你们四个为什么辞职?”

    “老大,虽然你一个人抗下了所有责任,但是我们四个在公司里还是受到别人的歧视,总把我们当贼似的看待,我们四个商量过了,与其在那里受气又没有前途,还不如不干了,来追随老大你。”

    “追随我?你不知道现在和你们一样,是无业游民。”

    “但是五个无业游民在一起就不一样了。”张晓菡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对于加班从来没有怨言,最大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有丰盛的夜宵。

    “怎么个不一样法?”

    “我们自己成立公司,以老大你的能力,加上我们四个这种组合完美的团队,何必总在别人手下打工。”孙志远,还真的志向远大。

    “自己成立公司?说说容易,哪这么简单啊,我,你们四个,连一点基本资金都没有。”

    “这个我们也商量过了,现在成立一家公司是比较容易,不需要多少资金,老大你和我们四个已经是个比较完整的团队,我们不要其他员工,我们也不需要支付薪水,所以没有薪水方面的开支,办公设备方面,我们都可以自己携带,稍微购买一些器材就可以满足开始的需求,场地方面,我们也可以不租用写字楼,初期用民房就可以了,可以控制在3000元每月以下……”肖立波原本是学会计出生,可惜现在会计这个职业也人满为患,他一天没有做过会计,现在到是发挥了一下。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有很多隐性的开支,我们都无法预估,公司就算成立,在前期极有可能一笔业务也没有,需要渡过非常艰难的一段时期,这段时期到底有多长,我也没法估计,所以不可能在一点资金都没有的情况下开办公司的。”

    “我们不是一点资金都没有的,我已经和女朋友谈过了,拿出所有我们准备结婚买房的资金,大概有二十二万。”何易的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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