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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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弃后-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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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哪一宫的?”
    从右方传来的问话声惊了安小媛,她慌忙垂下手,转眼望去,原来是太妃,她看不懂太妃复杂的神色,恭敬道:“明秀宫安小媛,给太妃请安。” 
    “起来吧!你的镯子漂亮的很,是皇上赏你的?”华太妃面色冷凝,却硬压下心头的惊异,用难得和蔼的声音问道。
    “回太妃,这个镯子并不是皇上赐的,是方才皇后娘娘送给臣妾的。”安小媛如实回答,不解太妃为何听了她的回答又突然面露惊喜之色。
    “皇后倒是大方的很……安小媛,可否褪下来给本宫看看?”
    “是。”安小媛忙从腕上褪下镯子,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华太妃伸手接过,看似面色平静,心底却已是风起云涌,这个紫翠镯子一直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啊!如今她竟然毫不在意的送给了一个不得宠的小媛……
    眼中划过恨意,嘴角难以察觉的浮起一丝诡笑,心里已有了主意。
    “安小媛,这镯子蒙了尘,本宫有种秘药是专门用于为镯子洗尘的,就赏给你了。”
    “谢太妃赏赐!”安小媛欢欢喜喜的谢了赏,天真无邪的她又怎能看透太妃心里所打的主意?
    华太妃笑着颌首,随即吩咐道:“杜兰,去把本宫太柜子里第三格抽屉里的那瓶翠瓷瓶取来。”
    杜兰匆匆去了,不一会果然拿着一个鼻烟壶大小的翠绿色小瓷瓶来,华太妃接过,见安小媛一脸好奇的望着小瓶,笑道:“这是镯子不是凡品,本宫这药已是多年不用了,如今若不是见了这个镯子也不舍得拿出来,你可看仔细了,以后每日的这个时候你都要细细的用帕子浸透药水擦拭镯身三遍,如此保证不出十日,这镯子就不会再这般黯淡,必定会大放紫光。”
    华太妃边说边用帕子浸了瓶中的药水,动作缓慢而仔细的擦着镯子,一股清淡却诱人的香气隐隐飘散开来,好似揉合了百花的气息,并不浓烈,却引人遐思……
    “好了,安小媛,本宫说的你可都记住了?”华太妃将擦妥三遍的紫翠镯子交还给安小媛,此时方才迎光才显通透的镯子即使背着光也能看见微微的紫光,显得华贵非常。
    “臣妾都记住了,多谢太妃赏赐!”安小媛心无城府的接回镯子,重又戴上,喜之不尽。
    几日后便到中秋,惯例在宫内办了宫宴,君臣同乐,共度佳节。  
    避暑山庄的那场夜宴多多少少让冰心里有些阴影,便推说身子不适没有前往,曹瀚不放心,走到御医看过说无甚大碍,这才放心,更衣后便去了酒宴,路三则跟着伺候。
    酒宴就在御花园露天举行,无数个罩着淡黄丝纱,描画着四季花样的宫灯将御花园内妆点的通明一片,连天上的明亮非常圆月也失色不少,花香着酒香引得人迷醉,丝竹声声浓烈了气氛,席上大多是曹瀚一手提拔的臣子,多为年轻而有能者,因曹瀚早已旨意命众臣不必拘于礼节,酒宴的氛围始终轻松而愉悦。
    席间因心里惦记着冰,曹瀚也无心久待,饮了几杯朝臣敬的酒,便准备离席而去,这时太妃向他举杯道:“如今国泰民安,四方平定,盛世之象日显,皇上英明是我大景子民之福,本宫就代百姓敬皇上一杯。”
    “太妃言重了,为百姓谋福祉是身为帝王的职责,朕只是做了一个帝王该做的事罢了。”曹瀚说着接过华太妃奉上的酒昂首一饮而尽,清冽的酒一入喉,暖了脾胃,热了丹田,他忽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若妍,想要与她一起观月赏花,想要与她月下私语……
    “皇上谦逊了,先皇在天之灵也比会觉得欣慰。”太妃退回自己的座位,嘴角始终噙着微笑。
    父皇……毛大同所言是否真有其事?太妃真的会是我的母妃吗?他虽然为了平息谣言,果断的处死了毛大同,但内心还是种下了疑窦,只是他又怎能偏信一个奴才无凭无据的空话?
    曹瀚仰头望着镶在夜空之中大如银盘的明月,他的疑问已没有人能够回答,真正有资格说,而他又能够相信的当事人如今都已入土,所有的答案也随着他们的死带进了坟墓,事实真相似乎再无重见天日的一天了……
    他并不觉得可惜,太妃是否是他的生母并不重要,只要她别试图伤害若妍,他就可以让她安度富贵直至百年,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别惹出事端来……
    “朕去吹吹风,你们大家随意。”
    曹瀚起身离了酒宴,一心想要回清阳宫的他脚步略显匆促,华太妃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双眼中迸射出异常灿亮的精光,始终挂在嘴角的微笑化为诡异的热切,轻声问道:“杜兰,安小媛现在何处?”
    “回太妃,奴婢已按您的吩咐将安小媛请至揽月亭。”杜兰仔细答道,虽然不解太妃为何事先命她将安小媛请至揽月亭,但她哪敢询问,只知依言行事。
    “熏香点好了?”
    “是,请太妃放心,您吩咐的事奴婢都做的妥妥当当。”
    太妃满意的点头,眼中的精光更盛,明亮的宫灯下,她优雅的举杯饮了一杯美酒,眼中满是“好事”即将得逞的笑意。
    揽月亭是在清阳宫必经之路上,看皇上匆匆忙忙的必是急着回清阳宫无疑,而只要他经过揽月亭……
    “杜兰,做得好,此事得成本宫重重有赏。”
    “多谢太妃!”杜兰心中不解,自己不过是遵照吩咐做事罢了,太妃何以如此高兴的还说要赏她?
    ————————————————
    曹瀚心中急切,明明只是与若妍分别不过半个时辰,他却像是与她分隔了一年半载似的,想要立即见到她的意念如同脱缰的野马般难以控制,又如奔腾不息的秀岚江水一刻不停的将他推着向前。
    忽然他顿住脚步,黑眸晶亮的望着前方不过二十步之遥的揽月亭中临栏而立仰望明月的佳人,只是一袭月白色的衣裙已让她犹如甫下凡尘的仙子,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要临风而去飘向夜空中的皎月……
    也不知是宫灯的光照还是皎洁的月光为她绝美的面容镀上了一层银光,益发显得白板无瑕,吹弹可破,只见她缓缓抬起左臂,衣袖滑下,露出一截嫩藕般的粉臂,腕上紫翠镯刹那间绽放出灿然的紫光,映衬着纤细合度的粉臂益发的莹润可爱……
    安小媛微笑的对着明月欣赏着腕上紫翠镯放出的幽幽紫光,太妃说的果然没错,按照她的方法日日用翠瓷瓶里的药水擦拭紫翠镯,还没到十日镯子所发出的紫光就越来越亮了,一个时辰前荣喜宫的宫女杜兰来明秀宫说是太妃邀她在御花园揽月亭赏月,她欣然随着杜兰而来,见亭中桌上已摆了几碟宫中在中秋时必食的糕点,杜兰燃了熏香才告知她太妃出席酒宴,走走场面就来,让她在此稍待。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怎么太妃还没来呢?
    “好饿啊!”她小小声的呢喃一声,腹中发出几声咕咕声,仿佛在向她抱怨,真的好饿,看着月亮都觉得像是她爱吃的芙蓉饼,诱的她吞了一口口水,心里更加盼着太妃赶快驾临。
    饥饿尚且不算什么,难耐的是越来越明显的燥热感,明明和着花香的风是那么清凉,她却越来越觉得热不可耐……
    “奇怪,怎么会这么热?”安小媛开始用手朝脸上扇着风,却是越扇越热,小腹像是安了个火盆般,里面还燃着通红的热炭,好似是要生生的将她给烤化了才肯善罢甘休。
    “若妍……”曹瀚仿佛着了魔一般的怔在原地,燃起炽热火光的眼眸定定的锁在揽月亭中一无所觉的人儿身上,这是若妍给他的惊喜吗?她这是刻意在揽月亭里等他?
   “这不是安小媛吗?她怎会在这……”路三见皇上突然停住步伐怔怔的望着揽月亭方向出神,口中还念了一声皇后娘娘的名字,他也凝了神仔细看去,发现亭中的女子并非皇后,而是前几日见过的安小媛,心里直犯疑,皇上怎么冲着她叫皇后娘娘的名字?
    “什么安小媛……都给朕退到百步开外去,没听见朕的传唤不得近前!”曹瀚一摆手,不耐烦的喝退了跟在身后的众奴才。
    “是。”路三也不敢辩白,迟迟疑疑的同众人一起退出百步,茫茫然的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曹瀚大步走向揽月亭,越是趋近眼神亦是愈发的灼烈,在嗅到自亭内飘散而出的异香时,小腹陡的燃起一股热火直冲向脑际,踏上揽月亭的玉石台阶,他微定了定神,哑声唤着背对他的人儿,“你是特意在此等我吗?为何不早早的让人过去和我说一声?”早知如此,他又怎会在酒宴上耽搁,如此白白的耽误了两人月下独处的光景岂不是可惜至极?
    安小媛娇躯一震,不可置信的慢慢回转过身,顿时忘记了浑身的燥热,瞪大了小鹿一般晶亮的眼眸,紧张的口中呐呐:“皇上……”真的是皇上!皇上怎么会来这里?皇上望着她的眼神怎么如此的热烈……
    桌上的小巧精致的镂空熏炉里飘出几缕淡淡的轻烟,显然异香便是由此飘散而出。
    “你燃的什么?这么香……”曹瀚深吸一口含着异香的空气,眼神益发的热切而迷醉,只觉得眼前双颊酡红的她是从未见过娇媚,浑身上下皆是让他难以抗拒的妩媚风情。
    “臣妾不知……”安小媛在他炙热的眼神注视下,只觉胸口热的快要爆开,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粉嫩的檀口微张着,微微的喘息着退后,想要离他远一些,却瞬间被他箍住了纤腰,眼前一花,已被他紧紧抱入怀中……
    曹瀚叹息一声,拥紧怀中娇躯略显僵硬的人儿,骤然爆发的欲念猛烈的让他措手不及,他并非重欲之人,世上怕是也只有她能让他失控至此了。
    “皇上……”安小媛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她虽名为皇上的妃子,但皇上对她而言只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甚至不曾靠近皇上十步之内,更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被皇上这般热烈的拥入怀中,这感觉是如此强烈,刺激的她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我要你!”疯狂燃烧的欲火让曹瀚迷失了理智,甚至让他等不及回去清阳宫,他的眼光灼热,他的身体滚烫,即使隔着数层衣料,安小媛也能感觉的到从他身上传递而来的热量,比她自己体内的热火更加灼烫。
    环绕周身的力道突然消失了,安小媛的眼神已然有些迷乱,茫然中透着一股娇憨,她的心脏剧烈的鼓动着,震颤着耳膜,咚咚咚的在脑中回响的不停歇。
    皇上说他要她?这是要临幸她的意思吗?可是皇上不是一直独宠皇后一人吗?皇后待她那么好,知道此事会不会很伤心?可是她又怎能违背得了皇上的意思呢?再说如果她有了宠,这宫里便再也没人敢随意欺负她了……
    正当她心思百转之时,只听一阵哐当乱响,摆在桌上的几盘糕点已皆被皇帝一掌扫在地上,铜制的精致熏炉炉首和炉身已分了家,炉内银色的灰洒了出来,异香突显浓郁,而瓷盘则摔的粉碎,糕点滚了一地……




瑾王归来
    一轮明月高挂,清风拂面,幽幽丝竹之声飘飘渺渺传来,正是怡好时光,躲开了宫宴的冰遣走灵儿,独自一人慵懒地靠在软榻上赏月,忽然心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正要发生,她眉头纠结,左思右想,近来华太妃十分安分,瑾王也一直在外未归,按理说不该有这么不好的预感呀!如果说有人想要对瀚不利,可皇宫的防卫比避暑山庄不知森严了多少倍,想要进宫行刺比登天还难,可如此强烈的不安感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袭,到底是什么事呢?
    悠扬的乐声一直持续不断,显然宫宴那边并未发生什么事故,但不安感却丝毫没有退却的迹象,反而越发的忐忑起来……
    冰的眉心越结跃进,忽而却又完全松开,真是关心则乱,与其自己在这胡思乱想还不如亲自去看看呢!
    她正要起身,却突然强烈地感觉到有人正一声不响地站在自己身后,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人幽深的视线正死死地盯在她的身上,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存在感,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人曾给过她这样的感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绝不是清阳宫内的奴才……
    他是谁?他是怎么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皇宫内院的?最重要的是他想干什么?
    在摸不清来人的意图之前,她当然不敢轻举妄动,这宫里恨她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想要她命的人也绝不在少数,心里暗悔不该身边一个人都不留,如果来人是想置她于死地的话,就算她大声呼救恐怕也来不及了,她总不能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只好选择屏息静止不动,绷紧了神经做好随时躲避的准备,静心提防着来人进一步的动作。
    奇怪的是,那人倒也沉得住气,她不动,他也不动,就这么定在原地,如此僵持了一会,她耐不住心情的紧绷,猛地起身,脚步疾旋,打算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再说。

    她动作迅速,可那人却比她更快,只一瞬,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被那人制住,一条属于男人的胳膊紧紧揽在她的腰上,有力的大掌也随即捂住了她正欲大声呼叫的嘴……
    “唔……”冰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小小的娇呼,就已受制于人,她心头一慌,心想完了,原来刚才那阵莫名其妙的心慌不是应对瀚,而是应在了自己身上……
    她挣扎着意图展开攻击,但那人也不知在她腰上做了什么手脚,让她浑身酸软无力,要不是因为背贴着他,他又紧搂着她不松手,可能她已经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头顶上传来的一声轻笑让冰如遭雷击,惊得她几乎忘了呼吸,竟然是他,他不是一直游荡在外吗?什么时候回京的竟一点消息不露,上次他刺杀不成,这次又策划了什么阴谋?
    “皇嫂,你可想看看皇兄此刻正在做什么?”
    曹澈刻意压低了清亮的嗓音,轻轻的,柔柔的,暧昧得像是情人间的低语,而他此刻的举动也丝毫看不出对待皇嫂该有的尊重。
    他意图不明的话让冰的心瞬间提到了半空,但受制于瑾王,浑身无力的她除了唔唔点头之外再也做不出更大的动作……
    “唉……既然皇嫂如此关心皇兄,臣弟也只好再辛苦一趟了。”明明是惋惜的语气,却又流露出一丝难掩的兴奋之情。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冰的戒备已提到了最高点,从御花园方向依然乐声幽幽,并没有什么异常,她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瑾王不仅不声不响地回京,还悄然孤身入宫绝不会安什么好心!
    “皇嫂,臣弟担心一会儿您伤心失控打扰了皇兄的好事,所以只好先委屈您一下了。”
    长指又在她身上一点,捂住她唇上的手掌随即松开,冰喘了一口气,刚要问他到底意欲为何,谁知张了张嘴却又无法发出一丝声音,她懂了,这就是传说中被点了哑穴的后果……
    愣神中她感觉身体腾空,已被他打横抱起,无法言语只能用愤怒的双眸毫不留情地射向他,可他俊逸的脸上却是一派轻松的微笑,染了笑意的黑眸在月华的照耀下亮如繁星。
    薄唇溢出轻佻的话语:“皇嫂为何要如此看臣弟?好歹臣弟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劝得沐神医前去为您化解‘索心丸’的药性,听说还恰好救了您一命,又医好了您的心疾,您不感激臣弟的一片心意也就算了,怎么反倒一副和臣弟有仇的样子?”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冰忍无可忍的启动嘴唇发出一声颇有气势的爆破音……
    啊呸——
    瑾王不以为意地笑笑:“皇嫂何必生臣弟的气呢?还是留着力气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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