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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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弃后-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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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沐神医方才已给吾妻开了药方,明日就要去找个僻静的山清水秀之处安度年月,您不会与我们为难吧?〃
    “怎么会呢?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就请二位去宫里暂住些时日,朕也好尽尽地主之谊,请吧!〃



第二卷 第三十九章 齐若娉与水


    曹澈转眸向冰望去,有些踌躇有些无奈,冰却只淡淡瞟他一眼,反对玥皇无昊笑了笑,说道:“皇上盛情难却,我们岂有不去之理?快扶我起来……”
    “妍儿,你才服了药不可下床走动。”此时她实在应该卧床休息才是,怎奈玥皇突然到来,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得知了他们在此的消息,是他与远泽联络时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还是远泽告的密?
    “不用担心,想必皇上早有准备,是不是?”这句话是对着玥皇说的。
    无昊一笑不答,只作了个请的手势。
    曹澈用眼神问冰:真要去?
    冰朝门的方向努了努嘴,门外进来两队身披恺甲,手拿长枪的玥国军人,不
去行吗?
    去不去这个问题现在根本由不得他们来决定了,反正隐在暗处的冥星楼杀手们应该没被玥皇发现,以后再寻逃脱的机会就是。
    曹澈俯身抱起冰当先出了房门,没见着自己的人,便问玥皇:“我的人现在何处?〃
    “已被朕先行请入了宫,一会你们便可见到。”
    冰懒懒的白了曹澈一眼,那意思是告诉他,你的人好没用,这么轻易就被玥皇给制服了!
    曹澈摇了摇头,十二卫自然不是那般无用,不知玥皇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无声无息的就带走了他们。
    此时天刚黑透,大堂内点着几盏半玥不暗的油灯,客栈内外除了玥国军队不见他人,一行人出了客钱的大门,只见街道上的路人都被玥军赶到了墙边跪着,胆小的头也不敢抬,胆大了却在偷看发生了什么事。
    “请上车!”无昊示意两人坐上听在客栈门外的华贵马车,笑眯眯的望着冰道,“朕的准备,夫人可还满意。”
    “皇上费心了,想不到您考虑的如此周详,若妍感澈不尽。”冰娇烧一笑,倚在曹澈怀里微微欠身表示对无昊的感谢。
    “夫人满意就好。”无昊微眯了眯眼,这才意识到原本不放在心上的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很美,若说她凭借美色搅的曹瀚曹澈兄弟不合也不算什么,但就凭她面对突变还能如此镇定就已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曹澈眼中却隐现阴沉,她在打什么主意,为何对玥皇表现的如此热络?
    他一声不响的抱着冰进了车内,车内不仅豪华而且布置的十分舒适,只是无窗,使车内的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形,而且在车门关上之后,外面声音基本已听不到了。
    “你还不放开我?”冰不想喝他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她现在等于是坐在他腿上的。
    “你在打什么主意?”曹澈并没放手,反倒单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仰视他,似是想要从她眼中寻到她对玥皇特别热络的缘由。
    “还能打什么主意?我只想平平安安回去,却天不从人愿,半路又杀出个玥皇。”
    “你不要想从玥皇那占得什么便宜,那无异于与虎谋皮……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带你回去。”曹澈皱眉道。
    冰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心里暗忖靠人不如靠己,她可不敢将希望全寄托在这个让她一直琢磨不透的人身上。

    午后,狂风大作,仿佛项刻间天色便暗了下来,原先只是淡灰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紧接着,一声响过一声的炸雷声不绝于耳,闪电如同利刃般闪着骇人的光芒划破天际,几道刺芒之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空气中飘散着泥土独有的味道。
    几滴雨点溅在冰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透过从雕梁画栋的房檐落下的雨帘,她抬头望天,天空暗沉暗沉的,与她此时的心境相呼应,同样阴霍晦涩的不可救药。
    来到用国皇宫已过了三日,一进宫他们就住进了这个有着华丽拱形圆项的宫殿里,宫廷侍卫将这里的里里外外防守的连只蚊子都别想进来,当然,他们也别想出去,名为做客,实为软禁。
    玥皇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否已经决定将她和瑾王怎么处置了,是杀是放就不能给个痛快吗?
    “该喝药了!〃
    冰愁眉苦脸的回头望向端药进房的曹澈,那个药的颜色太容易让人联想到血了,虽然它没有血的腥味,也不苦,但微成的滋味也绝算不上好。
    “这药是你亲自煞的?”冰试探的问,为了掩人耳目,这几天她与曹澈都是同房而居,同床而卧,他规矩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让她一开始的担心渐渐消失。
    但对于每日必服的药她却越来越觉得可疑,她并没见到煎药所需的东西,也没闻到一丝药气,这药就好像是从天下掉下来的一样,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由他亲自端到她的面前,而且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瑾王的脸色似乎一天比一天差了
    曹澈含混的嗯了一声。
    叹了口气,除掉今天,这药还要再喝四十五天才算到头呢!冰憋住气喝完了鱼龙钵中的鲜红液体,看着它由红色转为银白,虽不是第一次看了,还是觉得惊奇。
    她将鱼龙钵递给曹澈,也不知是不是光线太暗显得他脸色特别难看,“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你也会关心我?”曹澈眼眸一亮,浅浅的笑着。只是一句关心的话语,也能暖了他的心。
    “如今我们也算是相依为命,我关心你也是正常的。”冰又细细的看了曹澈几眼,“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每天满满一钵血实不是常人所能为,他只希望自己能够支撑到第四十九日,在那之前他必须带她离开玥国,否则那些编造给玥皇听的谎言一旦拆穿,他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一兄了之,但又怎能让她死在这里……
    “那你将桌上的冰糖燕窝吃了吧!我讨厌那个。”虽是软禁,但各种供给玥皇倒是绝不苛待,她本来就对燕窝之类没兴趣,放着也是浪费,看他脸色那么难看,给他吃倒是正好。
    “那是给你补身用的,你不吃怎么行?〃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让人拿去倒掉!〃
    “看来你是真关心我了。”曹澈微微一笑,在桌前坐下,吃起了冰糖燕窝。
    他吃的很慢,每一勺都似在细细的品位,冰望向窗外,大雨渐渐小了,终于停了,雨后天晴,阳光照耀着屋檐将落未落的雨滴,折射出一圈美丽的色泽,庭前落了一地的花瓣,可惜没人有闲情去葬花或是为此赋诗一首。
    庭院内的侍卫即使大雨也未曾撤去,依然在那站的不动不摇,面无表情加上一身的盔甲,看上去犹如一尊尊铜像,玥皇将一切都摆在明处,虽然那些桩一样的侍卫看着实在碍眼。有破坏美景之嫌,但也说明玥皇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但也是因为这些摆在明处,数目众多的侍卫,让外面企图营救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守在宫门前的侍卫闪开了一条道,进来个面白无须的太监,进来传旨说是今晚有宫宴,让他们到时参加。
    太监刚走,正当曹澈合冰面面相觑不知玥皇让他们参加宫宴有何深意的时候,另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走了进来。
    “远泽,你怎么来了?”曹澈冷淡说道,毕竟他们会落入玥皇之手,也有可能是他向玥皇泄的密。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今晚的宫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必会大乱,到时你们趁机逃走吧!”沐远泽说完就准备匆匆离开。
    曹澈忙问,“是你让玥皇让我们赴宴的?”所谓的大乱是不是他准备今晚就带那个他以为是冰的女人走?依玥皇对她的宠爱程度,她若是在宫宴上失踪,必然会大乱,对如今身为“阶下囚”的他们来说,那倒真是一个逃走的好机会。
    “因我的不慎才让玥皇发现了你们的到来,这就算我对你们的赔罪吧!到时我会引开侍卫,你们尽管往东南角去,那里靠近冷宫,没什么人,防卫也相对较松,从小门出去后是条小巷,我会事先帮你们停一辆马车在那的。”
    “沐神医真是个热心人。”冰从来不知道焰还有对人这么热心的时候,她以为除了对她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是冷血无情的呢!是他变了,还是她没有真正了解他?
    沐远泽笑了笑,没有接下话茬,反而感慨道:“你很幸运……”
    幸运?她幸运?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安稳日子好像和她有仇一样,过不了多久就要让她面对一次生死,生生死死那么多次,这叫幸运?如果说唯一的幸运就是让她遇见了瀚,可是当一切都越来越好的时候,命运却让她离开了他,这能叫幸运?
    “远泽!多谢了!”曹澈发觉冰脸色不对,怕他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言辞,直接出言赶客了。
    沐远泽悲悯的望了曹澈一眼,摇摇头转身走了。
    “他变了。”沐远泽走后,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曹澈说话。
    “每个人都会变,没有人可以一成不变……何况你们的经历是如此离奇。”
    任何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能都会改变一个人,而那个人的改变会致使更多人的改变,他不认为她会看不透这些。
    冰苦笑道:“这话我曾经和绣儿说过,难怪听着这么耳熟……”她知道人都是在变的,可是面对一个曾经深爱,但如今从里到外都变的让她感到彻底陌生的人,难过还是在所难免的。
    “是吗?既然你都明白,就不必难过了,好好睡一觉,今晚我们趁乱逃走!”玥皇也不是省油的灯,将她们软禁在宫里显然是对他的话存有疑虑,一定已派了人去调查真假,好在今晚有个逃走的绝佳时机,绝不能错过!
    “他为什么那么肯定今晚会有大乱?还有,那个让他误以为是我的女人是谁?”心上像是压了个沉重的铅块,虽然她已不准备与焰相认,但她也想了解一下是什么女人能让焰误以为是她呢?即使大家的面貌都改变了,但那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或者彼此才能懂得的眼神是绝不可能被错认的……
    “她是玥皇的宠妃,我想今晚可能他准备带她走,所以必然起乱,你既然不想与他相认,难道还要去管这些事?你心里还是记挂着他是吗?这也难怪,你们毕竟是青梅竹马……”
    “他和你说了多少我和他的事?”冰心里一紧,焰到底向瑾王透露了多少他们的过去?
    “不多,只说你离开他完全是因为一场误会,是因为另一个叫做水的女人的蓄意挑拨,你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然后你们都死了。”
    “就这些?他告诉你我们是怎么死的了?还有,就凭这些你就一下猜到了我是冰?”冰想起那个转到前世的梦,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他们三人纠缠在一起慢慢被大火焚尽的尸体……
    “他没说,你的身份其实也并不算难猜,先前我就已开始怀疑你不是若妍,失忆只是幌子罢了,再加之听了焰的话,而你在见了皇兄与安小媛在揽月亭里的那一幕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让我带你走,那时我已肯定你就是他所说的冰了。”
    “了不起!”这么说来过去他做的那些看似对她不利的事都是在试探她了?眼眸一转,揣揣不安的又问:“焰有没有说我们是做什么的?”见曹激摇头,这才放下心来,前生的一切就让它埋莽了大火里吧!她不想再去回忆,更不想让这里的任何人知晓她那段黑暗血腥的过去。
    “你在紧张什么?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死在一起?”曹澈看穿了她的强作镇定,一连发了三个疑问。
    “不告诉你。”冰毫不客气的堵了回去,“我要睡一会,你也去休息一下,养养神。”虽说是趁乱逃走,但事情往往会有不可预料的变化,她必须养精蓄锐.然后还要做些必要的准备。梳妆台里有不少金银首饰可以充当逃资,没有匕首傍身,一个锐利的钗子也可充当护身的利器。

    

    婆娑的树影筛碎了银白的月光,午后的那场大雨过后,路面尚未干透,反射着弯月.与宫灯的光辉,形成大大小小的水亮光泽,一顶软轿将冰与曹澈送至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
    冰刻意着了盛装,好于佩戴的华贵首饰相衬,不至显得太过突兀,她淡施薄粉,使得本就出色的容貌益发显得容光焕发,娇艳无匹,也许是年轻的缘故,又或者是若研的身体比较特异,竟没有一点生子之后少不了的臃肿难看,除了腰身比先前略粗了一点,但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反倒增添了另一种独有的风致。揽镜自照时她发觉从单纯的美丽又多了些成熟的妩媚,嫣然一笑时的光华流转连她自己都看的呆了……
    反观曹澈的衣着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眉宇间的俊朗依旧,但略带苍白的脸色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精种不济的样子。
    两人携手踏上玉石阶梯,殿外的太监高声报着:“瑾王、瑾王妃到!”
    冰一怔,瑾王妃?是指她吗?虽是在演戏给玥皇看,但这样的称谓若是传到瀚的耳中,岂不是又要节外生枝!而且瑾王也曾说过他已放弃王位,玥皇为什么还要这么称呼他?
    直到走近殿门外,两人这才发觉偌大的殿内除了高高在上的王座之外,只摆了三张桌案,桌上放在几盘精致茶点,沐远泽坐了最末一张,见他们进殿已起身对他们行了一礼,“王爷,王妃。”
    冰不自觉的手上用力,她真的不想见到这个样子的焰……
    曹澈轻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抚,看了看对面空着的桌案,问沐远泽:“皇上还请了谁?〃
    沐远泽摇头表示不知,两人交换了一个各自心神领会的眼神,分桌落座。
    沉默中从殿外传来玥皇的笑语声:“封旗请!〃
    “昊兄客气了。”蔚封旗让人一听难忘的磁性嗓音随之飘进。
    焰还不觉什么,但冰却是心里发凉,原来玥皇所请的另一个人竟是如今的澜皇蔚封旗!她时蔚封旗的印象是一个武功不弱,邪气中透着霸气的危险男人,而他对她那种志在必得的眼神让她至今想起还是记忆犹新,他怎会来赴玥皇的宴,还与玥皇称兄道弟?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那次瀚将她从蔚封旗手中夺回时,他们应该是达成了什么约定的,可如今景国与玥国大战在即,他却出现在玥国,说明他已经背叛了和瀚的盟约,瀚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他自然没有防范,若
是景国与玥国的战争爆发时,澜国在背后出其不意的攻城略地,那么瀚一定会被攻的措手不及……
    冰抬眼向曹澈望去,发觉他眼眸幽沉,紧抿的唇瓣流露了心中的不忿,她轻问道:“怎么办?〃
    “别慌,我们见机行事。”曹激面上波澜不兴的说道。
    他镇定的姿态让冰略略安了心,说实话,若是论心机和城府,她认为瑾王绝不会输给任何人,有他去和玥皇澜皇周旋,实在不需要她来担心什么,她只要扮演成虚弱的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就好,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娇弱无害之后,必要时才可以出奇制胜!
    片刻间,无昊和蔚封旗已入了殿,玥国崇黑,故龙袍整体为黑缎所制,澜国视紫为最贵,所以蔚封旗身着一袭紫色龙袍,更加突显了他黑金色眸中的邪异之气,反观无昊看上去倒像个正人君子般,帝王的霸气混合着几分谦谦君子的风度,看上去舒服多了。
    让她不舒服的是玥皇臂弯里环着的那个女人,她一定就是玥皇的宠妃了,而经过一下午的深思熟虑,她几乎可以肯定她是谁了!她与焰的感情,世上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除了水还能有谁?她曾经将水当作除了焰之外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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