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姿优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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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眉-姿优女主角-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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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言书权说道。

  满腔热情被浇熄,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努力与付出,会换来这般无情的对待,现在只能冀望摆脱此种氛围,驱使祖儿能够理智些。

  “书权……”蓝祖儿无言。

  难道真的如他所言,她爱错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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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蓝,你一个人走走看看,爸看到熟人过去打声招呼。”蓝父一将女儿带进酒会会场,随即展开训练她独立的课程。

  尚未来得及开口说不,蓝祖儿已经看到父亲融入人群中了。她叹了一口气,明白父亲为了要她培养胆量,的确用尽心机,甚至不怕她会被这些尔虞我诈的商人抓去卖了!

  穷极无聊的目光四处溜呀溜、转呀转,在一个三女一男的小团体上,她停下了视线。

  是言大哥!为什么她总在这样的场景遇见他,他身边为什么总有女人为伴?

  从那三个女人的背影看来,她可以确定里头没有周芷珊,如果她是他的女友,为什么没有陪他出席这场必须携伴参加的酒会?

  注意力再度放在他的身上,她又开始思考他的行为。

  “小姐,一个人吗?”一个嘴角挂着虚假笑容的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也唤回了她的心神。

  眨了眨眼睛,蓝祖儿扯出一个笑容,“我和父亲一起来。”

  这两天她从母亲那儿,学了许多关于商业酒会的文化与必须注意的规矩,例如不管她对一个人是否有好感,无论她是否极度排斥一个人,都不能在言语举止间表现出来,当然更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表示唾弃。

  “令尊是……”

  “一间小公司的负责人。”蓝祖儿保留的回答。

  探索她的大胆目光令她不起戒心也难,这个男人的野心几乎都写在脸上了,她知道对付这种无礼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而他嘴角浅笑的样子,令她想不出足以恐吓他的讽刺。何况她要怎么知道他不是公司的重要往来客户呢?

  “敝姓黄,黄修为,至上企业的行销经理。”他伸出手想趁此机会吃吃豆腐,无奈对方一点握手的意思也没有,他只好尴尬地收回。

  “你好。”蓝祖儿深知头衔不过是个形容词罢了,有头衔的男人就算不比没头衔的男人邪恶,也是一丘之貉。

  以不着痕迹之势悄悄移动了脚步,摆脱他的阻挡,她又得以看到言书晃,没有预警却迎上他的目光。

  由他深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不像其他的男士一样,欣赏她今晚媚人的装扮。

  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她低下了头,但不到几秒钟,却挺直了腰杆。

  她又没有错,凭什么他一个眼神就可以指责她?他可以穿着英俊潇洒,和女孩子大方的谈天,为什么她就不行?

  怒火攻心,她自经过面前的侍者托盘上取下两杯香槟,一口气喝完,然后给他一个示威的眼神。 

  “小姐……”她豪爽的动作震住黄修为,从她的外表他以为她是个柔顺的女孩儿……

  回过头,看到一双错愕的眼神,蓝祖儿惊觉对方 尚未离去。“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突然,一条手臂从后面勾上了腰部,蓝祖儿惊吓地叫了出声,转身映入眼帘的是面无表情的言书晃。

  “黄先生,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我的女伴。”言书晃咬牙切齿,继而发现自己听起来像个暴躁的男学生。

  明白男人的身份,黄修为识相地点头走开。

  惹火的桃红色洋装,胸前以交错的缩褶表现高腰以上的变化,如同性感娃娃。眼影淡至若无,但贴上金箔后则凸显欢乐氛围,相同的手法也在发间与胸前表现。唇瓣点上金色唇彩,更衬托魅夜的醉人与美丽。

  言书晃受够了她以今晚的打扮,来魅惑、攻掠酒会里单身男子的心房,匆匆打发身边的女人,他决定自己来解决缠扰着她的男子。

  “是你的发型真的往右分了,还是我醉了,你明明是言书晃,怎么会搂我的腰,你不是觉得我像瘟神而躲着我吗?”咯咯笑着,蓝祖儿蹬着高跟凉鞋的双脚有些无力,全身感觉轻飘飘。

  “你醉了!”搀扶着她站不稳的身子,言书晃知道这是逞强的后果。

  蓝祖儿又给他一个笑容,透着浓浓的涩味,“有吗?醉的人是你吧?你知不知道女伴是什么意思?”拨开他的手劲,她胡乱地喊着,“既然讨厌我就不要碰我,我不需要怜悯……”

  他望着她胸口急速的起伏、顽固的嘴型,及双眸因未流出眼泪而晶莹,他低咒了声。

  眼前的女人,早已凭着机智的胄甲和随风改变角色的能力,抓住了他的心!

  他可以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出她对那个男人并没有兴趣,可是她没有直接回拒他的举动,让一股可怕的怒气像硷性的药,将他一点点腐蚀,鼻翼益动的激动教那些女人都吓着了。

  “不要胡闹!”他低斥,“你知道自己的举动多幼稚吗?灌醉自己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了……”端来另一杯酒,她把杯口凑近嘴唇,细啜琥珀色的液体,没有停住,慢慢喝下另一口酒,最后索性一口干了它。“怎样,我觉得喝酒能让我心情变得好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在骗人,她不喜欢这种浑身发烫的感觉……可是只要能引起他注意自己,再难受她都能忍……

  拿着酒杯的手颤抖着,她覆住自己大概已是七彩的脸,顾不得这是化妆师多自豪的一个妆容,她知道自己在崩溃边缘。

  “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

  若是蓝祖儿够冷静,不是被情绪牵着走,那么她会发现言书晃语气里的不舍,但满心认为他就是排斥自己的她,听闻他的批评,生气地抡拳。

  “对,我就是幼稚、长不大,喜欢用哭来解决事情,反正你早就看我不顺眼,表态不喜欢我了,我的个性怎样又与你何干?”

  她的嚷声愈来愈不受控制,言书晃的眉头愈拧愈高,“祖儿,够了,你非要引来大家的注意不可吗?”

  空洞的眼神看着他,蓝祖儿真的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不,我要的只是你一个人的注意,你知道我多想回到小时候吗?回到那个你还会疼我、爱我的时候。言大哥,为什么你不像书权一样,对我温柔、体贴……”

  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知道。只是希望他没听出,尤其是在他站得离她那么近、近到伸手就能碰到她的时候。

  前些日子他说过一句话——他不能再摸着她的头发,亲昵的喊着他专属的称谓,因为这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专利。

  那时候她不能意会这些语的意思,现在她明白了,它代表了他与她划清界线的决心,也说明他们之间不可能。

  她很难过,情愿自己笨得永远想不透,这样她就不会为了他的疏离而伤心欲绝。

  嘲弄的笑落在言书晃脸上,尔后他的脸色下沉,冷冷的说:“因为我不是他,你自小就有这个认知,不是吗?”

  蓝祖儿已经千疮百孔的伤、口,似乎填满了他的冷

  漠,她总是不能了解他话里想表达的意思,然而他的口气却一再戳刺她的心。

  她力持镇定,却无法迎向他的目光,一个转身,她选择离开。
 



第四章

   蓝祖儿没有目的地开着车,她的思绪混乱,狼狈的不敢回家,好怕面对母亲担心的眼神,可是离开台湾三年,从前学生时代的朋友都断了音讯,她不知该找谁诉苦去。

  以前不开心的时候,还有书权可以陪自己,但这几天他不在台湾,且经过他的告白后,她是怎样也不可能将这些情形让他了解。

  突然,她感觉自己好孤单。

  已经干了的脸庞,再度田陷入哀伤而添丁新泪痕

  “嘿……”—股强烈的酸意涌上喉间,她踩了煞车,飞快地夺门而出,跑到马路边。

  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堆汁液,不难知道那是方才喝下的香槟酒。取出面纸擦拭嘴角,感觉手臂和胸前痒了起来。

  起先只是摸抚着发痒的地方,但发现一点作用也没有,她开始用力抓了起来,可是愈抓却似乎愈痒。

  坐在路边,蓝祖儿突地放声哭了。

  不管随意停放道路中央的车子,不听经过的车辆如何的鸣按喇叭,她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待自己……

  她好无助,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可怜。

  “恶……”恶心感又涌上来,她不住干恶。

  “难受吧,不会喝酒偏喜欢逞强。”将自己的车子停靠路边,言书晃又忙着将阻碍交通的轿车驶离一旁,这才走至她身旁。

  “不要管我!”听见他的声音,蓝祖儿胡乱挥着手想要赶走他,头颅死命低垂,不愿让他看到像个疯婆子的自己。

  “我也不想管你,但你的任性却严重使交通瘫痪,为了蓝爸爸和蓝妈妈的面子着想,我不希望他扪得到警察局去领你回来!”

  言书晃清楚地看到她手臂上明显的红疹,是这个因素才让他没有更厉声的指责她的不是。他知道现在的她一定浑身不舒服,醉酒对一个酒量欠佳又对酒精过敏的女人而言,无疑是一大折磨。

  大概是两兄弟十岁、而她七岁那年吧,他们三个小孩偷喝了父母珍藏多年的陈年美酒,原本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即使东窗事发,赖账不承认也找不到证据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对酒精过敏的蓝祖儿,提早曝光了他们的行为,因为酒醉醒来的她全身长满了疹子,那时候他们才晓得,原来她的体质对任何含有酒精成分的饮料过敏。

  因此,他们两个大的,被痛快地打了一顿,那件事至今仍记忆犹新。

  “我的父母不是你,他们很爱我!嗯……”

  “上车,我送你回去!”架起她,言书晃想拉她上车,可是她却使起性子,动也不动。

  这阵子以来,她常常令他的脾气失控,她在测试他的耐力,逼迫他至自我控制的极限。

  “我说了,不要管我!你到底想怎样?如果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离我远一点,不要再给我希望,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残酷?”

  她失声的指斥,猛然敲进言书晃心房。

  他以为自己将关系撇得够无情了,没想到她仍是想不开,但要他再说出更伤人的话,他无法保证自己的心承受得住。

  女人的心,果真如同海底针,他实在摸不清她的想法。

  几次见面下来,自她身上得知的讯息是她亦对自己有意思,除却兄妹之情,还有更深一层的男女情爱,她赤裸裸的眼神几乎表白了一切,逼他走入无路可退的绝境。

  但这是否只为一时迷恋,因她许久不曾见过自己而萌生的情慷?

  也许真是这样,毕竟她的答案在她还小的时候就明白表示了。他不会忘记,更是时时提醒自己。

  “你喊我一声大哥吧,基于这层关系,我有责任关心你。”他以多年来培养出的冷漠隐藏自己对她的好感。

  大哥、大哥,他说得很轻松,但他到底明不明白他是如何待她的?连最基本的兄妹之间的嘘寒问暖都没有了!

  知道自己已濒临将全部感情托出,蓝祖儿吸气,想要怯除声音中的痛苦。“我不要这种关系,我想要的是一份爱!”

  “书权会给你。”抑止所有的感情,言书晃故作冷漠。

  “你为什么不行?是因为你的爱要给你的女朋友吗?”

  她怎么会爱他这么深?书权和他长相一模一样,对自己更是百依百顺,她为什么就不能爱他?被爱远比爱人幸福啊!

  “我不会交女朋友,永远不会!”

  蓝祖儿定住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说谎?”

  “我没有说谎,你不会看到我娶妻生子的那一天。”

  她好失望,“你和周芷珊在一起,我都知道了,不要再瞒我了……言大哥,到底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为什么她可以做你的女朋友,我就不可以?”

  惊愕她的话,言书晃不知道她打哪儿得来的消息,“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他没有骗她,他清楚她厌恶他对她说谎。

  “骗人,我讨厌你骗我……”涕泗纵横,蓝祖儿握拳大叫。

  她的哭喊,一字一字像利箭般射进了言书晃的心,往事历历,清楚地教他睁不开双眼,可她曾经信誓旦旦的决定却依然回荡在耳畔。

  他的心又狠了起来,“我没有骗你;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自己爱上你,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仿佛心碎了千万片,掉到地上再被破玻璃创伤,“那我可以爱你吗?”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因为从他脸上道出了坚决,她看到了。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何苦呢?你这么喜欢痛苦吗?”

  “是呀,我好像真的是个自虐狂……”仰起头,蓝祖儿对着繁星点点的天空白嘲地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走至车旁。

  “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此刻她心灰意冷。

  看着她上车,车子从眼前驶离,言书晃也回到自己的车上,拨了一通电话给蓝父。

  就算她说不需要自己的关心,但她的样子却教人放心不下。其实,痛苦的人不只是她,他的痛苦一直是她的两倍,甚或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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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蓝老弟呀,你终于也要享清福了,现在祖儿念完书回来帮你打理公司,你轻松多了吧?”言大华笑呵呵地拍打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大学学弟的大腿。

  “还早呢,祖儿什么也不懂,空有理论、实务什么也没接触过,我还得费一番苦心教她。”蓝父笑着回应。

  “放心好了,你们家祖儿天资聪颖,很快就能步上轨道。”对于那个女娃儿,言母向来赞誉有加。

  “蓝蓝如果听到她的言伯母这么看好她,一定又要在我耳边碎碎念了,说什么我这个做母亲的老是看不起她,认为她没有实力、凡事都不行……哎,有时候真拿那丫头没办法。”蓝母想到女儿发牢骚嘟嚷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就是呀,她从小倍受宠爱,得到的呵护比谁都来得多,除了父母,还有你们,再加上书晃和书权,我都怕养成她骄纵的个性,得罪商场上的客户事小,若是因此找不到好人家,事情就大条了。”这是蓝父心里最大的隐忧。

  言大华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白眼,“去去去!你未免想太多了吧,别的男人看不到你家女儿的好,我家这两个可另当别论了。”

  承接丈夫的话,言母续道:“没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蓝蓝从小就和我们家双胞胎走得近,孩提时代的感情或许只是愉快的嬉戏,但懂事后仍旧处得来,这其中隐喻着什么,你们不会愚昧的不知道吧?”  

  “祖儿有幸能有你们这样的公婆,我们夫妇俩是求之不得,但总觉得有点高攀不起……”蓝母客套的说。

  女儿若能嫁人言家,或许是最好的安排,毕竟原本就待她很好的言伯伯、言伯母,即使身份转变为公公、婆婆,还是一样疼她如亲生女儿,这样的结局哪家父母不喜欢?

  “说什么傻话,这年头还讲什么高不高攀?如果真要担心,也是我们两老吧,我们才怕你们嫌弃书晃和书权呢!”

  两个儿子一个像闷葫芦、一个过于外放,她不懂他们为何不肯加起来平均一下,如此,她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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