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窗之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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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窗之囍-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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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令她感到悲伤。

在他的身下,她的衣衫一寸寸一缕缕地被扯掉,还不到眨眼的工夫,她身上裸露出来的白嫩肌肤比被遮掩的多。

『不要……雅哥哥,请你住手,我会害怕……会害怕……』她推着他,却无法阻止他的手探入她双腿之间,单薄的亵裤早就已经被解开,那肌肤相熨的抚摸令她涨红了脸。

一直以来,他们是极亲近的,她一直将他当成是最疼爱自己的亲人,可是,直至这一刻,她才真正认知到他是个男人的身分,那厚实的胸膛,筋骨分明的感觉,一切全然与她不同。

『不要……不要……』她不停地低叫着,明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仍旧推不开他,她的力气不小,甚至于与他相当,可是却敌不过盛怒时的他,就在她不停地喊着他的时候,蓦地,她的双腿被分开,他强而有力的侵占教她忍不住痛喊出声,那几乎熨进骨子里的烫与疼,教她颤抖了起来。

她看着此刻正在自个儿身子里的男人,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似的,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她来了初潮之后,东婶婶与各院的夫人总会找机会教她,所以她知道!

她希望他也看着她,正视她的存在,但他黝黯的瞳眸宛如两丸黑铁,让她再努力也望不进他的心底,下一刻,他在她的身子里律动了起来,一次次地抽回与突刺,加深了她的疼痛。

她咬住嫩唇没再喊出声,迷离的眼泪教她再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这也好……她想,这也好,瞧了雅哥哥那可怕的冷淡眼神,只是教她心里觉得难受,像是快要死掉一样难受。

疼痛再加上他在她身子里撩擦的异样感受,教她的意识逐渐地变得模糊,飘忽了起来,她不记得最后是如何结束的,在昏过去之前,她只感觉到一阵温暖,从他紧拥住她的臂膀,熨进她的心里去……

☆☆☆

悠悠地醒来,凤八乐缓慢地睁开美眸,好半晌不知身在何处。

然后,她开始认出来,这里是雅哥哥的寝房,可是她却不太记得自个儿为何躺在他的床上。

她撑起纤臂,想要坐起身,这对,身子里一阵尖锐的痛楚侵袭了她,教她无力地跌躺回床铺上,她这才感觉到自个儿被裹在被褥之下的身子是不着片缕的,然后,她记起了岳颂雅对她所做的事情。

这时,她听见了有人开门关门的声音,她听着脚步声,看见岳颂雅绕过隔屏走进内室,走到床前,定住脚步,敛眸瞅着她。

凤八乐一动也不动,扬起长睫,对上了他的目光,相较于他一身衣冠整齐的模样,仅用被褥裹住赤裸身躯的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困窘。

『能起来吗?』他淡然地问道。

『请雅哥哥说对不起。』她冷不防地抛出了这一句。

他挑了挑眉梢,抿唇无语。

凤八乐顿了一顿,继续说道:『爹娘教过我,你也教过我,说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就要对那个人说对不起,刚才雅哥哥做了伤害我的事,所以请你向我说对不起。』

『如果我说了,然后呢?』

『我就会原谅雅哥哥。』

『你知道我对你所做的事,代表什么意思吗?』

『是……我知道。』她点点头,脸颈泛起了红潮,可是在她的眼底,却有着一抹害怕的苍白闪逝而过。

岳颂雅凝视着她圆润的娇颜,眼神宛如两泓深潭,是莫测而高深的,蓦地,他勾起一抹浅冷的微笑,『不,我不会说。』

听见他的回答,她不敢置信,也同时觉得震惊,仿佛此刻站在她眼前的人不是雅哥哥,而是一个可怕到了极点的陌生男人。

但他是!他明明就是!

忽然,他毫无预警地揭开盖在她身上的被褥,令她赤裸的娇躯一丝不挂地坦露了出来,她一时惊慌失措,低喊道:『雅哥哥你在做什么?』

他的眼神仿佛完全无视于她,大掌按在她平坦嫩白的小腹上,『我要把留在你肚子里的精血逼出来,要不,你可能怀上孩子。』

『怀上孩于……不好吗?』她捉住他的铁腕,小声地问道。

在这瞬间,她讶异自己竟然不介意生下雅哥哥的孩子!因为是生下他的亲骨肉,所以她的心里就连一点迟疑也没有。

『当然不好,如果你怀上孩子,我就必须要娶你了。』他看着她,唇畔勾起一抹冷冷的苦笑。

对他而言,如果她能怀上孩子,对他而言不失为一个手段,但是,对她而言却不然!他不想用孩子逼她上花轿,不想让她因为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不得不嫁给他,哪怕只是一丝毫的不甘愿,他都不要!

凤八乐张着嫩唇,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他看着她的眼神太过冷淡摸然,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话。

因为不想与她成亲,才会把留在她肚子里的精血逼掉,好让她无法怀上他的孩子吗?

『不要!雅哥哥,不要……』她不住地摇头,眼眶里有着泪儿在打转,却无法阻止他施行内力逼掉留在她肚里的精血。

她感觉到一股温热,揉合着些许的处子之血,从双腿之间汨流而出,不过是短短的一会儿,就在她还来不及推开时,他已经收回手。

『雅哥哥……』她喊着他,双手捂住了眼睛,却止不住滚滚的泪水。

岳颂雅静默地立在床畔,听着她悲伤的哭声,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就在这时,东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雅爷,谭大人要回去了,大人问您是否还有话要交代?』

看着眼前哭得哆嗦的人儿,他低沉的嗓音平静到了极点,『要谭大人慢走,告诉他,刚才他所说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了。』


第七章

那一日,被人给当成米包似地扔了出去,宋亭嫣心里有千万个不甘愿,好不容易听说最近贵妃表姊的气终于消了,她娘亲从京城梢来消息,说她如果想回京城,随时都可以回去。

在没到岳家镇之前,她想尽了办法要进掖廷,自信能够让皇帝青睐于她,但也就是因为太过积极,才惹怒了她贵妃表姊,硬是褫去了她秀女的资格,甚至于想要随便将她指给一个地方小官为妻。

来了岳家镇之后,她忽然想明白了,就算回了京城,贵妃表姊真的让她进宫,凭表姊爹亲洪国舅的势力,始终也是一块压在她身上的大石,最多让她捞个贵人或是小嫔的牒纸,要是没有天大的好运气得皇恩盛宠,她只怕就要待在后宫里凄凉地过完后半辈子。

原想回京之后,让爹娘给她谈门亲事,对方至少要是三品以上的大官,可是来了岳家镇,亲眼见到岳家的财势,教她改变了心意,虽说依照士农工商的排名,商贾的地位一向不是太高,但是能够一辈子吃穿不尽,那才真正是天大的福分!

更何况,所谓的大官,不就是皇帝的奴才,得权时呼风唤雨,要是一个不慎失势,那可就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了!

『上次,是亭嫣太过冒失了,请岳当家恕罪。』宋亭嫣一进门就福着身子,向岳颂雅低头致歉,『回去之后,亭嫣向爹娘写信禀报了那天的事情,两老无论如何都要我亲自登门向当家赔不是。』

『那天发生什么事情,岳某已经全然忘记,宋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岳颂雅勾着浅笑的脸庞冷冷的,想看她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竟然把她爹的四品官衔给抬了出来。

不过是区区的四品官,就想拿来压他吗?

『是。』听见他说不必放在心上,宋亭嫣松心地笑了,站直身抬首打量他俊雅的脸庞,不禁脸红了起来。

要不是抬出她爹的官衔,又岂能轻易让他答应见她?她想让他知道,宋家是在朝为官的,跟官家攀上关系,不只是做事方便,更可以在官场上走动,疏通人脉关系。

不过,不同于她娘亲的积极劝进,她爹则是持不同意见,要她千万小心,说岳颂雅这男人不好惹,惹不得!

『雅爷,乐儿小姐来了。』门口的小厮扬声禀道。

『让她进来吧!』岳颂雅回答,一双深沉的眸光盯着大门,看见凤八乐让左花在门外等候,自个儿走了进来。

『她来做什么?』宋亭嫣听她来了,难掩一脸失望,原先还以为可以与他两个人独处,趁机培养感情。

『她当然应该要来。』岳颂雅看着她,一脸理所当然,『无论如何,那件事情是你们两人私下授受的,一切与岳某无关,宋姑娘,如果你有话想说,就只管对乐儿说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往通向内室的小门,却被宋亭嫣冲上前给拉住了,『岳当家,不许走!我……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我……』

『放开雅哥哥!』凤八乐见她扯着岳颂雅不放,没及细思,箭步上前就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给硬生生拉开。

宋亭嫣讶异她的力气如此之大,愣了一愣,忽然按住了自个儿的手臂,『好痛!我的手骨断了!你把我的手骨给拉断了,好痛!』

凤八乐被她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连忙地放开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惶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好痛,我的骨头一定是断了!』话才说完,立刻声泪俱下,或许是因为被凤八乐拉到的地方真的有些疼,所以演起来特别逼真。

『宋姑娘是大夫吗?』岳颂雅冷冷地瞅着她的表现。

『什么?』

『要不,怎么立刻就能知道自己的手骨断了呢?』他轻沉的嗓音不疾不徐,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就算……就算骨头没断,也一定有裂痕了。』宋亭嫣顿了顿,连忙改口,一脸幽怨地瞅着凤八乐,『八乐,你好狠的心,我究竟是哪里对不住你了,你有必要这样害我吗?』

『找不是故意的……』凤八乐看了看她,又转眸望了岳颂雅一眼。

『不是故意的?』宋亭嫣刻意地扬高了语气,忽然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我忘记了,你的食量大如猪,想必力气也是大如牛吧!如果没有存心都能这样伤人了,我还真不知道如果你存心要害我,我是不是就要让你给弄死了?说啊!你是存心把我给弄死的吗?』

『我……』凤八乐圆润的脸忽然涨得像一颗红蛋。

食量大如猪,才气大如牛。

这句话就像一根尖锐的针,不停地螫得她的心疼痛了起来。

生平第一次,她有着被人深深刺伤的感觉。

但她却无法反驳,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食量大如猪,才气大如牛……

凤八乐咬唇甩甩头,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不让自己再想到这两句话。

宋亭嫣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一抹得意的微笑使上唇边,『要不是岳家还有几分家底,只怕早就被你给吃垮了吧!』

『够了!』岳颂雅陡然低喝了声,锐利的眸光射向宋亭嫣,『宋姑娘,你不是说手骨裂了吗?来人!请宋姑娘去看大夫,所有诊金都由岳家支付!』

『怎么……怎么不是请大夫来看吗?』她回过头看他,一脸怯怯的模样,心里还想在岳家多留些时候。

『听你还能够伶牙俐齿,口若悬河的模样,想必应该还能多走几步路。』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东福领着下人进来。

『爷。』东福躬身唤道。

『送宋姑娘去看大夫,记得吩咐给她最好的治疗,无论诊金多少,都由岳家支付。』

『是。』东福颔首,一扬手,立刻就上来两名身强体壮的奴仆,把宋亭嫣给连拖带抱地弄出岳家。

闲杂人等都离开之后,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凤八乐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扬起美眸瞅着他,看见他的脸色不甚好,似乎十分地疲累,这些日子听说他总是早出晚归,就连吃饭也是匆忙打发,东叔说因为主子有要紧事必须处理,过些日子就好了。

她等待着他开口说话,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几乎教她喘不过气,终于,他叹了口气,启唇道:『你也下去吧!我累了。没有力气跟你说话。』

『不说话!』凤八乐急急忙忙地接口道:『乐儿不说话,就只是静静的陪着雅哥哥,可不可以?』

岳颂雅定定地瞅着她,在她那双大眼睛里有着不安与无助,就像是掉进深海里的人,急着想要找到一根浮木可以依靠。但他不想当她所急切寻找的那根浮木。

『不,不可以,我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下,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令人为难吧!』

『我……』她张唇欲语,却在见到他冷淡的脸色之后,硬生生地将话给吞回肚里去,从他的面前退开了两步,勉强拉开一抹乖巧的微笑,『好,乐儿出去,不吵雅哥哥就是了。』

☆☆☆

食量大如猪,力气大如牛。

这两句话,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所以,她也从未想过,直到那一日宋亭嫣开口对她说,她才发现自个儿真的有点不正常。

是因为太会吃了,所以力气才会很大吗?

从那一天起,凤八乐生平第一次吃了半饱就不吃了,无论左花怎么劝说,她就是不肯再吃,心想要是少吃一点,或许力气就会变小了。

只是食量减半之后,不知道力气是否变小了,但是,人变得虚弱倒是真的,浑身不对劲的,心里的苦恼不知道该向谁说去。

雅哥哥会听她说吗?

现在的雅哥哥还肯听她说话吗?

那天的事情,他仍旧没肯跟她说对不起,她心里觉得好雅过,可是却连左花她都不敢说。

『东叔,雅哥哥在屋里接见客人吗?』凤八乐来到书房门外,见到东福正在对几个奴仆交代事情。

『是,是韩家的严管事,给爷送东西来了。』东福笑着点点头,并非不知道两个主子闹得不愉快,但表面上依旧一如往常,笑得和蔼可亲,『乐儿小姐要进去吗?你想见雅爷是吗?』

『可以进去吗?』她眨了眨圆滚滚的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当然可以,刚才出来的时候,爷吩咐如果见到乐儿小姐,就要你进书房,说是有话要告诉你。』说完,东福替她打开书房的门。

『嗯。』她点点头,绽在唇畔的笑容像是一朵最灿烂的花朵,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进门内。

一进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了谈话声,说话的男人嗓音听起来约莫壮年,他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岳颂雅面前,『这些都是最上等的南洋珍珠,如果要说这天底下最好的一盒珍珠眼下就在雅爷手里也不为过。』

『嗯。』岳颂雅领首,扬唇勾起一抹浅笑,视线余光看见她走了进来,勾了勾手,示意她过来他的身边坐下,凤八乐依照指示坐到他的身边,一低头就看见搁在案上的那盒珍珠。

『请严管事替我谢过骁爷,劳烦他如此替我的事费心,我听说他已经找到他想找的那位姑娘了?』

『回雅爷,找是找着了,不过……』严长喜顿了一顿,干笑了两声,『算了,反正依雅爷的本事,迟早是会知道的,那我就直说了,人是找着了,不过对方已经有了论及婚嫁的男人,看来事情不是太简单。』

『是吗?』岳颂雅捻起一颗珍珠在指间把玩,似乎觉得这整件事情真是有趣到了极点,『他可是韩骁呢!曾经发下豪语,必要时就算跟阎王抢人这档事他都能干得出来,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难得倒他吗?』

『是,果然不愧是了解咱们爷的好兄弟,是有点困雅,不过,咱们爷没有放弃。』严长喜点头笑道:『雅爷,要是没有别的吩咐,那长喜就先走一步了,至于咱们刚才所说的那件事,长喜会替您转告诉咱们爷,相信不久之后,就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覆。』

『嗯。』岳颂雅点点头,扬声喊道:『来人,送客。』

『雅爷客气了。』严长喜拱手告辞,转身绕过隔屏走出书房,临去之前,眼光若有所思地瞅了凤八乐一眼。

她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严长喜的目光,她的心思都在岳颂雅身上,可是他却沉默着,让气氛变得十分凝重。

岳颂雅将捻在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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