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飞云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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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飞云_派派小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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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见他,我要见文皓哥哥!”凌云在最不恰当的时机,挑衅了晋的忍耐力,却不自觉。


“好!”几乎是不带感情的语声。


晋拽起凌云的手腕,可刚一触到那纤细的腕骨,晋忽有所觉,向上一把拉住了凌云的胳膊,盛怒之下他居然还是没有忘记凌云的腕上淤伤未愈。


凌云没有想到晋居然那么轻易的答应了,她根本没时间理会这是山雨欲来前不寻常的平静,因为她的心已经被文皓还活着这个消息填满了。


充当牢房的营帐里,汪文皓躺在那里,一身的血污,几乎已辨不出原来身上战袍的颜色。


脸上斑斑已经干涸的血迹,凝固成了深紫色。


一头拴着巨大铁球的脚链拴在他的脚踝之上,其实根本用不到这脚链,他身上大大小小有着数十道的伤痕,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凌云跪倒在文皓的头边,直视着那张因为血污而快辨认不出来的脸庞,眼泪瓢泼而下。


“文皓哥哥…”心疼地呼唤。


昏迷中的文皓一皱眉,梦呓般地说道:


“云儿!快走!快走!”


一句话却象一把利刃,将凌云的心口生生剜了一个洞。


“文皓哥哥!你醒醒啊!你看看云儿,云儿在这里。”语声凄恻,字字钻心。


“云儿!”昏迷中的文皓似乎听见了凌云的呼唤,在昏睡中沉沉应到。


晶莹的泪珠汇集在凌云尖尖的下颚,“滴答”一声,落在了文皓的面颐。微凉的触感使昏睡中的文皓慢慢转醒。


“云儿!”好象是用钢刀刻在心头的那张泪颜一下跃入眼帘,文皓心疼地呼唤道。


声音虽然嘶哑,但在凌云听来,是那么那么地亲切。


“云儿!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文皓只要一见到凌云的泪颜便会忘了周遭一切,甚至连自己也都通共忘记了。

“没…没哭!”凌云摇着头答着。她不愿让伤重如斯的文皓再为她担一点点的心:“只是沙迷了眼睛。”说着便要伸手去擦干那不愿停下来的眼泪。


“别揉!我替你吹…”文皓熟捻地去拽凌云的小手。


凌云一时怔住了,停止了哭泣,伸出手去碰触文皓那艰难抬起后向她伸来的手臂。


就在两手将要触到之际,“吼”随着一声如受伤的野兽才会有的愤怒吼叫,凌云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一瞬间就被晋扛在了肩头。伴着晋那沉重的呼吸声,他们迅速地要门口移去。


“云儿,云儿”文皓暗哑的的呼唤声,一声声扎着凌云的心。


“放开我…放开我。”凌云拼命捶打着晋宽厚的脊背,见到了文皓后,她忽觉身上充满了力量,她又有了反抗晋的勇气。


可这样微弱的气力如何能与晋抗衡?




早晨出门 钱包被窃 心情极端恶劣


可怜的云儿…你莫要怪偶心狠…谁让你赶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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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使晋忘记了怜惜,他重重地将凌云从肩头卸下来,掼在地上。虽则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但凌云着地的手肘膝盖还是生生地疼。


不过这点疼和她心里那锥心的痛更本不能相比较。


凌云挣扎着站了起来,


“求你派个大夫看看文皓哥哥吧!不然他会死的!”眼泪和着深深的担心,凌云向晋求到。


“你求我?”晋眯缝起双眼,紧盯着凌云。


“恩!求你救救文皓哥哥吧!”凌云急速地点头应道。

“一口一个文皓哥哥!告诉我,你和那个文皓什么关系?”


晋觉得自己的胸口快被怒气顶暴了,他从来没有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居然心里早就藏着另一个男人了…


但越怒,晋的语气却越平淡,这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他的语调就如同晚间哄骗凌云多喝一杯烈酒以御寒气一样,充满诱惑。


凌云被蛊惑了,诚然答到:


“我是文皓哥哥未过门的妻子。”


十二个字,犹如平静湖面上投下的小小石子,却激起了千层的浪花,晋的愤怒在一瞬间,就象火山爆发般汹涌而出。


“我要把你送去做营妓,你也不曾求我!”晋将脸凑近凌云近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居然为了个男人…你求我?”


凌云被这排山倒海般的愤怒,怔住了,连退了两步,晋却跟进了两步,依然紧贴着她。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为他的伤担心了!”森然的语调。


晋说着大力地一甩手,向门外大步而去。


凌云被晋的一甩,带倒在地,脚踝似乎是扭到了,微一动便疼得揪心。


但她不顾一切地爬起身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一把拽住了晋的袍角。


凌云不笨,她听懂了晋的弦外之音,这使她的心头如同一盆冰水淋下,彻骨地寒冷。


“你想去做什么?”凌云颤声问道。


晋看着那个狼狈地跪倒在他面前的女人,愤怒几乎无法遏制。他弯下腰,掐住凌云漂亮的下颚,盯着那双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丫头,我曾警告过你,你是我的女奴,你的每一寸每一分都是属于我的,就算我不要了,我也会亲手毁了你,所以除了我以外,所有碰过你的男人都要死!”


说完,晋大力地想扳开了凌云抓住他袍角的手,可凌云不知那里来的气力,死命地拽紧了双手,就是不松开。


凌云暗骂自己的愚蠢,她怎么就没想到,自己短短十二个字就可能断送了文皓仅存的一线生机呢?


“不!求你饶了文皓哥哥,我还没有过门,我和文皓哥哥是清白的!”已经顾不上羞耻了,凌云开口争辩道。


“清白?瞧你们那情深款款的样子,你还说你是清白的?”晋明知道他触上凌云的身体时,她的那种反应是处子才会有的,是假装不来的,但现在所有的理智完全被愤怒所充斥,他早已想不了那么多。


“我们真的是清白的!你放过文皓哥哥,放过他!”泪水满过脸颊,心在抽搐,凌云佝偻起身子,哭道。


晋望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苦苦哀求他的凌云,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半分傲骨?可这女人不是被他所征服的,甚至不是屈从于他,她哭他,她求他,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除了滔天的愤怒,晋的胸口没有剩下其他。怒极了的晋反而笑了,这种笑容,凝结了凌云最后的一点希望。


“你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吗?”晋眯缝起双眼,望着凌云道,那语气是赤裸裸地邪秽。


“我…”凌云愣在当场。


“不能是吗?那就不要怪我!”晋说完,猛地一使力,拉开了凌云的手,转身往外而去。


“不…不。。。我能证明的…”凌云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带着惨痛的决绝。


晋听到了,他停了下来,回过身向着她道: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你能证明你是清白的,我就放过他。”


“证明?证明的方法不就只有一个,不是吗?可是…”一股红潮瞬间爬上凌云的脸颊,她颤抖着向后退去。

文皓哥哥可以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自己为了他,难道这点牺牲也做不到?心念至此,凌云脸上的红潮迅速退去,剩下一片煞白,白得几乎透明。


缓缓站起身来,努力稳定住因为脚踝不能使力,而不断摇晃的身体。凌云望向晋的眼,那是一双血红的眸子,一种要噬人的神色,心头是说不清的恐惧,可…不是怕的时候。她知道她的犹豫可能会毁了文皓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丝活的希望。


凌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去褪身上的衣衫。外衣、中衣、长裙、秋日零落的花瓣般,衣衫一件件委顿于地。


她的手一直在颤,却始终不曾听下来,终于触及了那仅剩的肚兜,手停顿在系带的绳结之上,怎么也下不去手。


“云儿,文皓哥哥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好好保护你的,你放心。”


文皓的话在耳边响起,凌云心一紧,手一重,鲜红的肚兜,飘落而下,一片残英落红。


处子白玉般无暇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出现在晋的眼前,晋的血脉一下子贲涨起来。


说实话,这身子太过纤细,那双峰实在算不上丰盈,比不上他以前的诸多女人。但这身体却着实燃起了他的欲望。


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逐渐挺立的下体,明白的告知他,他渴望眼前的这个女人,渴望,极端的渴望…


羞耻…凌云紧咬着牙齿,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如此站在一个男人面前,任由他的目光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游走,她居然连逃避都做不到,凌云几乎昏厥过去。


脚下一个踉跄,左腿立时失去了重心,身子向前就倒。晋本能地一把揽住了她,一时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凌云冰冷的肌肤,触上他那灼热胸膛,如遭火炙,不能克制地一个颤抖。


晋的的目光全是迷乱与激狂,鼻息沉重,一脸狂厉。几乎是吼着道:


“丫头,你自找的!”


就这样打横抱起了凌云,重重掼在床榻之上,凌云还来不及反应,他那壮硕的身子便覆了上来,牢牢压制住她,几乎使她喘不过气。


晋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凌云身上仅剩的底裤,罪恶的右手丝毫不做停顿地直探处子的禁地。


异物入侵的痛苦,使凌云本能地排斥起来,她扭动着身体,拼命捶打晋结实的胸膛。


“放开我,放开我!”凌云痛苦地呼喊着。


“怎么?不想证明你的清白了?”抽出了手指,晋厉声道。


凌云愣住了,所有的抵抗在瞬间停止,宁静地令人窒息。


那个为了避免落入敌手可以毫不犹豫的用匕首扎如自己胸膛的女人,现在为了另一个男人,却甘愿躺在他身下,供他凌虐…


晋的怒火一下子燃烧至最高点,他甚至连衣衫都来不及褪尽,就这样捏着脚踝,撕扯开了凌云的身体,撩起衣裾一挺身,长驱直入了那依然干燥的幽穴。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自身下传来,凌云忍不住惨呼出声,五脏六腑仿佛是被一柄钢刀狠狠翻搅,冷汗瞬间弥漫了整个身体。


痛,痛得撕心裂肺,凌云紧咬着下唇,严禁自己再发出声音,残存的意志告诉她,她不能在这个辽人面前示弱,她不能让他听到她的痛苦呻吟。


可这单薄的意识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烈痛苦中逐渐丧失,却在下次更猛烈的痛苦中醒来,已经不记得有几次了…而这痛苦象是大海一般,望不到边际。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当晋第三次在凌云的身体内释放,那饥渴的身体平歇下来,他望着身下那已经昏厥的女子,原本纯白如玉的身体,布满青紫色的淤痕与泛着血丝的齿印,自己原来那么粗暴地对待了她…心头一阵抽搐。


“丫头…”一声带着悔恨与愧疚的呼唤。


凌云似乎是听到了,自痛苦中缓缓苏醒,神色甚是恍惚,眼神空洞的没有焦点,却用低哑的声音吐出一句话来。

“放过文皓哥哥…”


刚刚退去的愤怒,一瞬间又再度堆积起来。


“丫头!你听好,你是我耶律晋的女人,我不许你心里再有别的男人。”


晋狂怒地吼道。


“放过文皓哥哥…”凌云不知有无意识,却愣愣地重复了这一句。


“呜…”野兽一般的声音,自晋的嘴里吐出。


原本清醒过来的意志,在愤怒与欲望中再次沦陷。


晋大力地掰开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近乎残暴地用力贯穿到底,一次一次又一次。不理会那单薄身体近乎痉挛的颤抖,不理会那已经溢满床榻的一泓殷红…


夜的黑幕越来越重,那是由凌云的痛苦构筑的。夜还很漫长很漫长,不知何时才是黎明,凌云的噩梦也是很漫长很漫长,不知何时可以苏醒。




凌云已经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晋紧紧握住凌云的一只右手,在床边也怔怔地坐了两天两夜。


那天清晨当他从一切狂乱迷离中醒来时,几乎无法相信眼中所见。原本雪白的身体上,那触目心惊的伤口,那身下毡毯上,一泓一泓的暗红血迹。


“我究竟对那个原本还不谙世事的女子做了什么?”晋自虐式地一拳狠狠砸在一侧的矮柜之上,木屑飞溅,尖锐的木刺扎满了整个手背,淋漓的鲜血,晋却没有察觉一丝疼痛。


凌云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容颜惨白如纸,连唇也象染了霜般,煞白煞白,那纤长得微微扇动的睫羽与紧皱着不曾分开的双眉,都在昭示着眼前这个女子哪怕是在昏睡之中,也正承受着无边无际的痛苦。


晋隐约已经知道,自己的粗暴可能使他永远失去眼前这个女子了。

心抽紧,不断绞痛,晋紧紧握着凌云的手,凑到她的耳畔道:


“丫头,醒过来啊!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语声低沉,几乎带着哭腔。大概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从晋的口中发出的声音。


不知道凌云是不是听到了,那紧盍的眼眸,缓缓睁了开来。晋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大喜过望,他拼命地搂紧了那单薄的身子,梦呓般地呼道:


“丫头…丫头…”轻柔细碎的吻,一路掠过凌云如玉的颈项,如漆的长发,攀上那甜腻如蜜的檀口。


凌云的牙关轻易地张开了,入侵的舌尖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晋微有些意外,但那香甜的滋味却使他无法自拔地沉沦了…


当他挑逗地卷起凌云的香舌,却发觉了异样,怀里的人儿,没有丝毫反应,连原本那种羞怯的退避都消失了,就这样愣愣地由着他纠缠。

“丫头…”晋的心一紧,轻轻将怀里的人儿扶正,才猛然发觉,触手冰凉冰凉,不似活人的温度。


那双原本会露出害怕、恐惧、不安、疑惑还有那抹不去的倔强的清澈双眼,此时却变得空洞地令人害怕。


那双眼眸神思涣散,没有焦点地直直看向前方,所剩的只是木然。


晋没来由地害怕,他猛地摇晃起凌云的双肩,唤道:


“丫头…丫头…”


大概是因为剧烈的摇晃,触动了身上的伤口,凌云的双眉一下子攒得更紧了,但双眼却依然犹如死水,不起丝毫波澜。


晋不敢再摇,他不安地道:


“丫头,你究竟在想什么?”


一股淡然的笑意,缓缓出现在凌云的脸上,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凝成了一条连最挑剔的画师都找不出瑕疵的完美弧线。


晋是第一次见到凌云的笑容,这种笑容能使周遭的一切都失去颜色,他深深惊羡于这种美丽,却不曾想到这完美的弧线微微一张,吐出了一个令他如坠冰窟的字。


“死!”脸上逸着笑容,但那语声却让人不寒而立。


凌云曾在他面前举刀自裁,但晋却不觉得害怕,他完全有信心相信,没有他的允许,那女人不可能在他面前死去。


但这时他真的害怕了,眼前的凌云变得那么不真实,就好象暑天里,随时会化为水,继而消失不见的冰块般。


晋害怕地一把拥紧凌云,让她紧贴在自己的怀中,扎实的拥有却抵不过那犹如空气般的虚无。


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原来真的有可能马上要失去怀里的人儿了,不自觉地更用力拥紧那单薄的身体,却仿佛拥着具死尸…


“丫头…我不许你死。”晋吼了起来,但立时自己也发觉了,原来自己的命令是如此单薄无力,怀里的人儿又笑了,那笑容使得他心胆俱寒。


“丫头…你不要这样…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啊!”心碎的声音,隐约带着颤抖,晋抓起凌云的双手,便往自己的胸膛捶去,这却只不过牵动了凌云的伤口,让她的眉头再紧上一分,仅此而已。


晋有些绝望地松开了手,凌云的双臂毫无知觉地垂了下来。

“难道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吗?”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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