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要忘了你_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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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要忘了你_嘉恩-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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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追上。

  那名男子一把扯住白云霏头上所戴的盖天,原本以为能制住她的行动,逼她乖乖就范,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将被扯住的盖天舍弃,继续往前奔去。

  「该死……」他气得丢下手中的盖天,一个箭步向前,用力扯住她那披散在身后的长发。

  「啊!」白云霏被这么一捉,彷佛整个头皮都要被扯下,疼得嘶喊出声。

  「哼,臭娘们,看妳还往哪逃?!」那人毫不客气地拉着她的长发,将她整个人一把扯过来。

  白云霏抬起头,哀声向他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她还不想死,还有许多的事尚未做。

  此刻在她脑海里,全是斐亦天的身影。

  那人阴险一笑,「拿人钱财,自然就得完成所托付的工作,妳可别怨我;要怪,就去怪那些花钱要买妳命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娘们可还真美,他行走大江南北多年,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自己又许久没碰过女人了,顿时下半身蠢蠢欲动,起了色心。

  白云霏白然也看得出来他眼底的色欲,只得先虚与委蛇、假意迎合,「这位大哥,你先别急着杀我啊!不如咱们先到一旁去……嗯?」媚眼一抛。

  那名男子笑了开来;没想到这女人如此上道,就要当着她的面解开裤头。

  「别在这儿,到另一头去。」白云霏轻笑出声。

  那银铃般的悦耳笑声可让男子险些失了魂,连忙点头道好,紧扯着她头发的手就这么松了开。

  白云霏见他中计,也松开了手,先带领他到另一头的密林内,希望前方有路可让她逃跑。

  那名男子见她愈走愈远,心里有些迫不及侍,索性向前就要一把搂住她的纤腰,解开裤头,一解欲火。

  白云霏见他心急了,若再不逃不行,于是就在他伸手搂住她腰身的瞬间,伸出手指用力往他脸上抓去。

  「啊!」那人没料到她竟会突然反击,心里没个防备,就这么被抓伤了脸,留下五指抓痕。

  白云霏见机不可失,连忙拔腿就跑。

  那人现下早已没了要她的欲念,只有满腔的怒意,挥刀冲向前,就要夺去她的命。

  白云霏脚程本来就不快,再加上脚伤,没一会儿就被追上。

  那人手中所握的刀就这么往她背上划去。

  背上传来灼热痛楚,鲜血自伤口汩汩流出,但白云霏不敢停下脚步,忍着疼,继续往前奔去。

  但她万万没想到,前面的草丛后方竟是一片悬崖,就这么直接摔落山谷。

  那人在悬崖边停下脚步,张望着底下,却怎么也没瞧见她的身影。

  「该死,这臭娘们还真会给我找麻烦。」他也懒得再下去搜寻,反正这山谷这么深,她摔落下去必死无疑,直接掉头下山。

  张娥一瞧见那名男子前来,立即步向前,「事情办得如何了?」

  他直接抢过张娥手上的那袋银两,「放心,人早就死了。」脸上堆满笑,这笔买卖还算不错。

  张娥这才笑了开来,「好,好样的!」立即转身坐上马车,准备回去通知易彩这件好消息。

  一名女子在悬崖底下幽幽醒来,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想站起身行走,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卡在树枝上。

  还好有树枝支撑住她的身躯,没让她直接摔落地面,要不然她可能早就跌断颈子,当场惨死。

  忍着全身的不适,缓缓爬下树,在背上的刀伤极深,鲜血也不停自她体内涌出,让她整个人因为失血而感到头晕目眩。

  不允许自己就这么倒下,以坚定的意志力逼迫着自己往前步去,寻找出路,离开这里。

  也不晓得自己究竟走了多久,最后总算瞧见一条山道,但怎么也没瞧见半个人影,天晓得何时才会有人通过这条山林通道。

  眼前一暗,她再也支持不住,就这么晕厥在一旁的草丛内。

  没一会儿之后,有一对男女有说有笑地踏上这条山道,身后还跟着不少随行仆役与马车。

  女子眼尖地瞧见在前方的草丛内有一道人影。

  「少爷,有人倒卧在那里,好像是名女子……」

  「嗯?」欧阳律挑眉看着身旁的苏玉霓,「妳方才叫我什么来着?」

  「相公。」苏玉霓神情羞怯。

  「妳这坏习惯不纠正过来不行。」欧阳律紧皱眉。

  「没办法,以前叫你少爷习惯了嘛!」苏玉霓腼印匦ψ拧

  「不准,明白吗?」欧阳律霸道命令。

  「是,相公。」她先朝他甜甜一笑,随即往那名女子的方向望去,「我想过去瞧瞧她的情况。」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走。」欧阳律根本就不想蹚这浑水。

  「别这么说,让我看她一下,一下下就好。」苏玉霓双手合十,向他请求。

  欧阳律最后只得点头答允。

  苏玉霓随即奔到那名女子身旁,小声询问:「请问……妳还活着吗?若是活着,快跟我说说话。」

  那名女子动了动手指,「我……还活着……」

  苏玉霓总觉得她的嗓音──背影好生熟悉,顾不得一切,将她翻过身来,当她一瞧见她的容貌,立即傻了眼。

  「妳……妳不就是白云霏?」

  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布满惨不忍睹的伤痕……她怎么会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欧阳律闻言,随即步向前来。

  虽然眼前这名女子全身是伤,但他一眼就认出,她就是一直待在斐亦天身旁服侍的白云霏。

  「相公,我们带她回去医治可好?」苏玉霓抬起眼请求。不能就这么将她放在这里,定要马上治疗。

  欧阳律点头答允,并命令身后随行的仆役,将奄奄一息的白云霏抱上马车,快马加鞭赶回宅第。

  
第九章:

  回到宅第内,欧阳律马上请来大夫为白云霏治疗,只见她除了背上那道刀伤外,双脚上的伤更为骇人。

  苏玉霓一见她的双足,吓得惨白俏脸,怎么也不敢相信会有人对她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

  一双脚板都被折成两半了,如何能行走?她又怎么禁得住?

  外表纤细柔弱的白云霏,体内究竟蕴藏着何等惊人的意志力,在支撑着自己承受这一切?

  欧阳律皱紧眉,虽然她是死对头斐亦天的女人,不过他还是向大夫下令,「不管要花费多少银两,一定要尽力医治她。」

  「就算不用欧阳公子吩咐,我也会尽一切所能来治疗这位姑娘,只是她的双脚,恐怕再也没法子回到以前的模样,一生都得缠足。」

  苏玉霓一听,难过得掉下泪来。

  真没想到缠足竟是如此残忍的事,那已经不能再称为脚了,整个脚饭完全变型,不成样啊!

  她庆幸爹爹自幼就极为疼爱她,又怕她疼,所以不让她缠足,更为眼前的白云霏感到心疼,她竟遭受到如此痛苦的折磨。

  而照这情况看来,她并非自愿缠足。究竟是谁在她身上做了如此残忍的事?

  此时,白云霏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身旁陌生的人们,「你们……是谁?我的脚……我的背……好痛……」彷佛有把火在她的身上燃烧,灼热疼痛不堪。

  苏玉霓连忙向前安慰,「别担心,妳身上的伤大夫已经治疗过了,伤势很快就会复元。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妳我曾经在街上碰过面,只是那时候的我是男仆打扮。我叫苏玉霓,他是我的相公欧阳律,妳应该对我们有些印象才是。」

  当时就是白云霏当着他们的面,制止斐亦天继续胡乱开口破坏欧阳律的名声,此事她应该还记得才是。

  却怎么也没料到白云霏竟摇着头。

  「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们……」

  一旁的欧阳律闻言,立即拧紧眉,「妳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我?我和妳的少爷斐亦天,一直都是商场上的死对头。」

  「斐亦天……那又是谁?」此话一说出口,可让在场所有人讶异不已。

  苏玉霓瞪大双眸,「妳不记得妳所服侍的主子斐亦天了?」

  白云霏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妳在说谁。」主子?什么主子来着?

  一旁的欧阳律低头沉思,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开口,「那妳对『白云霏』这名字可有印象?」

  白云霏依旧摇头,「没有。」

  她所说出的话让苏玉霓震惊不已。她……竟然忘了自己的主子,也忘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会这样?她彻底失去记忆了!

  欧阳律询问一旁的大夫,「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老大夫双手一摊,「这下子就连我也没辙了,依我所见,她极有可能是摔伤了脑袋,所以才会失去记忆。」

  「那她要多久才会想起?」苏玉霓着急询问。

  「有可能是过一阵子后,她就会慢慢想起一切,但也有可能会一辈子都想不起那些她所失去的记忆。」

  「怎么会……」苏玉霓虽然与白云霏并不熟悉,但她打从那日在街上遇见她时,就很喜欢她了,所以更为她所发生的事感到无比难过。

  欧阳律沉思了一会儿,随即下令,「现在先不管她失去记忆之事,先治好她身上的伤,至于她在府内的事,千万不可被外人得知。」

  「为什么?」苏玉霓不解。

  「她背上的伤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所砍伤,但究竟是被谁所伤,又遭遇到什么事,情况不明,要是那贼人知道她在府内的消息,恐怕还会再前来暗杀。为了确保她以及府内的安全,暂时不要让外人知道她在府内一事。」欧阳律冷静分析。

  苏玉霓也只得照他所说的话去做。「那么我们也该通知斐亦天此事才对,再怎么说,她都是他府内的人。」

  「我听人说,他最近前去江南做笔买卖,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待他回来后,我再告知他此事。」

  欧阳律皱眉看着躺卧在床上、全身是伤的白云霏。

  京城内,随便捉个人来问,任谁都知道斐亦天有多疼爱白云霏,绝不可能让她受这么重的伤,那如同刮去他心头上的一块肉。

  那么,又是谁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定要查个清楚。随即唤来总管顾福,在他耳畔低声交代几句。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顾福立即退离,前去办妥他所交代的事。

  苏玉霓站在床铺旁,轻握着白云霏的手,但她却疼得缩回去。

  翻过她掌心一看,这才发现她的手掌心上头竟也全是伤,让苏玉霓心里十分难过。

  「别担心,再也不会有人伤害妳了。」

  白云霏听着她的温柔嗓音,缓缓闭上双眼,原本的不安、紧绷情绪逐渐安定下来。

  虽然他们的对话内容,她一句都听不懂,然而她就是知道,自己可以放心地待在这里。

  脑海虽然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是……有一道模糊的人影,一直缭绕在心头,怎么也挥不去。

  易彩自从那碍眼的白云霏死去后,态度更为高傲,俨然自个儿就是这座宅第内的夫人,更是尽情地使唤斐府内的下人们做事,若是有人胆敢不从,立即将那人撵出宅第。

  今儿个晌午时分,前厅闹烘烘的,嘈杂不已。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易彩皱紧眉。

  「我这就去查看。」张娥立即步出厢房,前往前厅一探究竟。

  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了?若是那些下人没事乱嚷嚷,定给他们罪受。

  当她一走到厅堂前,远远地就瞧见里头所坐的人影,惊得连忙往后退去,就要前去告知易彩此事。

  斐亦天回来啦!

  然而当她正打算往后奔去时,一道高壮人影阻挡住她的去路,猛抬头一看,正是总管李仁。

  她更惊得吓白了老脸,全身抖个不停,深怕他们知道了她们所做的事。

  李仁面无表情地一把拎起张娥的衣领,带她进入厅堂内。

  斐亦天坐于厅堂正中央,挑眉看着张娥,「妳想上哪儿去啊?」

  李仁将她一把丢向前,让她就这么跪在斐亦天面前。

  张娥全身颤抖不已,「没……没打算上哪儿去。」她得保持镇定,他们才刚回来,绝不会知道她们对白云霏所做的事。

  「喔?」斐亦天冷眼睨向她,「这回我前去杭州,在那儿打听到了不少事,就连当年我爹之所以会立下那愚蠢婚约的真相,也全查明了。」

  张娥一听,瞪大双眼,心想怎么可能?这事明明百密无一疏的啊!

  易彩待在房内,迟迟不见张娥回来,于是亲自前来厅堂,只见斐亦天坐于太师椅上,而张娥正跪于他面前。

  心头一悸,立即明白事情不好了,但她仍然保持镇定,笑着走向前。「你可总算回来了,这次做了哪些买卖啊?」

  斐亦天玻鹧鄣上蛩肝乙丫嫦嗖槊鳎瑠呉膊槐卦俑易笆炻缌恕!

  易彩仍笑玻Я搜郏3掷渚玻肝姨欢阍谒凳裁矗 

  「不懂?哼,妳可真会装蒜啊!」斐亦天取出怀中的一封信,丢到她足前,要她自个儿看个清楚。

  易彩立即弯身拾起那封信,取出里头的纸张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怎么可能……你爹竟然这么做?」

  「哼!妳倒是恶人先告状,怎么不说妳爹所犯下的恶行?」斐亦天玻鹧鄣上蛩肝业蹦昵叭ズ贾荩臼谴蛩愫土硪幻仔丈倘俗雎蚵簦幻幌氲綂叺谷患倜澳敲仔丈倘似燮业U蔽业炀醯讲欢跃⑹保瑠叺古扇舜躺死钊仕莆业头叮私业笔贝サ纳唐啡慷嶙咄猓孤蛲ü俨钋勘莆业聪抡庵交樵夹牛员闳蘸笄袄聪蛭冶苹椋蛩懔异臣业牟撇徊⒉⑼獭!顾酒鹕恚夯罕平肝也坏貌凰担瑠叺拐嫘邪。 

  当时的易老鬼买通了官差与官爷,让爹就算是想去报官,也求助无门,最后只得自认倒楣,却又怕那易老鬼真的拿那封信前来逼婚,所以才会特地写下此信,以便日后厘清真相。

  而他和李仁之所以翻遍了所有的记事簿与帐本,全没瞧见这件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向来不服输的爹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被人诈骗与威胁一事,所以才不将此事记载,以免每回一看到就会发怒,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易彩仍故作镇定,「这一切搞不好只是你爹事后反悔的片面之辞,你我各有一封由你爹亲笔写下的信,至于哪封信是真、哪封又是假,这可不是光由你说了就算。」

  「喔,妳还想要瞧见更多的证据是吧?」斐亦天立即自袖口取出另一封信,当着她的面摊开。

  上头密密麻麻全是人们的签名,以及用朱砂按压的指印,许多人更亲笔写下当时所发生的情况。

  「如果妳还要人证,我马上派人去李记酒楼,将当年担任掌柜的人请来,当着妳的面将当时所发生的事,源源本本、清清楚楚再一次说个明白。」

  这下子,易彩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哑口无言。

  「所以妳最好识相点,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对妳们不客气。」斐亦天对她们已经十分客气。

  「哼,张娥,我们走!」易彩只得扭头离开。哼,她就算不能成为斐家夫人,至少她也已经夺走他最重要的人。

  此时,突然有道人影奔入厅堂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玉。

  「少爷,前些日子云霏姊不晓得被她们带去哪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她伸手指向狠毒的易彩与张娥。

  她豁出去了!定要将她们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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