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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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凤-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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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闲陵没有过上她梦想中的帝王生活,整个人疲惫不堪。
  叶清平和令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次凤闲陵将奏折带回寝宫,她披着披着便睡着了,叶清平拿过折子看下,心疼她幸苦,便提笔在折上朱批。
  叶清平模仿着凤闲陵字迹,不是亲近人还真看不出。
  凤闲陵一觉睡醒,以为自己个遇见勤劳的田螺姑娘了,这件事让她尝到甜头,凤闲陵开始越来越勤劳的在寝宫批阅奏折。
  叶清平心道她太狡猾,真把他当劳力了。
  于是,大妈睡觉时,叶清平代为批阅奏章。等大妈第二天起床后,她在白日处理政务时便轻易简便许多,偶尔两夫妻商量着办,相互通气。
  叶清平很满意凤闲陵给予的信任和尊重,他虽不是男帝的地位,却可以作为决策者决断政务。
  当然,当叶清平代劳时,女帝寝宫外被严密的保护着,连宫侍都不能进入。
  一概吃食和用具都是令狐亲自张罗,外面不知情的人们就猜,这位新帝与皇正夫,贵君的感情那是好的没话说,夜夜三人同寝!
  其实,这也是太过夸张的谣言,令狐还要抽身照料女儿,看顾着凤爱陵。
  凤闲陵最头痛云县主,这位县主得了凤殊的皇命,三天两头的得空往宫里跑,批评令狐不会带小孩,说凤闲陵没女帝威仪,还说叶清平不懂管理内宫!
  这才没登基多久,云县主便四处张罗为后宫选秀的事,凤闲陵头大,委婉的拒绝县主好意,反被痛批:“皇室子嗣的繁荣是陛下一人的问题?陛下宫里就这么两位夫侍,尊国皇嗣何以昌盛?”
  凤闲陵咬牙顶住了,“舅舅虽是县主,但到底是男儿,内宫与朝廷的事还是不要过于干涉,朕是女帝,是一国皇帝!容不得别人指手划脚的啰嗦”。
  “你……你……本县主好意为你筹划,陛下不领情便罢了,还教训起长辈?本县这就告诉皇姐去”云县主气冲冲的离开,他随口说说的,凤闲陵不当真。
  凤殊真要是重返京都,她便将凤冠塞于母亲,自己降级捞个皇太女当当。
  令狐身后是拍手欢呼,他也被县主烦的火大,翎儿是他骨肉,还有陷害自己女儿的道理?
  叶清平自问没出过差错,还被批举止不端庄,不稳重。
  三人送瘟神一般,喝酒庆祝。
  这一夜,三人还真睡一张床了!
  ————月余后的某一天————
  大妈坐在宝座上禁不住打哈气,她动作不雅又不遮掩,义王皱眉很是看不惯。
  叶相心急儿子何时有子嗣,这会子见女帝好好的犯困,心里就在猜。
  薛相轻咳,希望能提醒凤闲陵注意仪态。
  大妈困的不行,前几天就觉不对劲了,她懒懒的挥手,“传御医,朕怎么这么困?”
  御医上殿,跪在御座前。
  片刻后,御医神情激动,不能自已。
  “恭喜陛下,是喜脉,是喜脉!”
  众朝臣大喜,凤闲陵立刻抓紧时机,撂摊子:“朕既有孕在身,国事就劳烦叶相,薛相和义王了!”
  她也不管这三人是不对盘的,干脆利落的当起甩手掌柜。
  这个时候惊喜连连,好事不断,保成带着神医出现,这位箫神医太能钻山洞了,尽往偏僻无人的山中采集不知名的药草。
  神医为此还不小心的摔断了腿,多亏保成救得及时,不然这两腿就得废掉。
  凤闲陵要求神医先给凤栖梧看病,再棘手的病症到了神医手中,一定能迎刃而解。
  神医看过后不说容易也不说难,就开了方子让病患吃药。
  他颇有现代医生的沉默风范,话不多说,只顾着给病患开药,药方子上罗列了一长串的药名,吃吧,把药当饭吃了,病准能好!
  神医又接着给凤闲陵号脉,将他诊断出的受孕日期与她一对,确定了这是叶清平的孩子。
  令狐满心失望,他真的想再要一个孩子。
  生孩子虽都是女人的事,但男子更希望能有亲生子女傍身,这是尊国夫郎们维护自身地位的一种象征,是平衡权利的一种手段。

  先就这样耗着吧,

  大妈满心的悲催,尊国里的女人为毛只有孕期才能享受人生乐趣?
  她好想游历四海,但挺着肚子能走多远?她在这事上咨询了薛相,薛相立刻地,坚决的劝她打消此念头,历代女帝若要‘微服私访’,必须要通报沿路各县各州,做好迎驾准备。秦武帝时,女帝不带仪仗,身边连宫侍都没就私自出宫,引起朝堂大乱。某位后宫甚至出面干涉了朝政,等女帝返京都时,那位带头出面的侍君被朝臣们要求废为庶人,贬黜宫外。
  秦武女帝虽解释了,但朝臣们反应激烈,不依不挠,那侍君最后还是被罢黜。
  薛相把话说直白了:“陛下坐镇京都,后宫们虽有野心却不敢表露。”
  凤闲陵苦笑连连,这要是让朝臣们知道皇正夫替代她批阅奏章,那还不得闹翻?
  “薛相,那历朝历代的女帝都不得自由?终生被锁在宫里?”
  薛燕来一脸坦然,“没有啊,陛下还是可以‘微服私访’的,只是要众人都知道您的行踪在哪里即可,陛下如今有孕在身,又是才登基为帝,还是待在宫里比较稳妥些”。
  大妈现在特佩服凤栖梧的淡定自若,他是怎生熬过这枯燥的帝王生活?哪里都不能轻易走动,言行举止都有专人记录着。
  大妈找来凤栖梧当政时的笔录,日常作息的记录,不禁怀疑自己帮着凤殊推翻他的政权,该是不该?
  她可以想象到百姓在他的治下会过的安居乐业,可以想象到在他百年之后,因他身份的揭穿所引起的政局动荡!
  神医萧钰说不出几日,凤栖梧便会清醒,治好了他又能怎样?
  一些宗亲仍揪着凤栖梧小辫不肯撒手,非要给他治罪。
  唉,百姓们谁管哪位当皇帝,只要他们吃得饱穿的暖,管皇家屁事?
  皇室宗亲呢就像现代的某国,皇位继承人排成长串,怎么着就是轮不到你,你气不气急不急?这个时候被一个不具备做皇帝资格的人抢去了皇位,还被欺瞒了这么久,是你会不会发飙?
  凤闲陵就此事不急于处理,先耗着,等她们都没劲使力时再说。
  凤栖梧再不好,他也是爱陵的亲生父亲,这短她是护定了。
  大妈犯起倔来,十头驴子都不能拉她回头,叶清平对此事缄默,令狐心里有些小小的不畅快。
  可是,一介女皇,后宫里只有两个男人,不叫他人眼红吗?
  云县主为什么积极的策划选秀?因他家中妻主的二舅子家里有一位妙龄少年郎,据传是国色天香,生的美貌妖娆。
  就连薛相,也存了这个心思。
  凤闲陵在朝臣们眼中,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跟皇室沾上点边,光耀门楣,巩固其势力。
  叶相是无儿子可送,真要再有一个待嫁儿子,一定不会谦辞了,立刻送进宫。
  云县主见女帝是铁了心的要保全凤栖梧,他自己个就暗地里算计,非要逼着女帝娶郎君,未免有僭越的嫌疑,怎样送进一个她自己能看上的,又能代表了他妻家的利益需求?
  云县主心思活络,就记起了传闻中慕容钦的小侧夫来,慕容钦已经治罪,但这小侧夫却被人暗中保下命来,现住在京城里一桩宅院里。
  ————分割线————
  庆熙帝元年春,云县主做一回主在宫廷内苑办了一场琼林会,皇正夫陪同主持,为了各地的才俊选夫郎,人还都不少,男子们中有一位拔尖出挑了的,叶清平见了吓一跳,同令狐交换了眼神,彼此就心里有数。
  好个云县主,这位据说是云县主妻家的远方亲戚,那模子跟王怜卿一个样,看来今个不选出一两个皇侍君,云县主这关就过不去。
  姜还是老的辣,叶清平对这位县主还真是服了,他就能把藏着的人给挖出来,还正大光明的送进宫里,让人防不胜防,不收还不行了。
  闲陵今个是特地避开了,倒也省了不少事,要她今天在这,这事肯定办不成。
  叶清平识时务,人家巴巴的送人进来,不收岂不是不给人家脸?
  也不能光收了这一个,叶清平索性再收进来二个,也省得那些朝臣们急巴巴的送人进来,这一天众人皆大欢喜,云县主志得意满,比旁的人傲娇的多。
  到了黄昏,凤闲陵知道了差点没掀桌子,“这叫什么事儿?到底是把人送进来了,送谁进来不好,怎偏偏是他?他就任人摆弄,谁说话他就听啊?”
  叶清平明白她心里不好受,“是县主他老人家的意思,我们不能硬驳了老人家的好意。”
  凤闲陵就觉着她当这女帝特窝囊,受别人的限制,一会儿是县主一会儿是义王,一个个都骑在她头上横,真没劲!
  怪不得清朝皇帝爱微服私访,把政事和烦心的人都抛掷脑后,那该多惬意?
  怪不得母亲不肯当女帝,虽说是跟爹爹们有承诺,那也是她清闲惯了的,晓得当皇帝总不得空儿。
  这人也进了宫里,要不就搁着宫里,天生有吃的喝的,饿不着他。
  令狐还以为凤闲陵会抽个空去王怜卿宫里,见她跟没事人儿一样,心里放了一百个心。
  叶清平心里很明白,所以很放心,任再多的男人进内宫,凤闲陵宠着爱着的人,也只有他们几个,多不出旁人来。

  大哥啊,

  自打王怜卿入了宫,令狐冲之便劳碌了许多,这几个后进来的男人,除了王怜卿本份的呆在宫里,那几个骚狐狸没事尽往闲陵身边晃悠,今儿这个说炖了莲子汤,明儿那个说炖了乌鸡汤,恼的令狐想装贤惠都不行,他就忙啊,四处堵截这几个别有用心的骚臭狐狸。
  凤闲陵对此一笑而过,本来她就当那些男人是戏子,现在令狐出面省了她许多麻烦。
  她就说嘛,凭令狐的小性子,他哪里能容得下狐媚的男人?
  一物降一物,这话太对了。
  叶清平自持身份,不会明地里摆平了妖精们,令狐那个性子,可什么顾不了。
  夫妻之间,有时就需要这些醋调味剂,醋醋更健康,就瞧着令狐这几天精神焕发,比平日里娇艳了许多,也不知令狐是怎么对付了那些人。
  可爱的令狐,不管多少年,他还是老脾性,他这样永远都不变,到了七老八十的年纪,老牙剩2颗的还吃醋的样子才叫好笑。
  她记得大哥该回京城述职了,原本以为他不过一两个月会回京,谁料一拖延便是一整年带三月,她都想死了他,据说是大哥的神箭威名太盛,将军和校尉们都不肯轻易放他走,于是大哥便教习那些军官箭术。
  书盛凌当先生当足了瘾,被凤闲陵三道催促回京的旨意召回,她就不明白,一个人的心思怎么说淡了就淡了呢?这次叫大哥进宫,非要挑破了这层窗户纸,大哥躲什么呀?就是情分淡了,解释清楚就好,省的她老惦记着。
  房梁上吊着个篮子,篮子里有条咸鱼,一只猫儿就在地下闻着味,它越闻啊越觉着味香,它越吃不着就越觉着是美味。
  凤闲陵就觉着自己是只偷不着腥的猫,成天琢磨着怎么把这臭咸鱼给叼了,可这咸鱼又臭又硬,倔的不得了。
  母亲说的话,大哥奉为圣旨,她说的话大哥怎不听?
  那些不听父母命和情人私奔的主,是多么的胆大?
  书盛凌是千里走单骑,一路狂奔了来京,信里说陵儿病了,连神医萧钰都看不好的病,他是有意躲着她,指望时日长久了,彼此淡忘了对方,谁曾想他自己先乱了分寸,一日三封信说的都是陵儿的病情,怎不让他心焦?
  等到书盛凌火急火燎的赶入宫廷,凤闲陵好端端的高坐,身边陪着叶清平和令狐!
  书盛凌一下呆了,这才知中计被赚了来见。
  大妈亲自下迎,面上笑嘻嘻的,拉着大哥的手述离别之情,书盛凌面带尴尬却还带笑,只是抽出被她握住的手:“陛下,臣打算将这一生都奉献给边城驻防,臣请陛下恩准!”
  大妈被这一句雷的外焦里嫩,“你……你……神马意思?”(神马两字是错字,故意用上的。)
  书盛凌不忍看她,扭转了头,嘶声道:“我是说过要永远陪着你,但是我们不能,两两相望于江湖也不错”。
  令狐在旁边扯大妈衣袖,拉到一边小声说:“你们怎么了?他真的不要你?”令狐虽是一脸沉痛,但大妈听着,怎觉着令狐欢喜来着?
  叶清平淡定无比,对着书盛凌道:“大哥以为我们不能容下你?”
  书盛凌的一张脸彻底憋气成了猪肝色,说话也不利索了:“不是……不是……我和陛下是义兄妹,以后也还是义兄妹!”
  大妈听明白了,原来如此!
  “我母亲吩咐你的?她都说什么啦?”大妈心情很糟糕,这是个烂借口。
  书盛凌三缄其口,朝大妈行了礼,大踏步的离开三人视线里,大妈恼的踢了鎏金烟炉,“什么人啊,说放弃就放弃了,我还不稀罕呢!”
  令狐就在旁温柔安慰,目中透出丝丝欣喜,“陛下身边不是还有我和皇正夫吗,干嘛要为了他着恼?”
  大妈瞅着令狐,这人是无时不刻的防范,唉,醋坛子!
  “来人,朕赐令狐贵君一碗醋,清平,咱们去逛逛园子,一起陪肚里的孩子说说话”。
  令狐眼巴巴的看她二人郎情妾意,看着小半碗的醋直伤脑筋,喝就喝,谁怕谁?
  胃里那个酸啊!
  皇家庭院里,叶清平笑说:“你何必为难令狐?”
  大妈一直在笑,“你说令狐会不会真喝醋?”
  答案很快有了,送醋的宫侍回头禀告,说贵君喝下了半碗醋,惹得大妈插腰笑,惊得叶清平忙扶着她腰身:“小心孩子!”
  大妈一直乐,“令狐,令狐”。
  真是可爱孩子,他是故意的。
  有了令狐,她日后的生活不会太无聊。
  “那,大哥的事怎办?”叶清平打探,现如今的宫里,多一个男人和少一个男人已经无所谓,后宫里的男人数量已是尊国历代女帝里算最少的了。
  大妈沉思冥想,“先搁着,他不愿意,朕也不能强求”。
  叶清平叹息一声,她现在是朕字不离口,果然是身份变了,她已算是重情义的一代女帝了,历代的后宫里,哪个不是三宫六院?
  “闲陵,谢谢你!”自从凤闲陵登基,叶清平已很久不曾唤过她的名。
  大妈果然一愣,“清平,朕还是喜欢你叫朕名字”。
  叶清平微笑,她满嘴的朕,何尝不是对她身份的提醒?
  “夫妻,夫妻,不要在乎那些!”
  大妈郁卒的一叹,很想发泄,像绿荫场上的球员一样随地吐痰。
  那漫天飞舞的套套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令狐好样的,

  书盛凌待在京里的日子不长,他上赶着要回边境地,临走时进宫请辞。
  凤闲陵有心留下他,却拉不下脸面去求,令狐见她郁郁寡欢,心里面倒了五味瓶,书盛凌在她心里面占据了很大的空间,令狐见不得她不开心,就活用了心思,想让她二人造成事实让书盛凌跑不掉。
  令狐在宴上故意让书盛凌饮下他敬的酒,成功的把书盛凌放倒后,才对凤闲陵道实情:“陛下只需在大哥身边睡上一宿,醒来后事便成了”。
  大妈对令狐不由得刮目相看,前几天的那碗醋起作用了?
  她现在是大肚婆,想弄出点动静也不成啊,大妈依言乖乖的躺在了书盛凌身侧,知足的握着他右手慢慢睡去,呵呵,等明天天一亮,大哥会作何反应?
  书盛凌刚一警醒立时发现身边人不对,自己怎么同陵儿睡在一起?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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