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雪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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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雪炎雪.--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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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厅。到此全部勇气用尽,再待下去周围人的目光会把我给穿出洞。

 不久前我还天真地想,三年以後我才三十,还不老,还能再嫁出去。可我连刘
星也不想嫁,那我想嫁谁?原来矫情畏缩的我,对丁晓是非嫁不嫁。刘星的厚爱
只有辜负,他也负了我一次,该是扯平了。

 对赵文俊,对刘星,不是薄情寡义,我本就是那种人。是丁晓将我‘逼’得不
像自己,是他把‘疯狂’传染给我了。

 ※下班後我火速跳上公车回丁家,本以为加班晚点丁晓会开车来接我,失望。
回到家所有人都在看新闻。见我回来丁爸爸笑著说小秋回来啦,丁妈妈问我是不
是在外面吃过了,丁晓则盯著电视根本不搭理我。看这情形他们已经吃过晚饭,
以往我回来很晚都会等著我。我想今天大概是有的人说我不回来吃饭不用等我。
有什麽了不起,我本来也不想吃…

 “啊!”换过鞋走上玄关台阶时被绊了一下,直挺挺地栽倒地板上。沙发上的
三人同时转头看我,我赶紧手撑地爬起身,可是膝盖被摔得厉害,起了一半又跪
坐回去。感觉头顶有一片阴影,抬头一看,呼吸瞬间打住。

 背光而站的人低头俯视著我,恐怖五分的脸在阴影下变成了十分。我动了动腿
把手横在肚子上,我发誓这是个无意识的动作,只因为我被跟前这人吓得手足无
措。至於怀孕这件事,我压根忘得干干净净,虽然这一‘扑’摔得不轻,但真没
把肚子怎麽样。不过,就算肚子怎麽样他也不知道,这鬼脸是为了什麽扮的?

 盯了我两秒後,他伸出手长臂一捞将我搂抱起来,看清他横眉切齿的样子我只
想逃跑。

 “怎麽不当心,摔著了吗?”丁妈妈问。

 “没事没事。”我笑著回她,然後贴近丁晓悄声说:“丁晓上楼去,别在这闹。”

 我被他夹在腋下带上楼进了卧室,小心轻放在床边,动作和他的表情反差也太
大了。

 “他去找过你?”他关上房门,背靠著门冷冷地问。离得那麽远是怕等会儿一
时控制不住把我给掐死?

 “你和他什麽时候见过?”那些事能那麽说的也只有这臭小子。

 “昨天。”

 够快的,敢情昨天刘星刚送了我玫瑰就传他到了耳朵里?

 “是你对他说,我是因为和你交往才忘了他的?”

 “难道不是?”他挑眉反问。

 我无力地倒在床上,认命地说:“是,当然是。”世界上怎麽会有自信到这种
地步的人。“你说了你做的那些卑鄙事情?”我坐起身又问。

 他丝毫不感到羞愧自责,颇为得意地点头。

 “还让他知道了三年约定?”说出那些设计我的勾当是为了炫耀,说这个是为
了什麽?

 他扬起一边嘴角,要笑不笑的,“丁辰要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好,我给。”

 “你给…”心一下凉到了底。

 他双手插进裤兜,一步步走到了我的跟前,弯下腰凑近脸到一厘米处,问:
“你已经选择了?”

 “是不是我选择谁就是谁?”从来不知道我有这身价,有两个难得的极品让我
选择,无论选哪一个都不吃亏。丁晓,你真大方!

 “我想你搞错了。”他突然握住我的肩膀将我向後推倒顺势压在我身上,手肘
支撑在一旁没让我承受他的重量,“我只说给你选择的机会,你的选择我没有兴
趣知道,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我被他呼出的热气烫红了脸,都结婚两年了,矫情。“你是什麽意思,什麽叫
我的选择不在你的考虑范围?”

 “没什麽意思。张秋,你给我记清楚,别逼我,我不想再做出那些你不高兴的
事。”这哪里还叫选择,选A 选B 最终都只能是A。

 我想我是受虐狂,这卑鄙无耻的家夥在恐吓我,我却甘愿、高兴、欣喜受他恐
吓。“丁晓。”我搂住他的脖子刚想给他一个香吻就被他推开。

 “这个不告诉我…”他指著我肚子咬动颌骨,脸上有如冬月飞霜,“你想怎麽
样?”

 我捂住肚子,远离他三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想怎麽样…你…知道了?
怎麽知道的?”

 “你别管我,你说,你想怎麽样!”恐怖的恶魔渐渐逼近,我抹了把汗,想著
喊破喉咙楼下的两老能不能听见。

 ~~~~~~~~~~~~~~~~~~~~~~~~~~~~~ 对不起啊,衰衰的某焰日前重感冒了,扎烂
了PP到今天还没完全好。。更新迟了,还请见谅~~~

 你要我怎麽生?这肚皮怎麽装得下,你说!

&24不能承受之福

 我捂住肚子,离他远远的坐在床尾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想怎没样…你…
知道了?怎麽知道的?”

 “你别管我,你说,你想怎麽样!”

 这会儿丁晓才是真的怒了,一张脸拉得有一尺长,脸上的汗毛被迸发的寒气冻
得根根竖起。我抹了把汗稳住心神绞尽脑汁想著解释的说辞。没错,我是有想过
不要这个孩子,但那时正在气头上,我也只是想想没有付出行动。再说了,如果
不是他太过分用那种手段…对了!是他的错!我还没给他算帐,哪轮得到他来对
我呼吓!

 我挺起胸向前摆出应有的气势,朗声说:“我想怎麽样?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把药给我换了,你就不怕吃死了我?”

 他冰冻脸马上露出一丝心虚,恶声恶气地说:“那是保养的药吃不死。”

 “保养什麽?”

 “保养身体。”他将我上下大打量了一番,颇为不满地摇头,“怎麽越来越干
瘪…”

 “我干瘪?!”我是少了些肉,可不该少的地方一点没少。我这也叫干瘪那别
的人叫什麽?息怒、息怒,现在不是为这生气的时候。“换了药就能,你就能保
证一定行?”

 “事实上是‘行’了。”

 那脸上的得意自豪,我真想冲上去撕下他的脸皮看看是什麽材料做的。“丁晓,
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这种事不是你一个人决定的。你所做的,对我还有没有一
点起码的尊重。你真当我是你养的一只猫一只狗麽?”一想到这委屈又泛滥开来,
感觉自己被他当作了生孩子的工具。

 我以为他至少会自责一下向我说句对不起,可他非但没有还给我一个白眼。
“现在不要,你打算等什麽时候?再过几年你还生得出来?”

 “我说过等你大学毕业,嫌我老就去找个年轻的给你生去。再过几年有什麽不
好,丁辰不也打算三十岁以後才要孩子。”梁柯宇早想要孩子,那女人却说她事
业的正在势头上最好等到三十五岁才谈这事。当然,妻奴梁柯宇没有反对的余地。

 “再过几年。”他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冷哼一声说:“看著你和刘星生?”

 “你在说什…”我来不及发火就被他猛力拉过去撞在他胸前,半边脸给撞成了
薄饼,疼得我泪花打转。

 他毫不温柔地揪住我背後的领子,强迫我和他眼对眼、鼻对鼻,另一只手掐住
我的腰不让我逃开。“张秋,就当我不为你考虑、我不尊重你,随便你怎麽想,
但是这个孩子你敢打他的注意”双眼蓦地睁大,表情又狠又绝,“你只要敢,我
不会让你好过!”

 “孩子,孩子…”我像被抽空了气软瘫在他腿上,“那麽想要的话找别人啊,
她们多的是愿意…”

 “不是你的我要来有什麽意义!三年时间只剩下一年如果你反悔怎麽办如果你
要跟著刘星怎麽办我怎麽办!”他一口气吼完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不停地
喘气,好像那一句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刘星…是因为刘星?”我觉得眼前一黑就快晕过去,爬起身双手拍上他的脸
颊,无力地请求:“丁晓,老公,我求你告诉我,你们姐弟俩脑袋里到底是多了
什麽东西,凭什麽会认为我和刘星,凭什麽我非得在你和刘星之间选择?我不选
不行吗?”这根本不是选择题,如果硬说是,“两年以前我已经选过了。丁辰说
我和你不合适,我从开始就知道,可我还是选择和你在一起。”虽然是被迫的,
“直到现在我还会觉得难以相信,直到结婚的前一天我还像站在尖角,只要轻轻
一碰我就会滚下另一面逃得远远的。也许有人觉得嫁给相差十岁的人不值得大惊
小怪,对我来说这就是惊世骇俗,不是我能承受的。既然我选择了这份惊世骇俗,
怎麽可能因为其他人而改变。”伸手将他遮眼的头发拨开,轻声问:“丁晓,你
真的不知道你的分量麽?”

 他挥开我的手,偏开头说:“不知道。”居然红了脸。

 说了一堆感性的话我也觉得羞,低头一下下拉扯他的裤子,忽然想起他刚才的
话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麽?”

 我掩嘴忍住笑说:“你说的那一句‘我怎麽办’,好好笑啊,电视里被抛弃的
女人就是这麽说的。”

 “张秋!”他瞪眼吹须怒不可遏,双手捏得咯咯响。

 我撇撇嘴下床穿鞋。怕你啊,有本事打我…“呀!放手,我去弄饭吃…啊!丁
晓你!”他竟敢,竟敢!

 “我又没用力…”

 竟敢打我屁股!掀起裙子打我屁股!我给你没完!

 ※第二天早上闹铃还没醒,老妈和老爸的电话就来了。两老知道了我怀孕的事,
兴奋地抢著电话对我轮番盘问,问我什麽时候有的,问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问
我能不能吃能不能睡。聊了一小时我才打发掉他们,起床下楼又被另一对拦住。

 丁晓分别在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把事情告诉了两家父母。这样一来我哪里还敢
有拿掉孩子的念头。丁妈妈丁爸爸或许还不会怎样,但如果老妈和老爸知道我想
拿掉孩子非得抓狂。小城小村的人思想落伍,不会理解我不要孩子的理由。结婚
就该生子,这是理所当然的,任何理由都不成理由。再加上老妈当年流产差点要
了命,所以两个没知识没文化的人认为堕胎就会要人命。如果知道我要拿掉孩子
估计老妈会立刻杀到我面前像小时候一样给我一顿好打,老爸要麽给我断绝关系
要麽绑了我回家待产。

 半个月前我离开U 市,丁晓隔日拿著我的医疗卡到医院查了我的看诊记录,证
实我怀孕。我问他就那麽笃定我有了,他说没见著我吃感冒药所以确定我在撒谎,
他倒是观察得细致入微。我再问他怎麽不一早就告诉两家父母,不怕我在这段时
间去做手术麽。他说不怕,以我的畏缩拖拉至少要想一个月才能下决心,而且他
在我出差前看过我的工作企划,在他回去W 市前我会忙得没有时间。我又问他既
然知道了为什麽不马上回W 市,他说他怕回来会把我掐死,所以要留在U 市去去
火才回来。

 再一次吸取教训,我永远斗不过这个臭小子。再一次感叹,这是谁养出了的人
精。

 ※怀孕生子已经是既成的事实,技术部监制我是不能做了。丁晓甚至要我辞职,
因为我的工作整天对著电脑,电脑辐射容易会导致流产尤其是在早期。他说公司
付我多少银子他加倍付给我。逞能,我的薪水可不低,做上监制还会更高。就算
他付得起我也不想留在家数手指头,考虑再三申请调职到了企划部。

 孕期两个月以後孕吐完全消失,胃口大开,一餐能吃上三碗。孩子他爹买了一
叠教做营养菜肴的书主动担任煮饭婆,大概是我那一手毒害他的宝贝。上一次在
丁家难得下厨一回,结果丁爸爸吃过後胃不舒服。看来我做的菜仍然挑人。

 孕期两三个月,定期检查。当医生指著那团东西告之我怀上了双胞胎的时候,
丁晓的脸就像三月的桃花一样灿烂怒放。

 “恭喜丁太丁先生,如果是龙凤胎就更好了。”医生笑眯眯地说。

 丁晓附和著点头,“是女孩儿也好。”

 好,好什麽好,有什麽好的。生一个我要苍老五岁,生两个我就得老十岁。
“医生你确定没看错,我就看见模模糊糊的一团。”我没好气地说。

 “错不了,你看这里……”医生指著画面讲解哪里是胎儿的胳膊哪里是腿,丁
晓看得眼珠子都要钻进去。

 後来医生还说我有些贫血,嘱咐我要注意补充营养。有两个家夥在分食我的养
分,补再多也不够,怪不得我那麽能吃也不见长肉。

 孕期快到四个月,这一天早上刚起床下地就晕过去,半分锺後醒来。只是低血
糖丁晓硬要拖著我上医院。到了医院看诊的医生换成了一个年老的,他盯著我的
肚子看了半响,直道‘太大了’,然後笔墨一挥再做超声波检查。

 “这样看来,有三个啊。”

 我高声惊叫,“三个?!可是前不久不是说两个吗?”

 “胎儿才成形看不清,你看。”他指著画面说:“这一个背後还躲著一个,看
见了没有。”

 没有!背後还躲著一个?躲在哪里?我只看见一团一团的东西,说是十个八个
也行啊。天啦,三个,三个!

 回去的路上想到肚子里装著三个,我感觉下腹越来越重,最後连楼梯也爬不动
了。丁晓把我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跨著步子。见不得他春风满面的样子,我揪住
他的头发使劲拉扯,“三个,你要我怎麽生?这肚皮怎麽装得下,你说!”

 他陪著笑脸安慰著,“医生说不会很平安地生产,别担心。这下工作是一定要
辞掉了。”

 “你闭嘴,惹火了我就在办公室里生!”

 ※镜子凑近,发现眼角有细细的纹路。皱紧眉头再展开,过了很久眉心的皱痕
也没消失。再过一个月就是二十九岁的生日,我是真的老了。生下这三个家夥以
後怕是老得不能看了,为什麽女人一定要生孩子,为什麽我一定要生孩子,本来
已经够老的,再老下去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是丁晓他老妈?

 “准备好了没有,老婆?”

 我转身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叫‘老婆’的人。老婆,老婆,没准儿哪天就改口叫
我‘老太婆’。“准备什麽?”

 “上医院啊。”

 “前几天才去过,干脆搬医院住得了。”

 “医生说你情况特殊需要半个月检查一次,到点了快走。”他搂上我的肩哄著
我,声音柔得能挤出水。

 “不去,第一次说是两个,第二次说背後还躲著一个,这次去他再告诉我背後
的背後还有一个,我还要不要活。”

 “没问题的,才四个,走了。”

 我被他半搂半抱带出了门,和他的欢喜不同,我愁苦得要命。

 我想我患了产前忧郁症。

 &25准爹准妈「上」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眼角这里还有,大前天发现的,“五个…五个
了…六个!”六个!虽然很小很淡,那确实是!以前一个也没有的,现在像雨后
春笋一样接连冒出来。错不了,这一定是妊娠斑!

 “几点了?”床上的人醒来坐起身迷迷糊糊地问。

 “七点。”我随口回答。

 早上起床对着镜子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道是哪天六点起了床在镜子前发
现脸上有三个黄褐色的斑点,后来又发现第四个第五个。现在每天在六点都会准
时醒来,坐到镜子前戴上眼镜仔细找有没有新冒出来的。

 “最近睡不着吗?”他下床来到镜子前揉了揉头发,突然掰过我的脸重重亲了
一口。

 我抬手抹掉口水,面对镜子指着眼角说:“帮我看看这里。”

 “怎么了?”他取下我的眼镜,凑近瞅着。

 “皱纹是不是深了,数数有几条。”

 “有吗?”他转过头对镜挤眉皱眼把眼角弄出皱痕。“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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