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霸占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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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霸占摇钱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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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修改第二稿,当然大家是指——除了她的大家。她的论文一次又一次被号称“扬帆鬼见愁”的严师德教授退回来,带着N次被退回来的论文初稿,姚浅舒灰溜溜回家过年。

除夕夜里,家里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亲戚朋友欢聚一堂,年夜饭上老爸还破例喝了两杯,吃完了年夜饭,几个叔叔伯伯凑在一起打麻将,姚浅舒是正月初五迎财神那天生的,说也奇怪,月子里大家就发现,打麻将的时候,谁抱着她站在谁身后,谁就赢钱,所以从小到大,大家都叫她小财神,哪个叔叔伯伯手气不好了,都要叫她来给自己旺旺财气,这麻将桌上的红包她可没少捞,这不老爸叫她了,“浅浅,来站在爸爸身后!”

姚爸爸一副牌摸上来,心想这小财神不灵啊,筒子、万子、条子三不靠啊!要什么什么不来,摸什么什么没有,过几圈一看不对,心里一喜,这副牌难道要做十三幺?好啊,这么久不和牌,要和就和大的!当下不动声色,慢慢做牌。

姚浅舒无聊地坐在老爸身后,左手一袋大白兔奶糖,右手一包悠哈奶糖,左右开弓,拨开一粒大白兔,刚要往嘴里塞,一瞄到老爸的牌,乖乖隆地冻!

东风、南风、西风、北风、红中、白脸、一条、九条、一筒、九筒、一万、九万,再差一张“发财”就是最大的二三幺了,要是和了就是88番,老爸牌好大啊,再看看桌面上,就等着老爸摸最后一张了,这要是和牌了,就是十三幺加海底捞,88+88=176番!好多钱啊~

反正也是最后一张了,老爸索性把牌一亮,站起来去摸那最后一张,叔叔伯伯一看了都惊了,然后猛的一亮,啪的一声震在桌子上,真的是“发财”。

“哈哈,十三幺海底捞~捞~~捞~~~”

老爸的声音不对了,咚的一声,老爸倒着地上,“老爸,老爸,老爸你怎么了~~~!!!老妈快来啊,老爸不好了~~~!!!”

灶台上用小火煨着白米粥,姚浅舒打开锅盖看了看,还不到火候,又重新放下了,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厨房的窗开着一隙,雪花透过这一隙飘进来,张开手心,雪花六棱分明,下一刻已经融化成水,消失不见。

盛好细细的白米粥,用白瓷勺子舀了,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凉,喂到老爸嘴里。“老爸,你不乖,昨天你向妈妈发脾气,不配合治疗,妈妈可伤心了,决定三天不见你。”

哀怨的眼神传来,姚浅舒义正言辞:“装可怜是没有用的,医生说了,你的病不能喝刺激性的饮料,咖啡、茶都不可,肉要少吃,要清淡!”

老爸大年夜那场经典的十三幺加海底捞,捞得太兴奋了,终于把自己捞中风了,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好在神志是清楚的,只是不能开口说话,姚浅舒给老爸耐心地解释,“医生说只要好好配合治疗,是有希望改善的,所以你要听话,知道不知道?在饮食上,你是没人权了,不过等你好了,我做红烧肉给你好不好?”

老爸的嘴歪着,眼神却盯着墙上的照片,嘴里嘟囔着要说话,那是老爸妈妈的结婚照,一开始是黑白的,后来再到照相馆彩扩,照相馆的师傅帮两个人的脸上各加了两朵红胭脂,老爸咧开大嘴,笑得傻呵呵的,妈妈梳着两条油光光的大辫子,笑得像一朵含羞百合花。

她知道老爸在问妈妈是不是还在生气,故意逗他:“老爸,你想说什么我不明白,你试着发音看看。”

老爸嗯……啊……,试着发了几个音,姚浅舒笑道,“你在担心妈妈吧,妈妈已经不生气了,她去公司帮你坐镇去了,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老爸眼睛一眨,嘴角也跟着一抽,像是听懂了,等老爸吃好中饭,姚浅舒看看表,心里还是不放心妈妈,决定去老爸公司看看,刚出电梯就被长长的队伍堵住了,有银行行长,启扬的生意伙伴,也有打探消息的记者,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焦急猜测的表情,都在担心没有父亲的启扬集团未来会走向何方?

等到妈妈见到最后一个客人,天都黑了,姚浅舒和妈妈一起坐车回去,“妈妈,我不想读书了,我想回来帮你的忙。”

“不行,这怎么可以,现在公司没问题,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就算是有问题,你能帮什么忙?你好好把书读好,再来帮我是正经的,你的论文写得怎么样了?论文不合格,不许来公司。”






59冻僵的企鹅i

虽然妈妈这样说,但是姚浅舒还是想帮忙,妈妈已经禁止她去公司了,吩咐公司的高层领导——其实就是家里的叔叔、伯伯、姑姑、婶婶,只要看到她就把她往家送,没办法,不让她去公司,她就自己研究,一连好几天看启扬的资料,看得头都大了,老爸为什么要建那么多公司啊?这个是这个的子公司,那个又是那个的分司,这个替那个担保,那个又替这个还债,麻烦死了,一团乱麻,从早上到凌晨她像一个玩线团的小猫,理啊理啊,还是啥也没有理出来,理不出头绪,这可怎么办?

姚浅舒想到一个地方:他们B市的证券交易所。在那里可以听听散户的心声,看看大家对启扬到底有没有信心。姚浅舒看看外面的北风嗖嗖地吹,路上的行人都缩着肩膀走路,她冬天怕冷,穿了加厚的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出了门,到了证券营业部没进去,先到了营业部的停车场地,到了停车场一看,好多车啊,都快放不下了,而且自行车的比例明显减少了,崭新的电动车一列一列的,还有好多新的私家车,姚浅舒数着新车QQ、奔奔、飞度、宝来、吉利……,看来最近股市不错,散户们都赚到钱了,可是老爸说过,人人都赚到钱的时候,才是最最危险的时候,股市的大暴跌随时会来。

突然一部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映和眼帘,姚浅舒跳过去数下一辆,数着数着又回头看那辆黑色商务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身线条流畅,处处展现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再一看车标:世爵!!!???,姚浅舒绕车身一周,没错而且是一部改装过的世爵商务车,这种顶级的商务车出现在这里只有一种解释,证券公司的超级大户来了,可是本市不是什么金融中心,市里说起来最大的企业就是自己家的启扬,一个超级大户来本市干什么?

一种不详的预感酝酿在心中,这辆世爵难道是为启扬而来?

姚浅舒看看后视镜里的自己,加厚的羽绒服活像一个小企鹅,帽子戴着低低的,围巾绕得紧紧的,别人根本认不出来,她决定守株待兔,看看这辆世爵的主人到底是谁?

天空下起了雪,姚浅舒一开始还能做50往返跑,渐渐地跑不动了,虽然穿了加厚的羽绒服,可是等得太久,还是冻僵了,好困,好想念家里的床,不行,不能睡,要看看到底是谁?

一行人从证券公司侧门出来,领头的一人高大挺拔,被助手们簇拥着走在最前面,穿着一件薄款的绒呢风衣,扣子还没来得及扣,露出款式严谨经典的西装三件套,刚迈下台阶,一眼就看到一只白色企鹅围绕在轴中心做窄幅的绕圈活动,厚厚的白色兔毛帽子已经积满的雪,企鹅长长的眼睫毛上满了晶莹的雪花,企鹅的看来是睡着了,但梦里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睡吧,好困。

不行,不能睡。

助手们看他停下脚步,目光专注,也跟着他停下脚步,也开始跟着研究着这只企鹅,原来他喜欢的动物是企鹅吗?这个要赶紧做好笔录,就听领头的那人吩咐道:“你们先回a市,我稍后自己回去。”

盛守则把手背在身后,绕着白色企鹅走了一圈,白企鹅像玩具不倒翁一样顺时针做着绕圈运动,刚刚转好一圈,要开始下一圈的时候,企鹅的头重重的一磕,破坏了平衡,直直地往他怀里倒去,他没有,企鹅顺着惯性倒在盛守则的胸口,他还是没有动,双臂僵硬地垂在身侧,可是企鹅也没有倒,原来企鹅厚厚的雪地靴已经被冰雪固定在原地,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绒呢风衣,风呼呼的往他脖子里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拔起地上那只企鹅,带她上了车。

改装过的车子像是一个小型的移动办公室,座椅改成一圈长长的沙发椅,企鹅的身体冻得有点僵,盛守则想了想,把她放在靠车头的沙发里,自己坐到车尾,打开电脑,操作系统提示,请开输入机密码:

********,错误请重新输入

** ******,错误请重新输入

平常烂熟的密码,打了好几次也没成功,模模糊糊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瘦了。

虽然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可是瘦了,深吸一口气,净净心,又静静心,第三次输入密码,这次成功了,打开文档开始看最新的研究,车厢里没有开灯,好像有点暗,不过想到某只企鹅正在睡觉,只好作罢了;空调开得不够暖,不过想到冻僵企鹅不能适应太高温度,也作罢了。






60冻僵的企鹅ii

车里很暗,只有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亮着,盛守则抬起头来,看到企鹅靠在车头的沙发里睡得沉沉的,连日的工作使他疲倦,也有了点睡意,于是决定眯眼休息一下。

好冷~~~,而且不舒服,她估计又睡到自家的床尾去了,好吧,找枕头行动开始,沙发上的白企鹅以每半小时5厘米的速度蠕动,找啊找,找到了,而且好像热的,好温暖,好舒服,梦中的企鹅抱着枕头沉沉地睡过去……

姚浅舒是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的,眼睛一睁,大脑开始运转,有人在呼吸,就在她的上方,薄荷剃须水和衣服上的松柏薰香,是他……,是他……她一定是在做梦,才会梦到这熟悉的味道,她一定是在梦里犯花痴了,可是为什么感觉如此真实,真实得不像梦境……,他的呼吸一声声就在耳边,吹得她耳朵热热痒痒的,不是做梦!

她竟然像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她猛的跳开,砰的一下撞到车顶天花板,又重新跌落到沙发上,车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来,沙发上的人一张扑克冰山脸,正拿出手绢慢慢地擦自己的衣服,神色僵硬而傲慢,这个表情再熟悉不过……

是盛守则……

是她一直忘不了的盛守则……

可自己明明在等世爵的主人,怎么会到了这里?

环顾四周,细腻的真皮座椅、精致考究的内饰,奢侈的车载酒柜……,原来盛守则就是世爵的主人,而她就在世爵的车厢里。

万万没想到,和他再次相遇是这个样子的,最后一次见他的情形历历在目,她编造了那样的谎话来欺骗他,她的初恋像一朵没有盛放就凋谢在寒风的花朵,在她心中划过深深的伤痕。

可是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

父亲的生病……

证券公司……

商务车……

盛守则的神秘出现,这一切让姚浅舒陷入了谜团,他此时此刻应该在南加州享受阳光海滩才对啊?为什么到这里吹冷风?

姚浅舒犹豫盛守则的开了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盛守则看了她一眼:“姚小姐,我清楚地记得,在感情上您已经拒绝我了,所以您放心,我不是来纠缠您的。”

姚小姐?!您?!

他的用词好奇怪,完全像是和陌生人在说话,口气里充满着淡淡的嘲弄,这样的用词,这样的口气,把两个人拉得远远的。

既然他这样说话,好吧,“那请问盛先生您是为公事而来吗?跟启扬有关吗?”

“我想除了信荣的股东,我没有义务向不相干的人解释太多。”

姚浅舒在心里点点头,不相干的人,好,她的确是不相干的人。

“你的确没有义务,可如果你的目标是启扬,请你最好放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眸子执着而坚定,像是最遥不可及的闪耀星光,他一直不敢回视她,可是这一刻却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他竟然又一次被她吸引,被她的面具吸引,多么的可悲,他爱上一块面具,面具活泼奔放,智慧可爱,像一块磁石,吸引着他的目光,可是面具下的灵魂却一点也不高贵,虚伪虚荣,甚至是他所厌恶的,可是他竟然就是忘不掉,在大洋彼岸,想到这块面具可能在伤心落泪,他竟然抑制不住来到她身边的冲动,他曾经给这次的启扬之行找了很多理由,可是他知道,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不舍得她伤心落泪,他想帮她!

“姚浅舒,光会撂狠话是没用的,而且在我看来撂狠话是心虚的一种表现,你很心虚吗?”

“盛守则,你!”

盛守则的嘴角弯出一抹笑意:“努力填补漏洞,尽量让启扬的财务安全,才是你要做事情,启扬无懈可击了,股民们自然会有信心,你就可以安心在家中的火炉边取暖,而不是来这里揣测股民的对启扬的看法。”

姚浅舒愣在那里,盛守则句句惊心动魄,字字都说到要害上,可是启扬旗下那么多企业,应该从哪里入手呢?

盛守则没有说话,而坐到了驾驶室,送姚浅舒回家,一路上没人说话,车是名车,可是排风系统怎么回事,姚浅舒觉得车里的气压太低,好不容易熬到了盛守则停车,本来想夺路而逃,可是穿得太多了,围巾和羽绒服都揪在一起了,怎么也打不开保险带,盛守则弯下腰。绕过她的身体替她打开保险带的搭扣,姚浅舒只是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嗯,谢谢你送我回来,嗯,再见。”

“等等。”

“嗯?”姚浅舒回头不解地看看了盛守则。

盛守则却撇过脸不看她,“其实我想我仒曾经在扬帆图书馆讨论过这个问题,如果想解启扬之围,不妨回忆一下。”







61多米诺骨牌

姚浅舒站在自家的院子里,看着盛守则的车消失在夜色里,想着那天在扬帆图书馆说过的话, “一个企业发展的太快,投资太多行业,建材,地产,航运,贸易,大型超市,广告,旅游……,看上去很强大,但只要外界环境一变化,其实往往弱不禁风,一旦资金链条出现了问题,再大的航空母舰也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一个倒下来。

多米诺骨牌……,一个分公司出了问题,就会牵扯另外一个分公司,这样下来,启扬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来,背后冒出一身冷汗,她一定要找到那个排在第一位的多米诺骨牌,不能让启扬垮掉。

回到家里妈妈正在等她,见她来了开始把案板上的饺子下到锅里去,姚浅舒这才想起来,怪不得到处是听到炮仗声,原来今天是元宵,每年元宵家里都要包饺子,爸爸最会擀皮,妈妈最会拌陷,就数她最会吃了。

可今年没人擀皮、妈妈也没时间拌陷,下的是超市的冻饺子,她脱了大衣到厨房帮忙,一进厨房就闻到一阵香气,灶台上放着家里最大号的铁锅,往锅里一瞧,白白胖胖的饺子浮在锅里,妈妈拿着锅铲顺着不划,不让饺子粘着锅底。

姚浅舒盛了碗饺子汤,端到餐桌旁,走到老爸的轮椅前,拿了围兜帮老爸戴好,舀了口饺子汤一口一口喂给老爸吃,心里一酸,自己可以吃饺子,老爸却只能喝饺子汤,端碗的手有点抖,饺子汤洒出来,滴到手背上烫得皮肤有点疼,以前家里最会吃饺子的人是她,今年心里难受得吃不下,可为了爸爸高兴,还是像往年一样大口大口的,看她吃得这么香,爸爸中风后一直没露过笑脸的妈妈,终于笑了,连老爸也跟着嗯嗯啊啊,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吃好饭,姚浅舒回到房里开始研究启扬的资料,一直熬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到处是迷雾围绕的石墙,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迷宫的尽头就是高高耸立的启扬集团,她在迷宫里走啊走,可是怎么都出不去,盛守则在下一个路口等她,朝她露出笑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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