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陨宇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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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陨宇磐-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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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被轻松抱起,灼痛依旧,此刻却嫌它不够激烈。仰望着天空,遥远无边,缥缈白云随风流溢,不知终将魂归何处。
  “菲尘~咳咳……菲……尘……不是她……不要去……”
  “宫主……别追了!你……”
  “放手!咳咳……”
  我咬牙闭上眼睛,伸手在空中做了个OK的手势。
  不知道他看不看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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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江岚,怎么说呢?女猪要是现在就对他生出明显的爱意那才是转折的太勉强,因为一来女猪比较大条,一直把他当朋友,二来,他也没有正式向女猪表白(那个,算是女猪愚钝,没明白吧……)
  计划中是女猪学成后文章开始结局分流,到时候偶会提示。
  因为江岚原先设定不是主角,所以,偶现在在乱费心思,希望为他想一个完美的结局……眉毛打结中……

  面具下的脸

  “冰儿,来,喝药。”
  我回头。车帘掀起,探进来一身黑衣,暗影里的面具,白幽幽的,诡异如鬽。想起黄蕊,想起南烟衣襟上的血迹,我握紧拳头忍了好久,最终闷闷扭头,冷道:“不喝!”
  “唉!打小就这样,看,白糖糕都给你备着了。”他说着,另一只手真的丛背后端出一碟糕点来。
  我回头去看,不是因为什么白糖糕,而是因为他那句话。打小?这人和焚雪烈焰是什么关系?面对他,我又有几分胜算?算了,要逃跑,要报仇,体力充沛才有机会,还是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我接过药碗,仰头猛灌,没有去拿那个什么白糖糕。药苦么?不,不够苦。就像刚刚吃过糖葫芦,再吃什么也不甜一样。
  那人透过面具看着我,是什么心思我看不出来,也不想揣度,只是递过碗,然后冷冷的扭头。
  “冰儿,在怪我?冰儿,你知道的,我从不管你的事,这次也放任了你几个月。你被擒的事,我是今日才知道的。”
  不管我的事?放任我?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我脑中闪过一个霹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有些事,我无力挽回。
  “好了,看你的样子也累了,睡会吧!”那人说完,伸过手来准备铺褥子。我厌恶的一把推开。手刚触到他的胸口,他便一个哆嗦,往后缩去。
  “你,怎么了?”犹豫了一下,冷冷问道。
  阴森的面具上什么也看不到,不过他的笑声听起来,有些苦涩。“呵呵,没什么。被义父责罚了而已。”
  义父?我听他口气,跟冰儿他爸似的,还以为他是焚雪烈焰的义父什么的呢!居然他上头还有义父!这个‘义父’,莫非就是阎罗的主上?责罚么,哼哼,活该!我心中冷笑,“为什么?”
  那人看了我一眼,说:“我……没答应义父的那个提议!”
  什么提议?而他说的是‘那个’提议,表示焚雪烈焰也知道。
  我压抑住好奇,不敢多问。
  一片沉默。他看着我,气氛诡秘的让人不自在。
  我抓了个靠垫,斜倚在车壁上。浑身都是伤,躺着接触面太大。“你出去吧,我休息了。”
  他奇怪的看了我半晌,叹道:“你睡吧,我在这守着,有什么事叫我。”说完,靠到对面。面具上的反光,晦涩不明。
  爱守不守!我转了个身,面对着木板,给了他一个冷冷的背影。
  车缓缓开动了。靠着的地方一会紧一会松,扯着伤口,真的很痛。咬咬牙忍住。不想引起某个人莫名其妙的关怀,那种关怀不属于我,我也不希罕,甚至厌恶至极。我恨不得冲过去给他一顿暴踹,我管他跟什么冰儿的是什么关系,反正与我无关,我恨他,恨他的残忍。他居然还想杀南烟,害他吐那么多血!还有黄蕊,那么水灵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根本都没冒犯他一点,他怎么就下得了手!难道,焚雪烈焰,冰儿,以前也是这么杀人不眨眼么?
  ……罪孽啊!
  ……
  恶梦中惊醒,挥手擦去一头冷汗。轻轻坐直身子,扭头朝那人看去,呼吸平缓,似乎还在深睡。我缩了缩几乎要挨着他的腿,尽量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谁知,恶扫几眼,却对那面具下的容颜,越来越好奇。
  焚雪烈焰,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难道,也是终日都带着面具么?睡觉也是?那么,都是为了掩饰什么呢?
  我鬼使神差的爬过去,右手颤巍巍的伸向那张映着昏黄余晖的面具。谁知,快要碰到的时候,他突然动了动身子,头也朝这边偏了偏,一半面具隐进暗处。我忙缩回手,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脸颊滑过一滴汗水,挂在下巴上颤动,痒痒的,不敢去擦。
  他没有再动,胸口节奏缓慢的一起一伏。我故作聪明的等了好久,直到憋的满脸通红,才发觉自己笨。
  揭面具这么大的动静,真揭下去,猪都醒了,我偷偷摸摸个什么劲啊!而且,这个人看上去对焚雪烈焰那么慈爱……揭个面具应该不成问题吧?
  不管了!我今天就是死,也要看看,这个冷血动物长得是一副何等尊容!
  打定主意,我要紧牙关,伸出两个指头,随意的由下往上一钩。顿时,阴影上拉,半张被夕阳染成古铜色的脸,近距离的呈现在我眼前。而且,果不其然,面具翻上头顶时,他的眼睛也随即睁开,连着背光面的那一只,幽深的没有一丁点迷茫,而他嘴角的笑,如此熟悉……
  我心里一沉,仓惶松手,身体弹簧似的往后翻去,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到了车壁上。
  和身上的伤比起来,头上倒不见得有多痛。但还冒着金星的眼前,急急凑过来的那张脸,却让我震惊到心痛。
  路边桑树林立,车内暗影浮动。霞光有一道没一道的撞进我的眼中,晃的我心神恍惚。我哆嗦着嘴唇,颤声道:“江……岚?”
  闻言,他突然自行取掉了顶在头上的面具,把我拉到他眼前。“冰儿,你怎么了?你……见过小岚了?那你……”
  “你是……江耘?”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面前的这张脸,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不是江岚,不是,只是轮廓想象而已。
  “跟你说过的,不要叫我江耘,冰儿!”他偏过头,脸上仿佛腾起一丝厌色。
  竟真的是江耘!杀了黄蕊,伤了南烟的坏人,我在心里发誓要踹扁的冷血动物,居然是……江岚的哥哥!
  想起榈松阁那桌少了一副碗筷的‘团圆饭’,心情翻乱的无法言谕,我扭头冷道:“你也不要叫我冰儿!我不管你有几重身份,既然你没事,干嘛要玩失踪?知不知道你家人很着急?你爹亲自大老远来找你,你弟弟半月没睡过一个好觉,你娘子哭的眼泪都汇成了河……”
  他突然抓过我的手,看着我说:“你见过我……娘子了?”
  废话!还一起吃过饭呢!搞什么,听到老爹小弟都没反应,一说老婆就激动成这样?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爹娘!再者,想她就回去,干嘛非要搞得一家老小鸡飞狗跳!
  双重身份,我没资格指责。可是,他除了冷血,还没良心!真不知道江老头是怎么生出两个反差这么大的儿子的!
  想到江岚那些日子担忧他哥安危的样子,我忍住火气,迅速把手抽开,说:“嫂子挺漂亮的,温柔贤淑。”
  江耘低头看看还悬在空中的手,颓然道:“嫂……子?冰儿,我就知道你这次出事是有原因的,只是我没想到是因为见到了她。你知道我不愿意提江家的事,以前从不过问,我以为……你不在意。”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茬。想了想,又觉得事不关己,而且也不该跟一个刽子手讲那么多话,虽然他是江岚他哥。
  “冰儿,如果你想听,回头我会跟你解释的。别……”
  “主上!”不知何时,马车停了。随着一声没有起伏的清亮嗓音,一个轮廓清秀的女子一手端着些什么,一手掀开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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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SA 大让偶毁他的容……偶冒着生命危险……坚持没有描写他的外貌……

  冰火重云

  主上……
  两个字而已,我都还没来得及收进耳朵,就看到一道白光闪过,那女子眉心渗出了一滴血,身体木偶一般往后倒去,右手还伸在空中,掀起一半的帘子渐渐从她手中滑落,很快,便挡住了她那张清秀的脸。外面一阵叮叮当当,不久,一切又归于沉寂。过了一会,传来絮絮嗦嗦物体在地面拖动的声音……
  整个过程,我只是目瞪口呆,想起黄蕊的脸,想起南烟浸血的衣服,其他什么反应也不再有了。
  “冰儿,你怎么了?”
  眼睛依旧盯着帘子,声音和车外的树叶一起颤抖着。“为何……杀她?”
  “她?冰儿,你怎么了?”江耘莫名的看了我一眼,带上面具。
  我转头,盯着他的面具,没有言语。原来白色,也可以如此邪恶。淡然的语气,悠闲的动作,仿佛刚刚不过是拍了只苍蝇,赶了只蚊子。花样年华的女子,青春鲜活的生命,消失的无声无息,只因为无意之间,可能看到了他暮色暗影中的脸……
  阎罗……是地狱吗?我这是,要去地狱吗?
  转身,手搭上窗沿,无法抑制的颤抖。我在害怕,害怕面对焚雪烈焰的过去,害怕面对这个长得和江岚有几分相似的恶魔,更害怕深不可测的阎罗。可偏偏,越害怕,求生的意志越强烈。
  我不明白,为何江湖展现给我的每一个隐角,都会尖锐到刺伤我身边的朋友。萧青云的阴谋,焚雪烈焰的身份,阎罗主上的身份,伤了萧冉伤了南烟,如今,又轮到了江岚。甚至,我都不知道,正邪交战时,汤俊和卓凡有没有受到牵连……如果说是老天要我穿越千年来赎罪,那我独自面对,一肩担起还不行么,为何要搭上我身边的所有人?
  还有什么,还要怎样?是什么我都认了,我送上门去由你处置还不成么?!
  手指紧紧扣着,关节泛出惨淡的青白色,几条伤痕,渐渐裂开,渗出血来,无声的控诉着这不公平的一切。
  鲁迅先生说:“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我不是猛士,一直不敢直面,不敢正视,一直都以‘穆尘砂到此一游’为借口逃避。虽然得到了朋友,却又一个个带着血泪逝去,不仅没赚到,反而连带着,被生生的挖走了心,留下血淋淋一个窝。
  如果终究注定要下地狱,我希望,只有我一个。
  “冰儿,你的模样现在江湖皆知,如此一来,义父的计划,便不能再勉强于你,只是,义父知道后,必定恼怒,责罚恐怕是免不了的了。唉!”
  哼,义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回去就有见面礼送吗?还真是客气!好啊,尽管来!我说了,什么我都认了!
  把手伸出窗外,偶尔有叶子在指尖滑过,当然,也有粗糙的树枝。我拉了拉嘴角,说:“随便。”
  “冰儿,你在干什么!”江耘低吼了一声,拉回我的手。手上红痕络绎,血色如花。“冰儿……别这样折磨我!”
  缩回手,冷冷的扫他一眼,我说:“关你什么事?我在恨我自己。”
  “冰儿……别这样……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江耘说着说着变成了喃喃低语,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可是我听见了,因为实在是,太耳熟了!经典对白,不是吗?
  我忘了,焚雪烈焰,已经十九了,有bf也正常不过。只是,那个人,竟然是他,阎罗的主上,江岚的大哥!
  这个惩罚,变得越来越可笑!
  我凄然咧嘴。
  窗外,花叶零落,残影飘摇,唯有晚风留笑,满目萧条。
  接下去几日马车颠簸,我和江耘相对无言。或者说是,他几欲言语,最终止于我的冷漠。
  我庆幸他有所误会,给了我沉默的权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萧海二人的事,我不想再经历一遍。在没弄清楚形势之前,我还不想露了底,把身家性命全部交托给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我原以为一路我都不会再开口说一个字,谁知道一天早上醒了,他抬头盯着我,突然冒出一句话,闷的我脑子差点没交通堵塞。
  他说:“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迷茫的看着他。
  他一把扯下面具,抓住我的肩头,满脸焦切,“月色再好,毕竟是晚上,你再看看清楚,我啊,羽风,裴羽风,你怎么能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
  我痛的冷汗直冒,大脑完全无法思考,“你在说什么!放……放手!痛~”
  他松了一些,却没有放手。我仓惶后退,他则干脆把我抵到了车壁上,那酷似江岚的嘴唇渐渐放大在我眼前。气息,扑在我脸上,低沉急促。“你在骗我,我想了半夜,你肯定是在骗我!你故意的,对不对!别这样,以前是我不好,我应该什么都告诉你的。冰儿~”
  眼看他的嘴巴就要落在我脸上了,我踢腾着腿脚,急道:“冰你个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发神经了好不好,我不是你的冰儿!”
  “冰儿……”他突然撤回脸,痛苦而又奇怪的看了看我,抓起我的手,按住脉搏。“冰儿!你有多久没练冰火重云了?”
  我抽回手,瞪着他,“什么冰火重云?冰激凌啊?”
  他颓然叹了口气,说:“真的忘了,竟真的忘了!不然,不会不知道不按时练冰火重云的后果!幸好你不曾动用真气,不然……将筋脉冰凝,肤若火烧,稍一用力,便肌肤寸裂,筋脉尽断而死!”
  我听的心一跳一跳的,眼睛瞪的溜园。我的妈呀,还说要跟南烟去学飞呢……看来,被抓来,也不尽是惨淡不堪,反而,说不定是,绝处……逢生。
  “你先好好休息,天陨宇磐的事,我会上心的,但玉在义父手上,要拿回来,恐怕不易。”他起身准备撩帘子,手探到时,回头看了一眼满脑袋浆糊的我,幽幽的说:“如果你听到的传言属实,天陨宇磐是真,能恢复记忆最好。如果不是……其实……也没关系,我可以……再花十年,绘一副新的记忆给你。”
  帘起帘落,光摇影曳。
  我抬手敲敲车壁,说:“喂,能不能告诉我,他在说什么?”
  咕噜噜,咕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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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唉……这个人不是给女猪安排的,是女猪前世的债啊……汗……他不出场,谜团无法揭开,女猪也不能恢复武功……谁叫人家练的是邪功呢,一般高手搞不定……瀑布汗……
  偶下次坚决不写这么多帅哥哥了,搞得冒的重点了,东写一团西写一团的……
  哈哈,不好意思啊,毕竟是第一次,怎么说也要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啊,呵呵(帅哥!帅哥!)

  失忆

  几日之后,交通工具变成了船,我本就已经思考过度的脑袋,更是晕晕沉沉,不知道壮烈牺牲了多少脑细胞。可那个面具人呢,就像马上要送我去参加高考似的,拼命的向我灌输阎罗形势格局,级别架构,以及一些焚雪烈焰的前尘往事。
  我能理解。阎罗,虽说是‘家’,实际上却是龙潭虎穴,流沙沼泽,稍有不甚,跌下去,根本连渣子都没的剩。而能在里面来去自如的,均非等闲。他虽为阎罗主上,翻手覆弄云雨,也怕防不了个万一。
  不过很遗憾,他的知识储备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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