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陨宇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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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陨宇磐-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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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脚!”
  他面无表情的望了望台下,回头时说:“我家公子喜欢听姑娘的曲儿,烦请再唱一曲!”
  我冲他看的方向看去,却并没有看出这主儿是哪一个,只好心平气和的朝那边说:“对不起,公子喜欢听这曲,小女子心中感激。但是,双日双曲,天上人间的规矩,况且今日也没有准备。如果公子想听,可以隔日再来。”
  刚一说完,那扣我的手上就突然一紧,疼的我冷汗直冒。“我家公子不是一般身份,管你规矩不规矩,让你唱就唱!不过一个低贱娼妓,还敢跟我家公子讲规矩?”
  我正欲怒斥,却看见一个面容阴森的男子在鸨母耳边耳语几句之后,鸨母立马惊慌失措,三步并两步的奔了过来,“菲儿啊!你就再唱一曲吧,这人可得罪不得,这可是……可是……当今太子!”鸨母说的非常小声,却听得我着实吓了一大跳。晕倒!拒绝几个达官贵人、风流公子,鸨母自有人脉搞定,可招惹上皇族太子,怕就是九死一生了!你说这好好一个太子,不在宫里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跑到妓院来干什么?到底是我晨菲儿的名声太响,还是这太子不学无术啊?
  心中哀叹,口里转而说道:“既然老板也要求,那小女子就再唱一曲吧。好了,大爷可以松手了。”那人松手下了台去。我转身同后面的乐师知会了一声,他们便把后日的一曲《两两相忘》奏了起来。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有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大概闻得硝烟的味道,座下的客人疏散了些。这次,我看清了,那中年男子身边所谓的太子。竟然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顿时松了口气,想一个小毛孩应该只是觉得曲儿新鲜,想多听两首,不会有什么别的麻烦。他是太子,想听,那我就唱呗,又不怕没歌。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间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这首歌,唱起来才发现,歌中意寓人生爱怨恩愁,竟然又引起心中思绪翻涌。是啊,输赢有何妨,恩怨难计算,谁不是把悲喜在尝!可是,尽管如此,谁又能真的做到笑看崎岖人生路呢?谁输谁赢不重要,恩恩怨怨也可以随风而逝,可那伤了人的心的我的心,昨日今日又怎能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摇……”
  歌声高潮迭起,多方伤感委屈又夺眶而出……莹莹泪光之中,雅座后方,一抹灰影,两道目光,熟悉无比!是他?!虽然容貌平凡,但那缎子般的长发,优雅的举止,清瘦的身形,那么熟悉,不是他还有谁!易容之术吗?为何来了又不肯见呢?是原谅了,还是仍然怨恨着?为何刚刚还含着怜惜柔情的神色,仔细凝视,却又变成了一片冷漠?或者只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算了,算了,错在我,我有什么资格质问?随他去吧,笑也罢,怜也罢,怨也罢……
  收回视线,黯然神伤。曲罢,屈膝行礼。抬头时发现小太子已经负手踱步上了竹楼来。正在疑惑他小小年纪奈何做出一副大人样时,他竟然已经一把牵住了我的手。乖乖,个头还没我高哪,小p孩到底想干嘛?
  “美人,如此伤心,不如跟本公子走吧!”
  “啊?”我愣了一下。他摸着我的手笑着,眼里……竟然犯着狼之光!色狼?!不是吧!小毛孩……倒……我忘了这个年代,十五六便能娶妻生子了!小瞧了这匹小色狼了!居然还是狼王子!这下糟了!我忙抽了手出来。幸好这位太子貌似不太会武功。“公子的美意小女子心领了,小女子乃风尘女子,配不上公子。”
  “大胆!公子的意思你敢拒绝?!你是不想活了?!”头先那名中年男子飞身上来,狠钳住我的肩,痛的我差点跪落在地。
  “生亦何哀,死又何惧!公子让我死,不过是解了我的束缚,让我魂归故里。你就算强抓我去,我的心也不会跟着去,到时,你到手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有什么意思!”死就死,又不是没死过,LZ还怕你啊!太子了不起啊!
  “嘻嘻,你以为本公子看中的是你的心么?美人美矣,要心何用?你纵然只是个漂亮的木偶,本公子也要!”那色狼太子依然是笑,笑的目中无人,笑得目空一切,仿佛世间一切都唾手可得。那声音依然稚嫩,放出的话却一派风尘老手阴狠作风。
  “那你是不想给我活路咯?”我咬牙怒视这个低我一截的狗屁太子,希望以死相胁还能有些用处。不料话一说完,忽觉腰间一麻,顿时瘫软在身后的那个中年男子身上。见鬼!忘了还有点穴这招,说不定完了迷药媚药烂药跟着都要来了!这下掉大了!看看台下的鸨母,她颤了一下,低了头不再看我。绝望之下,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那个一直稳如泰山坐着喝茶,刚刚还熟悉此刻已陌生的灰衣男子。他,恨我至此了么?漠视我沦落风尘登台卖唱也就罢了,漠视我被羞辱调笑也罢了,难道连我的清白死活都不愿意插手了么?呵呵,算了,当我这些日的伤痛屈辱自责思念都是庸人自扰,我们其实真的朋友都不曾是,甚至,如今比行同陌路还不如……
  “带走!”随着那个小色狼一声令下,我被横抱而起。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心如死灰,颓然闭了眼睛,任凭眼角滑下黑色的凄绝之泪。或许那一刻我不该闭眼,或许有些事就永远不会发生,但,命运就是如此,命运喜欢残酷,注定要让我们这些人相互折磨。我没有看到他唇边的血丝,脚底深陷的地板,更没有看见他手中的几颗捻碎的银子……

  番番番番外+萧冉篇

  算鸟,犹豫了一下,这段也贴了吧!接上一段,是一鼓作气写的。这就是偶最开始设定的萧冉一号。被彻底端掉鸟!(某穆撞墙!没事跳个什么级啊,白白写那么多字,耗损键盘!)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时不时描写女猪和萧冉之间暧昧的原因了。那时的构思,南烟有点像江岚,付出无限,回报甚少。甚至最终牺牲小我,成就穆萧。
  提前解释一下,这段里,动手的实际上是南烟,见萧冉出现,默默退出。而且,此时的南烟正在修炼幽兰功第九重,真气凝结中,其实动不得内力,回去后,内伤N久。
  本来不想贴的,怕激发某些大大们的爱心,再逼偶加萧冉的戏份。那样就又得重新构思剧情,结局滞后,搞得前后不搭了!汗……偶要上班,写作速度不快也,心里还急着那个天界神话的故事,就怕拖的时间一长,灵感飞鸟,故事忘鸟,某穆就哭鸟……
  想了想,还是贴吧,偶是勤俭节约的好穆,杜绝浪费!
  看着玩,看着玩,别当真……和现在的剧情分道扬镳N远鸟。
  嗯,没鸟,没鸟,那时的不正常跳跃思维就持续了这么多,看着玩,啊,别当真!
  再补一句,(众又怒,罗嗦死鸟!)原来,偶这里还是没忍心把江岚写死,哈哈!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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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知道听得一阵惊呼尖叫后睁眼时,四周已经一片漆黑。抱我的人身子一僵,向后倒去,而我就这么摔在了他身上,没有太痛。再被抱起的时候,耳边一声低沉轻呼“菲尘”。是萧冉,他还活着!回头望去,那人已去茶座尽空。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既是欣喜又有失望,还有一些愤怒、慌张和后怕。
  软在萧冉怀中,任他在屋檐小巷中飞驰。只是一直死睁着眼,紧紧的凝视着他黑布上方如灯塔般明亮坚定的眼睛,生怕一不小心眨眼,那双眼睛就又消失了。
  不知道翻了几道墙,穿了几条巷,十多分钟之后,我们由窗落入了一间房里。萧冉把我放在了床上,转身去点了灯。这里应该是客栈。
  “萧……冉……”手脚不能动,说话也使不上劲,只能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菲尘!”萧冉走过来,扯了面上的黑布,帮我解了穴。
  我坐了起来,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萧冉冷俊的脸,不,不再冰冷,上面写满了怜惜,写满了惊喜,写满了……深情……是的,不再冰冷!看到他,我阴雨靡靡的心,渐渐晴朗了起来。可是,奇怪的是,心里放晴眼睛却开始下雨。“萧冉……”
  萧冉伸手拭了拭我脸颊的泪,突然将我拥进了怀里,紧紧的。“菲尘!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明明就是女子,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南烟兄说把你让给我,我还以为他生气,因为看到我和你在竹林里……没想到……唉!是我太笨了!直到听到别人唱那首歌,听到别人谈那句上联,听到别人谈晨菲儿,我才渐渐明白过来。菲尘,我太笨了!如果我当时问清楚,不急着离开,你就不会受这种苦。是我太笨了!”
  沈南烟说把我让给他?呵呵,他有权利这样说么?我们明明什么都不曾是,他谈什么让与不让!就算我是他捡回来的乞丐,可以不管我的生死,难道就可以拥有我的所属权么?笑话!我是骗了他,可是我有保护自己的理由,况且当初若不是他自己强要留我,我能骗他伤到那么深么?为什么我这边满心愧疚,日日忏悔,他却冷漠至此?我真是天真的笨蛋,自己给自己开了这么一个国际大玩笑!笨蛋!
  当心中驱赶掉仅剩的一点对沈南烟的愧疚之后,我彻底窝进了萧冉的怀抱,圈紧了他的腰。“你有什么错呢?你怎么会笨呢,是我笨!你能来救我,我就很开心了!知道吗?你刚刚的样子帅呆了,酷毙了!”
  萧冉松开我,盯着我的脸,不解的问:“什么呆了毙了的?”
  我抹抹脸,认真的说:“就是很帅很帅,很英俊很英俊,很潇洒很潇洒的意思!”
  萧冉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伸手擦擦我的眼角,“是吗?呵呵,可是菲尘现在却像只小花猫哦!”
  嗨!我本不是美人一族,花不花猫我不在乎!我歪了头,说:“你明明笑起来很好看,以前却总是冷着脸!”
  萧冉又拉我入怀,温柔的说:“从小到大,我都每天刻苦练剑,拼命学习,努力成为爹引以为豪的儿子,其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而这两年,更是陷入复仇的压抑里,无法自拔。太久了,我差不多都忘了什么是开心,怎样才能笑。遇见你,和你一起的时候,我才有开心的感觉,才会不由自主的笑出来。”
  我在他耳边嘟囔,“那好吧,那我以后就勉为其难尽量多想些点子逗你笑好了,帮你补补课,把二十多年的笑通通补回来,ok?”
  萧冉明显怔了一下,却又突然抱的更紧。“好啊!其实能看到你听你说话我就开心很多了!不过,你说的,以后要每天逗我开心!”
  “哦!那你要先帮我补补脑!不然不够想!”
  “好!”
  “还有,我现在身体很虚弱,身上有些毒。要先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我才有力气想!”
  “怎么回事?菲尘!你中毒了?”
  “嗯,是这样的……嗯,那个鸨母对我也不算太差,这回怕也给她惹了不少麻烦,就不用去理她了。”我把从进红鸳楼到天上人间那一段详细的讲了一遍。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胳膊时松时紧,气息忽轻忽沉,想必是融入了剧情。
  “你怎么会被抓进红鸳楼的?没有和其他人一起?”
  “啊!对了!江岚呢?你有没有江岚的消息!”我脑子一震!如果现在手脚方便的话,我一定跑到墙上撞个洞出来!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该死!
  萧冉稳住了我挥舞踢腾着的手脚,紧张的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据说江兄月前就回了影风门,受了重伤,现在应该没事了,只是还需要些休养。”
  听说江岚没事了,我才安下心来,心中一直悬着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他的伤是为了救我才受的,我一直在担心他会不会死。现在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了救你?你出什么事了?菲尘,告诉我,菲尘!”我安了心,萧冉却越听越急。焦急的盯着我的脸,又抓了我的胳膊开始摇晃。
  “你摇的我好晕!”我装虚弱,不是,其实本来就已经很累很弱了,现在稍稍夸张了一点。“前面的那一截比较长,很复杂,还惊心动魄,紧张刺激,讲起来比较累。我现在又困又晕又虚弱,想睡了。脸都不想洗了。萧冉,明天起来吃过饭再讲好吧?”见他还紧紧拧着眉头,我反摇了摇他,“你看我现在都没事了,过去的事再危险都是过去时啊!好啦,我睡啦,晚安!”说完,我自己扯了被子的一角盖在腰上,翻身朝里面躺下了,给了他一个舒服的背影。
  萧冉在床边坐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出去。一会又端了热水来帮我擦脸。我知道装睡是骗不过他的,就哼哼唧唧的迷糊道:“别闹了……嗯……好困……嗯……”后来他轻拂着我的脸坐了一会,就出去了,没有再进来。我猜他是上屋顶一边叹气一边听风看月数星星去了,搁了这么大个问题在心里,谁能睡得着!
  其实,我也睡不着。不继续讲,是因为我不想把他才得到的惊喜,立马又给抹杀掉。萧青云的事情,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让他相信,让他接受。我只是听到,没有证据,又没有录音,凭一己之词让他质疑二十多年的大哥,真的很难!但是,不告诉他,他没有防备会有危险,况且这样的话,我和江岚的牺牲就都白废了。矛盾一!
  而更让我苦恼的是我不确定的身份,这实在是我和他相处的一个很严重的障碍。我真的不希望身份明确时,再有一个朋友因为我的欺瞒而变成一个恨我至深的敌人!可是,我若说出来,不是还好,如果是,岂不是会过早的失去这个朋友?矛盾二!
  再者,我终究会离开,我们也终究是没有结果的。到时候,我的离开,前世的醒转,对于他,又是一个天大的欺骗,而且不再有见面解释的机会。可是,告诉他,他会相信吗,说不定会把这个解释作为我前面所有欺骗的借口。终于知道高科技的可悲不在于不能被实现,而在于不被人理解和接受!矛盾三!
  哎呀!刚才我为什么接受他的拥抱,为什么给他机会,明明知道在身份确定之前,我应该尽量远离他。可是,他喜欢我,我也应该是喜欢他的,我没有什么人可以倚靠,我也想待在他身边帮他躲过萧青云的阴谋。天哪! 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唉!矛盾,矛盾,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孰坚?奈何,不论矛锐,还是盾固,两者必有一伤,而且,会是至深至痛的伤……
  矛盾了一整晚,都没有结果,反倒想得脑子里一团糟。早上吃早饭时,黑眼圈对着大熊猫,彼此心虚,沉默了好久。

  战书

  风很轻,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还有若有若无的青草和桑果的味道。知了耐不住夏日的酷暑,不安的叫着,吵的枝叶轻摇,相互摩擦,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音。
  我努力倾尽全身的感观去享受这大自然最后的福泽,尽量放松,却还是忍不住绷紧了肌肉和神经。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这也不是第一次,但这种等待死亡逼近的感觉却真实的让人颤栗。
  不过几十秒的僵持,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我睁开眼睛,萧冉原地没动。剑上的反光,七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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