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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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后来-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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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好意思,抹不开?”
  
  “呵呵……,什么都被你看得清,你,你是火眼金睛!” 紫俏忍不住与他赖皮,随即醒悟:不该再与他如此,他的宠溺,她要不起。
  
  紫俏收住了笑,悠悠的说:“我的父亲是远鹏的姑父,你认识的!”
  
  衾瓷震惊极了:于军!他也曾叫他姑父!那个儒雅忧郁如书生般的军官!那个总有满腹心事儿的军官!
  
  他一下子联系到自己,原来,他和他是一样的……
  
  衾瓷和紫俏刚到“兴旺农家院”,等候在那里的伙伴们就叫嚷开来:
  
  “你俩干啥去了?老实交代,向组织坦白!”
  
  “不行,得给他俩分开,这个黏糊劲儿,成天在一起也不够吗?”
  
  “衾瓷,因为紫俏,你把我打得流鼻血,我今天非得报仇不可!”
  
  “切!你可省省吧,你的那点酒量能拼得过衾瓷?连紫俏都不如!”
  
  “说啥捏?说啥捏?别小看了咱们女将,小心把你们都喝到桌子底下去!”
  
  “哎,你说,咱这小地方的景点还挺火的,看见外面的高档车没,不少啊!”
  
  紫俏进院时,就看见叶远鹏的雷克萨斯停在“吉庆农家院”的门前,与他们的院子间隔不远,想来,谢宁他们早已经来到这里了。
  
  这些宽敞的大院套是不隔音的,紫俏有些担心,她怕叶远鹏误会,她现在非常在意叶远鹏的感受。
  
  可是,她如何能阻止伙伴们的口无遮拦呢?很多人都误把她和衾瓷当成一对,如果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只能保持沉默。
  
  “饭”吃了很久,都没有结束,虎头他们还在拼酒,看来,今晚上是要发疯了。
  
  紫俏和崔云若悄悄躲了出去,她们来到院子里,在葡萄架下偷摘紫色的玛瑙。
  
  老板刘兴正在院子中间堆木炭,为晚间的篝火晚会做准备,当年风光一时的燕湖山庄的老板,如今,背已经佝偻了。
  
  “姑娘,别往远走,乡村里,到了晚间,黑着呢,一会儿呀,我就把篝火点上,你俩要是闲着无聊,可以把音响打开,听听音乐,唱唱歌。” 刘兴已经认不出紫俏了,也不会知道弟弟刘旺勒索紫俏的事儿。 
  
  紫俏询问道:“老板,店里的伙计都是你的家人吗?”
  
  “哪有啊!都是我花钱雇来的,弟弟不着调,走了半年,都没打招呼,妹妹在医院当护士,值班倒班的,把家当旅店,我就是挨累的命啊!” 刘兴叹息着,这种话,他对外人讲了无数遍,仍是解不开心中的结。
  
  正说着,刘丹从外面进来了,她看见紫俏后,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的瞥她一眼,对哥哥说道:“别没事儿像祥林嫂似的,磨磨叨叨!”
  
  “哎呀,这个家,看来我也回不了几回了,我转到‘百姓医院’去了,在那儿住宿舍。” 刘丹转过头来,目光尖锐,射到紫俏脸上,道:“最近,你和韩风很少联系了吧?这样很好,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没事儿的到电视台打扰你。”
  
  紫俏摇头轻笑:“ 打扰我也没啥,只是浪费了你的精力,你找我,倒不如花些心思在自己的身上,研究一下如何能让韩风倾心,你是个漂亮的女孩,韩风喜欢这类的,但,他更喜欢表里如一的,你信我,就试试,我没必要与你为敌!”
  
  刘丹站在院子里,把紫俏的话琢磨了很久,为了表示“化敌为友”的诚意,她向音响这边走来,紫俏和崔云若在那里鼓捣了半天也鼓捣不出来声音。
  
  “亏你还是电视台的呢!只会写稿不会玩吗?……喜欢听什么,别跟我提那些老掉牙的歌,流行的吧!”刘丹挥舞着涂满鲜红蔻丹的长指甲,指指点点拧开了音乐。
  
  紫俏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有心护住耳朵,可又没敢,只好任由耳朵受委屈。
  
  可当那纯净、温润、忧伤的情歌入耳时,她就融化了一般,化作了其中的音符,宛如暮霭中的枫林,静听牧童的长笛。
  
  郑源的歌在这月落乌啼的夜色中轻扬——
  
  “柔柔的晚风轻轻吹过,我的心情平静而寂寞,
  当我想忘记爱情去勇敢生活,是谁到我身边唱起了情歌,
  当初的爱情匆匆走过,除了伤口没留下什么,
  你总是在我寂寞流泪的时候,用你的双臂紧紧抱着我,
  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说爱我,除非你真的能给予我快乐……”
  
  难得这片刻的安宁,紫俏和崔云若背靠着背,坐在水泥台上学唱。
  
  是谁到我身边唱起了情歌?——是大海的歌吗?
  
  是谁用双臂紧紧抱着我!——是昨晚的那双手臂吗?
  
  篝火点燃的时候,喝酒的伙伴们从屋里相继走了出来。
  
  晚会由虎头主持,大家笑闹着连唱再跳。
  
  在一曲轻柔的音乐声中,衾瓷走到了紫俏的身边,他伸出手臂,道:“大学时,我们从没有一起跳过舞,你第一次参加舞会,就让我给错过了,今天,补上吧,我们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好!”紫俏浅笑着,接受了他的邀请。
  
  “青梅!你还是我的青梅吗?你真心爱上了他?” 衾瓷终于问出了心底的话。
  
  紫俏突然就想起清晨,叶远鹏给她梳刘海时的模样,他那么小心翼翼,又那么别有用心,他说:他是大海,她是他的人鱼公主…… 
  
  紫俏轻抚着自己的刘海,道“我和他在一起很安心,特别是一起带着凤宝的时候,有家的感觉。你说我多没出息,我竟然羡慕凤宝,羡慕她从小就有父亲的爱,从小就能在父亲的怀里撒娇,……我想,我是爱上了他!……衾瓷!我永远是你的青梅,也只能是青梅!”
  
  衾瓷云淡风清的一笑,并没有发觉,自己把紫俏的手攥得发白了。
  
  他点头道:“好,那……我可以放心了,你与他好好的,不要任性,做了人家妻子,就是大人了,上有公婆,下有弟妹,留点心,知进退,他是能够护着你的……他,脾气不是很好,除此之外,无可挑剔。”
  
  这支无憾的舞,在叮咛声中结束。
  
  “衾瓷,刚才,我学会了一首歌,唱给你听,希望如歌中所唱,有人会来到你的身边,在你寂寞的时候带给你快乐!” 紫俏认真的说,她希望他好。
  
  “柔柔的晚风轻轻吹过,我的心情平静而寂寞,
  当我想忘记爱情去勇敢生活,是谁到我身边唱起了情歌,
  当初的爱情匆匆走过,除了伤口没留下什么,
  你总是在我寂寞流泪的时候,用你的双臂紧紧抱着我,
  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说爱我,除非你真的能给予我快乐……”
  
  唱完歌,她就提前离开了,她没用衾瓷送。
  
  她告诉他:远鹏在“吉庆农家院”等着她呢!
  
  衾瓷看见了停在院门口的雷克萨斯,一直看着紫俏走入“吉庆农家院”,他才转回身,走入自己的院里。
  
  虎头张罗着喝“二悠”,他爽快的答应了。
  
  那首《苏幕遮》,紫俏刚起了个头,余下的只有他自己续接——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后来》彦归来 ˇ忘情的药ˇ 


  夜沉沉,吉庆农家院,也沉沉的睡着,静静的,只有院内的大红灯笼撩拨着清凉的风。
  
  仲秋的夜,风露寒凉,打透了紫俏的薄衫,她像归家的雏鸟,急切的寻找自己的暖窝,倦意切切。
  
  远鹏在哪间房呢?凤宝睡在哪里了?
  
  乡村的夜晚可真黑,只有西厢房亮着微弱的光。
  
  紫俏拨打叶远鹏的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
  
  她向亮灯的房间走去,店主人迎了出来,道:“你是于紫俏吧,你的房间在对面的东厢房,你老公怕外来的客人惊扰了孩子的睡眠,把这里给包了下来,刚才,他还在院子里吸烟来着,这一会儿,可能是回屋了。”
  
  店主人把紫俏带到东厢房后,打开了房门,却发现叶远鹏不在。
  
  紫俏转身就走,向雷克萨斯走去。
  
  雷克萨斯的两个前座被放倒,成了两张单人的小床,叶远鹏躺在其中的一张“床”上,悠闲的听着电话。
  
  紫俏打开了车门。
  
  “早!”叶远鹏挂断了电话,懒懒的问候她。
  
  原来是嫌她回来晚了,紫俏看了一下时间,刚刚过了子夜,属于新一天的凌晨,是应该问候“早”。
  
  她知道:他又要开始磨人了,便上了车,侧坐在另一张床上,睨着他,笑而不语。
  
  “看见你回来了,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不愿意理你,想试试,你找不找我。” 叶远鹏枕着自己的双手,一副孩子气的模样,等着有人来哄他。
  
  紫俏把手覆到叶远鹏的腿上,轻轻摇晃着,道:“我一猜,你就在这儿,好了,我找到了,你该回屋睡觉了吧!……凤宝呢,你不是计划着同她睡在一起吗?看我不在,就不做好父亲了?”
  
  “我是好父亲,可她不是乖女儿,本来哄得好好的,把她抱在怀里晃睡了,可刚放到床上却又睁开了眼睛,这下可翻天了,她哭着喊着,找她的爸爸和妈妈,还推我,不让我抱,完了!我又成了‘猪猪臭’!” 叶远鹏说着坐了起来,恨恨的看着紫俏,道:“不行!我得把老婆和女儿统统抱回家,不能再等了,你俩不准成,太没良心了!”
  
  “大半夜的,跟个孩子闹情绪,越来越有出息了,我不理你了,我要睡觉去!” 紫俏推脱着,不想这么早就走入叶家,她潜意识中有些惧怕。
  
  叶远鹏能放过她吗?他借势一带,把紫俏推倒在“床”上,自己也跟着欺了过去,嘴里说道:“我没跟孩子闹情绪,我跟孩子她妈闹情绪呢!紫俏,别躲我!我……”
  
  “哎呀!”紫俏痛得叫出了声,她臀部上的水泡正好挤压到“床”面上,她感觉一片冰凉,然后就是火烧火燎的疼,可能是水泡破开了!
  
  “怎么了,我也没做什么呀?”
  
  “远鹏,我的屁股好像是破了!”
  
  东厢房里是一席火炕,炕上铺了三层厚厚的棉褥子,紫俏趴在上面,屁股朝天。
  
  她的衬衫和裙子都被脱了下来,撇到一边,光溜溜,细滑滑的身子用毛巾被裹着,只露出修长的美腿,一幅睡卧美人图。
  
  叶远鹏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药水和棉签。
  
  他脱鞋上炕,坐到紫俏的身边,伸手把她的蕾丝短裤褪了下来,道:“一定会疼,没别的办法,只能上黄碘巴干,……你真是可气,怎么就这么笨呢,居然把屁股磨出了泡,这么好的地方,我都没摸过几回,都便宜了马鞍子!”
  
  “你轻点,不能公报私仇。” 紫俏哀求道。
  
  叶远鹏抹黄碘的时候,紫俏把脸埋入棉被中,嘴里吸着气,忍着疼,把屁股绷得紧紧的,两条美腿也伸得长长的。
  
  “好了,今晚,就只能这么睡了!” 叶远鹏避开水泡的部位,用手揉捏着冰肌无暇,留恋又惋惜的看,“啪”的一口,他就亲上了她的白屁屁。
  
  “呀!……你这个人!……好臭!” 紫俏羞红了脸,躲闪不得。
  
  叶远鹏与她头抵着头,调笑道:“不臭!香着呢!我都不嫌,你却嫌!”说罢,就用吻了屁屁的嘴,去吻香香的唇。
  
  夜里,因为姿势不正,紫俏睡得不是很踏实,但是,她不敢乱动,怕惊扰了叶远鹏,叶远鹏睡眠很浅,有点声响就能醒,醒后即不会再睡。
  
  紫俏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睡得很香,很沉,自己也觉得心安,慢慢地,倦意涌了上来,她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梦见了燕湖,梦见了她和他在划船,水中盛开着朵朵千瓣的莲花,他俯身去摘,一个浪打来,他就落入了水中。
  
  “远鹏!”紫俏伸手去拉他,拉了个空!
  
  她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摸向远鹏的被,而远鹏,却不在炕上。
  
  是上洗手间了吧!
  
  她没由来的空落落。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紫俏赶紧闭上眼睛,重新躺下,她怕被远鹏看见,又该笑话她离不开自己,又该吹嘘自己的魅力了。
  
  叶远鹏进屋后,摸了摸紫俏裸露在外的冰凉的小腿,重新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则转身来到窗口,背对着紫俏,看向窗外,静静的发呆。
  
  紫俏悄悄睁开了眼睛看他——在晨曦的光中,他的轮廓峻秀挺拔,很少见的哀伤笼罩着他,他的手一直拿着手机,轻轻的一声叹息,直入到紫俏的心底。 
  
  “远鹏!”紫俏忍不住轻声唤他。
  
  他回过身来,道:“我吵醒了你吗?还是伤口疼?……来,我再给你上一遍药吧!”
  
  叶远鹏把手机放到了一边,给紫俏涂黄碘。
  
  “紫俏!”
  
  “嗯!”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好啊,什么时候去?”
  
  怎么不问问要去见谁,就答应了?
  
  “是呀,你带我见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我当然要听话!”
  
  “这么乖!”
  
  “远鹏!”
  
  “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刚才做了个梦,醒来后,发现你不在身边。” 其实,紫俏是想问他为什么不开心,但转念一想:他那么骄傲,哀伤是不想示人的吧,既然他没说,也就不要问了。
  
  上完黄碘,叶远鹏道:“我带你去见我的妈妈,清晨就出发,这次不带凤宝了,以后有机会的吧!” 
  
  叶远鹏的妈妈住在辉山脚下的私家疗养院,迎接他们的是一位40多岁的护士长,据说,她这里工作了15年,专职看护叶远鹏的妈妈。
  
  “还睡着,今天早上,跟你通完电话后才睡,吃了药,睡得很安稳。她现在清醒的时候多,糊涂的时候少,……远鹏!你劝劝她,还得坚持吃药,配合我们的工作。” 护士长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这个病房是个套间,说是病房,却少有医院的气息,倒像是个豪华的闺阁,穿衣柜、梳妆台、鞋帽箱,一应俱全,钢琴上的曲谱敞开着,想是不久前刚刚弹过。
  
  叶远鹏走到钢琴前,翻看着曲谱,凝神。
  
  紫俏知道他弹得一手漂亮的钢琴,只是极少弹,看来,这钢琴的启蒙是来自于他的母亲。
  
  “鸾儿!”叶远鹏的妈妈醒了,声音从卧室中传来。
  
  叶远鹏和护士长走了进去,紫俏没动,她想,这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位优雅美丽的女性,应该不会喜欢在刚刚睡醒,没有梳洗的情况下和外人见面的。
  
  果然,等了很久,跟爱美的女子化妆的时间一样久,叶远鹏的妈妈才走了出来,她紧紧的拉着叶远鹏的手,那样子很像是去参加宴会的名媛美姝,端宁庄重,迈着雍容雅步。
  
  她看见了紫俏,并长长久久的端详着,从头到脚的细看,当看到紫俏耳朵上的HALLO KITI的耳环时,她就笑了,问道:“你也喜欢小猫吗?”
  
  “喜欢!我小时候养了一只小猫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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