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站之玉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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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站之玉儿嫂-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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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呗。”

  她顿了顿又说:“叔,我不是缠着你,你要是不喜欢我,跟我说声儿,我一
定不给你添麻烦。”

  我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要……,你不知道这种事对女孩很重要吗?”

  石雁儿手停了一下,静了一会儿,才说:“我喜欢你呗!”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你呀,也怪我……不该……,唉,你太轻率了。”

  石雁儿拿着菜叶的手抖了一下,没有抬头,就那样僵硬地低着,忽然哽咽着
问我:“叔,你是不是讨厌我?”

  红红的炉火,呼呼地向外喷着火苗,我分明看见一颗晶莹的泪珠滴在她的手
背上,心里不由一痛。那还很稚嫩的肩膀悄悄转过了去些,我看见她偷偷抬起手
来拭泪。

  心里暖洋洋的,我也温情地对她说:“雁儿,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还
小,说实在的,在这小山沟里我还是个人物,其实在城里,我也啥都不是,你这
样子,太吃亏了。”

  石雁儿还挂着泪痕的俏脸转过来,笑盈盈地说:“叔,你别嫌我小就成。”

  她红红炉火照耀下灿烂的笑容真的好美,那是年轻、朝气的,神采飞扬的笑
脸。

  看我盯着她的脸看,石雁儿居然知道害羞了,她腼腆地垂下头,幽幽地说:
“叔,你和咱山里的男人不一样,你心眼儿细,和女人说话从来不粗声大气的,
你那个样儿……嗯………那个气质,和咱山里男人是不同的,其实我早就喜欢你
了,可是我知道我是个山里的野孩子,我配不上你,也不敢想……,直到那天我
看见……”

  她咬了咬唇,这个动作像极了玉儿嫂,她羞怩地用衣袖半掩了脸,低低地说
道:“我才敢想……”她痴痴的目光注视着闪烁的火苗,眼神里充满了对幸福的
憧憬和希望,用梦幻似的声音说:“我一个山里女孩儿,能想什么呢?这辈子,
就想着能找个好人家,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的她,有着和年龄不太相称的成熟,向我吐露着少女的心扉,我呆呆地
听着,听她继续说着:“我也不知咋想的,其实我知道你是大地方的人,你不可
能娶我,可是就……”她回望了我一眼,说:“你别嫌我小,我奶奶不到十三岁
就嫁到我们家了,比我现在还小呢。再说……”

  她的声音略带些恨意:“我爹和…她,差得岁数更大,还不是在一起过?”

  我知道她说的是玉儿嫂,叹了口气说:“雁儿,其实……她……,唉,她不
一样。”

  石雁儿抢着说:“都是女人,她有啥不一样?”回头盯了我一眼,似乎怕我
发怒,口气又软下来:“我娘也比爹小着十来岁呢…,那时,我爹可宠娘呢。”

  她似乎想起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脸上挂上了甜甜的微笑。那种俏丽的
表情,非常可爱,同玉儿嫂感到快乐时的温柔、和煦的风情完全不同,“风情”

  两字,女人不到一定年龄,是强做不来的;男人不到一定年龄,给他看也是
看不懂的。

  我不平地说:“所以……你恨玉儿嫂,是么?”

  石雁儿不吱声,低下头去摘菜。

  我继续说道:“玉儿嫂多么不幸,你不是不知道,再说你娘是怪你爹偷偷送
钱给自已的老娘,吵架喝药死的,那时玉儿可还没嫁到你家呢,能怪谁呢?你爹
没有兄弟姐妹,没人照顾怎么见人?这些年来,你爹又卧病在床,你姐妹俩要上
学,玉儿嫂里里外外一个人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如果换个女人,她肯
吗?”

  石雁儿被我说得脸蛋儿通红,她低声辩解着:“我…虽然从不肯叫她什么,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她的好,她到我家以后……”

  说到这儿,石雁儿忽然抬起头来,瞪着一双大眼睛,委委屈屈地怒视我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

  “呃?我……?”

  “我爹有病,妹妹又那么小,我家真的离不开她呀,她……以前吃过男人的
亏,从来都不正眼看男人一眼的,可是自从见了你,你们…,我怕她一狠心,扔
下我一家人跟你走,那我们可怎么活呀。后来,我又看到她二妗子争地的事儿,
怕她临走再把我家的果林、山田都抢走,我……我好怕……呜呜呜……”

  说着石雁儿委屈地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连忙丢了烟头,过去抱着她的肩头抚慰她,可是她抖动肩膀,挣脱了我的
双手,小姑娘哭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多少天来的委屈、担惊受怕都向我发泄出
来。

  我正温言软语地哄着她,忽然一下子醒悟过来,生气地说道:“好呀,石雁
儿,原来你……你找我,就是希望把我从玉儿嫂身边抢走,不让她和我在一起对
不对?你还真有心计,也真舍得下本钱呀。”

  我是真气坏了,站起来就要走。这回换石雁儿发慌了,一把抱住我的腰,泪
还没干的俏脸挂着讨好的笑,腻在我怀里不撒手,温柔可掬地说:“我没有,我
没有,我…一开始是这样想的,可是…更重要的是,我确实喜欢你呀,而且……

               而且……“

  她柔情万千地贴在我的怀里,拉起我的手摸在她发烫的紧绷绷的脸蛋上,轻
轻摩挲着:“而且自打前天晚上以后,不管有没有什么理由,我都想你,都喜欢
你,我再也不舍得离开你了。”

  她抬起头,一脸的娇羞,黑亮亮的眸子纯得像一泓水儿。

  我想起那晚她含羞忍痛,任我轻狂的温柔和娇俏,一腔怒火化为乌有,我轻
叹着:“雁儿,你这只小妖精,我生命中的小妖精呀。”一边深深地吻上了她的
小嘴。

  石雁儿个子还不到我的肩膀高,她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踮起脚尖,热烈地回
应我。

  我的舌头在她甜蜜的小嘴里恣意品尝,撩拨着她柔软灵活的小香舌儿,手从
她的肩背滑下去,贪婪地在她丰盈、结实的美臀上捏弄着。

  小妮子年轻稚嫩的身体,对我的爱抚反应非常快,她陶醉在我的亲吻和抚摸
里,嗯嗯地轻吟着回吻我,配合地挺起小屁股,享受我的挑逗。

  我被她稚嫩的肉体和热情所激动,我急急忙忙拉开裤链,掏出庞大坚挺的阴
茎让她握着,石雁儿欢欣于我的迷恋,握住我的阴茎,一边套弄着,一边吸住我
的舌头索吻。

  我喘息着揽住她的细腰,一边按揉她小巧的鸽乳,一边说:“等会儿,先锁
上门……再……”

  我向门口望去,就像从天而降一枝巨箭把我整个人钉在了那儿,我愣了,傻
了,一双眼睛也直了。

  玉儿嫂,是玉儿嫂,她站在门口,脸色像纸一样白,一双原本温柔的眼睛,
就像一个突然听到自已被判了死刑的人那样地呆滞,看到我发现了她,她惊恐地
后退了一步,有些晕眩地扶住了墙。

  我惊心不已,万万没想到她会提前回来,更想不到会被她撞见这一幕。

  我只惊叫了一声“玉儿嫂”,就张着嘴说不下去了。

  我的一声惊叫唤回了玉儿嫂离体的魂魄,她身子一震,惊醒过来,慢慢地,
嘴角绽开一丝凄凉的笑意,眼泪簌簌地滚落下来。

  我迟疑着想凑上前去,但我只靠近了一步,玉儿嫂就像受了伤的哀兽,猛地
发出声嘶力竭的一声惨叫,转过身飞奔出去。

  这一声惨叫,让我心里一激灵,那是怎样凄凉绝望的叫声啊。那是一个受尽
了生活的磨难、对人生已经丧失了希望、打算认命地渡过一生的善良女子,当她
的生命中出现了头一个所爱的人,把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托付给了他,却被他在自
已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尽情地羞辱、玩弄她,她父母双亡,无儿无女,只有
一个有名无实的丈夫,本已把我当成了她感情上的全部寄托,现在,她却亲眼看
到我用着和勾引她时的相同手段,对她幼小的继女下手。

  这比单纯的背叛、另找女人更叫她心如刀扎。

  我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直到石雁儿摇
晃着我,呼唤着我,却得不到回应,吓得抱着我号啕大哭起来,我才慢慢惊醒过
来。

  我曾尝试着去找她,可是她根本不再看我一眼,在她的心里,我根本已是一
个卑鄙无耻、玩弄女性的人,我用尽心机占有了她,玩腻了又趁常去她家的机会
诱骗了她年幼无知的继女,她不只恨我,还恨她自已,恨自已那么蠢,害了自己
也害了别人。

  我每日都尽量抽出时间去她的家里,起初她只是冷冷地躲我,后来不再躲我
了,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像是没有听到,我有在她面前,她就像根本没
有看到,我拉住她,她那寒冷的目光可以令人冻结,使我不得不乖乖地撒手。

  她本来还算丰腴的身子越来越瘦,脸色总是苍白的,瘦得下巴尖尖的,一双
眼睛显得更大,却已毫无神彩。

  我的情绪也越来越差,石雁儿自以为一切都是她闯的祸,在我面前总是怯生
生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想法设法逗我开心,可我一想到玉儿嫂伤心的
样子就无法平静下涞。

  说实话,如果她不再爱我,离我而去,我尽管伤心,也不会就么难过。可是
每天看着她受着煎熬,独自一个人慢慢舔拭被我对她造成的深深的创伤,我就心
痛、难过。

  果实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满山的树叶红的、黄的、绿的、交相掩映。玉儿
嫂仍然不肯听我说一句话,但是她和石雁儿已经恢复了关系,石雁儿见了她憔悴
的模样,认为是自已的错,但她还不敢承认自已勾引我,而我也不能无耻地叫一
个小女孩去做这样的解释,而且第二次已经是我的错。而她也认为是自已引狼入
室,坑了雁儿,对雁儿有一份歉疚之情。

  我听雁儿讨好地告诉我这一切时自然很是高兴,就让雁儿带话给她,她只给
我回了一句:“要好好待雁儿,否则她死也不会放过我。”

  我真的绝望了,每日饮酒大醉,醉了就把偷偷赶来服伺我的雁儿按在炕上,
幻想着玉儿嫂的样子无休止地索取,雁儿只是默默地承受,被我弄痛的时候也只
是含着泪忍受着。

  公司破产的事已经成了事实,小站也已莫名其妙地成了我的私有财产。可是
那位蔡经理却因为贪污、侵吞国有资产进了监狱,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小站在庞
大混乱的公司帐上太过渺小,整个公司重新审查评估拍卖了,也没人提到我这里。

  我工作没了,货也没了销路,于是一咬牙,拿出了全部的积蓄购置了机器设
备,改造了厂房,开始根据市场热点赶制各种山货制品。

  秋天悄悄地凋零了,零落的树叶已经化做了漫天的飞雪。我在繁忙中闲下来
时,每每望着玉儿嫂家的方向发呆,那山上茫茫的白雪,山顶绚烂的晚霞,成了
我最大的精神寄托,恍惚中,似乎那双如水的明眸,依然在那凝望着我。

  雁儿放了假或放了学,总是来陪我。我和玉儿嫂之间的战争,使她的心也深
受煎熬,倍受折磨,她努力地在玉儿嫂面前诉说我的相思,又在我的面前讲述她
的憔悴,她只想看我和玉儿嫂之间露出笑脸,别的无所谓了。

  工厂生产得很顺利,这些农民因为是按件取酬,没有一个偷懒耍滑的,货品
堆到仓库里成了一座小山,我才想起出售的事。

  这一天,傍晚的时候,我才从省城赶回来,心情低落到了极点。那些销售商
场、超市都有自己的购货渠道,尽管我将价格压到了极低,仍然被他们客客气气
地打发了回来。

  我的积蓄全投入进去了,这使我心急如焚。怎么办呢?我一个人坐在静静的
屋子里,默默地抽着烟,无计可施。

  这时候,石雁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变得文静
了许多,到我这来从来都是蹑手蹑脚,大气都不敢喘。

  我吃了一惊,忙问她:“雁儿,出了什么事?”

  石雁儿带着哭腔说:“叔,我爹快不行了,我家也没什么亲戚,你快去一趟
吧。”

  我听了大吃一惊,连忙披上外套,和石雁儿往山上赶。

  冬天的山上寒冷料峭,树上都是光零零的。傍晚的时候更是冷风瑟瑟,我俩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山路上,到了玉儿嫂的家,已是一身大汗。

  我跺跺脚上的积雪,走进屋。挂着厚厚的门帘的里屋正传出阵阵哭声。

  我心中一跳,难道老石头已经……。

  哭声很大,那是石燕儿的声音。此时玉儿嫂的声音传了过来,多日不见了,
乍一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真是激动万分。

  玉儿嫂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都是我不好,我是个不详的女人,是我害了
你。”

  老石头急咳了几声,叹着气的苍老声音传来:“玉儿,你快别说了,人吃五
谷,谁没个生老病死呢?你别听那些个长舌妇嚼舌头,我这病有些年头了,和你
有啥关系,唉,只是我这一去,苦了你们了。”

  玉儿嫂嘤嘤的哭声传了过来,我心中也不禁有些惨然。

  老石头咳着又问:“我不是……咳咳咳……,叫……雁儿找华子去了吗?怎
么还没回来?”

  我听到这儿,忙掀开门帘儿走了进去,说:“老石,我来了,你怎么病成这
样?来,我背你下山,咱们去医院。”

  老石头想说话,可是胀得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他一边摆着手,一边咳个
不停。

  我误会了他的意思,跺着脚说:“老石呀,这时候还心疼钱?我开厂子钱也
造得差不多了,可这些钱还拿得出来,走。”

  我走过去,就要扶他起来。老石头干瘪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又咳了
几声,苦笑着对我说:“别……费那劲了,我捱了这些年了,我心里……咳咳…

  清楚,一身的病哪,这回是挺不过去了。“

  石雁儿听得也是泪珠儿直滚,老石头转脸对玉儿嫂说:“玉儿,你把俩孩子
都带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和华子说。”

  趁此机会,我才偷眼看了玉儿嫂一眼,她的形容憔悴,好像大病未愈,一双
杏眼哭得红肿起来。

  她没敢迎上我的眼神,低着头拉着燕儿,和石雁儿一块儿出去了。

  老石头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他喘息着望着我,低声地说道:“华子,这一
年多来,亏了有你帮衬着我家,不然我一个瘫老头子,这家里,早没法维持下去
了。”

  我眼睛也有些湿润,对他说道:“老石呀,你别这么说,我听了心里也不好
受。”

  老石头让我扶他起来,倚在枕头上,对我说:“听说,你现在办了个厂子,
打算在这地儿长住了。”

  我以为他是想把孤儿寡母的托我照顾,就说:“是啊,老石,现在在城里要
是没钱,比在乡下还难过呢,我打算长住在这儿了,回去也只能干干个体,快三
十的人了,还能有啥出息?”

  老石头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玉儿跟了我
几年,受了不少苦,她是个好女人啊。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可别辜负了她。”

  我大吃一惊,脸色刷地一下白了,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直病卧在床的老人。

  老石头没理会我的惊讶,自顾自地说:“说起来,我对不起她呀,当初帮她
还债,娶她过门,就图她心好,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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