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采凝-乞丐郡主戏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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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采凝-乞丐郡主戏诸葛-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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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擎由她闪烁不定的眼神中料到她并不想说实话,再加上她之前曾对田蜜
所做的恶事,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突地,诸葛擎脸色驟变,一切有可能的情景都一一闪过他脑中,她一定是对
田蜜下了毒手!

 “你把田蜜怎么了?这血是不是她的?别跟我打哑谜。”诸葛擎心上一急,
压在她颈部动脉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田羽凰不顾一切地抓住他的手,从她已受箝制的喉头嘶喊出:“擎公子,我
爱你呀!田蜜有什么好的?我可是比她更爱你。”诸葛擎很感叹的摇摇头,
“爱?你不爱我,你爱的只是你自己,你只是想赌一口气!快说,否则,你将
会是我诸葛擎第一个杀的女人。”哪知田羽凰只是怪笑了几声,“来不及了,
你的田蜜就算不死,也已经被人糟蹋了,你还会要她吗?”

 “你说什么?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她现在在哪?快说!”诸葛擎因她的话险
些失去了控制,目前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宰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让你因为救不了她而痛苦一生。”田羽凰皮笑肉不
笑的说,眼中充满了恨蒠。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她了?看你身上血迹未
干,必定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我猜她一定就在附近了,对不对?”诸葛擎细眯
起眼,咄咄逼人的欺向她。

 只见田羽凰张大嘴、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他心想,一定是他猜对了,否则,
她不会有这种反应。

 “我会去找她,希望她还没受到伤害,否则,我诸葛擎与你誓不两立。”很
快地,他的身影隨着他的语音逝去,只留下田羽凰一副落寞、悔恨的表情。

 约在三里远处,诸葛擎看见了一个可疑的人影,在一处石穴四周不停地打量
着,瞧他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和獐头鼠目的德行,想必绝非善类。

 他与田蜜有关吗?心急如焚的诸葛擎已无法思考这些,于是,急促的飞至那
人面前。

 “你在这儿做什么?是不是想干不法勾当?”他厉声问道。

 “你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不吭一声,想吓死你老子呀!”那人凶神
恶煞般的在诸葛擎面前耀武扬威着。

 “你是不是田羽凰找来对付田蜜的人?”诸葛擎不想跟他说废话。

 “什么甜不甜的?我只认钱,不认人。”那人吊儿郎当的笑说。

 诸葛擎无可奈何的放了锭元宝在他面前,“你可认识它?”那人一看,口水
都快流出来了,眼巴巴的盯着它说:“认识,认识,我太认识它了!”说着,
即想把元宝夺过去。

 诸葛擎迅速收了手,“那你现在认不认得我刚才说的那两个人?”

 “认得,认得。”他虽是回答诸葛擎,但眼睛还是紧盯着那锭金元宝。

 “快说,否则你连看的份都没了。”

 “好,我说,那个田羽凰给了我一笔钱,要我把那个叫田蜜的小姑娘给杀了
——”“你杀了她!”诸葛擎难以相信的倒退一步。

 “我还没动手,她就不见了,偏偏那个田羽凰硬要见尸给钱,害我白白损失
了一笔白花花的银子。”那人气愤不已的怒骂道。

 诸葛擎乍听之下,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伤悲;田蜜不见了,还好她未遭毒手。

 突然,他又激动的问:“你说她不见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不见呢?”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只知道她拚命的逃,我卖命的追,追进了那个洞穴中,
刚要下手,她就不见了。”接着,他笑笑又说:“我都已经说了,那金元宝不
就——”

 “你差点杀了我心爱的女人,还要元宝!你以为我会给你吗?”诸葛擎很快
地在他身上点了几处麻穴,才说:“等官府的人来接你吧!”隨即冲进了洞穴。

 在他细心的寻找下,终于发现,原来这石壁上是有机关的,蜜儿一定是在误
触机关的情况下,摔进了洞穴中。

 由此可看出,这必定是某个高手前辈为闭关修练所安排的机关。

 但是开关在哪儿?诸葛擎心急的挥着汗水,在其间探寻着。

 无意中,他发现了远处的山壁上有着一个红白相间的小点,红色为圆心,白
色则围在圆心外围。更奇怪的是,在此洞穴內竟放着一支类似暗器的图型飞镖。

 他终于懂了,若想让此山壁打开,必要通过此高人所设下的考验,就是将此
飞镖射向山壁上的图型记号,若正中红心,山壁即可打开,但若不幸稍有差池,
中了四周的白色部份,则山壁整个爆破,山毀人亡。

 暗器一向是诸葛擎最拿手的,可惜这儿视线不良,目标又远,田蜜的生死整
个操在他手中,而且机会只有一次,在这种压力下,他该如何是好?

 孤注一掷吧!不论生死,他都要和田蜜在一块儿,不是吗?

 有了这番体认后,他终于放宽心,拿出他一定的水准往山壁掷去。

 这段时间仿佛好久好久,最后在看见它插入红心部位的时候,他才整个人松
懈了下来。

 当一阵惊天动地的石壁移动声发出后,他早已等不及的进入这伸手不见五指
的洞穴里,待视线习惯了黑暗后,果然看见田蜜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这个发
现让他心疼不已,痛苦不堪,他火速地冲向她身边,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孱弱
的身子、斑斑的血痕,一再令他有如身受严刑拷打般的痛苦,一寸寸宰割他那
自我谴责不已的心。

 所幸山石壁不利,伤得不深,他很快地点了她全身上下的各处经脉,暂时稳
住了她的伤势,便以迅雷之速送她回最近的雷朵寺。

 “蜜儿,你醒了!”守了整整两夜,田蜜才由高烧不退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诸葛擎最感谢的还是缘虚方丈,是他拿出他的镇寺之宝——麒麟丹,田蜜才得
以化险为夷。

 田蜜虚弱的睁开眼,当她看清楚眼前是满脸短髭的诸葛擎时,她高兴的笑了,
但一想起他先前的无情,她又噘起小嘴,撇过脸不理他,还挣扎地想起身,没
想过为何她会在这里。

 “你若是想让伤口再发炎,再受一次高不退的痛苦,你就尽量动好了。”他
怒喝道。

 她错愕地看着他,强硬的吞下自己的眼泪,他怎能这么凶对她!但她哪知道
他这两天是在什么样的煎熬下度过的。

 所以,当他见到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田蜜,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他当然气
愤得口不择言。

 “你管我!我死了一了百了,不是刚好称了你的心?”田蜜赌气的说,奇怪
的是,他既然恨她、讨厌她,又为何要救她?

 “我少了一个老婆,怎么会称心呢!”他深不可测的眸子正深情款款的看着
她。

 “你少了老婆,关我什么事?”她一脸倔强,假装听不懂。

 “还记得某一天,你还求我要我对你负责的,我前思后想了许久,这个责任
我还是承担下来了。”他眼中闪了一道促狭的光芒。

 听了这些丝毫不含感情的话,田蜜的心顿时像被抽空了般,原来他对她终究
只是责任,没有爱意。她完全不知道他只是在逗她。

 “你走吧!我不要你负责了,再说,那次你是为了救我,我根本没有立场要
你承担任何后果。我想通了,就嫁给雷大哥吧!我爹对他有养育之情,他就算
不喜欢我,也不会拒绝的。”田蜜豁出去的说,只想激他走,不想再看他那一
脸“歉疚”的表情。

 的确,诸葛擎这次确实吓呆了!

 他以为他这么说后,田蜜只是会骂骂他,发发小牢骚,甚至会对他撒撒娇,
却没想到结果会是——她要嫁给别人!

 “你走啦!不要再这么委屈自己,你以为我没人要吗?我偏偏就嫁给你看。”
她不住的喘息,脸上的表情非常多变。

 见她似乎伤口又疼了,诸葛擎连忙软语慰藉道:“别气了,是不是又扯痛了
伤口?好,我暂时出去。”“那你快走呀!”她又叫住他,“等一下,这个东
西你也带走。”她很困难的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扔在他手里。

 原来是他送给她的订情之物——龙形玉珮。

 诸葛擎的心在胸口打着结,只好无奈的说:“我将它挂在门外,你若接受我,
拿下它我就明白了。”掩门之前,他又说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十年风
水轮流转’,我不会走的,现在轮到我施展一流的缠功,你等着接招吧!”他
真的将那玉珮挂在门柱上才离开。

 死诸葛擎,臭诸葛擎,我就不拿,看你怎么样?其实她的手好痒呀!她用力
打了它一下,“有骨气点,不准拿,知道吗?”却不知隐于门外的诸葛擎,已
将这一切尽收于眼底。可爱的蜜儿,你还是斗不过我的,我早将你肚子里的蛔
虫给贿赂了。

 蜜儿呀蜜儿,我就看你执拗到什么时候——田沛鸿在接到诸葛擎的紧急传书
后,第二天就赶到了雷朵寺。他作梦都没想到羽凰的恨意会那么重,藏身起来
只为了置田蜜于死地。也许过去他真的将心思都花在寻找田蜜上,而让她心理
产生不平衡,所以,他不怨她,只希望日后的关心能捂平她的伤口。

 “羽琳,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都是爹处理得不好,才会让你惹来杀身之祸。”
一进门,看见脸色泛白的田蜜,田沛鸿內心就有种说不出的苦痛。

 “爹,这怎么能怪你呢?只希望挨了这一刀后,一切都太平了。还有,爹,
以后能不能叫我蜜儿,我喜欢田蜜这个名字。”她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

 “其实,我也喜欢这个名字,就跟你的人一样,只是羽琳这个名字我已经呼
唤了十几年了,一时还改不过来。”田沛鸿歉然一笑。

 “你慢慢就会习惯了。”田蜜很高兴她爹接受了这个跟隨了她十五年的名字。

 “对了,蜜儿,我听说你跟诸葛擎闹别扭了,是不是?”田沛鸿慈爱的问道。

 其实,他刚才一进门,就已经和诸葛擎恳谈了好一会儿,从中,他了解到他
们之间的误会,因此,他也很幽默地想帮诸葛擎一臂之力,甚至答应帮他演场
戏。

 现在好戏正要上演了——“有什么问题跟爹说,由爹帮你解决呀!”见她闷
不吭声,他又说了。

 “才不要,谁要理他。”她嘴硬的说。

 “不要这样!你知不知道他冒了多大的险救你出来?”他好声劝着她。

 “爹,你说什么?是他救了我!”这句话终于激起田蜜的反应,也让她反覆
想起被田羽凰陷害的一幕。

 “不是你派人去救我出来的吗?那时,他根本就懒得理我,又怎么会救我?
你别逗我开心了。”她揉揉眉心,思索着说。

 “唉!你这傻丫头,当初你被困在山壁中,诸葛擎为了打开它,在几乎完全
黑暗的情形下去射那藏有机关的靶子,若失败了,他只得与你同葬山中了;谁
不怕死?他愿意这么做,是因他爱你呀!”

 “不过,他已走了,你可能再也见不着他了。”田沛鸿沉着气又补上一句台
词。

 “他走了?!”田蜜慌乱的叫了出来。

 “他说东北盗匪猖獗,在他师父的召唤下,他得去平乱,只是这次的土匪不
是一般的宵小之辈,只怕他是有去无回,唉!”他多加上一声叹息,以助长声
势。

 其中铲平匪寇的部份是真的,这也是诸葛擎一直惦记在心上重要的事。刚好
日前诸葛师傅的催促信件又来了,让诸葛擎不得不暂时离开个把月,也好利用
此一机会唤回田蜜的心。

 田蜜两眼涣散地看着她爹,“为什么?难道他这次真的永远走出了我的生命?”
“所以,他要我转告你,他此去一个月后若能回来,一定来接你,若没回来,
就表示他已经——他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此外,他另有一个要求——”“什
么要求?”她抓紧田沛鸿的手臂问,现在的她,说有多后悔就有多后悔。

 “他只求你能收下那块玉珮。”田沛鸿看着田蜜心痛欲碎的模样,知道诡计
得逞了,这使他不得不佩服诸葛擎这小子竟能想出这种“苦肉计”“我要,我
要,你去帮我拿来,快点。”田蜜急切得泪眼婆娑。

 “好,好,你别急,在哪儿呀?”他明知故问。

 “在门柱上。”“原来在这儿!”田沛鸿快步拿过来给她,就见她一把抢了
过去,紧紧揣在怀中。

 “擎哥,你一定要回来。”她苦涩苍凉的呢喃着。

 这一切看得田沛鸿万分不舍,但为了他们以后着想,也只好先忍着了。如今
只有祈祷诸葛擎能尽快平定匪乱,早日返回团聚。

 光阴荏苒、日复一日,一个月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每天田蜜总是拿着那块
玉珮发呆,倚望着窗外,等待着她千思万想、魂牵梦系的人儿归来。

 这三十天里,田沛鸿将田蜜焦虑痛楚的神情,及对诸葛擎万分依恋的深情全
都看在眼里,但他又能说什么,总不能揭诸葛擎的底,来个临阵倒戈吧!只不
过,期限已到,主角怎么还没现身?

 今天,一样的景色,一样的心情,田蜜又坐在她的老位子上,凝望着远方。
她拾起一颗小石子,一如往日的在一旁的木柱上画上一个x ,这是她每天例行
的公事,算一算已经有三十一个了!

 她敛去了笑容,一抹忧伤之情掠过她伤心的脸;他怎么迟了呢?他知不知道
她有多担心?她绝不相信他会遇难,他不会的!为此,她还不停的在别人面前
伪装笑容。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传来,突然,一盘精致的小点心出现在她面前。

 她连头也没抬,“爹,我真的不饿,你拿回去,好不好?”她顺手将手中的
石头往远处一丟。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从遥远的东北所带来的土产。”田蜜整
整愕愣了一分钟,才缓缓的循声望去,一张含笑的脸,风尘仆仆的神态,像是
赶了好远好累的一段旅途,但那神采奕奕的双眸却将那股疲累给掩盖住了。

 “擎哥!”好久好久,她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怎么变生疏了?还是依旧无法原谅我?”他害怕又惹起她的伤痛。

 “不是!我觉得好对不起你,你救了我,我还不理你。”她歉意满满的说。

 “不,是我不对,我不该为了几句听来的话而对你那么绝情寡义,你肯原谅
我吗?”他以额头抵着她的,眼中尽是悔恨。

 田蜜急切的说:“本来就是我错,是我——”他以吻抵住她即将呼出的话语,
情浓深意的说:“别说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谁也没错,谁也不怪谁。坦白说,
如果没有这些错误的话,你我又怎会相知相许呢!一切的一切,都当作是上天
对我们婚前的恶作剧吧!”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从现在开始。”田蜜偎在他坚强壮硕的臂膀內。

 诸葛擎点点头又将她拥紧了些。

 “对了,东北的匪寇消灭了吗?你又不是官方的人,为什么要去蹚这浑水?”
田蜜皱着眉问,为了这事,害她担忧了一个月。

 “如果凡事都得依赖官方,那恶匪早就布满各地了,铲奸除恶是我们诸葛四
郎应有的责任。那些匪寇的确很难缠,足足与我斗上一个月,害我差点赴不了
你的约。”

 “那你有没有怎么样?我看看!”她迅速推开他,检查他的全身上下。

 诸葛擎笑意盎然的说:“要不要扒光我的衣服,让你看个够?”

 “讨厌,我看你一点事也没有,是不是骗我的?”她似乎捉到了他的小辮子。

 “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我的诡计。不错,这步棋子是我和你爹一块儿下的。”
他说这话的表情一点愧疚都没有,好像理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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