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战争 作者:夜摩(经典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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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战争 作者:夜摩(经典玄幻)-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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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变乱”对艾尔法西尔的震动远远超出我的预料,由于互相践踏,当天光是死难人数就超过了一万,被纵火后,能够统计的毁坏房屋约八千间,四万人无家可归。 
  更让艾尔法西尔王室丢脸的是,婚姻的主角,亚鲁法西尔的米娜维亚公主失踪,为此自杀谢罪的守城官、亲卫兵及相关人等就有二百三十七人。 
  让艾尔法西尔当作精神象征的圣城,在这一天,从内部被破坏的一塌糊涂,重修的费用可以说是天文数字,而精神上的创伤,更加难以弥补了。 
  而另一方面。 
  “怎么出去?”这个问题打在我的心头,现在全城戒严,八大城门至少多了三倍的卫兵,光是穿过门洞就要经过四道盘查。 
  更可怕的是,城卫军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并随意逮捕外族的人。 
  我们现在居住的是一个退养阁老的家里,德科斯怎么买通他,我无从考究,至少在可靠性上还信得过,因为到现在为止,已经由他打发了三波巡查的士兵。 
  现在就看夏尔克和这里暗置的间谍网的消息了。 
  闲来无事,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和那个阁老下下艾尔法西尔特有的黑白棋。 
  “将军的棋路甚是怪异,倒是让老夫颇觉得吃不消呀!”阁老摸着雪白的胡子,眯着眼叹道。 
  我暗骂了一声,吃不消?到现在还不是连赢了我十八盘,我就不信这第十九盘还是输,现在的盘面明显是我居上风,黑子虽只占有少少地盘,但一支奇兵直逼白子的中宫,如果一举攻下的话,当可定势。 
  “只可惜将军太喜欢用奇兵了,若是别人,或许会不加留意,不过老夫阅历甚丰,岂能上当。”阁老轻笑了一下,点了一子,弥补了空门,我的黑子一下陷入了合围之态,长叹了一声后,我做出了最后的挣扎,左右突击,虽逞一时之勇态,但随着合围力量的加大,不得不弃子认输,第十九盘…… 
  “阁老果然是黑白棋的高手呀!” 
  “哪里,比起将军的天生才智来,老夫差远了,昨日将军的奇兵还没到达老夫中宫,就被老夫看破,今日,当到边缘时,尚才领悟,若慢了一拍,局势就不一样了。” 
  “如果这是战争的话,慢一拍就是失败,没什么好说的。” 
  “将军带兵出身,连玩这个黑白棋也隐含战事呀!” 
  “只是偶尔念及,推演之下,感觉与战局颇像,就依着去思考了。” 
  “呵呵,不过老夫观将军棋路,剑走偏锋,占据一地后,就用奇兵突袭,虽然可以逞一时之能,但缺乏后继之力,若遇棋风严谨之人,十战九败,还望将军切记。” 
  我拍了拍脑袋,如醍醐灌顶,眼界顿时开阔起来,阁老所言甚是,长久以来,我以兰帝诺维亚一地为战,面对强敌,自然就想到奇兵突袭之法。一旦南下,对着贵族军那么鼎盛的战力,光用突袭,恐怕就和这棋一样,落个渄惨下场。 
  不能将视野局限一地,把整个战场看成一盘棋,我下子的地方可不只一块呀! 
  “阁老大人,我们再来一盘。” 
  “好呀,将军有此雅兴,老夫当然奉陪。” 
  窗外的树枝已经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在沙沙的细音中,我们开始了第二十盘的较量…… 
  “大人,有消息了。”一名卫兵疾步走进书斋,跪伏在地上大声道。 
  “哦,是吗?”我轻轻点下一颗棋子,然后起身:“是哪里的?” 
  “城中的密探刚刚探听到,第二王子在婚礼中受到袭击,现在伤重,正急需医生诊治。不过,听闻几个御医诊断,凶多吉少,不日可能归西,到时候难免会大摆丧礼,防御力量必定单薄,突围出去的话,希望颇大。夏尔克大人已经秘密联络城中的仆兵,一旦时机成熟,当立刻举兵,保护大人突围。” 
  “让夏尔克停止动作,还有,我需要一个最好的易容师。” 
  “啊,大人,这个是机会呀!” 
  “我知道,所以我会把握,先去办理我要求的事情。” 
  “是!”卫兵磕了一下头,退下。 
  “哎呀,输了……”身后的阁老长叹了一声,扔下了棋子:“四面围困,无处逃身呀……” 
  我转过身去,跪在了他的面前,向他磕了一个头:“阁老提点之大恩,法普他日必定回报。” 
  “啊,将军言重呀,老夫只是就棋论棋而已,如果有兴,大人可以和老夫再下一盘。” 
  “不了,这个棋盘太小了,从现在开始,我走天下的棋。”我笑了一下,对着阁老道。 
  阁老眨了一下眼,拍了拍大腿,长叹道:“德科斯果然没说错,老夫这棋走的是平生最好的一子。” 
  两人对笑了一下,我走出了书斋,深吸了一口外面那裹着春意的空气,让清凉的感觉直达我的心扉,现在就在这艾尔法西尔走下兰帝诺维亚外的第一颗棋子吧!我如是想,加快了脚步……   
  第六章 棋子   
  “嘶!”我扯下了黄榜,在一旁的卫兵吃惊的打量我。 
  现在的我一身行医打扮,黑色的头发用特殊的染料熏成了灰白色,加上刻意化装,使得我比原来的年龄大上二十岁不只,当然黑色的瞳仁仍然透露着我是一个闪族人。 
  “你认识字吗?”卫兵充满疑惑的问道,在艾尔法西尔人的眼里,闪族人和其他野蛮人没什么两样,缺少教养,没有礼仪,不过正因为不瞭解,才添上神秘的色彩,或许我们也象征着奇特的力量吧! 
  “凡能医治萨姆丁王子伤病者,重赏金币千枚,这个我没有看错吧!”我笑了笑。 
  卫兵哼了一声,道:“最好再看看下面,若不是看你年迈,也由你去送死。” 
  我扫了一眼,将黄榜递给了那个卫兵:“下面与我无关,这个世上没有我治不好的伤病,带路吧!” 
  卫兵略显出震惊的神色,很快就在行止上恭敬了起来,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后,迳自在前面带路。 
  越过小桥,走过厚重的大殿门,然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换过三波侍从后,我来到了一间房子的前面。 
  “拉出去斩了,这种庸医只会延误我王儿的病。” 
  只听见从里面传来高调的女声,在另一个声音的竭力辩解后,门豁然打开,一名五十上下的老者被两名侍从倒拖着带了出来,“饶命”的喊声久久回荡在长廊里。 
  这时候,我才看清里面的情景,巨大的床摆在中间,十几名侍从满脸恐慌的站在旁边,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贵妇人。 
  看了她一眼后,我不得不感叹现任的艾尔法西尔王有福气,如果是年轻个十岁,绝对是颠倒众生的尤物,即便是现在,仍然风韵犹存。 
  “这个又是谁?”贵妇人扫了我一眼,停留了半会后问道。 
  在我身后的侍从躬了一下身子:“安蒂丝王妃殿下,这是新应召的兰普医师。” 
  原来她就是那个波塔利奥的姐姐,传说中艾尔法西尔圣王的宠妃。 
  “怎么看上去像个闪族人?”抽出了丝巾遮住了口鼻,这个安蒂丝王妃的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这个还真能称得上法拉尔家族的标志了。 
  “这个,安蒂丝王妃殿下,他是闪族人。” 
  侍从的脸上顿时露出死灰般的色彩,站在他旁边的我甚至能看见从他额头渗出的汗水。 
  沉默了半刻,安蒂丝王妃突然向另一扇门走去:“我不想接触野蛮人,拉洁尔,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还不能医好王儿的病,这个人凌迟处死,带他来的侍从、卫兵斩首。” 
  “是,安蒂丝王妃殿下。”房中的一名侍卫官躬身答道。 
  咕咚一声,带我来的侍从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侍卫官拉洁尔转过身来,看上去倒是眉清目秀,只是浑身上下透满了胭脂气,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侍从,挥了挥手,立时有人上前,把那侍从拖了出去。 
  “野蛮人,你最好用心点,到时候我怕你吃不消凌迟处死的痛苦。” 
  彷彿是从鼻子里把这句话给说出来的,拉洁尔毫无敬意的做出了一个“你来吧!”的动作。 
  这个就是艾尔法西尔的王室作风呀,真是充满了腐败的气息,比起他们来,那个和我交手的波塔利奥骑士长还显得可爱点。 
  我摇了摇头,走到了那张大床的前面。床上的萨姆丁一脸苍白,不过从稜角上看是个美男子,走在大街上估计能让一大批女性尖声欢叫。一头枯黄的长发散乱的铺在枕头上,配上发紫的嘴唇,和死人也就一线之隔了。 
  猛的扯开了床单,将下面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 
  “你干什么!”拉洁尔脸色大变,一手按在腰间的配剑上。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看着萨姆丁的伤势,从纱带上渗出的血水,可以清楚的看出从他的左肩开始一直斜劈到右腰,这种力量没几个人能具备,涅寇斯就是其中之一。 
  既然干不掉公主,顺路把敌国王子做掉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不过手脚也太不干净了,没有横斩应该算是他的失误了。 
  不过这个伤口一般的医生也治不好,到现在还保得住小命,前面的医生也算不上是庸医,死的还真是冤枉。 
  如果我是一个医生的话,我也差不多该走到凌迟台上受死,不过圣龙的血脉能把伤重的迦兰都从死亡里拉回来,对着这个王子,不会突然失效吧! 
  “你们都离开。”转过头,我对着那个拉洁尔道。 
  “混帐,我是王子殿下直属的侍从官,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离开,万一你对王子殿下不利的话……”后面的话被我的视线给压了回去。 
  瞪着他,我一字一句道:“如果不离开,医不好王子伤势的罪,我会拉你一起承担。” 
  “你,这个卑劣的野蛮人,威胁我!好好,我和王妃殿下说去,看你怎么拖我下水。” 
  拉洁尔一边言语,一边急速的闪出了房间,余下的侍从哪里还敢多待半刻,一个个走的飞快,偌大的居室就只剩下我和躺在床上的萨姆丁王子。 
  “好了,现在就尝试一下吧!万一不行的话,那也只能算是你的命不好了;如果行的话,还请你做我的棋子,也算是重获新生的代价了。” 
  望着萨姆丁,我笑了一下,伸出了手,在手指上轻轻的划下了一道伤痕,血渗出,在手指边缘凝聚,滴落到萨姆丁的嘴里,在他紫色的嘴唇上抹上了一片红。 
  顺着萨姆丁的嘴巴,我可以感觉到血气飞快的掠过他的面孔,在他苍白的皮肤下,生命的脉动开始浮现。 
  “老爷爷还真是给了好东西呀!”心中怀着对圣龙的感叹,一边打开了随身的药箱,接下来就是使用米娜维亚特制的疗伤药物了…… 
  “安蒂丝王妃殿下,你要知道那个野蛮人到底干了什么,他……” 
  说着话推开房门的拉洁尔突然凝固了表情,紧接着发出了尖叫。 
  “天啊,真是肮脏!王妃殿下,我不知道侍从们怎么都走开了,他们应该阻止这个野蛮人的!” 
  在他们出现时,我正好把乌黑如淤泥的药膏抹在萨姆丁的伤口上。 
  “来人呀,把这个巫医拖出去斩了!”直指着我,拉洁尔大声喊着。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 
  安蒂丝王妃瞪了拉洁尔一眼,一边用丝巾掩住口鼻,一边挪近萨姆丁的床,如果她不是瞎子的话,应该能看清楚王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痛苦,平和的呼吸声表露出他渐好的状态。 
  退后了几步,安蒂丝点了点头:“很好,你玷污宫廷的罪名就免了,不过王子在明天没有睁开眼睛的话,我就让你死的很痛苦。” 
  言闭,转身离开,在她后面,拉洁尔发出了“王妃殿下,听我解释”的呼喊声。 
  宫廷的闹剧就这样在我眼前落幕,一边感叹着艾尔法西尔王室的腐朽,一边我继续了自己的工作,今天晚上是关键。 
  看着这个情形,明天早上,如果这个王子还不睁开眼睛的话,我的脑袋一定是不保了,虽然不相信宫里的饭桶侍从能够拦得住我,不过丢掉一颗重要的棋子,那就太可惜了。 
  “再试一次,加大剂量看看。”望着萨姆丁,我下了决心,干脆的伸出了手,在手腕上割出了一道伤口,血喷涌而出,直接灌进王子的嘴巴里。 
  如果圣龙知道他的血脉被当成了特效药,不知道会做什么感想。不过一千年以上的老古董的血液能包含如此大的生命气息,倒是值得推敲的地方,如果米娜维亚医师知道的话,一定会欢呼雀跃。 
  居然会想到已经是公主身份的那个疯婆子,我暗自心惊,自从那次意外后,总感觉和她的关系有点怪异,还是早点把她弄到兰帝诺维亚吧!有德科斯的帮助,应该能解决我的苦恼。 
  “呜!”轻声的呻吟将我拉回了现实,萨姆丁王子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终于,这个快成为植物的王子回到了现实,我轻吁了口气,合衣坐到了一边,到王子苏醒过来,还有段时间,在这之前,好好休息一下,以应付可能发生的不测…… 
  深夜,透过窗户,柔和的月光洒了进来,在地上留下点点斑斓,远处的更声幽幽的传进了我的耳朵,而混杂在更声中的是一个奇怪的沙沙细音,现在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 
  心中泛起了一丝疑问,我微微张开了眼睑。 
  拉洁尔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似乎是怕惊动我,并没有进来,只是远远的伸长脖子望了一下病榻上的王子,又退了下去。 
  这个家伙来干什么?不会是来看看王子的状态,然后去禀报那个安蒂丝王妃吧!?看他的表情,太多诡异,恐怕是另有所图。 
  一念到此,我悄悄的打开了药箱,将隐藏在暗格中的短剑取了出来,隐身在黑暗之中。 
  “吱呀”一声,就在我藏好身不久,数个侍从打扮的人闪了进来。 
  “奇怪,那个医生呢?” 
  “不是说就坐在旁边的吗?” 
  “别管了,快点干活,人不在也好。” 
  几个人窃窃私语了一番,很快达成了协议,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来。 
  对方的目标明显是王子,手上的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补品,如果再让他们任意而为的话,我就会很尴尬了,已经没必要隐藏自己,在干咳了一声后,我走出阴暗。 
  视线都投到了我的身上,在片刻错愕后,几个人从怀里掏出了短刀,在月光照射下发出了森寒的杀气。 
  “自己来送死,怪不得别人。”其中之一发出了毫无建树的恶言,率先冲了上来。 
  闪身躲过他的冲击,在他掠过我的身边的瞬间,从怀里掏出的短剑轻轻捅进了他的背部,一支血箭喷出,人又跨了几步,扑倒在地上。 
  我没有再动,站在尸体前,冷冷注视着面前颤抖的几个人。 
  “一起上!”压低了嗓音,数把短刀同时刺了上来,对方明显没有经过战场的薰陶,配合之差不得不让我佩服,闪入空隙,我的短剑抹过一片血后,抵在了最后一人的喉咙上。 
  “咕咚”身体撞地的闷响,身后的几个人晃动了几下,失去了生命,从眼前这个人的脸上,我能看见什么叫恐惧。 
  “不要杀我!”嘶声惨叫划破了午夜的宁静,很快鼎沸的人声就传遍了整个深宫。 
  叹息了一声,抹开了那个人的喉咙,鲜血喷在我的身上,这个时候不能留活口,这些家伙的举止应该是宫里的侍卫,万一倒打一耙,大喊我是刺客,大脑简单的卫兵们一定不会多加犹豫,到时候死的人一定是我。 
  放开了那人渐渐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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