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的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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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的彼端-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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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现的身影飞去。 
  已赶到玉峰的修行道几乎都看出了这其中的奥妙,不只是胖头佗。当他的“嘛”字真言向飞白击去时,山左,升起了一道白虹,白虹中一口三尺长,一尺宽,与其说是剑,还不如说是一把铲子一样的兵器,正霞光万道,奔向飞白。山右,更复杂,同时升起了三样道器,一支笔,笔头舞动,画出座座山脉,这些画出的山脉就像是实体般,直压飞白而来;一只小鼓,每一振,都将飞白身周的五行元素驱散一部分;一只袜子,没错,居然是一只袜子,也看不出是什么用的,就是在空中不断打转。 
  “好卑鄙的修行道,这根本就是群殴,跟街头流氓有什么区别!”费日不知道飞白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些道器,但他对这种样子的打法,打心底表示蔑视。 
  李玄星“嗤”地一声冷笑,说:“其实修行道比世俗道更直接,他们对功名利禄,酒气财色都没什么追求。他们唯一追求的力量,到了最后,自然是拳头大的说话算数,其他的仁义道德根本就是狗屁!” 
  费日乍一听到这种论调,跟他对修行道的想像完全不同,不由地一愣,转向华慕斌问:“花花公子,你觉得是这样的吗?” 
  华慕斌破天荒地学着费日搔搔头,用一种没有自信的口气说:“很难说!我也总觉得这种说法不对!但从我看过的关于修行道的记录来看,好象都是这样!他们决定很多事,都是直接决斗,强者赢得说话的权利。” 
  “知道了!”不知是否错觉,李玄星和华慕斌从费日的话里听出一种刻骨的冷意:“那几位可敬的修行道又是些什么人?” 
  李玄星一一给费日解说:“那枚铲子一样的道器叫白虹宽剑,是散修的修行道东海剑客的心炼道器;那支笔名生花笔,是生花会的副会主论理书生的道器;鼓名夔鼓,不过蒙鼓的不是夔龙皮,而是夔牛皮,功效是差了点,但在修行道里混混还是可以的,应该是龙腾山脉中仙音洞的东西;那只袜子,连我都不知道。” 
  飞白似乎也知道形势不妙,仰天长鸣一声,将空气中的五行元素一吸而空。翼舞蹄扬,小心地避开那只袜子和那个飞舞的金色“嘛”字,身子一翻,口中吐出一道炽白的光芒,直朝白虹宽剑压去!白虹宽剑剑身一亮,吐出尺长的剑气,与飞白的炽白光芒撞在一起。 
  剑光和光芒的撞击,在空中爆出瞬间的强烈闪电,飞白被撞出五十米开外,白虹宽剑也悲鸣一声,剑尖缺了一颗米粒大小的口,摇摇晃晃地飞向山左,落了下去。 
  费日不敢以神识打扰飞白,但从它攻击的方向可以看出,其实对飞白威胁最大的是那只袜子和金色的“嘛”字,他恨恨地说:“那个‘嘛’字又是什么来历?” 
  李玄星说:“妙果寺的六字真言之一,蕴有伏魔降妖的大神通!” 
  “切!”费日嗤之以鼻,说:“什么大神通,只知道欺负人家一只小白鹿,有本事去杀几个魔道让我们看看!” 
  “小白鹿?”李玄星奇怪地看了费日一眼,说:“神兽白鹿在你眼中居然是一只小白鹿?你知不知道这只小白鹿甚至能超越灵道修行的限制,以畜生道直接修入天界,甚至神界?比绝大多数自以为高人的修行道不知要厉害多少倍呢!” 
  将来能怎么样,那是以后的事的,如果连眼前这一关都过不了,飞白可就没有“将来”这两个字了!它全身一抖,身形略略涨大了将近一成,赶在生花笔下重重山峰压下来之前,翻身上了山峰,四蹄翻飞,直往峰顶跑去,一直跑到空中最高点时,一个俯冲,掉头向夔鼓扑去。 
  四蹄踏空,应着夔鼓的鼓点,一声一步,整个身子在空中起伏,像是游鱼一样,侧飞过金紫色的“嘛”字,到了夔鼓之前,头一低,颅上的青龙角前伸,亮出一枝雪白的尖刃,在夔鼓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直刺鼓面,一挑一划,然后整个身子像闪电一样飞退。 
  “扑”!夔鼓的鼓皮一被划破,就失去了震摄制敌的节奏,孤零零地自空中落下。 
  飞白看了一眼空中还浮着的三样东西。那只袜子一直没有对它进行攻击,浮在那里打圈,好像是最没害的东西,但它以神兽的直觉,认为那才是最难的对付的东西。至于那种生花笔和真言“嘛”字,因为不能配合,更自为政,也不是不能抵抗。 
  它略一权衡形势,再次长鸣,压下体内因为连破两件道器而浮动的气血,身形一隐,瞬间出现在春秋笔前,口中五行元素喷射而出。春秋笔在空中迅速地划了个“盾”字,立时,在面前张出一张张盾牌,抵挡飞白的喷射! 
  费日盯着飞白的身影,对李玄星说:“你觉得白鹿能挡得住这几件法宝的攻击吗?” 
  李玄星说:“很难说,论理书生的修为在修行道第四境界兜率天下品,不过那只生花笔却是他从另一位已飞升天界的前辈处得来,能让他的攻击发挥出兜率天上品的威力。还有那个嘛字真言,在几件法宝的震荡风云下,到现在一点褪色的痕迹也没有,显然经过某种道器的加持,威力只会在春秋笔之上。” 
  飞白见久攻不下,身子一翻,将所有的攻击统统收回。生花笔见飞白攻势一敛,马上反守为功,在空中划出一个“刺”字,顿时在前面的空气中形成一柄柄雾剑,飞蝗似地向飞白刺了过来。飞白不退反进,对雾剑根本不挡,像逆水的鱼一样向生花笔冲来。 
  雾剑钉在飞白身上,由于白虎皮与众不同的防御能力,再加上皮下,飞白已暗中生成的玄武甲。所有的雾剑给飞白带来的,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能伤筋动骨。也正是拼着受伤的战略,让下面操控春秋笔的论理书生一愣。飞白冲到生花笔前时,生花笔还来不及写下一个字,就被飞白空中浓缩的火元素喷出,烧掉了笔端七色孔雀翎所制的毛。 
  论理书生的生花笔本来是与心神同炼的,受损之下,不由地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仰天长叹。按实力,他不该败,至少不该败的那么快,但他低估了飞白的智慧。在生花笔受损,诸多修行道虎视眈眈之下,他已失去了争夺神兽白鹿的权力。 
 
 
 
  
 ~第十六章怒急悟道~
 
  飞白压下了生花笔,也受了不少小伤,悲鸣一声,青龙角一闪,木元素流转全身,迅速修复白虎皮上星星点点的伤痕。 
  现在的空中,只剩金紫色的“嘛”字和袜子了,袜子仍是虚虚地浮在那里,根本没有进行攻击的意思,使飞白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金紫色的“嘛”字上。 
  它轻盈地绕着那个“嘛”字,越跑越快,化为一道白色的闪电一般,绕着“嘛”字飞舞。“嘛”字一阵闪亮,突然长出无数长长的金线,向飞白缠来。飞白身子一翻,口中喷出一道火柱,企图烧毁迫进身体的金线。金线并不受火元素影响,飞快地缠满飞白全身像收网一样地将它往“嘛”字吸扯过去。 
  飞白奋力一挣,身形暴涨,金线深深地勒入飞白的身子。在春秋笔的攻击下,都是只破了一点表皮的白虎皮,被金线勒得沁出血了。飞白吃痛之下,狂嘶一声,朱雀之翼一收,全身四周升起一股炽白色的火焰,是融合五行元素所焚起的五行之焰,顺着金线,头一低,化为一团火流,直往“嘛”字一头撞去。 
  火流与“嘛”字两相撞击之下,狂风四溢,连天空都像是被撕裂一样扭曲了一下。飞雪口中淡红色的血一口喷出,下面的胖瘦头佗也嘴角噙血,摇摇欲坠,这两下相撞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这时,在空中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那只袜子动了,平空生出一团碧绿的青雾,让人远远地望着,好象有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就连一边的飞白也往闭着眼睛,一副十分舒服享受的样子。 
  “居然是碧云天罗!”李玄星知道有这些人在,抢白鹿是没她什么份了,不服气似地说:“乘人之危,诱人入套,好一个会仙阁阁主碧罗真人!” 
  碧罗真人听不到李玄星的不满,他现在很忙。先是让七星真人以鲁莽的状态出现,采用强硬的手段逼出白鹿后速败,让在边上的修行道以为有机会,纷纷出手,结果和白鹿拼得两败俱伤。碧云天罗经过碧罗真人的几番修炼,早已面目全非,只要不发动,连李玄星也看不出来。 
  在飞白受伤之下,碧罗真人马上全力发动碧云天罗,其中碧绿青雾中藏有迷惑心志的七色摩罗花,足以让飞白沉迷于骤然放松的舒适,放弃抵抗。 
  “卑鄙!”连费日都受到白鹿血契的影响,喃喃反抗之下,又有点舒适入梦的感觉。 
  碧罗真人升至半空,全身衣袂飘飘,恍若神仙降世,他右手食指无伤自破,沁出一点鲜血,滴在飞白的额头,元婴神识弥漫而出,直冲飞白的识海而来。飞白的识海在浮至额头时,突然血光一闪,射出一只血箭,将碧罗真人的元婴神识射过去。 
  碧罗真人冷不妨之下,元婴神识,扎扎实实地受了一箭,胸口一闷,气血上涌,吐出一小口血。但元婴受损,比肉体受损厉害得多,他身形一晃,碧云天罗一收,坠入七星真人的北斗七星阵中去。 
  飞白大嘴一咧,发出古怪的笑声。 
  李玄星不由惊讶地说:“天哪!这哪是白鹿,这分明是只老狐狸。明明已与人订立血契,仍做出一副被迷的样子,引诱碧罗真人上当,也太狡诈了吧!不知哪位修行道是这只鬼鹿的主人!” 
  玉峰不远的左传人说:“好一只白鹿!只是已与人订立血契,我们还要下手吗?” 
  在他身后,出现一位长须清雅的老人,说:“白鹿可以放过,不过,有一个地方,我们必须注意!” 
  “国师!”谷粱三人忙站起身来,见礼后,说:“国师的意思是?” 
  梅友根捋顺微笑说:“白鹿虽然有主,但它身负的青龙角、白虎皮、玄武目、朱雀翼、滕蛇尾都是不世奇宝,还会有人出手的,让他们打吧!另外,你们注意过没有,白鹿跟这些修行道争斗时,始终没有逃遁而去,还时不时地绕着玉峰转。我想,在这玉峰之中,定然还有一样连白鹿都不忍舍弃的奇宝。” 
  像是要印证梅友根的推定似的,玉峰之下,金光大盛,胖瘦头佗一左一右,托着猪头钟升空而起。猪头钟光华四射,映得半天灿烂,空中还隐隐地生出梵唱。 
  梅友根笑着说:“想不到连猪头钟也出现了,看来这回妙果寺真是下了大本钱啊!” 
  谷粱天说:“据报,玄妙观也有人进入奇丽山区,可是到现在还没人出现,不正常啊!” 
  梅友根说:“不知为什么,三才真人昨天狼狈地退出奇丽山区,另有消息说,玄妙观现任主持长丹道人在接到三才真人的报告后,也已动身向奇丽山区而来,不知什么时候能到。” 
  左传人说:“四大圣地的人都会齐,这下有热闹看了!” 
  飞白似乎也知道猪头钟的厉害,连连后退。瘦头佗又变得笑语盈盈,以手按钟,口中叱道:“咪”!钟外的光华顿时汇成一道光华,向飞白冲来。飞白浑身五行之焰升腾,四蹄一挫,迎面飞冲。胖头佗颜色一冷,口中低喊一声:“哄”! 
  妙果寺六字真言,在猪头钟的加持之下,一前一后,不断撞击飞白。飞白毕竟刚进入成熟期,又几番斗宝之下,已是强弩之末,在胖瘦头佗的连翻攻击之下,连连后退,不时在身上破开一缕伤口,血色浮动。 
  费日大急,他手里有灵药啊!可怎么给飞白呢?飞白不敢找他,让人家知道费日就是白鹿之主的话,费日死定了!在他死后,白鹿就可以重新订契认主了! 
  他一把拉着李玄星,说:“把我送到白鹿背上去!” 
  李玄星一瞪双眼,说:“你疯啦?现在白鹿正和六字真言斗个不停,四处风刀火刃,如果我现在把你扔过去,到了白鹿背上,你已经算是一团烂肉了!” 
  华慕斌也劝导说:“降伏神兽,不同于降伏野马,只要骑上去就行!何况这只白鹿已经认主,除非订契者死亡,它才会与另一人订契!” 
  费日咬牙说:“我不管!只要把我送过去一分钟就行!我不信日耀断尘期,连一分钟都挡不住!” 
  “切!”李玄星冷笑一声说:“日耀断尘?就算你是大悟期,连一秒钟也挡不住!世俗道跟修行道根本就是两个概念。要我送你过去也行,等你到了四天王天再说!” 
  费日气得快吐出血来了!当初在地球时,他是最反感那些一出来就无敌天下的意淫小说,总是以为智慧才是决定一切的因素。没想到,事到临头,还是需要力量! 
  看着空中的飞雪在六字真言的攻击之下,一次又一次挣扎做战,却只能换来更重的伤,照此下去,不到十分钟,飞雪被屠就已成定局。 
  他不禁热血直冲头顶,双眼发红,大叫:“玄月!出来!” 
  玄月马上出现在他一旁,说:“公子有什么吩咐?” 
  费日说:“你认我为主,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我的命令,是也不是?” 
  “是!”玄月回答后,想到什么似的,失声说:“可是……” 
  费日截断她的话,说:“没有可是!我命令你!不惜一切手段,把我送到飞白那边!哪怕是把我的尸体送到它那里也行!” 
  玄月神色一黯,还没说什么!一边的李玄星看不过去了,左手一扬,元婴之力成圈状,将费日牢牢套住,不耐烦地说:“别以为你救过姐姐一次,就可以在这里老三老四,在修行道的眼里,你根本就是一个会走路的垃圾而已!这里没你发表意见的余地!” 
  费日的双眼快冒出火来了,浑身血脉开始加快流转,丹田中升起一股热气,飞快地向全身百脉冲去,想挣破李玄星的元婴之力。李玄星轻蔑地笑道:“要想从元婴之力中挣脱,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费日抬头,正迎面看着已西斜的日头!光芒四射,君临天下!人生在世,就该象眼前的这颗太阳,纵然阴霾满天,也要破云耀空,即便是在沉寂黑夜,也要让月亮反射自身的光芒,照耀大地!日月阴阳,其光的来源却是一处!以阳入阴,阳极阴生,阴阳敌体,阴阳本一体,何来界分? 
  阴阳法诀中的阴阳无界口诀一一流过费日的脑海,识海一阵波动,全身正经十二脉、奇经八脉豁然贯通,一股热流直冲上大脑。脑海的深处被热流一冲,好象有些什么东西破开了一样,居然将费日的神识抽离出来。费日惊讶地发现自己肉身的三百六十处穴道大张,不断地从天地间汲取无尽的能量,一面改造着肉身的结构,一面供给头顶上,离身半尺的神识。神识在得到肉身的源源的能量供应后,便将能量迅速压缩成形、凝化为一个类似于肉身的费日,形貌具备,只是小了很多。元婴!是元婴! 
  李玄星禁锢费日的元婴之力,早在他吸纳天地灵气的同时,化为乌有。费日全身离地三尺,脚下乳白色的光雾已凝成一朵硕大的芙蓉花。费日站在花心,双手高举,手心外翻,十指渐渐地拢成一个圆状,置于面前。当费日再次放开十指时,以他的头部为中心,泛出七色的光环。光环渐渐地开始转动,越来越炽热,七色光随着热度的增加,变成了外放的白色光芒,空中,无数缤纷的霞光流动,映得玉峰半边雪亮一片! 
  另一边的梅友根一惊,站了起来,说:“是世俗道修入四天王天,是谁?居然有天兆相助,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啊!” 
  “方才倒是见费日和另一个小子被一名修行道带着,驾遁光飞到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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