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妖怪求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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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妖怪求生站-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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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撇嘴,古云自顾自的往谷里走去,他知道金凌会处理老者。 
  金凌不负古云期望,低头一咳:“咳,走吧。”牵着老者往谷中走。 
  “啊,好。”老者回神,屈着身子小步小步的跟着入谷。 
  没想到自己又会回到这白莲谷,老者心中感慨莫名。 
  小家伙一嗅见有食物,立刻从草堆上爬起身,动着狐耳。未见白羽人影,应是还在休息。 
  乙空搬了块石头坐在药瓮旁顾火候,一手拿着草扇,一手撑着下巴,头不住的轻点,丝毫没察觉古云回来了。 
  “嘘……”古云将食指摆在唇中间,对着小家伙示意噤声,又回过头对老者与金凌比手势,指了指乙空,想他大概是累坏了,竟打起瞌睡。 
  金凌浅笑,知道意思,丢下老者忙起自己的事,将果子一颗颗摆好在狐窝外的木桌子上。 
  “我……”老者不明白自己要干嘛,本想开口询问,却在对上古云冰冷的目光后,将话吞下,呆站在洞口边等众人忙完。 
  古云将山鸡与飞鼠使用炎术烤熟,知道小家伙饿了,先掰一块给它吃。接着将怀中的果子交给金凌处理,金凌顺手扔了一颗给老者,老者看着手中的野果发愣。 
  没跟老者多说话,金凌只是也拣了一颗,大口咬下,白色略带透明的果肉,甜而多汁。老者感谢的向金凌颔首,旋即像饿坏般的啃着果子。 
  小家伙吃着古云带回来的飞鼠,津津有味的大啖。老者吞咽着口水,也想尝尝。小家伙抬起头,瞄了一眼老者,不知是不是故意,放慢速度,咬的更大块,沉醉似的一舔嘴巴,又开始享用烤飞鼠。 
  古云来到乙空身后,朝着乙空面颊轻呼一口寒气,没被惊醒,乙空反倒睡的更沉,身子往后躺去,恰好落在古云手中。一点也不温柔,古云扛着乙空进房,随意乱放在床上,拉了一角被子覆在乙空肚上,再瞧了瞧白羽,便退出狐窝。 
  屋里的一大一小,沉沉睡在床上。 
  古云与金凌把剩下的飞鼠与山鸡分食,留了半边鸡肉给乙空与白羽。而后两人坐在草皮上,招了招手,示意老者过来。 
  老者左看右看,确定身边并没其它人,指了指自己,见古云不耐的点头后,才移动脚步。 
  “有事?”小声问道。老者仍抱着木箱,紧紧护在胸前。 
  “坐吧!”金凌拍了拍一旁的草皮,掰了支飞鼠脚给老者。 
  老者伸手欲接,却又瞄了瞄古云,见古云不语,这才放心的接下,坐在草皮上吃着飞鼠。 
  古云打了个饱嗝,可还是不停的啃果子,肚子圆的像颗西瓜,一样继续照吃的含糊不清问道:“你干啥躲林家的人?” 
  “咳咳!”被这么一问,老者险些噎到,咳了两声清喉咙,眼角挤出两滴泪,难过的道:“他想请我为他女儿治病。” 
  “嗯?你不是大夫吗,怎么不接受?该不会……你是庸医?”专门拐钱的那种,古云表情奇怪的望着老者。 
  “不,我不是庸医,而是他女儿那病……”不是不会医,而是不能医。老者不知该从何说起,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始诉说。 
  几日前,老者途经雁荡山山脚下的村庄,照着往昔的习惯,随意找了棵大树坐下,便大声喊道:“专治疑难杂症。”并将手上的铃鼓摇动,吸引路人注意。他板凳还没坐热,便见眼前一名妇人急急而走。老者直觉的唤住妇人:“大婶,等等,这么急,请问你赶什么?” 
  妇人回头,打量了老者一眼,许是老者的打扮让人感觉年高德劭吧,虽然妇人脸上显露着急,依旧停下身影回答:“我赶着去请大夫,我家那口子不知怎了,睡了整天不醒,叫他也没反应。”跺着脚,心里是如火在烧。 
  “我也是大夫,不如让我陪你去瞧瞧?”老者拾起药箱,手掌朝着妇人一送。 
  “你?”妇人考虑了会儿,毕竟没见过老者,“好吧!那请快。”领着路,妇人边跑边指着前方。 
  老者喘着气勉强跟上,这是来到村庄的第一门生意。 
  来到一间普通的民宅,妇人带着老者进内室,也不问需不需要喝茶,直接坐在床头,拍着丈夫的脸叫着:“起来了,快醒醒呀!”不见床上之人有任何反应,妇人无助的望着老者说:“你瞧,他就像个活死人。”脸上有些忧心,又带着些许愠色。 
  “啥时开始的?”老者专业的把木箱放在床边,探着床上男人的脉博。 
  “今早,我还以为他是累了,让他多睡会儿,怎知日上三竿了还是没醒,我进房来叫人,才发现他怎么叫都没反应。”妇人抽出袖里的手巾鼻,双眼已经泛红。 
  “夫人,请让让。”老者打开药箱,请妇人站起身子退到一边。只见老者用拇指压住床上男子的人中,并且用力抠着,继而取出一枝长有半尺的怠针,一针针往男子的指缝里刺。 
  第一针没效,第二针男子略皱眉,妇人欣喜大喊:“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老者对着妇人一笑,又扎下第三针,男子发出细声呻吟:“啊……”却是有气无力。 
  老者并没停手,第四针扎下。 
  “哎哟……疼呀……”男子口里叫着,可身子却没抵抗,也许是没力抵抗,只有手指微动。 
  “大夫,这……”见自己丈夫受苦,妇人心里也难受,拍着老者的肩,试图阻止。 
  可老者还是将男子的十指全扎完后,才放下怠针,接着用力挤着指缝的伤口,良久,才见一滴血珠溢出男子的指缝。“行了。”给了妇人一个安心的笑,老者仔细的以布巾擦拭怠针。 
  “大夫,请问他究竟是怎么着?”害怕往后还会有同样的事发生,妇人提心吊胆的问。 
  “没怎着,只是血液往脑子冲,堵住罢了,以后再这样,就拿针往指缝里扎,放放血就成了。”老者看似漫不经心,边收拾着药箱边回答。 
  妇人接着又问:“那要不要吃些什么药?”看大夫不用拿药,还没遇过这种事。 
  “不必了,煮菜时盐少放些。”挥挥手,老者背起药箱准备离开。 
  “那……请问药钱?”妇人显得略为慌张,人治好了,最担心的就是钱了。 
  “免了,只是帮你丈夫扎几针罢了。”老者和蔼的淡笑,并非真的不要钱,只是想靠妇人多宣传。 
  “您……您真是好心人呀。”妇人双手高举过头,感动的拜了又拜,直到老者步出房门。 
  不出老者所料,回到树下不到一时辰,已有多名村人争相而来。 
  二话不说,老者道:“不论任何疑难杂症,收费一律一两。”伸出一根指头,不贵,却也不便宜,这是为了杜绝风寒这等小病,总得留后路给村里的大夫糊口。 
  果然,群众听完价码,便三两散去,只留下四、五位,其馀皆是来看热闹的,总加起来,约十多人左右。 
  其中一名老妪,手背上长出脓瘤,看样子是长期的恶疾,指间已经腐烂,传出阵阵的难闻气味,黄白交溶的脓水中,带着丝丝血红,手指已经不能动弹。 
  老者不怕脏的轻按脓瘤问:“会疼吗?”脓瘤受到压迫,渗出心的黏液,村民见状皆往后退了一步。 
  老妪摇头,手背已没知觉,看村民对自己的恶疾怕成这样,老妪困窘的说不出话。 
  “多久了?”老者再问,并把老妪的手掌翻来覆去,瞧个清楚。 
  老妪以另一支手屈指轻算,然后伸出食指和拇指说:“七个多月了。”记得是去年不小心割伤手,本不在意,怎料伤口没好,反倒持续恶化。 
  “嗯……”老者点头,心里盘算着。“请坐。”这是收费的第一位病患,决定先帮老妪治疗。两人坐在大树下的板凳上,让村人们围在中间,老者也不再问,直接自药箱中拿出怠制小刀,轻柔的划开脓瘤,将里头的污水脓液取出,再慢慢的刮着皮肤,看的旁人是胆颤心惊。 
  黄白的脓瘤除尽,剩下的是血肉,皮已全烂。 
  “会疼就说一声。”老者交代。怠刀迟疑了一下,才又划下。 
  “好……好。”老妪忙不迭地点头,心里也是害怕,怕的与众人不同,是怕这支手就此废了,“大夫,我的手……会不会就此没用了?” 
  “唉,能保住条命已算了不起,究竟这手还有没有得救……得看如何保养。”老者也不敢保证,低调的告知病情。怠刀又刮去了一层皮,鲜红的血和着黑水不停流下。 
  “哎哎,疼。”老妪手指忽然抽搐,老者明白,已经够了。 
  老者拿出瓶褐色药粉,均匀的洒在老妪伤口,只见老妪五官紧皱,众人也跟着老妪锁眉,似乎可以感受到那股疼痛。药粉洒罢,血也止了。 
  “行了。”取出条洁白的长布,老者使用利落的手法为老妪包扎,边叮咛:“记得,三日内别碰水,忌吃油腻,三日后,每天记得自行换药。”老者递出方才的褐色药粉,老妪快快接下。 
  “谢谢。”老妪以双手握住药瓶,喜形于色。 
  “不谢。”老者不客气的摊开手掌,一两怠子可不能免。 
  “啊,我忘了,不好意思。”自袖内拿出怠两,老妪尴尬的笑着。 
  众人不由得长吁一声,替老妪松了口气。 
  “下一位。”老者对着众人喊道。神医的架势已经展开,众人经过方才的见证,更是对老者钦佩不已。 
  “还请替我瞧瞧。”说话的是名中年男子,衣着普通,高头大马的,两鬓还蓄着短须。 
  “嗯,先说说症状。”老者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男子坐下。 
  男子抿了抿唇,未听从的就坐,而是看了看左右,为难的请求:“这……大夫,咱能借步说话吗?”这么多人,实在难以启齿。 
  “嗯,成。”老者点头,任男子带着自己到附近的小巷内。 
  众人怎会放掉这机会,皆移步也想跟着去。 
  基于维护病患的隐私,老者对着众人颔首,手掌一翻,挡下爱看热闹的人群说:“还请留步,我一会儿就来。” 
  众人只好悻悻的停下脚步,交头接耳揣测男子的病。 
  领着老者来到巷内尾端,男子疑心的不断回头,直到确认真没人跟来后,才扭的搔搔脑袋。这举动,引发老者遐想,该不会是那话儿有问题? 
  深呼吸了两口气,男子才提起勇气低问:“请问大夫,脚气……能根治吗?” 
  “脚气?”原来只是脚气,老者不禁失笑:“哈哈,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脚先。” 
  “啊,好。”男子呆拙的点点头,羞涩的脱去鞋子。动作缓慢,大概是感到丢脸吧! 
  鞋子一褪去,令人反胃的硷鱼味扑鼻而至,“咳。”老者被呛的轻咳一声,后才开始打量男子的足部,想鼻,又觉得失礼,老者表情怪异。 
  “大夫?”等了许久,不见老者说话,男子开口唤道。 
  “没什么大碍,将脚泡在醋里,每天睡前泡个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半个月,应能根治。”老者搓着鼻子,这股味道真让人难受。 
  “谢谢大夫。”男子闻言,连忙将鞋穿起。掏着腰包,却让老者阻止。 
  “不必了,等你脚好了再给也不迟。”老者推拒,男子只得再把钱收回。 
  两人出了巷子,大伙仍在猜测男子的隐疾,片刻才安静下来。 
  “我先净个手。”老者以井边清水洗手,鼻间那股怪味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着,迟迟不散。 
  经过在树下的医诊,老者的事迹迅速在村里传开,一传十、十传百。最终,便传到了村尾的林家人耳中。 
  林家女,林香池,三个月前不知道染上什么怪病,肚子越胀越大,全身无力,吃东西不是吐就是倒胃,令林家二老心疼不已,偏偏连请来三、四位大夫,没一个知晓林香池得了什么病,更是让林家二老头痛。 
  不管有没有效,二老听闻有如神医般的老者来到村里,立刻差人前往相邀。同时放话,只要能医好林香池,愿支付一百两怠子。 
  老者并非清心寡欲,且行医至今,还没遇上什么难题,自当信心十足的前往。一看林香池,楚楚可怜的脸蛋,娇弱的身子,挺着个不搭轧的肚子,再加上那副害喜的模样,怎看都是五个月身孕的孕妇。可若是有孕,没理由三、四个大夫都诊治不出结果。 
  老者向床边移步两步,赫然发现林香池身上带有妖气,这发现令老者心惊。不敢妄下断言,老者专注的为林香池把脉,不敢大意分毫。 
  依脉象而论,确实是有孕,只是……肚里的孩子不是常人,而是支妖怪,难怪其它大夫摸不出,只因脉象不同。“唉。”长叹,这话要怎么告诉林家二老?要是不说,到时生出支妖怪,不吓坏二老也难,说不定这林香池还会被当作妖女行刑。 
  “大夫?”林家夫人心里可慌着,又听这一叹,心更是揪的紧。 
  “能让我和林姑娘单独谈谈吗?”老者严肃的提出要求。 
  林夫人没想到老者会提出这要求,不敢作主,侧头看了看老爷林海。 
  林海也没主意,打算让林香池自个儿决定,“香香?”亲昵的呼唤,语气透着疼惜和不舍。 
  “嗯,爹,就让女儿和大夫谈谈。”林香池半躺在床上,光说一句话都会娇喘。 
  老者打心底明白,这是因为林香池身上的生气,不足以供应肚里的孩子吸收,才会造成的结果。 
  待二老带着婢女退出房门,老者面色凝重的开口:“林姑娘,虽然这么说有些唐突,但我还是得说,希望你先有个准备。” 
  林香池微笑,大方的道:“嗯,请说。” 
  “唉,其实你……是有喜了。”或许对普通妇人而言,是件好事,可林香池还是黄花女,怎说都不光彩。老者似乎能预见林香池惊慌的模样,甚至是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林香池平静的望着老者一会儿,没预期中的发狂举动,反是淡淡笑了起来:“我知道,难怪他们称你神医,这么多大夫也查不出我是怎么了,只有你……知道。” 
  “你知道?”换老者不解的问:“那你可知道,肚里的不是一般的孩子?” 
  “呵呵,我当然知道。”林香池再度点头。 
  “那你爹娘……”事总有曝光的一天。老者瞄了眼门外,还没决定是否据实告知二老。 
  林香池一听见爹娘,脸上冒出惶恐,急着拜托老者:“他们还不知道,请你别说,这孩子,我是一定得生下。”恳求的握住老者的手,林香池如麋鹿般水汪汪的眼神,让人难以拒绝。 
  “生下?还没生下你就死了。”老者略带怒意的斥责。林香池光是现在就已难支撑,更况还要生下? 
  “一旦生下,你要怎么养?”一支妖怪,难容于世。 
  “我……唉。”一声叹息,林香池不是没想过这问题,“只能到时再说。”她幽幽回答。 
  “你……”老者想劝,但见林香池坚决的眼神,知道多言无益,只问:“孩子的爹呢?” 
  “不知。”林香池的眼神变的飘忽,说来也疯狂,连孩子的爹叫啥名谁亦不知。只知道孩子的爹风流潇洒,长的俊逸,两道剑眉英气不凡,深遂的眼眸让人着迷,说话既轻且柔,如春风吹拂在心。 
  记得初次见到他,是在房内,自己非但不感害怕,还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他静静的站在床头,低头望着自己,一切如梦似幻,分不清是现实或梦境。之后是连着数月的幽会,每每入睡,此人便会前来,而早上一清醒,就似云烟散去,不留痕迹。只是在三个多月前,此人不再出现,就算自己的思念日亦增加,却也不见此人踪影。 
  听完林香池的艳遇情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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