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气家族5-金玉满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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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气家族5-金玉满堂(上)-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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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动口不动手!”金金喊道。
  “金儿,我不是什么君子。”他体贴的纠正,为了不让她失望,倒是又自动说出弥补的方法。“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坚持该要‘动口’,我也不愿让你失望。”
  她瞪大眼睛,来下及发出恼怒的尖叫,红唇已被他牢牢封缄。
  薄唇霸道的覆盖她的柔嫩,吞咽她的抗议,没有半分试探,迳自长驱而入。她先是全身僵硬,粉圈儿不断槌打他的宽肩,但随着他极有耐心的啃吻,紧绷的身子,逐渐一点一滴的软化。
  纤腰一紧,宽阔的胸膛挤压着她柔嫩的酥胸,高大的身躯挤入她的双腿之间,隔着衣裳反覆摩擦,带来火焰般的灼热。
  她晕眩着,神智慢慢的变得迷离,槌打的双拳也软了,逃不过他熟练的挑逗,也逃不过自个儿意乱情迷的反应。
  严燿玉对她的身子太过熟悉,知道如何吻她,能让她酥软颤抖;知道如何爱抚她,能让她呻吟求饶——
  纵然是在商场上得胜,赚得大量银两,但是到头来,她却又赔上一吻,被他抱在怀中,吻得无力反抗。
  这场胜负,该算是谁赢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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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间的恩怨,该从十年前说起。
  十年前的那日,春意暖暖,花满京城。金金搭乘一顶暖轿,来到严府。
  她原本在钱家的书斋中,研读陶师傅给的几个商例,钱大富却从外头派了仆人回来,捎回口信,要她立刻到严府走一趟。
  钱大富还说,要让她见一个人。
  京城严府,是河运富商。如今的当家严浅波,与钱大富在数年前相识,两人还成了莫逆之交,从此后两家往来不断,十分亲近。
  到了严府,门口已经有人翘首以盼,恭候她的到来。她从容走入严府,穿着一袭黑绒披肩,额上箍着精致的绣花圈儿,一帘垂坠的银流苏,略略遮掩精致的眉目。
  “严伯父与我爹爹不在大厅里吗?”清澈的眸子望向大厅,察觉厅内寂静无声。
  “今儿个春暖,两位爷兴致好,说是赏花品酒,别有一番情趣,所以吩咐在飞花亭里设宴。”总管恭敬的回答。
  金金轻轻点头,谢过总管,就提着丝裙,在奴仆的带领下,穿过临水长廊,往花园走去。
  严府占地辽阔,布局极雅,别具匠心。
  飞檐高墙的厅堂前奇峰屹立,花木林立,后院里更有回廊花径,迤逦多姿。只是亭台楼阁众多,路径繁复,外人擅自进入府内,肯定就要绕得昏头转向。
  走过几层的屋宇重楼,仆人在月洞门前停下脚步。
  “穿过月洞门,再沿着锦池往前走一会儿,就可以瞧见飞花亭。请钱姑娘慢走,小的就在此留步了。”他轻声说道,不敢再上前。
  两位爷饮酒时,总是摒退奴仆,除了有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接近。
  金金独自穿过月洞门,绣鞋踏上小径,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隐约猜出,爹爹要让她见的人是谁。
  才半个月的功夫,那个男人的名字已经传遍京城,就连钱府里的丫鬟,一提起那三个字,也要红着脸偷笑,不断窃窃私语。
  严燿玉。
  身为河运首富的独子,他竟也有几分大禹治水时的硬脾气,几年前就去了南方参与开凿运河,数次过家门而不入,直到今年运河竣工,才肯返家。就因为如此,钱严两家这些年往来密切,她却未曾见过他一面。
  虽然未曾见面,关于严燿玉的种种事迹,她倒是如雷贯耳。
  据说,他亲自参与运河开凿的工程,勘查山峦岩岭、江河川流,制订了几项治水方案,不但顺利开凿了运河,还能化水患为水利,造福南方无数百姓。
  前几年河伯肆虐,江南水患,百姓流离失所,是他率先慷慨解囊,捐出钜资,还请求朝廷拨款赈灾。
  朝廷迅速拨款,但是护送赈银的兵马刚到南方,就遇上凶恶的盗匪,不但赈银被劫,官兵也被屠杀殆尽,噩耗传来,震动朝野。
  唯独严燿玉当机立断,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人马,亲自率领兵马,直捣黄龙,打败了骁勇善战的盗匪头子,夺回赈银。
  那一战轰动天下,让他一举成名。
  绣鞋轻踏,片刻后才来到花园,典雅的飞花亭坐落其中,四周春花飘散,酒香弥漫。
  三个男人坐在亭内,肆无忌惮的畅饮佳酿,身旁堆着数坛美酒,酒杯更是不曾空过,一杯一杯复一杯。
  “爹爹、严伯父,日安。”金金踏入飞花亭,敛裙福身,那娇软的语音,让人心头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钱大富瞧见女儿,挥手招呼,中气十足的大笑。
  “金丫头,你可来了。再迟一些,老子连酒都快喝光了!”他挥着双手,胸前的金链光芒闪耀,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来来来,快坐下,这里没别人,那些礼数全给我省了。”
  银流苏后的明眸流转,望见亭内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几乎是第一眼,金金就能断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严燿玉。
  他年轻而俊雅,一身质料极佳的藏青色衣袍,装束简单。那双眸尤其引人注目,炯炯有神,却又幽暗难测,像是只要被他望上一眼,就会被彻底看穿,任何秘密都藏不住。
  “金金姑娘,幸会。”他有礼的颔首,薄唇带笑。
  她点头回礼,款款入座,不着痕迹的偷偷打量,很难把眼前这温文儒雅的男人,跟众人传说中,击败盗匪、夺回赈银的英雄联想在一块儿。
  他看似斯文,但是擎着酒杯的手,却是黝黑有力,甚至略显粗糙,难以分辨是文人还是武将的手,看来像是适合笔、亦适合剑;适合雅、亦适合狂——
  钱大富看着女儿,再看看严燿玉,乐得合不拢嘴,睑上满是骄傲。
  “怎么样?严家小子,我没诓你吧?我这女儿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人间绝色。”他劈头就问,懒得拐弯抹角。
  家里有五女一男,个个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尤其是这个长女,资质聪颖,美丽非凡,从小就被他搁在掌心,宠若珍宝。
  只是,做父亲的再宠女儿,也不能把女儿留在家里一辈子。女大不中留,他得要挑个够聪明、够胆量的男人,继续宠他这个宝贝女儿——
  严燿玉微微一笑。
  “金金姑娘比伯父形容的更美。”他答道。
  这不是恭维,而是陈述事实。
  这个回答,让严浅波与钱大富同时挑眉,交换一个眼神,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两人一雅一俗,气质截然不同,却是默契十足的好友。
  端坐在梅花凳上的金金,粉颊一红,心中没来由的掀起一阵骚动。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美丽的,也曾有无数人说她美丽,但是这几句赞美出于他的口中,不知怎么的,就是显得格外不同——
  砰的一声,桌子震动,一坛好酒又被端上来。
  钱大富挥掌,破开封泥,单手提着酒坛,姿态豪迈的倒酒。美酒哗啦啦的倾注入杯,迅速倒满,还溢出不少,亭内酒香更加浓烈。
  “好啦,这么一来,你们就算是打过照面了。现在,我们有个王意,要让你们两个年轻人来试试。”蒲扇大掌一扬,抛出酒坛。“喂,老严,还是由你来说吧!”
  酒坛飞过桌面,被严浅波一掌接住。
  他两鬓略白,气度风雅,不像是个商人,倒像是个文人。
  “燿玉年过二十,该是接手严家生意的时候。正巧钱兄也说,要让金金开始涉足商行之事。”他绕腕一转,倾倒酒坛,剩余的美酒全进了他的杯里。
  培植继承人,是富贵人家最重要的大事,这关系着庞大财富的转移,也将影响家族荣景的存续。
  严家一脉单传,理所当然由严燿玉继承:而钱大富是江湖人物出身,一向懒得理会繁文编节,他只问能力,不问性别,早就属意由金金接掌一切生意。
  严浅波喝了一口酒,望了两人一眼。
  “我们讨论过,既然时机凑巧,那么何不广为宣传,在京城中放出消息,就说你们准备盛大的比试一场。”
  “严伯父是想要吸引人群,进而赚取利润?”银流苏之后的明眸闪动,红唇漾出笑意。
  商人本色,一旦有赚钱的机会,就绝对不放过。金金猜测,他们是想乘这个机会,好好捞上一笔。
  严浅波嘉许的点头。
  “没错,到时候京城里的人们有热闹可看,多点茶余饭后的话题,严钱二府能赚取银两,商家们也能见识你们的生意手腕,一举数得。”他举起酒杯,掩饰嘴角的笑意。
  钱大富也喝干了杯里的酒,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你们觉得如何?同意吗?”
  “我没有意见,端看金金姑娘意下如何。”严燿玉语气和缓,极有风度的让出决定权。
  金金则是低着头,不言不语,垂坠的银流苏,遮掩明亮的眸子。
  坦白说,这个提议的确让她跃跃欲试,毕竟她有足够的自信,能够赢得漂漂亮亮,在众人面前大大的露脸。
  严燿玉或许懂得治水、或许武功高强,但是他未必懂得经商。而她,可是一出生,就被爹爹搁在金算盘上玩;懂事之后,更是被训练着该要如何赚钱,各种从商之道、牟利之法,她可是如数家珍。
  半晌之后,她终于抬头,银流苏后的那双秋水双瞳,笔直的望向严燿玉。
  “严公子,请容我提出一个条件。”
  他挑眉。
  “姑娘但说无妨。”
  “这场比试,请严公子务必全力以赴,别因为我是个弱质女流,就轻忽应战。”要是他不尽全力,这样的竞赛,赢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黑眸略微一眯,闪过某种光芒,转瞬却又恢复温和的浅笑。
  “我答应你。”
  金金回以一笑,没有察觉他神色有异。
  “那么,就请严伯父与爹爹出题。”
  严浅波击掌,大笑数声,神情格外愉快,仿佛刚刚做成一件不可多得的好生意。
  “好胆量!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他倒了一杯酒,搁在桌上。“就以酒为题,你们去做酒楼的生意,各自出资十万两银子,期限为三个月,看哪方的帐上利润高,就是哪方获胜,同意吗?”
  她慎重的点头,轻咬着软嫩的红唇,脑中已经闪过无数个主意,对这场竞赛兴致勃勃。
  “金金姑娘。”男性的嗓子轻柔的唤道,明明唤的是生疏的称呼,口吻却添了几分亲昵。
  “嗯?”
  严燿玉凝目注视,对她露出最温柔的笑容。
  “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第三章
  才一交手,金金就兵败如山倒。
  她仔细勘查,比较酿酒水质,找出各地蒸馏、果酒等品质最佳的上货,再成批购进。另外,陈酒如花雕、女儿红,及其他珍酒,她则是亲下江南、两湖、四川及山西各地,拜托酿酒师傅出让。
  这些工作,钜细靡遗,她全没有疏忽,亲自筹划的天香楼里,雕梁画栋、陈设考究,美酒佳肴更是一时之选。
  反观对街上,严燿玉开设的月华楼,只摆了一般的木桌凳椅,摆设朴实无华,大碗酒、大块肉,却更贴近一般的武夫将领和小老百姓。
  打从开张那一日,两家酒楼前就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宾客满门。人们议论纷纷,对这场比试关心极了,两方拥护者各占一半。
  第一次月结那日,金金在书斋中来回踱步,急着想知道结果。
  小红捧着两府的帐册回来,小心翼翼的踏入书斋,瞧她那不安的神色,金金心里就有数了。
  “输了?”她问。
  小红点头。
  金金深吸一口气,力持镇定。
  “输了多少?”
  清秀的小丫鬟,怯生生的伸出一根手指。“一两。”
  啊?
  一两?只输了一两?!
  金金有些不甘,随即振作起来,修正错误,倾尽全力开源节流。
  第二次月结,帐册再度送进书斋里。
  “输了?又输了?”诧异的尖叫传遍钱府,这回她的脸都绿了。
  这怎么可能?!
  她穷尽所学,创造优渥的营收,不但爹爹赞不绝口,就连教导她的陶师傅,都说她天资聪颖,各环节都考虑得极为周到。天香楼本月的结余,更是比上月多出整整三倍,月华楼怎么可能还多赢她五百两?
  莫非,她低估了严燿玉?他不但善于治水,甚至也善于经商?世上真有这么优秀的男人?
  金金在书斋中,把两间酒楼的帐册仔细确认数次,月华楼的帐册十分完善,找不出任何差错。事实摆在眼前,两个月下来,严燿玉总共赢了她五百零一两。
  只是,这还无妨,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能保证谁是赢家。只要她能够在第三个月扳回一城,弭平差距,还是有机会赢得这场比试。
  下次!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她绝对要赢回来!
  铭  铭  铭
  第三次月结,比试结束,金金总共输了一万零九百一十五两。
  当日她就亲自登门,到严府拜访。
  穿过碑林,上了石阶,严燿玉居所的厅室映入眼帘。偌大的厅室内窗明几净,没有多余的摆设,除了严燿玉外,还有两个男人,一文一武,都是他从南方带回京城的旧属。
  没人知道这两个男人的来历,只晓得他们同样为严燿玉卖命。
  管帐的刘广老谋深算,脑袋灵光得很;而另一个耿武,则是有着一身高强武艺,初来乍到,却已是严府的首席武师。
  “少主,这笔酒楼的收入,您是打算如何处理?”圆胖胖的刘广捧着帐册,握着毛笔,边记帐边开口询问。
  严燿玉一身白衣,在日光下看来格外出色。
  “先到城南去,那里有几间米行,跟严家素有往来。你就把银子换成米粮,同这个月要出的货,一并上船南送。”他吩咐道,意态从容,翻阅手中帐册。
  “南送?”刘广停下笔,错愕的看着王子,猛吞口水。“呃,少主,您的意思是,八十几万两全部都要买米?”
  “对。”
  “但、但、但是少主,米粮大量南送,南方米价势必下跌,这么做只怕是不敷成本。”刘广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鼓起勇气建言。他不明白少主为何这么做,这可是稳赔不赚的生意啊!
  “我没要你卖钱。”严燿玉搁下帐册,神情若有所思,食指轻敲桌面。“前些日子,江南水患又犯,米价暴涨,不少粮商乘机哄抬价格。我要你南送的这批米粮,是用来赈灾的。”眼角余光一闪,他转过头,瞧见那个站在门边的绝色女子。
  一抹淡淡的笑意,悄然浮现在黑眸中。
  严燿玉不动声色,继续吩咐。
  “耿武,这趟南下送粮,我抽不出身,麻烦你跟着,确实将米粮送到灾民手中。”有耿武随船护粮,盗匪们别说是妄想劫粮,只怕就连出现的胆子都没有,全数都会躲得远远的。
  角落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容冷酷,微微点头。
  “是。”他言简意赅,领了指示就跨步走出厅堂,和金金擦身而过。
  那壮硕的身形和严酷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压迫感,教人心生畏惧。一旁的小红,眨着双眸,甚至下意识的一缩身子,胆怯的瞄着耿武。
  金金粉唇轻扬,淡淡吩咐。
  “小红,你也下去吧。”
  “可、可是,呃,总管吩咐过——”她回头瞧瞧那高大的男人,瑟缩了一下。“呃,我得跟紧您才行——”
  呜呜,小姐要把她一个人扔在庭院里吗?那个男人看来好可怕呢!
  “我有事要请教严公子,你到外面先等着。”金金轻移莲步,踏入厅堂内,急着要把事情问个清楚。
  眼见靠山跑了,小红只得鼓起勇气,颤抖的跨出门槛,咚咚咚的跑到碑林那儿等着,小心的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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