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错(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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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错(女尊)-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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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笨蛋!”逸云在白雨棠的耳旁轻吐了一句,白雨棠大吃一惊,逸云则趁这个时后把白雨棠给踢了下去!
  “哗…又有人掉下来了…”观众人惊呼连连,亭欢心在滴血。
  半空中,白雨棠的身子一翻一扭,轻巧的落了下来,刚好站在湘玉的旁边。她气得伸出手指指着塔上的逸云:“你……你……你……你给我记住!”
  然后整了整衣摆,一手拨开挡到去路的莉儿,怒气冲冲的往宝芝林的方向走去,浑然没发现一旁蒙着面的湘玉正一直盯着她瞧。
  逸云苦笑。把白雨棠的忿怒暂时抛到脑后,三两下制服住亭欢后,终于拿下了塔顶绣球,结束了这场令他哭笑不得、令众人鸡飞狗跳的闹剧!
  ******
  当天晚上,逸云被强迫夜宿天波府,隔天早上就被两名孔武有力的女人给架着去拜堂。婚礼上来了许多贵重宾客,不仅王爷来了,皇太女来了,就连南楚的女皇也来了,见到这么多贵客,伍亭欢不敢造次,虽然两把长剑藏在大红喜服底下,仍是没敢一剑砍了身旁绝丑的女人……
  皇太女和段善的私交良好,也知道段善为了追求伍家小少爷跑去参加比武招亲,却不幸在争夺前三强的时后败在逸云手下,因此一直对逸云怀恨在心,这次婚礼她是专程来找碴的。
  而刚好,皇太女也看天波府的众军官不顺眼,伍老太君等人总是倚老卖老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早就想暗除中铲除天波府在朝中的势力,奈何南楚女皇极为信任重视天波府的伍家女将,虽贵为皇太女,却一点实权也没有,根本就无法动到天波府众人分毫,所以当段善对着逸云冷嘲热讽的时后,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敏感的逸云马上嗅到皇太女和天波府间的微妙气息,也明了段善之所以会挑衅自己,完全是因为有皇太女在背后当靠山的缘故……刚好,他正愁着没机会脱身呢,而倒霉的段善,就是逸云借刀杀人的最佳助力!
  所以逸云假装被段善激怒,两人爆发口角,引来在场众宾客的侧目,天波府的伍家女郎不得不出来打打圆场。
  而亭欢则被送回新房,呆坐在床上。你若是以为亭欢会伤心得痛哭失声的话那就错了,他正在脑中盘旋,该怎么和他的妻主约法三章!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他的妻主也该进来了,亭欢唰的把头盖一掀,并把房里的小厮通通赶了出去,脱下碍眼的喜服,掏出两把长剑,准备叫那女人一进门就给她好看!
  不用多久,逸云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反手抓住亭欢的右腕,左手打掉他另外一手的长剑,然后将他给扔到了床上!
  “你…”亭欢气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的。
  “少啰嗦!”逸云冷冷道了一句。然后在桌旁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
  亭欢恨恨的表示:“我不承认,我绝对不会承认你的!”想叫本少爷服侍那个女人?哼,想都别想!
  逸云的秀眉一挑:“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全长沙城的百姓都看见我打赢了擂台,也都知道你伍亭欢已经是我秀兰的男人了,还想赖吗?”
  看到亭欢的脸都变型了,逸云就觉得打击他的信心是件很过瘾、很好玩的事!
  “我要杀了你!”亭欢拾起地上的双剑,疯狂的朝着逸云就是一阵乱砍。但他连白雨棠都打不过了,又怎么可能赢得了武功高强的逸云?
  逸云冷冷一笑,从容不迫的将亭欢给制服在床上。他诡魅的笑着:“堂也拜了、酒也喝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洞房了?”
  “你……你想干什么……”亭欢第一次尝到恐惧的滋味。这女人不会是见色心起,想要占自己的便宜吧……亭欢挣扎想逃,但他的四只被逸云用绳子牢牢的捆住,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逸云用手勾住亭欢的下巴,邪邪笑道:“为了预防你咬舌自尽,我只好……”
  亭欢的后颈被逸云冷不防的敲了一下,在失去意识之前,仿佛看见被踢下擂台的,白雨棠离去的背影,孤傲冷漠的,渐行渐远……
  ******
  第二天,亭欢在吵闹的尖叫声醒来,打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光溜溜的睡在床上没穿衣服,更发现房里血迹斑斑,桌椅均东倒西歪的成了破烂木头……
  “公子,你没事吧!?”鹊儿喜在众小厮当中一闪而出,扑到亭欢的床边颤抖的问着。
  “我的衣服呢?去把我的衣服拿来!”亭欢歇斯底里着。为什么他会没穿衣服?为什么他的房间会乱成这样?那该死的秀兰到底跑哪去了,昨天晚上她究竟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鹊儿喜把衣服递给亭欢,亭欢抢过衣服后尖声叫着:“出去,通通给我出去!”
  鹊儿喜等仆佣不敢不从,怯懦懦的退了出去。好半天,亭欢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掀开棉被穿起了衣服。他检视着自己的左手臂,发现守宫砂还在,忍不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忽然,亭欢的房门被撞了开来,以伍老太君为首,后面跟着若干天波府的女将,均是一脸震惊的表情:“欢儿,你没事吧?”
  亭欢回答:“我没事!奶奶,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伍晓麒面有难色的回答:“今早在大厅,我们发现了……秀兰的尸首……”所以才会匆匆忙忙的赶来亭欢的房间,就是怕他有个万一!
  伍晓凰又补了一句:“秀兰身中数十剑,是被人杀死的!”
  “秀兰?被杀死了?”听到秀兰的死讯,亭欢比任何人都还要震惊。秀兰的武功亭欢是知道的,更心知肚明秀兰的身手不知比自己要高出多少倍,如今秀兰遭到暗杀,却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略一思考,众人马上连想到段善的身上。但段善本身武功不高,凶手应该不可能是她,除非是职业级的杀手,才有可能制服的住秀兰。放眼全长沙,唯一拥有职业杀手水准的人,除了皇室禁魏军以外,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伍老太君马上想到向来不给她好色过的皇太女身上……这女人一直想铲除天波府伍老太君是知道的,却没想过她会藉此暗杀亭欢的妻主。这不啻是对伍老太君高傲的自尊受到严重的挑衅,天波府唯一入赘的孙媳糟到暗杀的耻辱。
  伍老太君怕亭欢会难过,特别交付伍晓麒好好安慰安慰那个孩子。新婚第一天就面临着守寡的命运,即使亭欢对秀兰没有感情,想必心里也不好受,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事实吧!
  ******
  宝芝林里,白雨棠坐在偏厅里的椅上,默默喝着热茶。逸云低头站在一旁,不发一语。他觉得自己没错,所以不肯低头认罪;白雨棠则是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亦是没有开口……她知道逸云是因为反对亭欢进门,所以擅作主张的跑去参加比武招亲,也知道他是因为亭欢曾经绑架白奇而怀恨在心,故意弄出了“诈死”的花样陷害亭欢……
  这下可好了!第一天,全长沙城的百姓都知道天波府替伍小少爷招赘了一名妻主;第二天,全长沙城的百姓也都知道了那入赘的状元被人暗杀,伍小少爷瞬间变成了寡夫……这又不是在拍电影,哪来这么多巧合啊……
  白雨棠叹了一口气,不打算追究逸云犯案的动机,却不能不亡羊补牢,毕竟逸云破坏了当初她和若眉设计好的毒计:“你是用什么方法脱身的?”
  “诈死……”逸云如实回答。
  意料中的事!但这却不是白雨棠所关心的,于是追问道:“嫁祸给谁?”
  逸云却道:“本来是有计划要嫁祸给别人的,但昨天晚上,天波府忽然闯进一名黑衣夜行女……我根本就来不及布局,便马上和那名夜行女打了起来,我和那夜行女交手了一会,对方的身手还挺不错的呢!”
  “然后呢?”
  “我们在天波府的大厅处交手,她的轻功很好,走的是飘逸轻灵路线的剑法,而圣门的逍遥剑法也刚好是属于这一类型的,所以我们两个过招的时后,基本上声音不大,不会吵到其它人……就在那夜行女快被我制服的时后,大厅忽然闯进了一名天波府的女将,我和夜行女均愣了一下,我因为怕这女人呼唤救兵,所以一剑将她弊命,那夜行女则趁机跑了。”
  白雨棠深皱眉头,不知这夜行女究竟是何方神圣。
  逸云后来继续说道:“我替死去的女子易容成秀兰的样子,把她放在伍家少爷的房间,然后我就偷偷摸摸的跑了回来,至于为什么会传出那种消息(包括死者陈尸在大厅,尸体多处剑伤),我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干的?
  “不知道!”
  白雨棠觉得奇怪,因为逸云没必要说谎,也用不着说谎,那么究竟是谁对“秀兰”下的毒手呢?
  逸云看到白雨棠皱眉,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破坏你的大事了吗?”
  白雨棠猛然抬头,发现逸云眼中的内疚……白雨棠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知道要如此孤僻高傲的圣子低头认错,是件多么挣扎的事儿……但是逸云选择放下他的高傲,向自己低头,可见他是多么的害怕失去自己……
  白雨棠的心在发疼,猛将逸云拉到自己的怀里,柔声说道:“没关系的。”
  逸云紧紧的抱住白雨棠,等激动的情绪稍微平缓之后,他才小声地轻轻地的说了声:“对不起。”
  ******
  逸云就是秀兰的事,白雨棠不敢让若眉知道,打算让这个结就此打死下去。哪天这天若眉忽然跑来找她,笑兮兮的对着白雨棠说道:“老天有眼!”
  “怎么说?”
  若眉哈哈笑着:“这秀兰死得不明不白,让天波府上下都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气氛当中,据说伍老太君相当震怒,扬言要查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然后呢?”
  若眉忽然阴森森的冷笑着:“这秀兰死前……也就是成亲那天……曾和一个名叫段善的女人发生过争执,所以伍老太君的矛头,已经指向那姓段的女人身上啦!”
  白雨棠不解:“我听不懂,这段善究竟是什么人?她被天波府盯上又关我们什么事了?竟值得你如果开心?”
  若眉嘿嘿笑着:“当然值得!咱们的目的达到了,你也不必为国捐躯了!”
  白雨棠狠狠的瞪了她一点:“说重点。”
  “段善是伍晓麒底下的副将,也是王爷…楚妮的远亲,更是皇太女身旁的心腹爱将呀!曾经追求伍小少爷被拒,所以对秀兰怀恨在心,这下子,伍老太君肯定是要和皇太女杠上了,咱们艰难的任务总算是迈开了关键的一步呀!”
  白雨棠闻言忍不住在心里替自己及逸云捏了一把冷汗:幸好错有错着,没有将事情给搞砸了……
  “这是第一件好消息,至于第二个好消息嘛……”若眉故意拉长尾音,吊足白雨棠胃口。
  “快点说啦!”白雨棠催促着。
  “有个人生病了,我带他来给你治疗治疗。”
  “这算什么好消息?”白雨棠怪叫着。
  若眉笑道:“我知道你是有名的大夫,在你手上没有治不好的病人……”若眉故意捧她,拍她马屁。
  “好说好说。”
  “在东吴有‘浪医’的美名,在南楚则有‘侠医’的封号。”继续捧着。
  “客气客气。”白雨棠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就连无药可医的绝症…花柳病也是小事一桩。”
  “不敢不敢!”没去怀疑若眉是打哪听来的消息,她已经被若眉灌迷汤灌到昏头了。
  “所以我把湘玉带来了……”
  “什么!?”
  完

  25 你是我的幸福吗

  若眉把湘玉一个人丢在宽大的宝芝林里,然后单独的跑去找白雨棠闲话家常。湘玉一个人在武场里左瞧右看,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后,刚从后院出来的逸云及慕容蝉两人碰巧遇到了他!
  “秦湘玉!?”逸云明显的大吃一惊,他不知道湘玉竟然也跟着若眉来到南楚了!
  慕容蝉也知道“秦湘玉”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思,那是白雨棠一直放在心里的名字,只是慕容蝉不曾见过湘玉,所以乍听到逸云叫了那个名字,慕容蝉的表情也是明显的一僵……
  “你认识我?”湘玉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寒。
  逸云疑惑的眼神直直盯着湘玉:“一年前不是才见过?难道你忘了?”
  “我该认识你吗?”湘玉皱着眉头反问,心却莫名的颤了一下,内心不比外表冷静,他知道他认识,却想不起来……
  慕容蝉没见过湘玉,只听逸云说过他是一个外柔内刚,为了和白雨棠在一起,即使面对圣子的冷言威胁,也是毫不退缩的人;只听说他是没有架子,很轻易就能和他人打成一片的人。但慕容蝉看到的却是一名雍容高贵的皇子,举手投足间莫不带着贵族的气息,言语进退中是那么的不容他人质疑的上位者的态度。
  忽然间,慕容蝉有点讨厌这样的秦湘玉……
  逸云又是何等精明的人,他见湘玉不像是在骗人,于是开口说道:“那么,你还记得凌儿吗?”
  湘玉坚定的摇头。
  “白雨棠呢?”
  “不知道。”很干脆的回答,湘玉连想都不想的道。
  但眼尖的慕容蝉却发现湘玉那有如面具的脸孔正开始微微的变化,连他坚定的眼神也忽然闪烁了一下,变得深邃起来……
  他失忆了……不,应该说,有关白雨棠的事情他全忘了……这是逸云和慕容蝉共同的想法。
  逸云深深的看了湘玉一眼,却忽然轻轻一笑:“蝉弟,这湘玉皇子忘了也好,如此一来,就不会再有其它人和我们争夺小棠了!”
  慕容蝉虽不知道逸云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却还是很配的点头说道:“就是啊。”
  本该不认识的人,本该不在意的事,听在湘玉的耳里,却觉得相当的刺耳难受,压抑不住汹涌翻滚的情绪,冷道了一声:“住口!”
  连他自己也觉得讶异,他怎么会轻易的就被激怒了呢!?
  “你在生气什么?”逸云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又问。
  哑口无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怎么会这样……湘玉只觉得,似乎有什么自己最珍贵宝贝的东西就要被抢走了,所以急得乱了方寸,但问题是,他连那个珍贵宝贝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别太放肆了。”在那一瞬间,湘玉很快的又把自己给武装起来,像只生气的小猫胡乱伸着爪子:“我来宝芝林不是和你们聊天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慕容蝉好奇的问道。
  “我眉姊带我来的,她要我在这里等她!”
  若眉!?要湘玉在这里等她!?
  “她带你来干麻?”十之八九是带他来见白雨棠的,顺便给白雨棠看病。逸云之所以会这么问,主要是想知道湘玉是小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失忆了!
  隐约中,湘玉是知道的。尤其在白雨棠打擂台的时后,他就懵懂的知道,桃乐丝就是所谓的神仙姊姊,而自己,是曾经认识那个女人的!
  但是,湘玉内心的害怕与不安又有谁知道?他害怕与桃乐丝重逢,害怕她细属起他们曾经的过往,更害怕桃乐丝知道自己已经忘了她的时后会有怎样的表情与反应。
  他不安,他担心自己会承受不住这一切而发疯崩溃……
  逸云知道不能逼他太紧,见好就收:“你别想太多了。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会好转的。”
  慕容蝉则拉着湘玉的双手:“我叫慕容蝉,我们先交个朋友可好?”
  慕容蝉见他没有甩开自己的双手,就当他是同意了。然后转头对逸云说道:“哥哥,带湘玉去我房里吧,我们同他聊聊小棠的事,看他会不会想起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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