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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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台湾-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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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烟不是让海水打湿了吗?”王建国说。
  “早让身体给烘干了,抽吧,好烟,红塔山。我老婆战前寄来的,她希望我能平平安安地回去见她和儿子。哎,刚才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刚才的战斗,要是有反坦克直升机配合我们,可以打得更加漂亮。”
  “是啊。可是现在我军的反坦克直升机还不具备夜间复杂气象下的作战能力。对了,现在几点了?”
  王建国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天空说:“现在是八月二日凌晨四点过八分。你看,我都没注意,我们这一仗把天都打晴了。”
  两人抬头望去,果然,东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再过一会,太阳就该出来了。
  两人抽着烟,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王建国问营长:“哎,你在想什么?”
  营长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掉,说:“我在想我们打仗为了什么?刚才这一仗,我们营有数十位战士再也见不到他们的亲人了。我觉得,我们在这里拼命杀敌,流血牺牲,往大了说是为了祖国领土完整,为了人民的利益。往小了说呢,也是为了自己,我想起了我儿子,今年五岁,可爱极了。我在这打仗,不是也为了让他这一代人以后能过上和平安定的好日子吗?我现在真想见到他,为了他们流血牺牲,我觉得值。”
  王建国点了点头。营长的话虽然很朴实,但句句在理。他回过头来想再和营长聊几句。却发现这位作战勇敢的陆战营长已经靠着冰冷的坦克炮塔睡着了。 
 
 
 
  
 第十六章
 
  “真的打起来了。”陈伟球坐在电视机前,自言自语道。
  “是啊,可不是真打起来了。”坐在他旁边的一位年纪约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对陈伟球说。“你说台湾的那个什么彭台升,没事儿干搞什么台湾独立,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不教训教训他还行?”
  那位男人是小娟的父亲,他现在正和陆伟球在一起收看我军收复台湾战役已经开始的新闻。
  陈伟球同小娟一起来到她的家乡云南河口县已经一周多了。在此期间,他借口要考察当地的投资环境,借住在小娟的家里,因为县城离小娟家的这个村庄路途遥远,交通又不太方便。
  看到女儿小娟从遥远的昆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小娟的父亲自然很高兴。又听小娟介绍说,这位同他一起来的张先生要在当地办一个公司。小娟以后要为这位张先生工作,当父亲的就更得对女儿以后的老板热情些。
  所以,他坚决不接受陈伟球称他“大伯”的这份客气。当他问明陈伟球的年龄时,热情豪爽的对陈伟球说:“张先生,我比您大那么几岁,不过也没大到叫您称我“大伯”的地步。您要是看的起我,就称我一声老哥。我呢,总称您“张先生,也显得见外,您要是不介意,我就称您一声老弟,如何?”陈伟球自然没什么意见。小娟的父亲见陈伟球答应了,开玩笑地对站在一旁的小娟说:“听见没有,以后别叫‘张先生’或‘张老板’了,要叫‘张叔叔’。”
  住在小娟家的的这些天里,陈伟球并没闲着,他白天到边境附近转悠,摸情况,看地形,晚上则回到小娟的家里,思考越境的方案。
  想来想去,他也没琢磨出一个可行的计划,中越之间关系虽已改善,两国的边民也互相做买卖,可边境把守得还是很严的。要想越境,并不容易,有很大的风险。
  但他拖不起太长的时间,小娟的父亲已经通知他,说当地派出所让他去报临时户口,他当然不想引起公安机关的注意。
  一件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小娟的父亲经常到越南境内去做生意。
  回到家的这些日子,小娟没有什么事情,就帮着她父亲做生意,父女二人进了货以后,过境到越南那边去卖。由于有了小娟的帮助,每次带过去的货物比以往要多,而且卖得也比以往要好,收入也增加了,只是父女二人比平时要劳累许多,每天都早出晚归。
  他们父女二人是如何过关的呢?陈伟球声称自己要亲自过关考察一下。因为越南是世界上商业信誉比较差的国家,不了解情况,他不能放心地开展对越南的贸易。就过境问题,他向小娟的父亲请教。
  小娟的父亲热情地给陈伟球看了自己去越南那边作买卖所需要的全部证件和手续。并热情地告诉陈伟球,如果他要过关自己可以帮他办理各种手续,因为他在当地各种关系都比较熟,办事方便。
  陈伟球对小娟父亲的热情相助表示感谢,不过并没让他给自己办过关手续,从心里他根本就不想办这套手续,也不能办。他现在的计划是将小娟父亲的这套手续和证件搞到手。
  八月一日,是个星期日,今天赶集的人特别多,自然也是做买卖的好日子,小娟父女二人备足了货,往越南那边去了。
  陈伟球觉得行动的机会到了。趁父女二人不在家,他得先对付小娟家里其他的人。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父女二人还没有回来。小娟的母亲做好了晚饭,邀请陈伟球一块吃,并且说先不等那父女二人,今天是大集,回来的肯定晚。
  陈伟球自然求之不得,便和小娟的家人共进晚餐,并且趁机在菜里放人经他精心计算过药量的安眠药。他得让小娟的家人在计算好的时刻沉沉睡去,并且睡上二十四小时,那样,他们就不碍他的事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小娟父女俩才回来,进屋就喊饿。小娟的母亲打着呵欠走进厨房去给他们做饭,并抱怨父女二人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因为她困得不得了,还得伺候他们。
  小娟的父亲大概是今天赚了不少钱,心情很好。他让小娟的母亲去休息,自己动手做饭,然后招呼陈伟球一块吃。
  陈伟球说已经吃过了,便陪着小娟的父亲聊天,实际上他在等下手的机会。小娟吃完饭便去整理明天要带的货物,完后便去休息了。
  小娟的父亲兴致很高,天南海北和陈伟球聊起来没完,把陈伟球烦得不得了,心里骂娘骂了千万遍。他眼着晃动的仿佛已经不是小娟父亲的那张脸,而是一套过关的证件。不过,他没敢来硬的,他怕惊动屋里没服安眠药的小娟,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终于,他看到了那条使他吃惊的新闻,他的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不知是什么滋味。解放军的这一记闷棍似乎是打在了他的头上,使他晕头转向。
  小娟的父亲还在和他聊:想当年对越自卫还击那会儿,解放军的一路大军就是从我们这儿进入越南的。部队人数那叫多,光坦克就轰隆隆的过了一宿。后来听政府说,仗打得可漂亮了,歼灭了不少越南兵。那会儿我还年轻,那情景记得真真的,就跟昨天的事一样。这回打台湾,我瞧也没什么问题,老弟,你说是不是?”
  “啊,是呀,是呀。”陈伟球的思绪被小娟父亲的一声“老弟”给拉回了现实。这一刻,他突然有了主意,说,“老哥,为了祝祖国统一,解放军顺利拿下台湾,我们是不是喝两杯?”
  “对,是应该喝两杯,平时看你挺忙,一直没和你喝一顿,今晚上咱们补上。”小娟的父亲在他的货物里拿出几瓶啤酒,“这啤酒在越南那边儿可好卖了,今天还是咱们自己喝了吧。”说完,给自己和陈伟球倒上了酒。二人开始推杯换盏。
  小娟被客厅里的声音吵醒了,走了过来,说:“爸,您还没睡呀?明天还得做买卖哪。”
  “快过来看看新闻,出大事了,这可比做买卖重要啊。”小娟的父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招呼小娟坐下。
  陈伟球给小娟也倒了一杯酒,说,“小娟,一块喝点吧,咱们开始打台湾了,值得庆祝。”
  “是呀,陪你张叔叔喝两杯吧。”小娟的父亲打趣地说。
  这倒省了我的事了,陈伟球心想,省得我还得向小娟单独下手,这回一块解决了。他趁父女们聚精会神地看新闻的时候,在二人的杯中下了大剂量的安眠药。
  看着父女二人都趴在了床上,陈伟球放心地笑了笑,从小娟父亲的外衣兜里取走了过关的证件。
  陈伟球捱过了他这一生最漫长的一个夜晚。等到天亮的时候,他拿出工具,对着过关证件上的照片,开始化妆。当一切都做完后,他照了照镜子,“象,确实象。”镜子中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年近五十岁的男人,和证件照片上的人几乎一模一样,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他换上了小娟父亲的衣服,推着小娟父亲的平板车和货物,向边境走去。
  路上有人和他打打呼:“老哥,今儿怎么你一人去赶集呀,没带你们家小娟?”他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敷衍过去。他怕声音暴露了他的秘密。
  轮到检查他的过关证件了。他心里有些紧张,不过他安慰自己,没关系,证件是真的,他们看不出破绽的。
  两个武警战士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你的证件有问题,请你到边境检查站的办公室来一下。”
  陈伟球的脑子“嗡”的一下,这一瞬间,他似乎觉得天地都在旋转,难道这一切就都这样完结了吗?他有些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向国境线的那一边望去,他离那边近在咫尺,可现在却显得那样的远,他永远到达不了那里了。
  他木然地跟着两位武警战士走进了边境检查站的办公室,那里,有两个穿便衣的人在等着他,他们以嘲弄的目光在看着他,其中一个说到:“陈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
  陈伟球现在反而镇定了下来,他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开口说话了,“请你们赶快去救一个叫小娟的女孩子,她服了过量的安眠药,现在去,或许还来得及。”
  叶子荣呆呆地望着通信指挥中心的天花板。知道他脾气的作战参谋们谁也不敢叫他,任由他保持这种状态十几分钟。
  他万万没料到仗打到现在这个份上。他发动的反击遭到了惨重的失败。中共军队不但没被赶下海去,反而将他的反击部队打得溃不成军。现在,中共军队的后续部队已经上岸,原先的三个登陆场已经连成一片。而且,向岛上的守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西保丢了,安歧丢了,林厝也丢了。垄口和后沙全丢了。天山装甲部队几乎被全歼,残部正南向金门县城溃退。中西两路中共军队乘势向埔头和132高地发起冲击,319师的防区已经被大大压缩,并且由于侧翼和后方受到威胁,频频向他告急。
  更令人忧虑的是,东路中共军队不仅击退了284师和158师的进攻,还在海空火力的掩护下,发起了大规模的攻击。业已攻克西山、后平山,前锋直指双乳山,几乎切断了金门岛的蜂腰部,隔断了东西两部金门守军的联系。
  “不行,仗不能这么打,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必须遏制中共军队的进攻。”叶子荣下定了决心,他不再看天花板,而是开始给作战参谋下命令,命令部队执行他刚才发呆时定下的防御计划。
  “命令319师、227师转人防御,尤其是319师,要死守阵地,一步也不能退却。防御中,要利用多种手段,发挥步兵、战车、炮兵诸兵种的统合战力,以火力与战术相配合,力争在阵地前摧毁敌装甲目标。要求各级防御部队均组织反装甲警报小组,尽早发现敌装甲部队动向,预做准备。在兵力兵器配置上,我军反装甲部队分散部署,集中使用;反装甲兵器配置分散、火力集中,以免遭敌优势火力的毁伤。在主要防御方向上,要借助预先设制的反装甲障碍,构成纵横交错的反装甲地域。一线步兵要编成反装甲猎杀小组,以伏击或近战摧毁敌方装甲目标。炮兵对便于敌方装甲部队通行的道路和地区实施火力封锁,密切配合步兵打击敌装甲目标。284师火速向双乳山、乳山一带增援,务必守住该地域,158师超越284师阵地,经砂美从琼林向垄口、后沙、西山一带发起进攻,攻击东路敌军之侧翼,与284师配合,务求歼灭此路敌军。然后向西横扫,以解319、227师之危,保住金门全境。”
  “向台湾总部告急,务求派海、空军支援,以打破敌海、空火力之优势。如此方能确保金门岛安全无虞。”
  下达完命令,他想走出通信指挥中心去透透气,在里面呆了一夜,太弊闷了。一位参谋拦住了他:“总座,中共军队炮火猛烈,外面危险。”他拨开参谋阻拦他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天已经亮了,太阳也已经出来了,阳光照在了翠谷周围的山峰上。叶子荣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空气,说了声:“是个好天气。”他的信心又回来了。
  李洪乐集团军所属第一装甲师的部队正向132高地发起猛攻。
  该师的任务是攻克该高地,截断敌319师退路,配合我海军陆战师合围并歼灭敌319师。为了阻止敌227师增援敌319师,第一装甲师师长派出一个装甲团,向敌227师发起了牵制性的进攻,使敌227师无暇他顾。
  我军装甲部队向敌132高地守敌猛冲过去。敌人当然也明白132高地的重要性,利用地形和各种预先设置的反坦克障碍,拼命阻击我装甲部队。遭到惨重损失的敌炮兵也开始向我军轰击,稀稀落落的炮弹落在我装甲部队中间,但这一切都未能阻止我装甲部队的进攻势头,我军坦克和装甲车辆以疏开队形和敌守军阵地接近。
  敌军一辆挂满附加装甲的M8式轻型坦克瞄准我军一辆冲在前面的90Ⅲ坦克,开了炮。105mm长杆式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击中了90Ⅲ的炮塔正面,但并未击穿装甲,穿甲弹断成两截,跳飞了。
  敌坦克见势不妙,连忙进行机动,妄图逃避即将临头的打击。
  但是晚了,我军坦克已经发现了这辆开炮的敌M8式坦克,回敬了它一炮,也命中了它的炮塔正面。那些披挂在M8坦克外面的号称能抵御破甲弹和反坦克导弹的陶瓷装甲块却没能挡住125mm的穿甲弹。炮弹射人车内,引爆了弹药。顿时,这辆具有三级防护水平的22。8吨重的坦克剧烈爆炸开来,炮塔飞起三层楼高,铝合金装甲车体炸成了碎片。
  敌人一个士兵向我,军一辆90Ⅲ式坦克发射了一枚“昆吾”式手控有线制导反战车飞弹。这个敌兵眼看着飞弹击中了目标,期待着我军坦克爆炸,并起火燃烧的情景。但令他吃惊的是,我军坦克只是冒了会儿烟着了会儿火,其余没有任何反应,坦克反面加快速度向敌军阵地冲来。
  吃惊要了这个敌兵的命,他忘记了躲避,我军坦克上的并列机枪开火了,敌士兵中弹毙命,死后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在坦克的掩护下,我军的86式步兵战车冲到了敌阵地前。战士们从车后的两扇尾门中跳出来,搜索着已被摧毁的工事中的台军士兵并逐个消灭。
  我军90Ⅲ坦克的125mm炮、86式步兵战车上的73mm低压滑膛炮和红箭…73皮坦克导弹向,132高地上的敌军阵地和火力点猛烈开火。我军战士们在火力掩护下冲上了高地,台军士兵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都举手投降了。
  132高地被我军攻占了。敌319师的退路被彻底截断,它在劫难逃了。
  叶子荣现在焦躁得象一支困在笼中的猛虎,在他的通信指挥中心来回踱步。他布置的防御作战又失败了。就在半个小时以前,319师师长给他发来一份:“尽力死战,报效国家”的电文后,就再也没了音讯,到现在也没能联系上。刚刚又接到227师的告急电报,称在319师防区内,有组织的抵抗已基本停止,只有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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