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饭团(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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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饭团(典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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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眉,乖乖跟我到山上去,我们可以慢慢研究。”他诱哄著。

不行!再不想个办法,制止张彻一亲匿的侵略,她肯定就要被吞了!

“我答应跟你去山上。但是,至于婚事,必须等到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再来谈。”她扔出缓兵之计,只求尽快离开这张床,接著她就会掰个收拾换洗衣物的借口,抓起护照就直奔机场,再搭最近的一班飞机逃回美国去。

张彻一却摇摇头,没有松手。

“我不相信你。”

“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信用遭到质疑,她格外的生气。

“你已经用光所有的配额了。”他开始脱她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剥光。”我们明天上山,但是在那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张床。”他露出狼一般的笑,准备吃掉她这放羊的小孩。

她急忙小手乱拉,想保住蔽体的衣物,但是男女的力气,天生有著极大的差距,她一次又一次的败北,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被扔下床,眼看马上就要被剥得光溜溜的。

“啊,住手,不要啦!”书眉慌乱的喊,甚至扭头看著门口,考虑是否该厚著脸皮求救。

他洞悉她的意图,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用最原始也是有效的方法堵住她的嘴。

他吻了她。

“你、你住手──”她断续喘息著,还在他的爱抚下做最后的挣扎。

薄唇再度落下,这次吻得更深更久。

“唔──”

热吻发挥无敌的威力,她呜呜抗议的声音愈来愈软,最后只剩下喃喃的喘息。所有的意识都飘出脑海,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的唇滑过她的每寸肌肤,烙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

这一夜,书眉终于被”就地正法”了。



第九章

上午九点三十分,蓝天白云,日头正炽。

纪书眉漫无目的的走在小镇上,小脸上满布愁云,心里紊乱到了极点。

天啊,她跟张彻一──他们──他跟她──

发生保健室事件的当天下午,她就迷迷糊糊被他拐上床。第二天早上,天际才泛出鱼肚白,他就拎著全身酸痛的她上山,住进向刚的小木屋里。

初尝男女情欲,她这个生涩的新手,被他摆布得毫无招架之力,也不知在小木屋里,跟他”胡闹”了几天几夜。他那无穷的精力,榨干了她的体力,她不是在补眠用餐,就是在他怀中,香汗淋漓的”复习”著他所教导的亲匿课程──

直到昨天夜里,她因为高chao而昏倦时,张彻一靠在她耳边,重提两人的婚事。一瞬间,瞌睡虫全数退兵,她猛然惊醒,睁大了眼睛,瞪著天花板,一夜无眠。

直到天色大亮,她偷偷摸摸的爬下床,用颤抖的小手穿上衣服,然后蹑手蹑足的爬出小木屋,这才拔腿逃下山。

她心绪混乱,一心只想著要逃离这个让她心乱的男人,压根儿忘了,幕后的藏镜人还没现身,威胁尚未解除。

当她逃出来时,张彻一仍因欢爱而沉睡,躺在床上的模样,该死的性感!

那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下由自主的想起,这几天以来他是如何的吻她、爱她,粗糙的掌抚过她的每吋肌肤,热烫的唇,温柔而霸道的吮去她因为狂喜而汩出的泪──

粉嫩的俏脸,因为过度清晰的激情回忆而泛起艳丽的红晕──

啊,讨厌,走开、走开!

她羞得喘息,双手在空中乱挥,胡乱的想把张彻一的影像挥出脑海,无奈那张俊脸像是在她心里烙了印似的,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却还是抹煞不去。

半晌之后,她停下无意义的挥手动作,软嫩的小手捧住烧烫的颊,站在路旁开始叹气。

唉,事到如今,她该怎么办呢?

原本她只打算跟张彻一谈谈生意,顺便恶整他,像只小猫逗弄一头猛狮,看著他暴跳如雷,她就觉得心情愉快。哪里知道,猛狮发了威,回过头来狮子大开口,把她给吞了──

现在,他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接错了线,居然说要娶她?!

“娶我?娶我?他居然要娶我?”她捧著粉颊,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反覆低语。

奸吧,她承认,除了张彻一之外,从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这么深刻的影响她。

他是那么的粗犷性感,她的双眼总是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而她也真的挺享受与他唇枪舌剑的乐趣──呃,好啦,她愿意承认,跟他之间任何形式的”唇枪舌剑”,她都满享受的──说实在的,他虽然看似粗鲁,可平心而论,从儿时到现在,他从未真正伤害过她,甚至偶尔还会流露出对她的疼宠,但最重要的是,那家伙从头到尾,压根儿没说过喜欢她啊,更别提说爱她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嫁他?

嫁一个她爱他,而他却不爱她的男人?开什么玩笑!这种交易怎么算都划不来!

书眉瞪大眼睛,像是突然被旱天雷劈著似的,整个人动弹不得。

什么?她刚刚在想什么?!爱?!她爱他?!

那个字在她的脑海中无限的放大,还步步逼近,逼得她无处可逃。她讶异得倒抽口气,小嘴微张,再也无法欺瞒自己。

她她她──怎么可能?她才没这么傻!那那那──那个粗鲁无礼的家伙──那那那──个野蛮的男人──那那那──那个张彻一──

叽──

刺耳的煞车声,突兀的在耳边响起,终于勾回她的注意力,让她暂时摆脱混乱的思绪。

书眉回过神来,才转头,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身边,车子的右前轮甚至开上了人行道,足以见得,对方不是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国民。

她心头一凛,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跑,轿车车门就迅速打开,冲下来两个男人,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不怀好意的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架住她。

“啊,你们要做什──”她惊慌的尖叫出声,话还没说完,嫩嫩的红唇就被一条渗著怪味的手帕捂祝

令人作呕的怪味直冲脑门,下一瞬间,书眉浑身一软,眼前昏黑,跟著就失去了意识。

“喂,你们这些人──”有路人发现不对劲,隔著马路大喊,还企图跑过来干预。

两个大男人神色紧张,用最快的速度,将昏迷不醒的书眉架上车,接著就关上车门,在路人的吼叫声中,开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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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心!

一阵恶心的感觉充斥喉头,书眉蹙著弯而细的眉,在昏迷中难受的申吟,长长的眼睫颤抖著。

半晌之后,她的意识慢慢恢复,眼儿也缓缓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用生锈剥落的铁皮搭成的屋顶。

她头昏脑胀,一瞬间还不解自己身在何方,只是鼻间除了挥之不去的异味之外,还充斥著一股难闻刺鼻的聚酯漆味,让她难受得想吐。

天啊,这个味道真可怕!

书眉想起身止呕,却赫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动弹,纤细的手脚,早已被人用粗厚的皮带牢牢捆住,绑在一张坚硬的木桌上头。

唉啊啊,这可不得了!

昏迷前的记忆,迅速涌进脑海,她这才发现,自个儿麻烦大了。

书眉慌张的左右张望,这才发现,自己被带进一间家具工厂。身旁不远处,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杵在一旁,欣赏她的狼狈模样。

那男人样貌猥琐,一脸苍白无血色,皮肤上的血管清楚可见,像是从未晒过太阳似的,双手还不断的揉著手里的帽子,好好的一顶帽子,被他揉得发绉,扭曲得像陈年梅干菜。

“你醒了吗?”见她转醒,他不怀好意的把脸凑了过来,阴恻恻的对她冷笑。

哇!

那张脸一凑过来,浓重的恶臭就跟著扑面袭来,恶心感汹涌澎湃的涌上喉头,书眉用力偏过头去,好不容易才忍住冲动,没有当场吐在那人脸上。

她努力跟恶心感对抗,逐渐想起,之前曾经见过这张苍白的脸。先前在”福尔摩沙”的工厂里,她曾经见过,这个人带著大批人马来购买产品──

绑架她的人,居然是那个拷贝”福尔摩沙”产品的吸血鬼──”美丽之岛”的负责人。

“你听著,你跟张彻一有什么恩怨我不管,总之与我无关,你不如尽快放了我,否则──”她尽力想撇清,打算得到自由后,再好好跟他算帐。

“放你?哼,你想得美,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那人笑得更猥琐,那模样说有多卑鄙就有多卑鄙。

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她呆愣的眨眨眼。

呃,不知为什么,自从她回到台湾,似乎有不少人,都爱拿这句话当作对她的问候语。例如张彻一,认出她之后,也是狞笑著,对她吐出这句话。

想起那张俊脸,书眉稍微恢复一些冷静。她蹙起眉头,憎恶的看著身旁形容猥琐的男人,小脑袋努力思索著,该用什么方法,哄得对方松绑。

只是,那种苍白恶心的笑容,她愈看愈是似曾相识,而且他身上那股怪味,也让她有种惊惧的熟悉感。她隐约记得,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曾经见过这张脸、闻过这种味道──

下一瞬间,记忆的盒子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画面,突然跳进脑海,一个少年在阴暗的房间里打针,把不明的液体注射进身体,然后仰著苍白似鬼的脸,颤抖的深呼吸。

她认出这个人了!

“陈建曦?!你不是被抓进牢里了?”书眉喊出这个睽违多年的名字,全身窜过一阵冷颤。

“是啊,托你的福!”他苍白的脸瞬间变得十分狰狞,伸手就甩了她一巴掌。”你这小贱人,竟然敢背著我偷偷去报警!”

该死,好痛!

那一巴掌,打得她脸儿火红发麻,小脑袋又是一阵晕眩。

九岁之前的几年,她被亲戚收养,养父母对她十分刻薄,把她当成免费的童工使唤,而真正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家的独生子陈建曦。

她曾经亲眼目睹,陈建曦躲在房内吸毒,他不知反省,居然还撂下狠话,威胁她不准泄漏半句。

当年,她虽然年幼,却已是聪明过人,知道要是姑息这家伙,最后倒楣的一定是她自个儿。于是,她表面上假装听话,等待机会,一直等到他松懈防备心,被她无意间听见,他约其他的混混,准备贩毒交易。

那天,陈建曦前脚踏出门去,她立刻就跑到电话旁边,打了通匿名电话报警,详细的说明他们交易的地点与时间。几天之后,社工人员就陪同警方登门拜访,严肃而同情的告诉她,陈建曦被捕,她得收拾行囊,暂时搬到社会局里去。

原本以为,陈建曦既然已经被踹进牢里,她从此就已脱离苦海,哪里想得到,这家伙阴魂不散,事隔十五年,居然又冒了出来。

可恶!她刚刚不该忍耐的,应该直接吐在他脸上才对!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原本都要放弃了,没想到你却自投罗网,又回到镇上来。”陈建曦鄙夷的看著她,恨恨的笑了起来。

事过境迁,先前在”福尔摩沙”工厂里,他们都没有认出对方,张彻一的那声狮子吼,却把她的名字吼得连几条街外的人都听得见,让她露了馅。

看来,先前她所发生的种种意外,都是由陈建曦在后头遥控的。打从认出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处心积虑,想著要报仇。

“那么,你到底想怎么样?”书眉冷著小脸,咬牙看著对方,要不是双腿也被绑住,还真想一脚踹过去。

看陈建曦那苍白得不自然的肤色,她百分之百肯定,离开牢狱后,他根本没有悔改,仍旧沉迷在毒品的深渊中。

他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重新靠近她。”我亲爱的小妹,你认为我想怎么样呢?”他伸出手,轻拍著她的小脸。

一股强烈的恶心涌上来,她差点真的吐出来。直到这一瞬间,她才深刻的体认到,同样是触摸,张彻一的双手能让她心醉神迷,陈建曦却是让她恶心不已。

她尽量往另一个方向缩,警觉的出声。

“你要是胆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她虚张声势的喊,心里却直发毛。

“放心。”陈建曦鄙夷的看著她。”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

对喔,书眉这才想起来,他偏好的是年幼的小女孩。当年,他也试图对她伸出魔掌,却每次都被她巧妙的躲过,非但没有占著任何便宜,反倒还被整得凄惨无比。

呼,好险好险,看来长大成人的她,能够吸引得了张彻一,却不合眼前这家伙的胃口。

她先是松了口气,下一秒钟,却看见陈建曦转身,走向一台仪器,举手按了几个开关。

叽──

一阵恐怖而刺耳声音,突然在她脑袋上方响起,尖锐的声音靠得好近,近得让她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因恐惧而冻结了。

书眉大惊失色,扭头往旁边瞧,赫然发现,一把亮晃晃的圆锯,就在她的左方快速的运转著。

老天!她在”福尔摩沙”的工厂里,看过这种特殊的圆锯,年轻的工匠告诉她,这种圆锯锋利无比,锯起坚硬的木头,跟切豆腐一样容易。

书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是被绑在锯台上;移动的输送带,正缓慢而毫不迟疑的,把她的左手往锯刀上送──

“啊──放我下来!陈建曦,你疯了!快放我下来!”恐惧像某种怪虫,爬上她的每吋肌肤,她头皮发麻的尖叫,挣扎著想要逃离锯台,但是皮带绑得太紧,她挣扎得满身大汗,却还是无法脱身。

“纪书眉,你就乖乖给我躺著,我准备先锯了你的手,等会儿再接著锯你的脚,然后──”细小的贼眼闪著嗜血的亮光,他摩擦著戴著手套的双手,兴奋的嘿嘿直笑。

锯了她的手脚?

这、这这这,这不太好吧,又不是表演大卫魔术,这会儿要是真的锯了,可是绝对接不回去的啊!

眼前情势比人强,书眉迅速了解,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必须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一想到这里,她变脸比翻书还快,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双眼慌张的瞪著嘎嘎作响的圆锯,嘴上使出胡说八道的绝招,积极的想说服陈建曦。

“等等!等等!你先等等!那个──那个──陈、陈、陈先生,我说,你不如把我卖了,那不是比砍掉我的手脚,更能让我生不如死吗?而且也比较好赚啊!你看,我长得也不差,虽然不合你胃口,但还是很多男人喜欢的,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我卖了比较划算──”

“卖了你?锯掉你手脚,再把你卖给行乞集团,丢到街上当乞丐婆,一样有得赚。”

“但是,那样赚得比较少啊!”眼看那忽旋转的圆锯愈靠愈近,她惊慌的失声尖叫。

突然,工厂的外头传来动静,守在门外的那些人一阵骚动,似乎是有人试图闯进工厂。

短短的几十秒内,打斗声不绝于耳,黑衣人们的鼓噪声迅速化为惨叫。紧接著,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黑衣人被扔了进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也不知那人是真昏了,还是不耐毒打,决定装死,总之他趴地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了。

“搞什么鬼?”陈建曦咒骂著,警觉的看向门口。

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那儿,宽阔的肩膀,遮住强烈的日光,那气势强大得让所有人都战栗。

是张彻一!

书眉差点喜极而泣。

噢,她长到这么大,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有乐于见到他出现的一天!

张彻一的黑眼中,射出凶厉精光,脸色更是阴沈可怕。他如入无人之境,徐步走了进来,门外的黑衣人们,全被他的铁拳招呼得倒地不起,无条件让路,由得他进入工厂。

见到那个仰躺在锯台上的小女人时,黑眸之中进出光亮,某种浓浓的焦虑,直到这时才消解。

“快快快,快来帮我解开皮带!”书眉又惊又喜的直叫,不断扯著手腕的皮带。

张彻一走上前来,专注的目光掠过她的全身,确定她安然无恙,宽厚的双手落到皮带上,准备解救她脱离圆锯的威胁──

眼角有黑影一闪,她又惊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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