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清夏流年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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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文清夏流年纪事-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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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嘴巴看。他告诉我,他的唇语就是在那时学的,无师自通。

    因此,遇见什么事儿,千万不要认为自己不幸,这世界上比你不幸的,海了,何苦自怨自艾,作难自己,整个愁云惨雾的样儿?有人爱护着,倒也还好,要是没人爱护呢,岂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不管什么事,不管怎样惨,人要活得快乐才是真理儿。

    尖子生旁边的座儿,不是谁都能坐的,老师排座位有自己的考虑和讲究,按道理,我一插班生坐不到童春晓身边,他原来的同桌是前排的语文课代表陈玉珠。

    可我二哥是谁呀……呵呵……

    我之所以能和童春晓这个全校最能的人同桌,完全是靠了二哥。

    二哥让我和童春晓同桌,自然是希望学习互助,不过,他这番想法,被我和童春晓深入认识以后,有了另一层作用。

    我的数学成绩一向不好,读初中起,养成一习惯,考试的时候,喜欢依赖可青,与可青用唇语对答案,自己做出的答案从没有信心能对。

    可青走后,我的数学成绩虽然不是很差,但也不能用好去形容,数学是我考试科目里最差的一门。

    二哥让我和童春晓坐,除了和学校打招呼,自然也和童春晓本人沟通过,二哥用程家的关系给了童家好处,所以,童春晓有义务和责任促进我的学习。

    二哥的想法是挺好,不过,到后来我和童春晓熟了以后……

    我对数学,虽说不至于一窍不通,但是七窍里,至少有五个窍是不通的,讲题多了,我还会打瞌睡。某天给我讲解某一数学题,我始终想不通,他大爷的,这位爷直接把钢笔给扔窗户外面去了,撂下一句话,不再教我做题,考试直接用唇语给我答案。

    好吧,老实交代,其实我早那么想了,只是没好意思主动说,怕他看不起我。他既然主动提出,那我顺水推舟同意呗。于是,二哥照顾我学习的好意,成了童春晓帮我作弊的好办法。其后,此办法不仅局限于数学,还相应扩展到其他科目,嘻嘻,我甚至还捞着做了一个数学课代表。

    作弊对答案这事,我一点儿不怕,反正高考真正来临时,我和童春晓的考号肯定是挨着的,他的答案能少得了我么?显然不能嘛!

    有童春晓在,我的高考成绩稳当得很。

    因此,我费劲与童春晓靠近,不仅是因为在他身上寻找类似可青优秀感的影子,还有一个原因,要他老实给我正确答案。

    童春晓这人是只魔,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在高考的关键时刻耍我一把,关于他魔性的这一点,我是受过教训的。

    和他初认识那会,我傻乎乎的,以为这个人会给我绝对正确的答案,没想到,我与他合作的第三次考试,我被他给耍了。他给我的数学选择题答案有三分之二是错的,考了一个全班最差分,数学老师特意把我叫到教室外面去谈心,天呐,我从来没有那么丢丑过。等我怒气冲冲找他问罪,他两手一摊,十分无赖地说,想看看我的唇语是不是很好,才那么做的。

    所以,对这么个狗东西,要用得着的狗东西,不能像和正常人那样相处。

    按照道理说,家境贫穷,学习成绩又特好的人,内心一般是清高的。

    可童春晓不是。

    这点,我问过他,尖子生一般都清高着呢,为什么他不呢?

    他冷冷地笑,反问我,清高能换饭吃吗?

    如此,我便明白了。

    我享受程家给予我的特权,但是我不喜欢拿着那个特权去显摆,童春晓则是个仗势的主,用那个啥啥点的话说,他喜欢依附比他强大且有能力的人,他有某种程度的特权崇拜。

    怎样让童春晓服我,不让他仗恃自己才高耍着我玩,老实给我答案,我想到最好的办法,一、配合他的步调;二、不能对他客气;三、显摆自己有特权。

    显摆特权,不用多做什么,拿出首长爷爷的特供熊猫烟,说几句显摆兼贬低他的话,他就拜服了……

    哼,某个层面而言,他亦不过如此,毕竟年轻。

    童春晓走回座位的这一小段距离,我用眼神做飞刀,剐了他无数次,直到他落座,我另外加一脚,小踢他,用二哥教的方法,保准是小范围攻击,造成实质性杀伤力。

    他疼得迅速把脸低到桌面处,鼻子和嘴快歪到一边去了,牙缝里蹦出低声,“哇,小魔,你犯故意杀人罪啦。”

    白眼翻给他,“杀的就是你,我让你不老实给我交代。”

    童春晓那么聪明个人,自然知道我说什么,他眼睛碌碌一转,歪头笑上了,“自己获取信息,比别人告诉你的,印象更深刻啊。”

    “滚!”

    周老师拿着座位排列表,说要认识每个同学,按着表格的顺序,他逐一叫同学的名字,同学起立应声,然后坐回原位。

    轮到叫我名字的时候,周老师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他没有拿异样的目光看我,看样子是没有洞悉我身体方才的萌动,我松了一口气,才坐回原位。

    当念完最后一个同学的名字,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响了。

    周老师拿出一张数学卷子,说:“请大家拿出上次考试的卷子,今天我们讲评试卷。”

    周老师一句话,同学们都动了,我却没那个劲儿,轮到讲评试卷,一般被我用来睡觉,原先教数学的朱老师,碍于我的特殊背景和我“优异”的数学成绩,我睡觉这事,她习惯性无视,当我透明的,反正,考试成绩厉害了,老师对优等生总是纵容地多,这就是差别待遇。

    且不说讲评课是我的睡觉课,就是今天的事儿,也让我有必睡的理由。今早凌晨睡的,大约睡了2、3个小时吧,7点被二哥的电话叫醒,跑到后坡上,看了那么一大串人说话,紧接着连上两节课,我这会眼睛涩涩地疼,脑袋也晕,遇见数学课不睡才怪。

    纵然周老师是个仙品,长相、手和嗓音一级棒,也不能阻止我的凶猛狂涛般的睡意,那一把清朗低磁嗓音,是绝佳的催眠圣品,我犯困啊我……

    睡觉啊睡觉,谁也别挡着我……

    对于一个长期在数学课打盹睡觉的人来说,我的经验无疑是丰富的。

    课桌上搁着试卷,一手握着钢笔,一手支着头,脸微微朝下,做凝神沉思状,闭阖的双眼,我保证从讲台的方位看下,是看不出什么的。

    保持这个姿势,两节课不动摇,我稳当而沉沉地睡觉……

    “叩叩叩……叩叩叩……”

    谁在敲我家的门,讨厌!

    “叩叩……”

    滚啦!

    “叩……”

    “咳,夏楠楠,老师叫你。”随着这假模假样的好学生声音,我被狠狠推了一把。

    立刻,我由梦中醒来,一睁眼,周老师的手指正放在课桌上,旁边是眼里盈满恶作剧笑意的童春晓,另外还有四面八方的目光……

    “周老师,我有话说。”童春晓举手说道。

    “说吧。”

    “周老师,请您不要怪夏楠楠,她有一只耳朵听不见,老师的讲课,她一般反应不过来,需要我课后给她补习。哦,对了,她还是数学课代表,您有什么事儿可以布置给她。”童春晓貌似好心的解释,犯了我的大忌,我立刻听到了全班小声嘈嘈议论的动静。

    我没有那刻,比此刻,更想揍晕这个叫童春晓的恶魔胚子,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我让他给我做广播站说我一只耳朵废了的事情。

    我讨厌不相干的人知道我一只耳朵废了,无比讨厌!

    这个班,除了他童春晓,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他给我大声嚷嚷,不是背叛是什么?

    我想剁了他!

    周老师那深潭般的双眼看着我,静静评估着什么,最后他开口了,说:“夏楠楠,下午放学,收了全班的作业,到老师办公室来一趟。”

    说完,周老师转身再上讲台。

    第三节课的后半截时间,我如坐针毡,老感觉有人戳着我脊梁骨小声议论。

    我憋住气,没有立刻质问童春晓,直到第三节课下课铃响,不顾同学们的异样目光,我扯着童春晓到了教学楼下的隐蔽角落。

    我恨恨用眼剜童春晓,“你说我耳朵的事情干嘛?我让你说了吗?”

    我的愤怒,在童春晓眼里是不存在的,他耸耸肩,一副你作怪的神情,“可你也从来没有说让我保密啊!”

    “这个还用得着我说吗?”

    他笑得无赖,“你不是想接近周老师吗?我助你一臂之力啊。”

    “我今早给你说过了,我不用你插手!”

    话音落,我一巴掌甩了过去,“啪”,声音响亮,揍得他的眼睛鼻子嘴歪到一边。

    童春晓捂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我全身都是恨,懒得理会他,我转身迅速跑开。再不离开这里,我不保证是否能控制得住自己,说不定,我会用二哥教的方法,把他送进医院!

    二哥,你怎么还不回来?

    小楠靠这种坏得流油的人做什么?

    有你在身边的话,小楠谁也不靠,只靠着你,别人都是靠不住的。

    跑着跑着,我受不住了,一下蹲在地上,脸埋在两条胳膊里,猛地掩目流泪……

    不,不是的,真正的小魔是童春晓才对。

    脑子太好使的人,一般人是弄不懂的,如同我有时候不懂可青和二哥,而童春晓的思考方向,趋于非正常,几近于异端小邪。

    童春晓是我唯一的同龄伙伴,我乐意靠近他,很大程度上,我在他身上寻找类似于可青的优秀感影子,假如,我不配合他的步调,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允许我靠近的。

    自从我和他同桌,我的表现几乎没有正常过,童春晓居功至伟。

    嗯,连讹人钱财的事,我也做了,因为,我知道他在旁边看,他一直在观察我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伙伴。

    尽管我爱玩逗弄游戏,穿着飘飘白裙坐在篮球操场逗弄男同学,行为举止偶尔恣意,可那不过是我在发泄我青春的苦闷,发泄没有可青、没有二哥在身边的寂寞孤独。

    不论我怎么变,我还是原来的小楠,是二哥身下的笨拙小楠,他轻轻一逗,我就能化成水的笨拙小楠。

    如此,笨拙的我,顶多骗骗纯情的老实孩子,糊弄一下陈莉云、沈东杰,至于年纪比我大的,譬如二哥那样的,我就搞不定,周老师的年纪比二哥还大,那更别提了,以处世经验而言,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是成熟老男人的对手呢?

    且不说周老师见过的人比我多吧,就是吃饭,他也比我多吃好多年,他怎么会中我的小把戏?一眼看穿啊。

    另外,周老师面容很是俊雅,他身上的清贵之气,令他看起来高高在上,是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禁欲感,好是好,但他不是世俗的。

    赵家俩姐妹,是各有特色的两朵花,赵菁云进入大学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晓得她读高中时,就有不少男生暗恋她,连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小兔子赵乔云,高一年级的男生也有很多喜欢她的,学校里,关于暗恋的八卦传闻,总是风传迅速,我想不知道都很困难。

    所以,赵家俩姐妹若明若暗的倾慕之下,周老师岿然不动,可想而知是怎样一块顽石,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好吧,我还得承认我有点小懒,从后坡走到教室,这段路,经风一吹,我清醒的脑子,渐渐想明白了,周老师的身份是老师,我对童春晓说不在乎,可是作为老师,周老师是不会忘记自己身份的。妄想捕获周老师,那得多费劲啊,吃力不讨好。

    高考接近了,我还是不要乱想些有的没的,考个好大学才是正经的。

    至于周老师,赵家俩姐妹有本事就领家里栓着,不过,不是我埋汰这俩人,我觉得她俩还没有这本事。

    想着遥不可及的周老师,我还不如多想想可青和二哥呢……

    不期然,脑中有影像画面纷乱而至,有可青最后一晚在我身下的激越呻吟,也有我在二哥怀里被他疼爱的陶醉微醺……更有那次在石狮子背上,与二哥恣意的景象……

    可青,不能回来就算了,二哥呀,你何时回来呢?

    我需要你温暖我、抚摸我、吻我……让我感受到被爱的温暖……这是属于我的青春饥渴,也是属于我的青春躁动……

    心里想二哥,和二哥阳刚的体魄,我的身体不觉有了萌动的感觉……嗯……下面的潮口好像呼应似的,有轻微涌动的感觉……漾出了水儿……

    “下面,欢迎周老师给我们说几句话。”

    讲台上,校长老头儿一句话,突然刺了下来,刺得我全身激灵灵一颤!

    我猛然惊醒,天呀,我竟然在教室里胡思乱想,身体还有了反应……

    虽然知道不可能有人觉察到我此刻的身体异变,但我课桌下的双腿,依旧是羞窘地交叉夹紧了,我不想让潮口继续有感觉,那样会弄湿内裤,会不舒服。

    周老师对校长点头,含着微笑登上了讲台。

    当他未语先笑,目光环视全班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了不止是女生,也包括男生们的轻声哗然。同学们的反应,周老师并没有动容,他泰然自若,神情自如,大概已是非常习惯别人对他有这种反应。

    倏地,周老师扫视全班的目光,顿住了……

    周老师老盯着我看干嘛?

    难道,我身体的不对劲,被他看出来了?

    是了,站在讲台上,底下每个同学的变化是逃不掉老师眼睛的。

    举个例子好了,要是考试心里没底,想带个小抄,作个弊什么的,不要自以为动作高明,抓不到你,实际情况是,老师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要不要抓你,亦或是放你一马,端看老师的心情和容忍度。

    同理,开小差什么的,都逃不过老师的法眼,站在讲台上等于占据一个制高点,制高点的战士朝下方敌人扔手榴弹,一扔一个准,你想呢?!

    二哥说我想没想那事,身体有没有感觉,他看我的双颊是否出现红晕就明白了。我这会想二哥想得身体正萌动呢,八成是脸带红晕了。

    我的事儿要是被周老师猜中,那该多羞人……他一男老师……况且,这里是教室,周围都是同学,本该是正经学习的地方,而我的身体却要流出潮水……

    我不自在地扭头看向窗外,努力压抑自身涌动的感觉,两腿之间夹得更紧了。

    “同学们好,你们的班主任朱老师休产假,最后这四个月将由我陪伴大家走完高三剩下的一小段时间,希望大家继续努力,不负众望,考取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大学。我叫周子辰,大家可以称呼我周老师。”

    周老师的声音一落,黑板那边传来粉笔书写的摩擦声,随之而起的,还有同学们的小小惊叹声。

    我也忍不住,重新把视线对准讲台方向……

    不得不说,这位周子辰老师是个仙品。

    他那一把嗓音是清朗微磁的,不仅挠得人耳朵痒痒,还挠得人魂儿痒痒,听他说话是一种享受。

    他的粉笔字写得非常漂亮,比字更漂亮的,是他的手。

    那双手,该怎么形容呢?

    手指修长、白皙不说,整个儿有瓷的感觉,是瓷做的艺术品,假如以为这艺术品是死物,那就错了,它具备的生命力不是体现在被主人支配的动作之上,而是体现在,它好似拥有某种不可琢磨的隐秘魔力,能牵动人的目光,追随那手的每个细微动作。

    我亦被周老师的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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