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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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之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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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国紧握住他的衣襟,躲在他的身躯下,只是露出一双有些迷蒙的眼,窥探着那两个男人。她的双手还在颤抖,紧靠着他的身躯,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意外的在这最危险的时刻里,依然感到安全。

  纵然知道眼前的卡瑞洛是多么可怕,但是有了陆磊骥的保护,她并不感到害怕。

  两个男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彼此,视线穿过面具的空隙,在半空中交会,衡量着对方,同时感受到对方不是普通人物。有半晌的时间,几乎连空气都凝滞了,他们审视着对方,在些许的敌意之外,也意外的有几分敬意,清楚彼此都是刀口上舔血的角色。

  许久之后,卡瑞洛勾起一边的嘴角缓缓微笑,“夜凉露重,可要小心别让小姐着凉了。”他调侃的说道,之后迳自离开,转身往迷宫的另一个方向走去,甚至没有理会在后头追赶的凯森。那邪恶而尊贵的气势,让这个毒枭看来竟比凯森更像是个不可一世的贵族。

  倾国松了一口气,娇小的身躯软弱的松懈。“我听过关于卡瑞洛的传闻,他十分危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年来甚至将势力扩展到了亚洲。奇怪,一个毒枭为什么会参加今晚的宴会?”她偏着头思索着,脑海中快速的闪过数十种可能性。

  “如果你还珍惜自己的脑袋,就把那张嘴紧紧的闭起来。这场宴会里有太多人,不希望真实身分暴露,要是他们知道即使戴上面具,你还是能够轻易认出他们,那些人会把你埋在泥土里,当成玫瑰花的养分。”陆磊骥警告道,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奇异的,在这么危险的时刻里,他的手竟然还是离不开她,她细致洁润的肌肤让他不愿意松手,执意往衣衫内探去。

  倾国倚靠在他胸前,在发觉他的手仍旧放置在她衣衫内时,她羞窘的抬起头。“呃,他已经离开了,你可以不必再这么抱着我……”

  她语音未落,他黝黑的男性手掌陡然掌握她的浑圆,她惊喘一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持续逼近的脸庞。

  “他是离开了没错,但是我们之间尚未结束。”他缓慢的低语着,声音像是包裹在天鹅绒里的刀剑,有着说不出的邪魅与危险。“东方小姐,你太过鲁莽,愚昧列在那么危险的男人面前说出他的身分,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你必须接受惩罚。”他严肃的摇摇头,但是深沉的黑眸里却有着情欲的火焰。

  倾国听出他话语中的暗示,心中开始后悔先前耍弄的小手段。她早已习惯用她的聪明去操弄旁人,但是她太低估了陆磊骥对她的影响力,玩火者,此刻反而被火所困。她被困在他的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我……我道歉。”她作贼心虚的说道,有些惊慌的想逃离他的怀里。虽然他的诱惑是那么难以拒绝,但是她实在无法想像,要在这冰冷的石椅上与他缠绵。她是承诺过要付出一切没错,但他不会是想要……

  陆磊骥的手探入衣衫内,而灼热如火的唇也沿着她的颈项往下滑去,在确知四周无人后,他轻易的褪下她的衣衫,深遂的黑眸里闪动着男性的情欲,几乎要因为裸裎在眼前的美丽女子而叹息。

  她颤抖着,羞怯的红晕染到胸前,迷蒙的剪水双眸里有着不知所措,白色的丝绸滑落在她的腰间,她莹白的娇躯展露在柔和的月光下,而他黝黑的掌覆盖在她胸前的浑圆上,这画面看来格外的煽情。

  “你道歉?太迟了,我不接受。”他惩罚似的轻咬着她的柔软肌肤,在她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噬痕,满意的感受到她激烈的颤抖。“你在发抖才你害怕吗?我仍旧记得你当初紧缠着我时,替我惹来多少麻烦。爱惹麻烦,抱定主意就要插手,不会思考后果的你,竟然也会感到害怕吗?”他低声询问着,每说完一句就轻啃一口,黑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模样像是戏弄猎物的野兽。

  “我不害怕。”倾国勉强说道,身为东方家继承人之一的自尊不允许她承认心中所感到的慌乱。当然,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小计谋进行的,一切都会进行得很顺利,她能够逼得他碰她。

  只是不知为什么,在他的拥抱下,她就是不能遏止的颤抖着。

  倾国只觉得全身发烫,他的眼里有着火炬,在看着她的躯体时,同时也将火炬注入她的魂魄,让她感到全身有如火烧。包裹住她身躯的丝绸是冰凉的,但是却安抚不了她敏感发疼的肌肤。

  “你不该再来纠缠我,当你已经成为女人。倘若你还有半点自觉,就该远远的避开我,逃到我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去。”他的唇缓慢的下移,滑过她细致的锁骨,洒落细碎的吻,大胆的来到她贲起的丰盈,之后轻柔的吮吻她胸前的粉红色蓓蕾,夺取她激烈的喘息。

  他的舌像是火焰,舔弄着她的身躯,用火焰包裹她,让她根本无法思考,先前的计谋早就在激情中焚烧,她只能紧紧的攀附他,感受他的啃吻,丰盈尖端的粉红色蓓蕾因为他的吮吻而绽放。

  “不……”她喘息的低喊,神智却已经缥纱,甚至连自己也不知道在拒绝些什么。

  陆磊骥眯起眼睛,着迷的看着她在怀中因为激情而翻腾着。明知不能碰她,但他就是忍不住,她是如此的美丽诱人,犹如等待着他前来采撷的花朵,那双澄澈眼晖里温柔甜美,深深诱惑了他。

  其实他从不曾忘怀过她,在孤寂的夜里,他时常想起她甜美的笑容,以及眼眸里的坚决。纵然不愿承认,但是过去那段被她纠缠的岁月,反而是他最怀念的。时间是最神奇的魔法师,在几年的时间里将她雕琢成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让他无力拒绝的美丽女人。

  他始终记得她所带来的温暖,明亮了他四周的黑暗。长久以来,他第一次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是在乎着她的。

  这个认知让他的身躯陡然僵硬,原本吮吻着她肌肤的唇也变得冷硬。他缓慢的抬起头来,黑眸里有着严酷的神色,原本满是激情的脸庞重新变得冷漠。他松开双手,强迫自己离开倾国。

  夜晚的风悄然吹过,满园的玫瑰被动摇,花影在月光下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人们细细的低语声,听来格外的诡异。

  没有了他的体温,倾国徒然觉得寒冷,她睁开双眸,困惑的看着陆磊骥。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抗拒了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激情,没有继续先前的缠绵,反而将她推离怀抱。莫非是他的自制力又再作祟?她还是无法诱惑他吗?

  她的心里充满矛盾,既想要诱惑他,又对初尝禁果的刺激感到莫名的迟疑与些微恐惧。

  “你打算中场休息,找个适合的地点继续?”她鼓起所有的勇气询问,声调却因为女性的本能而有些胆怯发颤。

  倾国也知道这句问话有多么不知羞,但是她已经找寻了他那么久,怎么还有时间可以浪费?父亲随时会赶到,而她必须把握时间,在那之前诱惑他。

  陆磊骥勾起一边的嘴角,做出冷笑的表情,那模样衬着背后的星空,看来竟比先前那个毒枭更今人战栗。“我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你踢出弗伦德尔,然后逃到天涯海角,彻底的避开你。”他粗暴的拉起她腰间的丝绸,遮住她那莹白的身子,再这么看着她的赤裸,他怀疑是否会丧失理智的将她推入最近的花丛,不顾一切的要了她。

  倾国握住胸前的丝绸,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经流逝,他挣脱了先前的意乱情迷,重新恢复了理智。刚刚那心醉神迷的缠绵像是不曾发生过,只除了她颈项间残留着他的吻痕,提醒着他先前过度亲密的探索。

  “我是受到凯森国王的邀请前来的,你没有资格要我离开。”她提醒他,盈盈站起身来,衣衫仍旧凌乱着,但是她眼里有着坚决,不愿意轻易就被他打败。“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在没有达成目标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永远不会死心,是吗?”陆磊骥紧盯着她的面容,在那张精致的脸庞上看见她的坚决。他的心徒然窜过一阵冰冷,隐约的感应到未来日子的多灾多难。

  她不愿意离开,甚至为了接近他而失去理智,看不到四周埋藏的危险。而面对诱人的她时,他的自制力实在有限,就连刚刚要让双手离开她的娇躯,都让他费尽所有自制,到现在他仍旧渴望她,渴望得接近疼痛,这种情况要多发生几次,大概就足以让他因为渴望而死去。

  然而在她不断纠缠的日子里,他别无选择的只能保护她,那就代表着两人一定会有所牵扯。

  更该死的是,他无法离开弗伦德尔,这件任务不同以往,他必须要顺利达成。他已经进行了那么久,在如此接近目标的时刻里,他怎么能够放弃?

  不论怎么思索,他已经明了,东方倾国替自己找寻了一个最好的机会,算准了他进退维谷的现状,根本无力将她丢回台湾,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处境完全有利,可以有时间慢慢的诱惑他。她虽然表面柔弱,但是所做的举止,简直就像是逗弄老鼠的猫,无情的考验着他的自制力。

  “我只是择善固执。”她弯唇微笑,笑容甜美而温暖,胸前的丝绸略略下滑了些,莹白的丰盈衬着被他吻得略微嫣红的蓓蕾,简直可以让人神魂颠倒。

  陆磊骥眯起双眸,强迫自己的视线不要盯在她的娇躯上。他需要冷静,绝对不能够再与她独处,否则长年来的处心积虑,很可能就因为她的闯入而功亏一篑。

  “该死的!”他挫败的撂下一句咒骂,之后大步转身离去,那急于离去的模样,就像是身后有可怕的恶鬼在追赶着他。

  倾国因为他的咒骂而挑起秀眉,缓慢的将丝绸拉上,双手放置到颈后,重新绑好细细的缎带,转眼间就已经衣着整齐。其实连她身上的衣衫也是特别挑选的,她甚少穿着曲线毕露的衣衫,毕竟在过去,她的聪慧就足以让她得到一切。

  然而为了得到陆磊骥,她宁可不择手段,不但以美色做为利器,就连父亲的命令她都愿意违背。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的自制如此惊人,就连她主动牺牲色相,还是没有办法诱惑他行动。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抹神秘的微笑浮现嘴角。虽然事情的发展激烈得超过她的预期,但是一切仍旧很顺利,完全照着她的计谋进行。她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振作精神。

  “亲爱的,没有那么简单,我不打算放过你。”她的笑容十分甜美,看来全然无害,却有着让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坚决。她所决定的事情,从来就不曾改变过。

  “陆磊骥,”她轻唤着它的名字,对着满园的玫瑰起誓,“这只是个开始,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一阵风悄然吹过,深红色的玫瑰摇晃着,似乎在为那位不知该说是幸运或是不幸的男人祝福。

  ☆☆☆

  弗伦德尔的王室对投资者安排了最舒适的住所,甚至拨派了仆人伺候。不过倾国遣退了那些恭敬的仆人,让偌大的房间变得有些冷清。她并不习惯使唤奴仆,东方家虽然富可敌国,东方旭却从小训练她们照顾自己,没有让她养成豪门的奢华性子。

  她凭着先前的记忆,顺利的从迷宫里走出来,避开仍旧歌舞喧哗的大厅,沿着长长的回廊回到建筑物西侧的房间里。

  整晚的冒险对她来说太过刺激了些,她习惯了坐在办公桌上看着稿件,要不是为了陆磊骥,她不会走出东方家的严密保护,大概这一生都会与那些危险永远绝缘。

  如今回想起来,今晚过得实在是太精采了些,不但被他强行带离大厅,走入月夜下的迷宫里,碰上了声名狼藉的毒枭。他甚至还吻了她,那双黝黑的男性手掌褪下她的衣衫,滑过她的身躯,探索过每一处的私密……

  回忆得太真切,她的脸染上羞怯的嫣红。纵然再怎么聪慧,在男欢女爱方面,她到底是个稚嫩的生手。

  倾国的双手匆忙的褪下衣衫,之后走入浴室内,赤裸的身躯很快的滑入温热的水中。她在黑色大理石制成的宽广浴池里舒展身躯,将头枕在浴池的边缘,缓缓闭上双眼。

  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细微的脚步声缓慢的踱进浴室中,来人放下手上柔软的衣料,并在池边放下一杯颜色嫣红剔透的香料酒。水晶杯敲击上浴池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倾国被清新的酒香吸引,缓慢的睁开眼睛,看见池畔的楚依人。她伸出手握住酒杯,将弥漫着独特芬芳的酒送到唇边。酒的颜色是深浓而透明的红色,宛如一杯被磨碎的红宝石,气味也十分特别,有着新鲜花草的气息,略苦而微妙的口感,虽然冰冷但是仍喝得出酒汁的醇厚。

  “我们突然来到北非,虽然这里也是海岛型气候,但终究不是台湾,气候的变化多少会让身体感到不适,所以我试着取用弗伦德尔特产的玫瑰加入酒中。玫瑰自古以来就经常被人们使用,有缓和情绪、解热等作用,多少能减低天气炎热带来的不适。”楚依人简单的解释着,在看见倾国啜饮着酒汁时,美丽的脸庞露出温和的微笑。

  “你会把我宠坏的。”倾国满足的叹息着,慵懒的踢着水。

  “整晚都不见你的身影,而由门外那件沾满泥土的礼服看来,我猜想你大概很忙。怎么样,还顺利吗?”她轻笑着问道,语调里有几分善意的调侃。

  虽然倾国没有将细节告诉她,但是能让女人如此拚命的事情可不多,心思缜密的她,轻易的猜出倾国是为了某个男人,才会千里迢迢的追来此处。

  倾国朝着她举杯,透过嫣红的酒汁眯起双眼,温润的唇弯成甜笑的弧度,愉快的表情像是偷吃了金丝雀的猫儿。“虽然略有点小状况,但是一切顺利。”

  楚依人的视线落到倾国雪白颈项间的一处深红色淤痕,那淤痕看来并不严重,但是在莹白的肌肤上看来格外显眼,犹如雪地里的一瓣玫瑰。她不动声色的从随身腰包里拿出一罐液体,再回到卧房里,从冰箱中取出一条冰冷的毛巾,用那瓶液体濡湿毛巾。

  “这是金缕梅提炼的蒸馏液,用来冰敷可以减轻疼痛,以及去除淤伤。”她体贴的递出毛巾。

  倾国却没有接过毛巾,对着楚依人摇摇头,将手轻轻覆盖在颈项间,摩挲着那个深玫瑰色的吻痕,回想起陆磊骥灼热的唇是如何吸吮着她的肌肤。

  她的笑容变得神秘,有着若有所思的妩媚。“谢谢你,但是我不打算除去这痕迹,这可是我第一回合的战利品。”

  楚依人挑起弯弯的秀眉,分享了倾国的微笑,并没有继续发问,只是将毛巾重新放回冰箱中,拿了另一杯酒来,取代已经空了的酒杯。

  她拿出一包由棉布包裹成的香料袋,放入温热的浴池中。浴池的温水浸润了棉布中的香料,优雅柔和的香气逐渐弥漫在空气中,池水变成淡淡的粉红色。

  “真抱歉,我忙了大半夜,没能领着你去跟其他的香料研究者碰面。”倾国道歉道,再度举起杯子就口,冰冷的酒汁滑入口中,让她不由得颤抖。翻过身子,她闻着池水中令人愉悦的气息,慵懒的握着酒杯趴在池子的边缘,看着楚依人。

  “不要紧的,我也不习惯参加宴会,正好乐得轻松,躲在房间里研究这里盛产的玫瑰。”楚依人温和的说道,美丽的脸庞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彷佛天地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破坏她的平静。

  “就资料上所说,弗伦德尔的玫瑰似乎与其他地方不同?”倾国询问着,静静的等待答案。她对花草的了解不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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