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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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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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邪真慌忙闪避,可是衣带随风飘起,触到青龙的手掌上,却是“嗤”地一声化成灰烬。
  傅邪真魂飞魄散,绝想不到凡人的手掌竟有如此热度。
  青龙轻叹道:“傅邪真,青龙并非好杀之人,奈何阁下却是魔教教主,我委实不能放过你。”
  口中说的客气,双掌却一记记拍来,每拍出一掌,傅邪真便退后一步,显然对他的烈阳神掌毫无反抗之力。
  青龙的掌法初看之下,并不算有多快疾,招式也不算高明,然而傅邪真略经细思,便发现他的武功可谓是破绽极少的一种,已达到化巧为拙,返璞归真之境,从拳皇处悟来的心得,竟无法在他身上用到分毫。
  更可怕的,自然还是他掌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热力,傅邪真虽是招招避开,然而仍觉得全身热汗直流,口干舌燥。
  青龙道:“傅教主,你这样一味地闪避,又能撑得了多久,须知我每拍出一掌,热毒就多了一分,你刚开始只是口干舌燥,到最后,你体内的水份全被掌力烤干,自然难保性命。”
  傅邪真知道他肯这样坦然相告,完全是看在自己刚才手下留情的份上,然而青龙是必欲除自己而后快,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抵御这种奇功?
  青龙又一掌拍到,傅邪真只得再退一步,忽觉脚踝一疼,竟是被毒虫咬到。
  傅邪真百忙中低头望去,只见脚下踩着一条通体黝黑的小蛇,小蛇吃痛不过,卷起身子,拼命咬住傅邪真的足踝不放。
  傅邪真暗暗叫苦,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己竟会这么倒霉,前有高手,后有毒蛇,老天爷生怕他不死般安排下这个局面。
  被咬处立刻麻痒起来,傅邪真刚想用力踩死毒蛇,忽地心生一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青龙也看见他被毒蛇咬中,那条蛇面目狰狞,一望而知毒性剧烈,傅邪真既被咬中,哪里还有活命之机,看来他是明知无望,从而惊极大笑了。
  他叹了口气,道:“傅教主,你我各为其主,不得不如此,你死之后,我定会将你好好安葬。”
  傅邪真道:“如此就多谢了,只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护法能否成全?”
  青龙沉吟道:“你说说何事好了,只要不伤害本城利益,我大可为你做到。”
  傅邪真笑道:“那就是试试我的毒掌功夫。”
  他翻起手掌,猛地向青龙拍去,青龙嗅出他的掌风腥臭扑鼻,不由大吃一惊,足尖急点,已后纵数丈。
  原来傅邪真被毒蛇咬中之时,心中顿生奇念,自己本已练成百毒神掌,只要体内有毒质存在,随手就可杀人,天遂人愿,在这最危险之时,他竟被毒蛇咬中,是以他立刻将毒力凝聚于掌,随手拍出。
  想不到毒掌居然奏效,以青龙这种高手,竟也是闪避不迭。
  傅邪真一掌成功,心怀大畅,笑道:“奉劝阁下莫要再出烈阳神掌,须知毒质一旦触到热力,将会挥发更快,阁下自然也会死得快些。”
  青龙见他掌心处涌起一道蓝纹,看起来好不吓人,而他掌风所过之处,青草竟变成枯黄,又怎能不胆战心惊。
  他本以为傅邪真已是束手就擒,想不到他却是突发奇招,他不禁又想起以前与魔教中人对敌时的种种诡异情景,心中更是惊惧。
  魔教中人向来诡计多端,防不胜防,傅邪真既是魔教教主,古怪的手段必定极多。
  他越想越怕,大叫一声,身子如箭般窜了出去,眨眼间已是不见人影。
  傅邪真长长地舒了口气,暗觉侥幸之极,试问一条小小的毒蛇又有多少毒质,自己再拍几掌,只怕就会将毒质用尽,青龙不知其中奥妙,否则的话,死的可就是自己。
  他对那条小蛇颇生感激之心,然而回头望去,那条小黑蛇却已一动不动,竟被自己踩死了。
  傅邪真叹了口气,道:“蛇兄啊,蛇兄,你为了救我性命,却不惜身死,我本来想将你烧成蛇羹,现在只好将你埋了。”
  他挖了个小坑,刚将小蛇埋下,忽听耳边传来咕咕数声异响,同时一道劲风直袭后背。
  傅邪真大惊失色,难道青龙竟去而复返不成?不过背后那道劲风虽是强劲,却没有热力,似乎大可放心。
  他轻轻一个滑步,身子如行云流水般滑了开去,转头望去,只见空中一道黑影又再次扑来,那物有一双大翼,伸展开来足有一丈,似乎是一只大鸟。
  傅邪真大感放心,笑道:“连你这只扁毛牲畜也敢欺负我,难道我傅邪真就这样好欺负吗?”
  他轻轻一掌拍向大鸟,想不到大鸟在空中一个翻身,竟轻易避过,同时翅尖扫向傅邪真的面门。
  傅邪真猝不及防,只得又退开一步。
  大鸟似乎甚感得意,咕咕叫了几声,神情傲然,竟似瞧不起傅邪真似的。
  傅邪真大感有趣,想不到这只大鸟竟俨然是个武功高手,此时他已看清,这只大鸟生着一对肉翼,身上并无羽毛,而是一块块黑色的鳞片,脑袋似龟似蛇,形状怪异。
  傅邪真暗道:“我曾听师父说过,世间有一种飞龙,就是这般模样,只是此物早已绝迹,又怎会在这里出现?”
  飞鸟此时已落到刚才傅邪真埋蛇之处,利爪拔开土壤,见到小蛇,口中发出惊喜的咕咕之声。
  傅邪真点头道:“原来这蛇竟是它的食物,难怪它刚才会向我进攻,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怎会与你争食。”
  他忽地童心大起,存心想与飞龙作对,于是疾步上前,足尖将小蛇挑起,紧紧地握在手中。
  飞龙眼看到嘴的食物却被夺去,心中大怒,肉翼振动,利爪抓向傅邪真的咽喉。
  傅邪真侧身滑步,本以为已轻松避过,想不到飞龙故伎重施,在空中一个翻身,利爪从傅邪真的胸前划过,将肌肤抓出一道口子,顿时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傅邪真心中一动,忖道:“飞龙这一招极似武功高手凌空下击之势,而世间任何高手,都比不上这飞龙灵活,我若是再不小心,只怕又要吃亏了。”
  他知道飞龙既喜爱吃毒蛇,体内必定蕴有毒性,自己若非百毒不侵,刚才已死于非命。
  他再也不敢以戏耍的态度对待飞龙,急急地凝神运气,已完全将飞龙当作一个势均力敌的高手。
  于是一龙一人相斗不休,竟斗了半个时辰,傅邪真既已小心在意,自然再也不会吃亏,而飞龙灵活异常,傅邪真更伤它不着。
  斗得正紧,飞龙忽振翅飞落到一株大树上,口中咕咕作响,脑袋点了两点。
  傅邪真笑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不想与我打了吗?”
  飞龙竟似听懂人言,又将脑袋点了两点。
  傅邪真大觉有趣,笑道:“不错,你我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不如做一对好朋友算了。”
  飞龙脑袋点得甚急,肉翼不停地扇动起来,似乎甚为开心的样子。
  傅邪真心中骇然,忖道:“这只飞龙竟似听得懂人言,岂非咄咄怪事,而它刚才的一扑一抓,似乎大有章法,而非本能,由此看来,它竟似被人驯养过的一般。”
  只是飞龙固然能听得懂他的话,却难以开口说话,傅邪真纵想开口相问,只怕也一无所得。
  他微微一笑,道:“好吧,既是朋友,我将送个礼物给你。”
  他将小蛇抛了过去,飞龙一口叼住,大口地吞了下去。
  傅邪真存心想试一试飞龙是否真的能听懂人言,道:“我把美食送给你了,我可要饿肚子了,你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吃?”
  话音刚落,飞龙已飞上天空,眨眼之间,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傅邪真叫道:“你去哪里?”
  可是飞龙去得甚急,又怎能回答。
  过了片刻,飞龙又去而复返,口中叼着一株树枝,树枝上有两粒赤红的朱果,鲜艳欲滴,香气扑鼻而来,不等傅邪真看清,朱果已落在他的怀中。
  傅邪真大喜,暗道:“这只飞龙果然具有灵性,这两粒朱果必是山中奇珍,光是闻到香气,已令人垂涎欲滴,其味可想而知。”
  他喜道:“龙兄,你太客气了吧,一条小蛇换两粒朱果,我也太占便宜了。”
  飞龙落在傅邪真的面前,脑袋对着朱果急点,意在让傅邪真快些食用,傅邪真早已饿极,又怎会客气,张口便将朱果服下。
  朱果一经入口,果然异香满口,齿颊留芬,令人心怀大畅。
  傅邪真刚想称谢,忽觉肚中传来一股热流,暖洋洋的甚为舒服。
  忽然间,他觉得刚才胸前被飞龙划伤之处传来麻痒之感,低头望去,只见那道伤口竟已自动愈和,过不了片刻,竟平滑如初,连伤痕也没有留下。
  想不到这朱果除了味道甚佳外,还有疗伤之效。
  傅邪真笑道:“龙兄,你也太客气了,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何必浪费这么贵重的朱果。”
  飞龙连连摇头,对傅邪真的话意是不满。
  不一刻,天色渐明,傅邪真想起李烟儿,心中不安起来,他对飞龙道:“龙兄,我有急事在身,不得不离去了,等我日后有暇,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飞龙点了点头,振翼在空中盘旋不定,鸣叫声中颇有不舍之意。
  傅邪真也有些恋恋不舍,然而想起李烟儿危险重重,只得硬起心肠走了。
  当他想到如何救李烟儿,却有些彷徨无计。
  天下之大,谁又知李烟儿会往何处去?
  他忽地想起,李烟儿此次出门,是为寻找自己而来,那么只需自己做出一件事来,令江湖轰动,李烟儿自会寻来。
  屈指算来,离拳皇的呼应亭之约只有两天的时候,从这里往青城山,恰好有两天的路程。
  傅邪真笑道:“是了,只需我大闹青城山,必定引得天下震动,也正好让拳皇瞧瞧,我这个圣教教主并非无能之辈。而烟儿也必会前来,那么我与她会合,就不担心苏惊鹤的诡计了。”
  想到此事竟能一举两得,傅邪真满心欢喜,恨不得一步就闯进青城山,也好早与烟儿相遇。
  呼应亭之约,完全是拳皇为了考验他的能力,而特意设下的局,虽说有拳皇照应,傅邪真必定安然无事,然而,若是等到拳皇出手相救,那么他这个教主也太没有面子了。
  然而到了青城山之后,将如何应敌,却非此时所能计划周全的,只能随机应便了。
  昨日一日一夜未睡,虽并不觉得疲累,不过大战前夕,自该好好调养气力,傅邪真找了一个客栈,胡乱吃些东西,倒头就睡了起来。
  这一觉直睡到夜幕降临,傅邪真睁开眼来,觉得精神百倍,他的任督二脉早通,就算在睡梦之中,内力也可运行不息,是以他睡上半日,就等于练功半日。
  不过他虽是内力渐进,却还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肚中之饥,仍是免不了的。
  他刚想出房吃些东西,忽听客栈大厅中传来一个清柔的声音:“掌柜的,贵店可有好酒吗,若有,拿一壶来。”
  傅邪真心中大喜,此女的声音分明就是玉芙蓉,老天垂怜,竟在这里与她见面。
  他走出房间,来到大厅外的走道,从这里望去,只能瞧见玉芙蓉的侧影,虽只数日不见,却看出小姑娘颇有些憔悴。
  傅邪真暗道:“她担心我的安危,却愁成这样,令人好不心疼。”
  正想上前相见,却见此店的老掌柜提着一壶酒出来,对玉芙蓉笑道:“姑娘可算来对地方了,本店别的没有,酒却是极好的,不过本店的酒性子甚烈,只怕喝不了一壶去。”
  他打开酒壶,店中酒香四溢,端的是好酒。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此店虽小,却有这样的好酒,我只顾着睡觉,却未能畅饮一番,真是可惜了。”
  玉芙蓉微微一笑,道:“我买酒可不是为了自己,至于酒的好坏,其实我也知道不多。若贵店的酒真的好,以后我还会来的。”
  傅邪真微觉一怔,疑道:“她买酒不是为了自己,却又是为了谁?”
  老掌柜忽地鼻子猛嗅,一指玉芙蓉座下的麻袋,道:“姑娘,那麻袋可是祢的吗,里面似乎装了不少酒。”
  玉芙蓉道:“不错,我一路走来,将每家酒店的酒都买了一壶来,也不知好坏,老掌柜正好为我鉴定一二。”
  老掌柜无疑也是酒中行家,他将麻袋打开,只见麻袋中酒壶堆积,林林总总地放了一桌。
  他笑道:“恕小人多嘴,姑娘既不饮酒,不知买这么多酒做什么?”
  玉芙蓉俏脸微红,道:“我有一位朋友,最喜欢饮酒的,我马上就要见到他的,总不能空着手去,你快帮我瞧瞧,若都是些村酿劣酒,我的脸可丢大了。”
  老掌柜年纪高大,自是阅历颇丰,不由笑道:“不管酒是好是坏,我猜姑娘的那位朋友定是欢喜的紧,他有祢这样一位知已,不知积了多少辈子的德。”
  傅邪真心中剧震,暗道:“原来芙蓉妹子却是为了我而买的酒,她对我这般深情,我可要怎么回报才好。”
  玉芙蓉被老掌柜说破,不由嗔道:“只知胡说什么,你若不会鉴定,我就收起来了。”
  掌柜的笑道:“不忙,不忙,姑娘买的这些酒,大多都是好的,虽有几壶味道不佳,倒也能喝。”
  玉芙蓉将掌柜认为不好的酒一一拿开,将其余的好酒又放进袋中,神情甚是喜悦。
  傅邪真心中感动,忍不住走到厅中,叫道:“芙蓉妹子。”
  玉芙蓉抬头一望,又惊又喜,叫道:“傅大哥。”
  她站起身来,便想扑进傅邪真的怀中,忽地想起老掌柜就在身侧,只得硬生生止住,不过目中的泪水却是抑制不住,无声地流了下来。
  老掌柜瞧了傅邪真一眼,笑道:“夜深了,我也该休息去了。”识趣地走开了。
  傅邪真上前一步,玉芙蓉早已扑进怀中,软玉温香在怀,傅邪真心中柔情涌动,将玉芙蓉紧紧拥住。
  玉芙蓉抬起头来,脸上虽有泪光闪动,却是欢喜无限,道:“傅大哥,我知道你一定能逃出来的,天可怜见,我总算又见到你了。”
  傅邪真道:“虽是侥幸逃了出来,却也是好险,不过现在都不必提了,我们又能相逢,这才是天大之喜。”
  两人执手相对,皆觉恍如隔世,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这时店外传来辚辚的车声,竟有大队人马来到店前,傅邪真道:“这里是荒僻小路,怎会一时来这么多人?”
  玉芙蓉道:“我也不知道。”
  正在疑惑,从店外走进来数人,为首是一位少年,生得英气勃勃,甚是威武,斜背着一把长剑,只是眉目间有一股忧色。
  他身后跟着数人,皆是身手敏捷,身材高大的壮汉,人人持刀佩剑。
  一名长须大汉道:“七公子,兄弟们都有些疲倦了,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夜吧?”说话时,神情甚是沮丧。
  少年公子叹了口气道:“也好,只是大家需要小心,这里远离大路,只怕并不安全。”
  长须大汉愤愤地道:“反正镖已丢了,还要那么小心做什么,长江镖局的脸算是丢尽了,我们怎还有脸去见老镖主。”
  傅邪真一怔,忖道:“原来是长江镖局的人,听说长江镖局势力庞大,却不知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劫他们的镖?”
  只见扬七皱了皱眉头,道:“赵叔,我杨七在此发誓,若不能夺回此镖,杨七誓不回去。”
  傅邪真暗暗点头,暗道:“原来此人就是杨七,莫奇对此人推崇备至,说他的一套昊天剑法极为厉害。连莫奇都自认不敌,由此看来,劫镖人的武功必也非同小可。”
  长须大汉转头四顾,叫道:“掌柜的,快拿酒来,老子快要渴死了。”
  他忽地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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