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洋娃娃(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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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洋娃娃(典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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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喝啊喝,喝到全身轻飘飘的,眼前的凌云从一个变成两个,又从两个变成三个,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奇怪,我的酒量很好的──”她打了个酒隔,茫然的睁大眼睛,瞪著又被斟满的酒杯,蹙起眉头,很努力的想了一会儿。“啊,对了,我、我大概是累了──”

“是啊,你这阵子要忙著工作,又要保护我的安全,实在太辛苦了。”凌云用那种催眠的嗓音说话,黑眸从酒杯的边缘,静静瞅著她。

“别、别跟我客气──”娃娃心情好极了,又打了一个酒嗝,还伸出小手拍拍胸口,豪气干云的保证。“放心,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的!”

他搁下酒杯,悄悄踢开桌下数量众多的空酒瓶,起身绕过桌子,牵起她软绵绵的小手,一步一步的往卧房走去。

她像是一颗气球,轻飘飘的被他牵进卧房,没有任何的反抗,以为他是体贴的想让她休息。

“小胖,”直到走到床边,凌云才回过头来,柔声靠在她耳边询问。“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她看著那张好看的唇,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你、你可以陪我‘练习’──”她满心期待的看著他,说出清醒的时候,绝对羞于启齿的要求。

“我很乐意。”热热的呼吸在她唇上撩拨,诱惑她张开嘴,然后下一瞬间,那张薄唇已经吻住她。

凌云顺势将她压向柔软的床铺,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甚至没有触摸她,只是用那张诱人的唇,缠绵的吻著她,吻得她全身像是有火在烧。

她不自觉吐出娇媚的申吟,躺在床上的娇躯,随著他的舌尖的冲刺,从紧绷而松弛,再从松弛转为紧绷,然后陷入剧烈的颤抖。

这样的拥吻,其实早已超过“练习”的界线,只有热烈相恋的男女,才会这样亲吻爱抚彼此。

但是她的神智,早就因为酒精而昏乱,根本无法分辨两者的不同,只能顺应本能行动,在他的吻里愈陷愈深。

许久之后,凌云像是先前每一次,主动踩下煞车,结束这个吻。

“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我得回到客厅的床上去了。”他低声说道,却一反常态的动也不动,仍是躺卧在她身旁,温热的鼻息吹拂著她敏感的耳。

酒精松动娃娃薄弱的自制,她连连摇头,小手巴住那张俊脸,翻身把他压倒,把全身的重量都搁到他身上,就怕他真的跑了。

“不、不、不可以──”她抗议著,依从本能与渴望,凑上软嫩的唇,在他的唇上摩擦。“唔,我、我还要──”

“还要什么?”

“练、练习──”

不只是练习,她还要更多更多!

躺在她身下的高大身躯,稍微的挪动。

“不准动!”她霸道的命令,按住那宽阔的肩膀,笨拙的吻著他,贪婪的吮咬他的唇,从他的嘴里尝到美酒的滋味。

讨厌,他又动了,她得把他压得更牢些才行──

娃娃抬起头,跨坐在他的胸膛上,俯身用细碎的吻攻击他,一双小手也没闲著,忙著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凌云强而有力的心跳,震动她的耳膜,听在她的耳里,响得像是轰隆隆的雷声。

唔,不对,那不是他的心跳,而是她的心跳──

她只觉得身体愈来愈热,有种强烈的欲望,揪住她双腿之间柔嫩的核心,她是那么的渴望,渴望得几乎要感到疼痛,甚至忍不住用身体摩擦他,想减缓那种痛楚。

当凌云用拇指轻轻推开她的唇,她发出抗议的呢喃,小嘴微微张开,又想叫他乖乖躺好。要不是舍不得暂停这销魂的接触,她真想跳下床,去找条绳子把他绑起来。

“我是谁?”凌云捧住她烫红的小脸,直视那双蒙眬的眼儿。

“嗯?什么?”

她喘息著,不想说话,只想吻他。

“我是谁?”他极有耐心的问,全身肌肉紧绷著,表情温柔却也严肃,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比性命更重要。

她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眼,把小脑袋放在他的掌心,像是第一次见到他,好仔细、好仔细的看著他。

凌云静静等待著,一颗心悬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半晌之后,那张清丽的小脸上,绽出好美好美的笑。“你是凌云。”她俯身又吻他,身下强健的身躯,随著那简单的四个字,变得不再紧绷。

唔,很好很好,他不再乱动了,甚至还顺从她的亲吻,乖乖的回吻她。

她昏沉的感觉到,他甚至抬起身子,用某个灼热如烙铁的部位,轻揉著她疼痛的那一处,体贴的为她纡解欲望。

这样的接触,却激发她更多的渴望,她忍不住伸出双手,用力撕开他的衣服,开始对他为所欲为起来──



第八章

早晨十点整,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撒落几缕金光。

躺在床上的娃娃,懒洋洋的翻身,却咚地一声,连人带著丝被滚下床,摔趴在地毯上。

她瞬间跳了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摆出防卫性动作。下一秒钟,她才稍微清醒,发觉自己没有遭受攻击,只是掉下床而已。

眼见无人来犯,她慢吞吞的爬回去,顺手抓起软绵绵的枕头,靠在小脸上磨蹭了两下。红嫩的小嘴半张,打了个呵欠,她困困的闭上眼,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一股熟悉好闻的味道,悄悄窜进鼻端,她闭著眼儿,忍不住把脸埋进枕头里,汲取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啊,对了,这是凌云的味道,相处了这么久,她已经习惯他身上的气息──

埋在枕头里的红唇,往上弯成甜甜的笑。

昨晚的课程,比先前每一次都美妙,她贪婪而难以餍足,像是最认真的学生,不断的向他“讨教”。噢,要是她早点知道,那滋味是如此的美妙,她早就压倒凌云,对他──

咦,凌云?

昨晚的点点滴滴,一下子全涌进她的脑中。她想起来了!

娃娃倒抽口气,猛然蹦跳起来,睡意瞬间跑光光。她这下才发现,自个儿全身赤裸,只裹著那件薄薄的丝被,原本穿在身上的衣物,全部都失踪了。

昨夜那个性感赤裸、躺在她身下,任她蹂躏的男人,这会儿已经不见踪影。但是凌乱的床单、双腿之间陌生的微疼,以及那飘浮在空气中淡淡的麝香味,却在在提醒了她,昨晚是干了什么好事!

天啊!

娃娃伸手捂住到嘴的尖叫,双颊泛红,两眼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她她她她她──她竟然对凌云用强的!

没错,她是承诺,要当他的贴身保镖,但是──但是──也不能“贴”到这种程度啊!

娃娃坐在床上,咬著棉被反剩

噢,她真可耻!

昨天晚上,凌云丝毫没有反抗,是那么的“逆来顺受”。中途的时候,他似乎想起身离开,但她却压倒他,还威胁他不得反抗,结果他就真的停止挣扎,顺从了她。

他是不是以为,一旦反抗,就会被她痛揍一顿?啊,他甚至吓得连名字都忘了!

娃娃愈想愈是羞愧难当。

这样算是性侵害吗?凌云会不会从此以后,就对女人有了心理障碍?

她烦恼的跳下床,走进浴缸里,放了一缸子的热水。玫瑰的芬芳不再能安抚她,她的脑子乱成一团,羞愧得好想沈进浴缸里,咕噜噜的把自个儿淹死。

她试著不去多想,但是新闻报导里头,那些遭受性侵害女子的痛苦告白,在她脑海里反覆重播,让她愈想愈是羞愧。

虽然人家都说,男人比较不在乎这个。但是,他是被一个女人强上耶,要是他真的留下心理创伤,那怎么办?

直到浴水慢慢变凉,她才愁眉苦脸的爬出浴缸,找了件衣服穿上,还翻出皮包,从夹层里慎重的摸出一张珍藏多年的照片。

她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默默看著那张照片。

这是她高中时偷偷买来的,照片里的张彻一,满身汗水淋漓的站在庭院里冲凉,结实的身躯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性感而狂野,这张照片“流传”广泛,当年几乎是人手一张,每个高中少女都抢著买回家珍藏。

娃娃盯著照片看了许久,脑子里却还是想著凌云。

唉,那个可怜的男人,根本就是无辜的啊,他好意的提议,要为她做“重点指导”,虽然平常 工作时略有荼毒她的嫌疑,但是严格说起来,凌云其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不但俊帅且又多金,虽然身材没有张彻一那么粗勇,但也是结实好看,尤其是他的吻、他的手、他的──

噢,老天,她简直像是女色情狂!

嫣红的色泽染满粉颊,她连忙用力摇头,想把那些激情的画面甩出脑海。

无论如何,要是凌云真的因此有了心理障碍,她肯定会良心不安,就算是真的能嫁给张彻一,她也会愧疚一辈子。

终于,她决定了!

小女子敢做敢当,她做错事情,就得收拾善后。既然她强上了凌云,就得为他负责,在这种情况下,她势必得放弃张彻一了。

娃娃咬咬下唇,开始对照片喃喃自语。

“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了,我、我、我把凌云给──给──”她的脸又红了,心里充满歉意,惋惜的情绪居然只占了一小部分。“抱歉,我不能救你脱离那个坏女人,但是,如果哪天她做了什么恶劣的事,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为谁讨回公道?”

乍听到这句,她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只见贝理走进房来,身后还跟著两个仆人,排场还是讲究得很。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答反问。

贝理耸耸肩膀,伸手弹指,仆人连忙拿著手绢,在沙发上轻挥几下,这才恭敬的请他坐下。

“是凌云要我来接你的。”他很坚持要用那不太标准的中文说话。“那是张彻一吧?”他眼尖的瞧见照片里的人影,多嘴的问了一句。

娃娃眨了眨眼。

“你认识他吗?”

“熟得很。”他微笑。“我们是合伙人,他来过英国几次,都是住在我家里。”

“那──那你见过他的未婚妻吗?”虽然已经决定弃权,但是她却还是忍不住想问。

“未婚妻?”贝理一脸疑惑。“他订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娃娃呆了一呆,有些怀疑的看著他。“你真的和他很熟吗?他明明订婚了啊!”

“你怀疑我?”贝理用手按压住心口,摆出一副大受污辱的模样。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也为了问出真相,他挥手又是一个弹指,让仆人送上手机,亲自拨了电话,找当事人求证。

“我是贝理。”他开门见山的问。“你订婚了吗?怎么──”

话还没问完,一阵咆哮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他妈的,那些女人都是祸水,老子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订婚?”中英文夹杂的咒骂,轰得贝理的耳朵差点聋了,连旁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忙得要死,你不要拿这种问题来烦我!”跟著又是一串脏话,然后电话被挂断,只剩下断线后单调的嘟嘟声。

被骂得臭头的贝理,慢吞吞的收起手机,无辜的看著她。

“看吧,他的脾气火爆又差劲,之前每次都把女人吓跑,怎么可能会有人敢嫁他!”

娃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暗恋张彻一多年,当然晓得他的个性。那个男人敢做敢当、直来直往,连谎话都懒得说,既然他说没有订婚,那就绝对是没有。

那么,为什么她接收到的讯息,会是他已经有个论及婚嫁、娇艳美丽,却只是贪图他钱财的恶劣未婚妻?

贝理看著那张失魂落魄的小脸,好奇的发问:“到底是谁告诉你,说他已经订婚的?”

这句话点醒了她!

是凌云!这一切是凌云告诉她的!是他告诉她,张彻一有个恶劣的未婚妻;是他告诉她,张彻一喜欢火辣娇媚的成熟美女;是他告诉她,她这生嫩的模样,根本不合张彻一的胃口;是他告诉她,她必须好好“练习”──

轰!

事实像是旱天响雷,轰然打中她。

福尔摩斯说,当一切的可能都被推翻,唯一的不可能,就会是答案。

金田一说,一切的谜底都解开了。

而她杨娃娃则说──

那个该死王八羔子骗了她!

想当初,凌云开口说要帮助她时,她仿佛看见他头上浮著一轮光圈,而背后有著圣洁的翅膀。如今,光圈褪了色,翅膀也从纯洁的白色,转为邪恶的黑色。

“啊!”娃娃放声尖叫,抓起眼前的桌子,猛然往墙壁上砸。她像酷斯拉般暴走,在房内喷火发飙,用尽所知道的脏话,诅咒那个男人。

仆人们迅速趴下,就地寻找掩护,贝理则是躲在沙发后头,瑟瑟的发抖,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竟然让漂亮的小女人再度“变身”了。

砰!

连沙发也被扛去撞墙了,没有掩蔽物的贝理,被怒发冲冠的娃娃抓出来。

“那个该死的王八蛋人在哪里?”她咬牙切齿的问。

“谁谁谁──谁啊?”他吓得魂不附体,连声音都在发抖。

娃娃一脚踏上他的肩头,揪起他的领带,对著他的脸吼叫。“还有谁?当然是那个不要脸的凌云!”

排山倒海的怒火,把贝理轰烧得焦头烂额,他不敢迟疑,立刻说出好友的下落。“他在展览会场的接待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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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洛斯百货里,聚集了不少商贾名流。

原本优雅缓慢的人群,突然间起了一阵骚动,一个娇小的东方女人抓狂的冲进人群里,直奔特展的会常

保全们认出娃娃,看见她脸色不对,正想上前来询问,谁晓得她气昏了头,任何胆敢靠近她的保全人员,全都被她用俐落的过肩摔,重重的摔了出去。

那些惊慌的富商们,见她如此勇猛,早就纷纷躲避开来,如摩西过红海般,自动让出一条康庄大道,让她顺利通过,一路直奔特展的接待室。

砰!

她杀气腾腾,一脚踹开接待室的大门。

“凌云,你这王八蛋──”她火冒三丈的破口大骂,看见目标,扑上去就是一拳。“受死吧你!”

“小胖?”凌云反射性伸手,挡住她的拳头。

她又踹出一脚。

“不准叫我小胖!你这个卑鄙的、无耻的──的──”

凌云托著她的拳,退开数步远离桌边,就怕她气愤过头,会抓起坐在一旁,正在商讨订购商品的公爵也往墙上摔,引发国际问题。他闪过她踢来的脚,另一手再接住她挥来的另一拳,然后将她两手反剪在后,牢牢钳制在怀中。

“你是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怎么回事?你还有胆问我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大骗子!”娃娃迅速而凶猛的往他两腿间的要害踹去,谁知道攻势竟被硬生生的挡下,整个人更被抵到了墙边。

凌云光用一只脚,就将她的两腿压制得死死的,她完全无法动弹。

这男人竟能轻易制伏她?他不是个怕痛的软脚虾吗?怎么可能一晃眼就将她压到了墙边?

轰轰轰!

脑中连续劈下几个响雷,轰得她无法呼吸。

“你──”她杏眼瞪得更大,瞬间醒悟过来,更加怒不可遏,气愤的咆哮出声。“你会武!你这该死的骗子,放开我──”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会。”凌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眼里眉梢都是笑意。这顶多只能说是知情不报,怎能算得上是骗子?”

娃娃倒抽口气,龇牙咧嘴的就想咬他,却被他机警的闪过。

“你到底在气什么?昨晚的事吗?”他俯身靠在她耳畔,轻咬她耳畔的一绺发。“我以为,昨晚上吃亏的人是我。”

“你──”咬不到他又打不著他,她气得哇哇直吼。“张彻一根本没订婚,哪里来的未婚妻?说什么要帮我做‘重点加强’,结果你你你──你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在玩弄我!”

闻言,凌云笑容一敛,眼神冷了下来。

“我没有。”

“什么没有?你敢说你没骗我?”她气愤难平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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