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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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柯一梦 十三党-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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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爱人;

    你的手臂比山峦还要强壮;

    你的胸怀比天空更加宽广。

    我的爱人;

    请你多看我一眼;

    我就在你身旁;

    等待着将你的拥抱…默默收藏。

    图娅的歌唱完了;她灼热的望着我;眼睛里有我似曾相识的熟悉光芒。

    我叹了口气;眼前的原本令人心摇神驰的风景好象只在呼吸之间已经失了颜——

    (1)大清皇帝也兼有「博格达汗」的头衔,而这头衔就是蒙古大汗的头衔(之一)。即大清是一个【「满蒙」+藏+关内】的联合帝国。

    (2)斯钦巴日的汉语意思是:智虎

    (3)那日苏的汉语意思是:松

    (4)都烈玛是古老的蒙古曲名。曲子苍凉伤感;是为怀念离去的亲人。

    (5)图娅的意思是:光芒

    (6)这首歌叫我引用了其中的间歌词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康熙番外(二十六)

    惆怅梦余山月斜——康熙番外(二十六)

    扯起了另一朵;我用手指捻动着茎;抛入碧纹微皱的水面;注视着一圈圈荡漾开的涟漪;我转头看向图娅;“你想让朕为你做什么呢?”

    图娅明显一怔;脸上随即蓦然涨得通红;她转过身子避开我的目光;我耐心的坐在一旁等待她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

    再度开口的时候;图娅的神情已经恢复了自然;“我阿爸说我必定瞒不了皇上神鹰般锐利的眼睛;当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什么都骗不过英明的博格达汗;图娅只想知道;皇上怎么会看穿了我?”

    我又扯起一朵;“其实一个月前;朕已经收到坻报;葛尔丹领着三千精锐骑兵;一天一急行千余里;掳走喀尔喀三部不少财物;其中损失最惨重的;就是你土谢图部;这是其一。其二;朕初到那日;见你阿爸面苍白萎靡不振,朕本以为是中暑所致;后来让人一查;原来你阿爸是在和葛尔丹的一战中受了重伤而元气大伤。其三;朕到了承德的第三天;札萨克图汗、车臣汗就分别上表请奏;一个要将才十二岁的幼许给朕;另一个则想让自己六岁的孙和朕的太子结下秦晋之好;这个时候你却另辟蹊径;朕若还不明白;这皇帝也真是白当了。”

    图娅愤怒的站了起来;“原来他们也怕葛尔丹么?我们土谢图人丁不旺;而札萨克图和车臣却兵强马壮。葛尔丹来袭;我阿爸请他们施以援手;嘎鲁和勒莫(1)只坐壁上观。若非如此;我又何必…”。苦涩的笑了笑;她满脸恳求的跪在我面前;“图娅两次欺骗皇上;早已罪不容恕;皇上要如何处罚图娅;图娅都毫无怨言。但腾格里作证(2);这都是图娅一个人的主意;与阿爸和大哥无关;还请皇上看在我土谢图部自昆都仑汗(3)时便忠心耿耿一力效忠的份上;饶了他们吧。”

    我搀起了图娅;“你别担心;朕不会降罪于你;你们都是朕的子民;朕一时不察;让你们受了葛尔丹那恶狼的欺凌;朕不怪你;”我微笑着将手中的小插到图娅的发间;“只是;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以后莫要再如此了。”

    图娅咬了咬嘴唇;红着脸点了点头。她的似曾相识的动作让我不由得一怔;我抬手便想抚上她近在咫尺的晶莹脸颊;“皇上。”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到她玉般的肌肤时;图娅闭上眼睛呢喃了一声;这声呢喃轻若蚊吟;听在我的耳中却犹如炸雷骤响。我抽回了手;用力压下紊乱的呼吸;转身上了白蹄乌;声音重又平静无波;“不早了;回营吧!”

    ************************************

    自那日挑明之后;图娅便不再做男儿装扮;常宁一惊一咋的跑来告诉我原来那日苏是个人。福全看着我的神情却带着几分担忧与了然。接下来的的日子过得飞快;我召见了嘎鲁;勒莫和斯钦巴日;一方面安抚他们;赐了不少金钱财物以补偿他们被葛尔丹掠夺的财物;一方面则告诉他们;要是一昧苟且安自扫门前雪;总有一日会被葛尔丹各个击破;恩威并重之下;嘎鲁和勒莫和斯钦巴日歃血为盟发誓从今以后同仇敌忾;彼此守望相助;绝不再对其他部落袖手旁观。

    **************************************

    初到承德起;就总听见一个似有还无的声音在心底轻轻的呼唤;回去;快回京城去。后来;那个声音一天比一天清晰;我心中的失落和悸动也与日俱增。思念和牵挂变成了不可抑止的执念;冥冥中不断催促着我。终于在塞外驻留了一个月后;我决定回京。

    “皇上!皇上!”太后身边的大太监苏平安一路气喘吁吁的跑到我的跟前。

    “什么事?”我勒住了白蹄乌的缰绳;拧起了眉毛。按这几日的行程;再有一天应该就能回到京城了吧。

    苏平安擦了擦汗;赔着笑脸说;“皇上;太后她老人家说皇上您这几天日不停的赶路;她老人家的那把骨头已经颠得快散架了。今儿个天已晚;太后说她实在撑不住了;请皇上体恤;今日就在此处扎营;明儿个再赶路;可好?”

    我抬头望了望天;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已经渐渐西垂;福全扯了扯绝影的缰绳靠上几步;“皇上;太后上了年纪身子金贵;受不得连累奔波。”

    我无奈的点点头;伸手招来李德全;“今日便在这里歇了吧。”

    烦燥的在大帐里来回踱步;我自己也弄不清这心头的不安是从何而来;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离京前看施琅上折子;如果气候适宜;再次攻台的日子应该就在这几天了;如果这次能够大捷;南边安定了;我就能定下心劳葛尔丹放手一搏;愿苍天保佑我大清水师此次能够得胜凯旋吧!

    “皇上!”帐外传来松阔台的声音;“奴才们在巡视时抓住了一个人;她说自己是喀尔喀的郡主;奴才们不敢自作主张;还请皇上过目。”

    郡主?难道是她?猜测之间;松阔台和阿格尔已经一左一右夹了个人进来。

    入鬓的长眉;亮闪闪的眼睛;不是图娅又是谁?!

    我哭笑不得的朝阿格尔挥挥手;他会意的解开的绑在图娅身上的绳索后和松阔台一起退了出去。

    我头痛的按着太阳穴;“你来这干嘛!”

    “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京城是什么样子;想去看看。”图娅满不在乎的说。

    “朕明天派人送你回喀尔喀去!”

    “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我的怒气隐隐窜了上来。

    “我就不回去!”图娅一脸坚决的转过头。

    “胡闹!”我媚一拍桌子;冷厉得眼神直盯着图娅。

    咬了咬嘴唇;图娅的眼泪已经盈盈滴;“我想我大概是疯了。”

    我一愣。

    图娅泫然泣的望着我;“挖好了陷阱;聪明的猎物没釉进去;傻傻的猎人倒自己栽进去了。”

    图娅的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你知道烤羊的那天常宁说什么吗?他说你的马叫白蹄乌;我的马叫墨麒麟;马是一对;连人都是一对;所以你总是帮我不帮他。我听了他的话;那天晚上就怎么也睡不着;总是想着你。你走的那天;我一直在山坡上看着;看着你越走越远。阿爸让我忘了你;可是我忘不了;阿爸说回到喀尔喀就要准备…准备替我另择亲事;我不想嫁人;只想再看见你;所以我瞒着阿爸跑了出来;我没想到承德离京城那么远;走了这些天;我带出来的干粮全吃光了;还淋了一场雨;好容易找到你;你却要赶我回去;我…。呜呜呜。”图娅双肩微微抽动;终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袍子上沾满了尘土;污渍斑斑;有不少地方还扯破了;她的头发也凌乱的很;显见得是多日没有好好梳洗过。

    胸口一紧;一股酸热之气堵在心口闷闷的。情之为物;两心相许固然是好;可更多的却是落有意而流水无情;我自己深受其苦;又怎么忍心再怪她?

    心中一软;不伸臂揽住了她;放柔了声音道;“别哭了;是朕不好;朕不应该凶你;你这几日吃了不少苦;朕让人先带你去梳洗用膳;我们再慢慢从长计议;可好?”

    图娅伏在我的怀中紧紧抓着我胸前的衣襟点了点头。

    我边安抚她;边思量着该尽快差人去给斯钦巴日送信;至于图娅这个丫头;她情窦初开此刻要劝她回去只怕不易。看来只能先带她一同回京;等过些日子她心淡了;再在宗室里选个合适的子弟与她相配。唉;也只能先如此了。

    “让开,让我进去,我有重要的事儿要见皇上!”

    “宜主子,您就别为难奴才啦,皇上刚睡下。”

    “你们都让开,有什么事儿我担着。”

    听见帐外的声响;宜嫔?我皱起了眉头;她不是应该在宫里陪着小菊吗?刚才被图娅的事冲散的不安又重新凝聚起来;宜嫔寅离宫来到这里;难道是小菊出了事?

    推开了仍抱着我的图娅;“何人在外喧哗?”

    阿格尔挑起了帐帘;“回皇上;是宜主子要觐见!”

    “让她进来。”

    宜嫔进了帐见到站在一旁的图娅顿时一怔;她略带愤怼的扫了我一眼便扑通跪倒在地;“皇上,您快传太医吧,卫要生啦!”

    我大惊失;“怎会如此?老胡呢?朕离京前千叮万嘱要他小心侍候着;他在哪里?”

    宜嫔语不成声;“胡太医本烂好的;前几日突然跌了一跤;至今还昏迷不醒呢;皇上;你快拿个主意吧;她们都不管;臣想去找老佛爷;可惠说老佛爷的身子也不怎;拦着臣不让去。”宜嫔跪上几步抓着我的衣袍下摆;“臣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皇上;求皇上快遣太医吧;已经痛了一天一;再不去就…。”宜嫔说到一半;突然身子一软;竟是昏了过去。

    “李德全!你马上回京,有什么事立刻回奏!”

    “奴才遵旨。”

    “不;朕不放心;来人!备马;朕要回京!”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急急跨上了马;我吩咐阿格尔;“告诉裕亲王;朕先行回京了;太后和图娅郡主由他代为照顾!”

    用力一夹马腹;白蹄乌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起来;快些;再快些;我心中默默向上天祈求;小菊她会撑住;小菊;等我;小菊;我回来了!——

    (1)嘎鲁和勒莫的汉语意思分别是:大雁;利剑

    (2)蒙古民族以〃苍天〃为永恒最高神,故谓〃长生天〃(蒙语读作〃腾格里〃)

    (3)清太祖努尔哈赤在万历三十四年;受喀尔喀等五部尊为“昆都仑汗”(意为恭竟)。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康熙番外(二十七)

    作者:水龙吟

    重重帘幕密遮灯——康熙番外(二十七)

    细雨如丝;借着风势交织成网;绵绵密密的扑到我的脸上;极目远眺;远处的道如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灰蒙蒙的教人辨不清方向;只闻马蹄声不断得得作响。

    身上的衣衫渐渐濡湿;些许寒意透了进来;“皇上!”松阔台在我身后大喊;“雨越下越大了;奴才替皇上找个地方避避雨吧!”我充耳不闻;只不断的打马狂奔;两个时辰后;当那九尺多高的红墙黄瓦终于出现在眼前时;我身上的衣裳已然全部湿透了。

    李德全刚用令牌叫开了东华门;我便心急如焚的往乾清门(1)方向疾行;才一进协和门;只见金水河的白玉桥上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身披蓑衣;手中不知拿着个什么物事;急急朝我的方向冲过来;口中还不断叫着;“快!快!八百里加急;送去驿站交皇上御览!”下了雨;太侯前的青石砖又湿又滑;那人跑着急了;竟在桥脚下跌了个跟头;刚才雨大天黑;我瞧不清楚;如今他行得近了;又开了口;我加快步子走到他身边;李德全已经极快的将他扶起;“索额图;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

    “皇…皇上?您怎么…回来了?”索额图不可置信的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半晌才回过神来;甩袖一打千;“奴才索额图给皇上请安!”

    “免了;”我摆手制止了他要请大安的姿势(2);此刻我只想飞奔去咸福宫。

    “皇上!”索额图拦住我离的脚步;将手中一直紧紧攥着的物事递到我面前;一个包着青缎的扁匣;上面粘着三根灰的大雁羽毛;只是这扁匣被索额图刚才这么跌已经湿了大半;上面大雁的羽毛也皱成了一团;“八百里加急?”我看向索额图;“是!”索额图敛了神;“施琅派人从福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奴才正要派人转呈皇上!”

    这样的紧急军务自是片刻也耽搁不得;可是…。我抬头看向李德全;他会意的垂首道;“万岁爷;容奴才先去打点打点。”

    雨越下越大;不时有阵阵闷雷自云层后响起;携着索额图进了离协和门最近的文华殿;我在心里默默的祈求上天;挑开了匣上了封漆。微微颤抖着打开匣内的素笺;雪白的纸上只有四个字—台湾大捷!闭上了眼;我深深吸了几口气;转身朝着奉天殿的方向注目膜拜;上苍有明;祖宗保佑;台湾疖癣之疾已除;我再无后顾之忧了!

    窗外忽的一闪;乌沉沉的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照得整个文华殿内亮如白昼;紧接着声声轰鸣自天际边遥遥传来。

    “皇上?”索额图望了望我的脸;惴惴不安的问;“如…如何?”

    我笑而不语;只将手中的素笺递于了他;他一看之下;欢欣之溢于言表;双膝一跪;“恭喜皇上;收复台湾;天下一统…。”

    索额图话音未落;“皇上!”李德全踉跄着返了回来;匆忙之间在殿前的门槛上一绊;几跌倒;“如何?”我一把拎起了他;焦灼的问;李德全吞了口唾沫,“恭喜皇上;良主子给皇上添了位阿哥!”

    “那小菊呢;她怎么样!”

    “皇上放心;母子均安!”

    一瞬间;好似天下最的都在我眼前齐齐绽放;无数只嗓音清脆的鸟儿在我心底高声欢唱;我反手一拳捶在索额图肩上;“嘿!你听见没有?朕当阿玛了;朕当阿玛了!”索额图被我狂喜的表情唬得一怔;半晌才讪讪笑着说;“奴才…奴才恭喜皇上双喜临门!”

    嗡不上仔细看他略有些失落的表情;冲着李德全一挥手;“走;看看去!”

    小菊沉沉的酣睡着;原本红润的脸庞如今苍白如雪,曾经如玫瑰瓣般娇的红唇也毫无血。我痴痴的看了她许久;心疼的摩娑着她唇上咬破的伤痕;我还是来晚了;还好她没事;还好。

    “皇帝!”皇祖母疲惫的声音传来;我放下了轻抚小菊脸颊的手;恭恭敬敬的起身行了礼。

    “闹腾了这会子;哀家也实在乏透了。”皇祖母轻叹了口气;眼光扫过我的衣衫;我这才发觉这一晚上的雨中急驰;我的身上早就泥泞满身狼狈不堪了。

    “哀家要回慈宁宫了;皇帝;你随哀家来。”皇祖母的语气虽然平淡;却是丝毫不容置疑;依依不舍的回头的看了一眼小菊平静安详的睡颜;卧乖跟着皇祖母走出了咸福宫。

    换上来苏嬷嬷取来的干净衣物;“皇帝;你过来。”我依言走到皇祖母面前;她伸手拉了我坐下;从一旁的小几上端起汝窑莲温碗(3)私我的手上;“皇帝且坐下慢慢把这热姜茶喝了;苏嬷嬷;扶哀家去奉先殿!”

    我一惊;“皇祖母;小菊生产您劳累了一;为何还不安歇;为何还要…还要去奉先殿?”

    皇祖母眼眸抬也不抬;“哀家去奉先殿;自然是去向列祖列宗请罪。”

    如此情形;让我顿时如坐针毡;我一撩前摆;规规矩矩的跪下了;“孙儿知错了;皇祖母要怎么罚孙儿都可以;只求皇祖母千万别拿自个儿的身子出气!”

    皇祖母淡淡道;“你也知道错了么?你倒说说;你哪里错了?”

    我想了想道;“孙儿不该撇开太后和大队人马;轻车简从只带了几个人便这么贸贸然回京了。”

    皇祖母喟然长叹了一声;亲自把我扶了起来;“我的好孙儿啊;不是皇祖母要教训你;可你要皇祖母跟你说几次你才明白;你是一国之君;乃是万乘之尊;你的安危事关社稷;可你怎么总是如此莽撞呢;你这个样子;叫哀家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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