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娘子七个坑 作者:小马不过河(潇湘2013-3-1完结,复仇,待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一个娘子七个坑 作者:小马不过河(潇湘2013-3-1完结,复仇,待嫁)-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为何?”季凉白不解地问。
  “害死小娘的毒妇,舍她其谁?”季凉夜咬牙切齿地说道,“一个多时辰前,我已经领教过她的毒辣了。”
  “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奴婢,还敢在主人面前堂而皇之地坐着,有没有规矩?给我下来!”季凉夜复又狠狠地觑向云裳,似恨不得将她拉下来痛打一顿泄愤。
  “我不下来!”尽管香叶不断朝云裳使眼色,但那“毒妇”二字让云裳实在无法消受。
  只能说霍心月累及霍春燕身亡,但跟毒妇怎么也扯不上边吧,云裳不喜欢逃避的霍心月,但也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更何况,此刻季凉夜横眉怒目的对象是她云裳。
  “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季凉夜扬手就欲亲自把云裳拽下椅子。
  “季凉夜,别奴婢奴婢地叫得痛快,是大少爷请我坐下的,因为他说,在确认我是真正的霍心月之前,我还不算季府的奴婢,所以你与香叶肯定了我的真实身份尚且不够,还待大少爷肯定。”云裳高傲地仰起头,直视季凉夜愤怒的目光,说出的话字字铿锵有力,且故意对他直呼其名,对季凉白则称为大少爷。
  就算她马上就要成为季府奴婢,云裳偏偏想享受一下不做奴婢的感觉,气气有着嚣张气焰的季凉夜,也许,霍心月没有亲自前来是对的,若不然,岂不被这个季凉夜整死整残?
  “果然是做过千金小姐的人,气焰倒是嚣张得很。”对于云裳的这番话,季凉夜一时的确挑不出任何刺来。
  顺了顺气,季凉夜极不耐烦地转向季凉白道:“哥,你还在迟疑什么?霍心月非她莫属,你倒是给句话啊!”
  季凉白没有马上应声,而是不徐不缓地看着云裳,良久,似已经过了深思熟虑,这才淡淡启口道:“香叶,带霍心月去朴东院,找个空置的屋子住下。”
  季凉白说完,便顾自离开了偏厅。
  朴东院与朴西院分别乃季府奴婢、奴才所住的院落,季凉白虽没有明说,但已经间接承认云裳就是霍心月的事实。
  季凉夜闻言,立刻朝着云裳露出挑衅的眸光,这个季府奴婢,她是当定了,想否认自己不是霍心月而逃跑,绝无可能!
  季凉白的身影消失后,云裳这才慢吞吞地站起,并拿上她的包袱背上,对香叶道:“我们去朴东院吧。”
  香叶点了点头,正准备抬脚,季凉夜忽道:“香叶,你先退下。”
  香叶一愣,遂颇为同情地望了云裳一眼,无奈地走出偏厅。
  站在院中与小兰闲聊的木瓜看见香叶出来,这才将目光不经意地朝着偏厅里望去。
  可这一望,他着实吓了一跳,生怕自己大白天见鬼了,他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去,没错,是她,是她!
  木瓜的嘴巴张得极大,久久没有闭合。
  季凉夜比云裳高出一个半头,他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她一番后,道:“霍心月,你来季府做奴婢,有两个主人,一个是我哥,一个便是我,你唤我哥为大少爷,唤我则为少爷,记清楚了,喊错第一次,便给你吃一顿板子,喊错第二次,吃两顿板子,以此类推。”
  “心月记住了,少爷。”若是范大娘没有跟云裳说有关季凉夜的那件童年趣事,此刻她根本不理解季凉夜为何要她喊他少爷,她暗暗地想,那个“二”字或者“饿”字,我偏偏每次默默地喊出。
  “喊是喊对了,不过你不该说‘心月记住了’,我讨厌霍心月三个字,你应该说‘奴婢记住了’。”季凉夜不满地纠正道。
  “少爷,叫奴婢多不好听啊,不如你赐她一个好听的名字吧。”不知何时,木瓜已经喜滋滋地跨进了偏厅,背着手站在季凉夜身后,看好戏般地望着云裳。
  “好听的名字?嗯,这主意不错,容我想想。”季凉夜心情不错地拍了一下木瓜的头,望着满脸冰霜的云裳,眯起一双邪恶的凤眸。
  


☆、015:将被羞辱

  云裳极其后悔,后悔不该像香叶那般自称心月,而是一开始便卑微地自称奴婢,兴许如此,季凉夜便不会在她的自称上斤斤计较,而旁边这个同主人一样狡猾的木瓜也不会找到恶整她的机会。
  可她却并不了解,季凉夜主仆究竟是如何难以招架的二人,哪怕逃得了初一,却逃不过十五。
  “蔫瓜,枯柴,这两个名字好,你喜欢哪个?”季凉夜想了没一会儿便脱口而出,嘴角噙着一抹深深的邪笑。
  云裳面无表情地望着季凉夜,没有作声,她就知道,他绝不会取出什么好听的名字出来送她。
  “蔫瓜好啊!”一旁的木瓜兴奋地击掌道,“如此一来,木瓜从此就有亲人啦。”
  “呵呵,木瓜,你想攀亲也不擦亮眼睛瞧瞧仔细,我看你呀,到时被她怎么害死了都不清楚。”季凉夜顺手在木瓜头上敲下一个爆栗。
  “那叫枯柴好了,形神兼备!”木瓜咧开嘴道,一时,嘴巴都笑得歪了。
  云裳很想把那嘴巴不饶人的木瓜立时敲成两半,这主仆俩你唱我和,嘴巴一个比一个恶毒,简直天造地设得一对。
  “姓霍的,你选哪个?”季凉夜转问云裳。
  云裳很想将季凉夜臭骂一顿,他何以这般看不起姓霍的?他的亲娘便是姓霍。
  云裳微微一笑道:“多谢少爷美意,奴婢本就有另外一个极其卑微的名字,却不知少爷是否中意?”
  “噢?说说看?”季凉夜不知是计,一听“极其卑微”四字,便饶有兴趣地问道。
  “饿不死。”云裳一字一顿道。
  “饿不死?”木瓜惊讶地重复一遍这三个字后,笑得前仰后合,道,“怎地有如此难听的名字?谁给你取的?”
  云裳没有理会木瓜,垂眸,但笑不语。
  他季凉夜不是最忌讳“二”字和“饿”字吗?那她就无知地给他点忌讳尝尝。
  木瓜仍在为云裳的名字而忍俊不禁,却未觉察到季凉夜一张原本得意洋洋的俊脸已经越来越黯沉。
  见季凉夜没有表态,不知就里的木瓜火上浇油地说道:“少爷,少爷,你说好笑不好笑,她竟然叫饿不死?饿不死,比我木瓜的名字还要有趣,哈哈……不过说来奇怪,家财万贯的霍家小姐也怕饿死,少爷你说——”
  “给我住口!”季凉夜对着木瓜突地怒喝一声,可怜一张倾国倾城的俊脸布满阴霾,似暴风雨即将倾盆。
  木瓜这才注意到主人的不对劲,立即乖乖噤了声。
  没有人再出声,偏厅又恢复了安静,唯有院中小兰的扫帚声“刷刷”作响。
  气氛紧迫得令人感觉几近窒息,季凉夜不语,云裳也不动,木瓜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时而瞅瞅季凉夜,时而瞅瞅云裳,实在不明白云裳究竟说错了什么,竟惹得少爷如此生气。
  忽地,木瓜似终于开窍了。
  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瓜,手指颤抖着指向云裳,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你分明是故意的!”
  “我哪里故意了?我叫饿不死犯着你了?”云裳佯装一脸无辜,笑盈盈道。
  “你——你不知道少爷他——”木瓜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被季凉夜一记冷眼打断。
  “是不是范大娘对你说过什么?”季凉夜死死地盯着云裳,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心虚的表情。
  “没有。”云裳坦然地回答,她发觉自己的演技在这两个恶毒的主仆面前得到了迅速提升。
  “少爷,她撒谎!”木瓜生怕季凉夜信了云裳,不服气地叫嚷起来,因为方才季凉夜朝他瞪眼时,他恰好捕捉到云裳眼角那一瞬的笑意。
  季凉夜像是没有听见木瓜的话,竟走至云裳坐过的椅子边,尔后施施然坐下,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却没有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一双斜飞的凤眸则凝视着没有人的前方,似在酝酿何种情绪。
  云裳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十分无趣,正欲找个借口离开,季凉夜却在她启口之前,突地说道:“木瓜,把枯柴的包袱拿来。”
  闻言,云裳心中一凛,突地感觉背上的包袱立时沉重了不少。
  眼看着木瓜的身影恶狼扑羊般地冲来,云裳连忙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地闪避。
  包袱里最值钱的金簪已经送人,再没有其他贵重的物件,但包袱乃云裳私有,其中放着她体己的衣物,她怎肯被人随便翻看?
  若此刻换成了弱不禁风的霍心月,恐怕包袱早就被木瓜抢走了,云裳既不能施展自己的武功,又不愿让木瓜得逞,是以只好灵活地躲闪着。
  木瓜俨然没有想到要抢到一个包袱有这般困难,眼前这个女子虽比自己矮小半个头,却总能在他即将得手之时躲他个措手不及。
  如此败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木瓜觉得在季凉夜面前丢尽了脸面,不服输地朝着云裳瞪了瞪眼,斗志昂扬地誓要将云裳背上的包袱拿下。
  季凉夜慵懒地靠着椅背,一动不动地眯眼望着偏厅里胜似老鹰捉小鸡的场面,显然,这只老鹰凶猛却无谋略,那只小鸡看似瘦小却极其敏捷。
  “够了!”季凉夜的一声低吼,让木瓜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
  “少爷……”木瓜不甘地望着季凉夜,眼中有惭愧有幽怨更有恳求。
  “枯柴,你还是自己拿过来吧,每个进季府为奴为婢之人,随身携带的包袱必经细细检查,以免潜藏有害之物,况且,你是害死我小娘的凶手,我自然得倍加防备。”季凉夜言辞中充满了对云裳的不信任。
  “奴婢以为,少爷不妨找个女子前来查看更为妥当。”云裳毕恭毕敬地建议道。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未嫁女子的物什并不适合男子翻看。
  “你不是认定我是五十好几、人老珠黄、不折不扣的女人吗?既如此,容我亲自查看最合适不过。”季凉夜漫不经心地说道。
  云裳以为自己听错了,面前找个男人居然为了亲自查看她的包袱甘愿承认他是女人。
  然而,当云裳对上季凉夜阴冷至极的眸光时,她有一种即将被羞辱的糟糕预感。
  季凉夜对于霍心月和云裳合二为一的报复,似正式开始了。
  


☆、016:紫竹毒针

  云裳明白,季凉夜绝不是为了检查她的包袱而甘为女人,他只是伺机拿她曾经说过的话来刺激、提醒她,让她明白侮辱他的下场绝对惨烈。
  既然检查包袱是季府新进奴婢必经过程,且季凉夜又说可将他当做女子,云裳便再也没有其他理由拒绝让他检查自己的包袱了。
  云裳暗吁了一口气,终于卸下包袱,款款走至季凉夜身前,双手将包袱乖乖奉上。
  身后的木瓜一只脚跟点地、脚尖翘起,朗朗得意地摇头晃脑,似在等好戏开场。
  缓缓打开包袱,季凉夜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捏出一件云裳的月白色衣裙,鄙夷地瞅了一眼道:“如此残破的衣裳,你也敢带进季府?”
  云裳望着季凉夜手中的衣裙,一语未发,这件质地不错的衣裙是叶梦蝶送给她的,上面还被叶梦蝶绣满了淡雅的花纹,极为漂亮,她还未曾穿过,哪里来得残破?
  云裳明白,季凉夜恨嘲笑他是女人的她,更恨招致霍春燕惨死的霍心月,是以正在对她无理找茬。
  “看不出来,你倒很有自知之明,知晓踏进季府不是来享受的,是以带来这些不堪入目的破烂衣物。”季凉夜一边说着,一边将他从云裳包袱中捏出来的衣物一件又一件扔于地上。
  云裳的几件素色衣裙连带她的贴身衣物全都洋洋洒洒地飞落在地,原本整洁的偏厅凌乱地像是变作了烟花之地。
  云裳的脸微微泛红,她咬着唇,垂眸望着自己的衣物赤条条地暴露于两个卑劣男子的眸光之下,很想发怒,却知道自己尚且不能,她必须忍着。
  “木瓜,你说霍家那般富有,这根枯柴是从哪里寻来如此极致的衣裳?会不会是高价从穷人窟那里高价买来的?”季凉夜调笑道。
  “可不是嘛,少爷。”木瓜扯亮嗓子附和道。
  “请少爷手下留情。”云裳不卑不亢道,可怜这些衣裳并没有得罪季凉夜,只因它们是属于她的。
  其实云裳随身携带的衣裳已经被季凉夜几乎扔完,她此刻才出声阻止显然为时已晚。
  衣裳若是被扔在地上,云裳尚可捡起来清洗干净,但包袱里有些尚未扔出的特殊物件,却不经摔。
  “你让我手下留情?呵呵,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季凉夜眸光一凛,一双绝美的笑眼顿时变得阴狠异常,忽而情绪激动道,“我小娘只身救你之时,你可有叫那只猛虎手下留情,嗯?我小娘身首异处之时,你可有请苍天手下留情?”
  云裳默默地抬眸,清楚地看见浓浓烈烈的痛苦与思念从眼前这个妖孽男子的脸上显露出来。
  她一直认为季家二子让霍心月来此为奴婢赎罪是无理取闹,此刻却有了新的认识。
  即使兄弟俩口口声声称霍春燕这个亲娘为小娘,但他们对她的情感却无异于亲生母子。
  有些人痛失至亲,尚有明确的仇人可供报复,可他们的亲娘救了她极其疼爱的侄女,完全是无怨无悔之举,无处发泄的悲痛让他们情何以堪?
  是以他们将肇事的矛头对准霍心月,亦可算是人之常情。
  范大娘说,他们需要的只是时日去想通而已,云裳倒觉得,他们兄弟俩对事情的孰对孰错许是早就心知肚明,只是痛苦无处排遣,是以迫切需要一个替罪羊任他们折磨一通罢了。
  如此一想,云裳对季凉夜的态度便不全是厌恶,而是多了一份不多不少的怜悯,是以他对自己做出的报复行为,她也便多了几分谅解,顿时心平气和不少。
  云裳以为季凉夜会继续扔出她包袱中的物什,未料,他竟然开口说道:“木瓜,把枯柴的衣裳都捡起来吧,别浪费了他们霍家的钱财。”
  “是,少爷。”木瓜嘴上答应得爽快,行动亦很利索,但他的脚却偏偏要故作不小心地踩到云裳的每件衣裳后,才懒洋洋地给捡起来。
  云裳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木瓜的恶劣行径究竟是出自于他本意还是被季凉夜授意,她并不清楚,不过,季凉夜显然默许了木瓜的行为。
  “那是何物?”当季凉夜从包袱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时,一旁的木瓜探头探脑地问道。
  云裳白了木瓜一眼,未作回答,木瓜气得立即回敬给她一记白眼。
  季凉夜打开木匣子,里面赫然躺着十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纤细银针,他正欲取出一根察看,木瓜惊骇地阻止道:“少爷,别碰,小心有毒!”
  “怎么?”季凉夜不以为然道。
  “少爷,依木瓜看,这些极像是江湖上盛传最毒的紫竹针啊!”木瓜煞有其事地说道。
  “紫竹针?”季凉夜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叵测的浅笑,云裳则倒吸一口凉气。
  “少爷,难道她……她就是那个未曾有人见过真面目的紫竹毒侠?真没想到,万人景仰的紫竹毒侠是个女子啊!”木瓜继续一惊一乍地说道。
  原本,云裳以为木瓜是想象力太过丰富的缘故,才会把普通的银针当作毒针,这会儿她完全明白了,这个该死的木瓜分明是在调侃她、冤枉她。
  “那是绣花针。”云裳没好气地说道。
  云裳曾对刺绣一窍不通,但一直开绣房营生的叶梦蝶却有一手精湛的技艺,每逢解千秋出海,叶梦蝶便会趁着难得的空闲教云裳一些刺绣的技艺,久而久之,从没拿过针线的云裳不但学会了缝缝补补,也能绣些简单的花鸟虫鱼出来。
  当云裳在罕城大街上看见这一木匣子的漂亮银针时,便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她知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