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斗争的矛头始终没有能够端正。在这里我们就想说几句,有这样的意见,我们感觉到,本来江苏的形势是很好的。在某一种意义上来说,在一月三号事件以后,那个时候的形势比上海还可能好一些,因为我们看一看历史么,你们南大在全国大学生站出来参加文化大革命是最早的啦,最早的几个学校中的一个吧。总理上一次接见你们的时候不是也讲过吗,那时候就是三个大学站出来最早啊!北京大学,南大,西安交大。你们南大比上海的大学生站出来早,南京、江苏的工人建立大的组织也比上海早。大概是早成立了三天,晚批准了一天,因为早么还是这里先建立,建立啦江苏没批准,上海建立啦也未批准,但是后来上海因为中央那时候派我们先到上海的,上海就先批准啦,上海批准以后,江苏才批准的,那也只是差一点,差一天的时间么,但是,建立还是你们江苏的早。江苏工人、学生、机关干部组织起来,发动起来的数量比上海不少,你们同江苏省委、南京市委的斗争进行得也很英勇,很艰苦,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特别是在和赤卫队作斗争的时候,那是一场非常大规模的战役啦,几乎是从杭州、上海、苏州、无锡过来到南京,一直到蚌埠,整个全线大战,十二月底一月初哇,那个时候是这样一条铁路线上的革命造反派和赤卫队同时进入了战斗,肩并肩的互相支持,互相援助。十二月底我们还在北京,接到的电话,不只是上海的同志给我们打电话、打电报、苏州、无锡、南京,我们都得到了,一直到蚌埠,我们就看到是那么一个大规模的斗争,当时革命派团结得多好啊,多么大规模的联合啊!(掌声、口号声)
我希望同志们冷静地听听我讲的话。应该说,我有许多话是给你们的领导人都说了的,但是没有效果,所以在今天,在这里再一次讲!那个时候,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肩并肩的在一块儿斗争,我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我们是对着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不管遇到多么艰苦的环境,我们相信毛主席支持我们,我们任何困难都能够去克服,所以不管你是杭州的也好,你是上海的也好,你是安徽的也好,你是江苏的也好,只要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就能够联合起来,就能够站在一条战线上,进行共同的斗争。但是,这种形势现在好像同志们都忘记了,为什么不再回忆一下我们共同在一块作战的时候那种深厚的阶级感情呢!为什么会忘记了我们战斗的友谊哪!我们是不应该忘记的。(众:对!掌声、口号声)
同志们,在十二月底,一月初,那个时候的形势,我刚才讲,老实说,南京的形势不比上海差,我不能说我在上海工作就说上海的好话,同志们不是这样,我现在也在江苏工作,我没有这个本位主义。(掌声)但是,现在我们比一比同志们,你们是不是承认南京比上海落后了一些呀!(众:对!口号声)上海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为什么比江苏前进了一些,当然,我刚才讲现在形势比你们好的地方,如果自己不小心,自己骄傲啦,也可能出大纰漏,将来落后你们,走向反面,那是上海的事,到上海我们再去算那个账,今天在这里不讲那一面。上海所以形势好一些,据我们看,就是上海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在和赤卫队作斗争中间所形成的革命的大联合没有遭到破坏,相反的,上海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引导之下,在毛主席的直接关怀之下,巩固和扩大了在战斗中间形成的革命的大联合,而且他们实现了革命的联合的夺权。在这个过程里边,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并不是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虽然也有几个组织,个别的组织,有的是比较大的组织,曾经从他们小团体的利益出发,在无政府主义思潮的鼓舞之下,他们干了一些转移斗争大方向这样的事情,但是上海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坚决的捍卫了这个大联合,使大联合没有遭受破坏。
上海的夺权,也不是那么顺利,同志们大概如果从报纸上看,好象上海一次就夺下来了,实际上我们算了一下,上海夺权,大概夺了五次,就这个中间,我们认为处理的比较正确,第一次两个单位去夺的,两个单位,一个工人组织,一个学生组织,他们两家突然在一天晚上,一月十四日,比你们早,到了华东局和上海市委、市人委这几个机关,宣布夺权,他把华东局也夺了。我们发现了这个情况,我们就找了他们,我和姚文元同志就找了他们,就说你们这样子两家夺不行吧,你能够夺得下来呀,我们是劝了他们,他们这两家说,那怎么办哪!他们一看是夺不下来,只占领了几个电话机子。第二次哪,又有四个组织,这四个组织都是大组织,四个最主要的组织,他们也是深更半夜,去夺啦,夺了以后呢,而且通告都准备好了,但是报社的同志打电话给我们,这些事情他们都没有通知我们的,打电话给我们说要登这一个通告。我们就说,这样不好,通告坚决不登,由我们来说服他们,我们就说服他们,说无论如何你们四个组织固然已经代表了上海的革命派的多数,按人数来说,但是你们这样子,权夺不下来,夺下来以后也掌不了权,掌不好,要搞还是搞大联合,还是把一切能够参加夺权的单位都参加,这一些同志总算好,听了我们的话,没有搞。又一次,又是另外两个大一点的组织,还有五、六个小组织,他们又去夺了一次市委和市人委的权,那当然还有几十个组织去夺华东局的权,这些我们都说服啦,我们说只能大联合夺权,不能够一部分单位夺权。一直到二月二号,这一次总算是夺了,就是三十八个单位已经联合了,三十八个单位联合,他们把宣言也搞好啦,委员也搞好啦,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和姚文元,说我们上海人民公社成立了,向你们报喜。我们说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呀,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他们说明天开成立大会,你们来参加,现在我们就向你们报喜。我说这个事情要报告一下中央才行啊!我们就给中央打电话,说上海三十八个组织今天晚上宣布夺权,宣言、委员都弄好啦,要向我们报喜,我们准备到他们那里去给他们谈一谈,去接受他们的报喜,同时请中央考虑还有什么指示没有。这个就是第四次啦,我们到那里当然大家很高兴,我们也祝贺了他们,然后就回家。回到家,中央就打电话给我们,说这样子不好,就这样子没有三结合,他们搞得成啊?我们说三结合市委没有人站出来啊!中央当时就做了一个临时决定,张春桥、姚文元参加好了,为了支持革命群众,因为我们原来也在上海工作吗,也算上海的革命干部。然后我们就马上打电话通知三军,请他们参加,由我们来邀请了。然后我们再把三十八个单位的负责人找来,跟他们协商说,请你们明天不要开大会。先通知他们,中央决定要我们参加,他们当然欢迎。我们说,既然你们要我们参加,宣言总要让我们看一看吧!你们的委员咱们还可以协商一下吧!大会是不是明天不开,迟几天。不过因为上海的革命造反派,革命的大联合没有破坏,所以事情好商量,立刻就决定推迟,我们就连忙连夜地忙着几天,给他们搞宣言,搞委员名单,筹备新的成立大会。那个时候就发现上海的革命造反派市一级的革命组织就有一百多个,那么现在只有三十八个,其余那些组织怎么办?而且已经有个消息,他们要成立第二个公社,你不是叫上海人民公社吗,那我们再成立一个公社,那就两个政权怎么办呢?这个矛盾就很尖锐啦!我们当时是这样处理的:一方面,说服成立上海人民公社的三十八个单位,说把你们这三十八个单位,不叫做组成单位,不是说我们三十八个单位组成了上海人民公社,改成上海人民公社的发起单位,其余的各个革命组织,都可以参加,我们不过是发起。这样子不就是处于主动地位了吗!就不是我们独占了。他们就同意了。就是说:不是组成单位;另外,我们又去说服剩下的要组织第二个人民公社的几十个单位,找他们代表来,就说:你们是不是不要另外组织一个了,因为已经有一个吗,上海只能有一个政权,怎么有两个,他们那三十几个单位。叫做发起单位,你们稍后参加,因为还有争论吗,有的说你是老保组织,有的说你是什么大杂烩,那么人家不接受你,需要讨论一下。这个理由不能完全说服他们,他们就要求无任如何当时要参加。后来有两条,他们在这两条下同意了,一条我们就说,那你们要考虑一个问题,中央已经决定我和姚文元参加这个上海人民公社,我们不能参加两个啊!我们参加这一个,你们再成立一个,我们不参加,中央不批准,你们怎么办呢?你们不是很被动吗?他们想一想这个是。第二吗,我们这个成立大会你们都可以参加,成立大会都可以来吗!包括那些有名的老保组织,我们说他们的群众可以来参加庆祝会,有什么不可以呢?上海人都可以,只要不是现行反革命,因为是庆祝吗,所以,这样子没有再引起大的波动,还是保持了革命的大联合。所以说,上海的形势为什么比较稳定,发展的比较顺利,不是波浪那么多,根本的一个原因,就是那里的革命大联合,是在不断地巩固和发展,虽然中间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缺点错误很多,但是因为革命的大联合巩固和扩大,所以形势就比较好。这是在一月十一号中央给上海各个革命组织的贺电里面明确地讲到的。我们上海就是根据中央这个贺电,一月十一号的贺电,那是给我们指出了方向的,就是要把无产阶级革命派组织实现革命的大联合,把一切能够团结的人团结起来,这个贺电讲了嘛,你们实行了无产阶级革命派组织大联合,成为团结一切革命力量的核心,把无产阶级专政的命运、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命运、把社会主义经济的命运紧紧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给上海各个革命组织的贺电,成为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在整个革命行动里面遵守的原则。
那么,江苏今天的形势,我们觉得问题也就在这儿。就是因为没有能够巩固这个大联合,相反地你们的联合发生了破裂,你们不是联合夺权,而是一派夺权。在中央对这个问题上作了耐心帮助以后,在三月五号中央的同志讲话以后,在实行了军管以后,我们感觉到,你们没有能够按照中央的指示,把弯子转过来,认真地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把缺点和错误纠正了,走上正确的轨道。我们感觉到这个状况是不好的,是相当危险的。所以,我们建议你们把中央的讲话再好好地学一学。我们感觉到有一些同志,可能不是少数同志,现在头脑里面敌人的观点淡薄了,甚至忘记了,好像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已经睡觉了。同志们,你们要知道他们没有睡觉,他们是不甘心下台的,他们还是想复辟的。我们不能够对于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抱有任何的幻想,不经过斗争,胜利果实到了手里面是不牢靠的,不是我们自己种出来的桃子吃起来也是不甜的。要经过艰苦的斗争,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从全国的头号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到江苏的、南京市的、无锡市的、苏州市的……统统把它打倒,那样子我们才能够夺好权、掌好权、用好权。我们感觉到,在南京、江苏,在我们面前有两个方针,两个前途,一个方针就是中央所规定的方针,就是要紧紧地掌握斗争的大方向,开展革命的大批判,批判党内头号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江苏省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促进革命的大联合,促进革命的“三结合”。如果沿着这个方向前进,那么我们经过了一个时期的准备以后,我们就可以建立省一级、市一级和各个单位的“三结合”的领导班子,那么能够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这是一个方针,一个前途。
另外一种方针,一种前途,那就是违反中央的指示,不按中央的指示办,离开斗争的大方向,你打倒文凤来,我打倒曾邦元,就这样干,不批判刘少奇,不批判江苏省江渭清等等这些人,不去搞大联合,不去经过斗争实现大联合、“三结合”,就使得我们一天天在这里两派之间斗来斗去,不把对方打垮,不把对方打倒,就誓不罢休,那么这样子很可能两败俱伤。你们两派,同志们我们想到的一点,这个话我们可以不说,但是我们为了请同志们清醒起来,我们跟你们讲,有危险,搞的结果,你们两派,如果那一派希望把对方打倒,我们的判断是做不到的。(掌声)但是,同志们,你们要看到,这样的斗争中间,你们两派斗,保守势力就要抬头,就要利用这个形势,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要利用这个形势,那么,资本主义就可能复辟。我们相信,南京和江苏的无产阶级革命派,你们两派的同志,会选择第一个方针而反对第二个方针的。(掌声)我们相信,你们会选择第一个前途(掌声),而绝不会走第二个前途的。当然,你们已经选成今天这个局面,马上解决相当困难,要想一致联合起来不容易。那双方就应该有诚意,有团结的愿望,有联合的愿望,凡是对革命不利的事不做,凡是对革命的大联合不利的话不讲,想一切办法,促进双方的接近。有一些事情既然不可能一次都解决吗,先从局部解决也可以,或从一部分解决也可以啊。比方说,批判刘少奇,这一条我看没有理由反对吧!打倒刘少奇,这个有什么能够说不能联合,说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说我打刘少奇是为了另外的一个目的,没有嘛!一千条理由,一万条理由,我看都找不出来,只能找出一个,可以联合起来批判刘少奇嘛!这个有什么不能联合的呢?批判江渭清是可以联合的吧?
我现在提一个问题,在这里今天不要求你们马上答复,江渭清在北京,前天总理写个信来,给我和姚文元,就问,你们这里有些要求江渭清回来开斗争会。总理要我们在这里看一看,现在回来,究竟是否适合时宜?我们两个看一看,觉得不是时候,你把个江渭清搞来干什么呢?看你们打架啊!看你们在打架,他才高兴呢!开个斗争会,也不是两家开,一家开一个,开的时候说不定另外一派来了,要抢他走。那个,江渭清高兴啦。我看,你们什么时候联合有点眉目,我们再考虑这个问题吧。这个事,不要你们马上答复,请你们想一想。我们现在也没有答复总理。还有嘛,比如说,在某些问题上,在这些大的问题上,可以完全采取联合行动嘛,在一个单位里面也可以吗嘛。一个工厂里有两派,我们共同来批判江渭清,可以不可以?我们共同来批判刘少奇,可以不可以?甚至于在一个学校、一个工厂,两个组织看来看去完全没有理由分裂,而应该联合。为什么不可以联合?如果一个工厂、一个学校、一个机关,原来属于两派的,或者属于几个组织的,现在要联合在一起,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好事,应该得到他们上级组织的支持。为什么不支持呢?如果大家都主张大联合,下面要求联合了,我这个上面组织本来就应该促进你们联合,而你们真的联合了,我应该支持。我可以在这里说一下,我和姚文元同志,我们的态度,我们支持你们各种形式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