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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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历史-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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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不少在後来转向了马克思主义。1949年以後,三自教会的全国性领袖绝大多数是青年会的前任职员,包括吴耀宗、吴贻芳与曹圣洁等。
  大学毕业後,穆德决心加入青年会工作。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美国,因著各城市和大学都有青年会的组织成立,需要聘任一些巡回各地的干事,来从事联络与整合工作,推广青年会全国协会并确定异象和方向。当时穆德充任全国协会国际委员会校会部的巡回干事 (travelling secretary),所扮演的正是这个联络性质的角色,他担任类似院际干事(intercollegiate secretary,这是开始才不久的岗位)的职务,专往於联络各大专院校的青年会。在他以前,除了奋兴布道家外,极少有教会领袖乘坐火车及汽船,不断穿梭往来全国各地;而事实上,美国的铁路网络也是在此阶段才渐次完成,将各大城市连接起来的。穆德是一个天生的旅行者,他习惯每年花三至六个月时间在旅途上,与不同的人接触交往。单在 1890至 1891年间,他便旅行了三万一干哩,参加了二十三个会议或营会,接触来自一百六十八间院校的千多名学生。这份工作充满挑战性和各种机遇,而他也逐渐显示出优异的演说能力和突出的组织和推动技巧,崭露头角。
  穆德昔日在青年会的服侍类似今天大专团契干事的工作。虽然他本身没有直接参与个别的校园园契的事务,但在他的建议和推动下,青年会编写了一套查经材料,在各地校园团契中推动读经运动,籍以巩固学生的信仰,从事更具效果的福音事工。
  穆德当了一年巡回干事後,便升任为高级学生干事(seniorstudent secretary),专卖发展青年会的海外拓展。在1887年诺非斯的夏令营会里,来自巴西及印度的退役宣教士呼吁美国青年会派还有经验的干事到这两个国家,协助青年会事工的推展,美国青年会答允所请,但坚持须待有国家提出正式的要求,才派出他们的干事。他们成立海外事工部,派人到六个国家提供服务。
  1901年,穆德成为青年会海外事工部的副总干事。在他的主持下,开始了一个所谓'穆德年代'(Mott era)。他先後共派出接近六百位同工,到东方、拉丁美洲及欧洲等地的三十二个国家,既协助推动当地青年会的事工发展,亦协助发展近代化事业。中国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工场,深为穆德所器重的巴乐满(FIetcherBrockman,1867-1944)被派赴中国,出任中华青年会第一任干事。1915年,巴乐满在穆德的要求下。被调返美国,担任美国青年会的副总干事一职。
  青年会对中国的近代化有相当大的贡献,就如科普教育与西洋体育运动的引进。而穆德与美国青年会亚洲区事务的干事——艾迪(Sherwood Eddy,1871-1963)等多次到访中国,在青年会的安排下主持巡回布道大会,吸引了许多年轻人信教。1915年,穆德出任美国青年会的总干事一职。他除引导青年会渡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混乱时期,积极推动战後的救援工作外,亦参与推动青年会走向社会福音化的事工。
  在整整半个世纪的事奉生涯中,他对青年会的发展贡献良多。
  1926年,穆德当选为基督教青年会世界联盟的终身主席,他一直积极参与青年会的活动,包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援助战俘的工作,直至1947年。
  3。拓展学生志愿运动。
  慕迪在五十年代开始,便是一位出色的奋兴布道家。他积极参与青年会的事工、主日学运动,又推广海外宣教异象。学生志愿运动(Student Volunteer Movement)虽非由慕迪亲手成立,却与他有密切的关系。1871年,他在芝加哥所建立的事业因一场大火被迫中断;在等候重建期间,他在1873年答允前赴英国主持一连串的福音聚会,这些聚会极其成功,有二百多万人参加。结果他留在英国,到处巡回领会,对英国的奋兴运动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1875年,他折返美国,但由他所点燃的复兴之火,却一百在燃烧,感动无数年轻人立志投身海外宣教工作。剑桥七子之———史特,便是在 1877年的一次奋兴聚会中为慕迪所感召,立志献身宣教工作的。史特等在爱丁堡等地所掀起的大专毕业生投身宣教的运动,也成了日後美国学生志愿运动的先声。
  上文曾提及 1886年暑假慕迪在麻省黑门山主办大专生夏令圣经学校,呼召大学生投身海外宣教工作的活动,成效非常美满,有一百位参加者决志献身,其中包括穆德。翌年,在一位出生於印度的同工维达(Robert P. Wilder, 1863-1938)的大力推动下,第二次的夏令营竟然有二千一百零六人决志献身。那时维达在普林斯顿神学院念书,也积极投身'神学院宣教联盟'(Inter-seminary Missionary Alliance)事工,为了使整个志愿运动能够延续下去,维达和其他推动者决定成立一个长期组织:「学生志愿海外布道团'(Studen Volunteer for ForeignMissions),嗣後诺非尔夏令营每年暑假都举行,成为学界的盛事,不少学生在这个聚会中决志献身。
  这里我们略为交代一下维达日後的情况。他於1892年出发前赴印度宣教。途经英国,应邀协助成立'英国学生志愿运动联会'(British Student Volunteer Missionary Union)。他在印度主?
  要协助青年会推展学生工作。1912年,当他返回欧美后,他用了十年时间,到处推动世界基督徒学生同盟的异象。而在1919至1927年间,他担任学生志愿运动的总干事。维达是另一位重要的普世合一运动领袖。
  1888年12月6日,'学生志愿海外布道团'正式成立,穆德代表青年会成为执行委员会的成员。才二十三岁的他,竟然被推举为第一任主席。正如一位教会史家所言,自此以後,穆德便和普世宣教工作结下毕生的不解之缘。
  学生志愿运动的口号是' 在这个世代将福音传遍世界' 。它每年都在各地举行大会,呼召青年学生献身,得到极佳的反应。学生志愿海外布道团於1891年2月在克里夫兰(Cleveland)召开第一次大会,共有来自一百五十一间院校的五百五十八名学生代表参加。作为大会主席,穆德在会中宣布,直到1891年为止,在美国及加拿大已有六千二百名大专生决志献身,并且有三百二十人已前赴工场。他们亦被英国及北欧邀请,前往推动相同的运动。1894年2月,第二届大会在底特律举行,与会人数超过一千人,包括来自美国和加拿大的学生代表,内地会的戴德生是大会其中一位讲员。1893年,他们出版《学生志愿者》(The student Volunteer)月刊。
  穆德在 1900年出版一本关於学生投身宣教工作的手册,题目是《在这个世代将福音传遍天下》(The Evangelization of the Worldin this Generation)。他指出,在二十世纪,全世界都向基督教敞开门户,而传教工作亦得到从未有过的丰富资源,因此,在这一代人过去以前,基督教信仰确实有可能传到地极,完成基督的大使命。他不但在学生群体中大力宣扬宣教工作,亦向教会推广海外宣教的异象,资助在1906年兴起的平信徒宣教运动(The Laymen’sMissionary Movement);此运动的成立目的,在向平信徒推广宣教的异象,在各大城市主持让平信徒参加的宣教会议,鼓励信徒到海外宣教工场参观。他们亦呼吁各堂会成立差传小组,宣扬宣教事工的重要性。这个运动的首任(1907至1915年)总干事怀特(J.Campbell White)是穆德的妹夫。
  不过,在二十世纪以後,随著自由主义与社会福音思想的影响愈来愈广泛,人们对宣教的关注点逐渐由拯救灵魂转向传播西洋近代文化:他们相信传教的任务,乃是要将基督教国家的文明延伸到其他国家,事实上这是一场启蒙运动过於传教运动。在艾迪等人的推动下,不少青年会及学生志愿运动的参与者投身进一个所谓「人类和宗教前进运动」(Men and Religion Forward Movement);他们致力参与国家和社会的改造,建造人类的新文明,将天国实现在人间。
  穆德在1920年於美国艾阿华州狄蒙尼(Des Moines)举行的学生志愿运动大会中宣称,在运动开始了三十三年以後,已有八千一百四十位献身者前赴宣教工场,占了全球所有宣教士的三分之一。可见这个运动对近代宣教历史的重要性。但是,正因社会福音思想笼罩整个美国的基督徒学界,参与者对传统的宣教观念已感不满,他们要求更多正视社会和文化的不公义问题,而非重复过去的宣教工作:最後,穆德被迫辞去当了三十二年的主席职位,而这次大会亦宣示了整个学生志愿运动的彻底转向;严格地说,传统以海外宣教为关怀目标的学生志愿运动已结束。
  B。从青年会到普世合一事工。
  1.成立世界基督徒学生联盟。
  穆德在青年会中担纲前线工作,广泛地与各种超宗派的福音事工接触,更由於参加不同的宣教大会,认识好些在不久将来便派赴全球各地的准宣教土,因而拥有一个广大的人际关系网。譬如说,在1889年的诺非尔夏令营中,他便结识了好些日本留美的基督徒学生,对青年会的日本事工有所了解;而在推动各地的学生志愿运动的过程中,他也与来自不同地方的学生运动领袖有所接触。这些跨越文化的经验促使穆德产生梦想,就是成立一个独立自主的普世学生组织。
  1891年,穆德首赴欧洲,其中一个目的便是探索这梦想的可行性;而在1894年初,当他再度前赴英国担任学生志愿运动的大会讲员时,他顺道到欧洲大陆,一方面传递学生福音工作的异象,另方面争取支持成立国际基督徒学生联合组织的构想。
  这个构想迅速获得青年会及别的国家的一些政治领袖如瑞典的费尔斯( Karl Fries)的支持。终於在 1895年 8月17日,世界基督徒学生联盟(WSCF)在瑞典瓦士敦纳城堡(Vadstena Castle)举行成立典礼。这是一个由十个北美和欧洲国家共同组成的学生组织,而青年会和女青年会则全力支援。穆德在会上被选为总干事,接著的二十八年,直至1922年为止,他一方面为青年会工作,另方面亦为联合性的学生运动的创办者和领导人,工作的范围由青年会跨进至世界基督徒学生联盟。
  谈到世界基督徒学生联盟的成立,除了学生志愿运动之外,我们必须交代它的另一个源头:'大专基督徒学生联盟'(Inter-Collegiate Christian Union)。这是由英国剑桥与牛津大学联合成立的组织,後来逐渐聚成一个联合性的基督徒学生运动,改名为'英国大专学生联盟' (British College Christian Union)。这个学生运动对世界基督徒学生联盟的成立起了预备的作用。
  在1895年世界基督徒学生联盟成立时,这个组织还不算是名副其实的世界性组织,因为它的成员全都来自欧洲和北美。但是在穆德的努力推动下,很快便有其他种族和肤色的基督徒学生团体成立和加入。穆德周游列国,到访南美、中东和亚洲,协助印度、锡兰(日後的斯里兰卡)、澳洲、新西兰、中国和日本等地的学生,成立学生组织,并加入联盟。
  2.推广联盟会异象。
  1895年,穆德展开第一次环球之旅。他在联盟成立後,先在欧洲好些国家作联络工作,推广普世学生事工的异象;接著访问中东、锡兰、印度等地,倡议成立'印度与锡兰大专青年会联会。'( The Intercollegiate YMCA of India and Cevlon); 加入成为联盟的会员,并推动印度学生志愿运动。他从印度乘船南下澳洲和新西兰,协助成立'澳洲基督徒学生联会'(The AustralasianStudent Chistian Union)。 1896年7月29日,穆德经过香港,然後转入中国大陆,到访广州、上海、烟台、北京口天津、汉口、南京各地。这是穆德首次踏足中国。中国是当时全球最大的宣教工场,当时共有五千位更正教宣教士到中国各地传教。这次旅程的最後一站是日本,而最後的一个成果是日本全国基督教青年协会成立。穆德将他的行程报告编成一本书,题为《征服世界的战略据点: 大专学院与基督教的推展》(Strategic PointS in the WOrld’sConquest:The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as related to theProgress of Christianity,1897)。
  穆德的第二次亚洲之旅是在1901至1902年间,他先後到访日本、中国、香港、锡兰、印度等地。在行程中,他不单与当地的欧美宣教士联络,亦与不少当地信徒领袖接触。从这些既能干又有丰富属灵经验的人身上,他认定基督教已於亚洲植根。。
  1897年7月,世界基督徒学生联盟在诺非尔召开第一届大会,嗣後每两年召开一次大会。与学生志愿运动不同,联盟的会议一般规模较小,大约只有百位来自不同地方的代表参加,旅费一般由穆德向富有的朋友筹募。1907年,联盟首次假日本举行大会,这是首次在亚洲举行的国际性会议。他乘出席聚会之便,作了第三次中国之行。
  世界基督徒学生联盟原为一个致力推动宣教工作和普世合一运动的学生组织,它鼓励和推动各地学生参与门徒训练,从而投身宣教工作,亦为来自不同宗派和地域的学生提供一个国际性的交流和表达意见的渠道。它也可说是1921年成立的'国际宣教协会' (InternationalMissionary  Council)和1948年成立的「普世教会协会」(WorldCouncil of Churches)的前身。譬如说,在 1911年於土耳其君士坦丁堡召开的联盟年会中,更正教便首度和东正教及天主教合作,其後联盟亦获准在土耳其这个东正教的地区推展学生运动。
  联盟之所以在普世合一运动中扮演这样吃重的角色,与穆德作为它的首任主席是分不开的。穆德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普世合一运动的灵魂人物。
  1920年,因欧战而有七年未曾召开过大会的联盟召开第十届年会,穆德在会上辞去了充任二十五年的总干事一职,改任主席,直至1928年。
  在两次大战期间,世界基督徒学生联盟积极推动各地学生团体参与战地救援、难民救济等工作。第一次世界大战後,联盟成立了欧洲学生救援会(European Student Relief)。四年後,四十二个国家的学生组织筹募了五十万英镑,援助十九个国家的饥饿学生。後来欧洲学生救援会成为独立组织,易名'国际学生服务处。'(lnternationnal Student Service),後再易名为'世界大学服务处' (World University Service),这个组织至今仍在运作。
  直到1960年代为止,联盟的总部设在瑞士日内瓦。1972年,联盟在组织架构上作了重大变化,原本中央集权的组织一分为六,在非洲、亚太地区、欧洲、拉丁美洲、中东和北美等地,各自成立地区总部,而日内瓦则变成各地区的联络处,藉以容让不同地区的学生团体因应地区的政治社会环境,而拟定其学生运动的策略,及从事处境神学的反省。
  不过,由於在北美及欧洲自由主义神学愈来愈泛滥,对一向站在时代前线位署之学生运动的影响尤为显著,联盟逐渐失去对传统意义的灵命成长与宣教使命的关怀,而社会福音思想更将不少前卫的基督徒学生引领到政治和社会运动的战线,这引起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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