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错 作者:独根草(晋江vip2012-11-16正文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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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着错 作者:独根草(晋江vip2012-11-16正文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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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李重正如此这般宗凝自是有些觉察的,但又不能将以往两人独对时的情形说与旁人听,一则卧房内的夫妻厮闹哪能让他人晓得,二则只怕说出去也要被家人笑话,直说自己糊涂,夫君变得沉稳庄重了倒不高兴,人人可都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才最为她人所羡的夫妻相处之道,怎么自己还盼着夫君与自己耍性子呢?可再怎样宽解都似无用,她心中还是象生出了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转眼间便要到了那迎娶侧妃的时日,因第一次操办这等大事,宗凝少不得有失了主意而乱得坐卧不宁之时,虽说当下府中已然是各处焕然一新,连那前个月她嫁过来时未曾褪色的大红字都揭了下来重新着人再贴了一遍,张灯结彩的喜庆气象与以往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她却还象是未尽全心般地询问林姑姑,自己可有不周之处?
  
  “王妃只管好好歇着吧,明日于人前还要好好装扮一番才成。”林姑姑经过此事倒是更肯为宗凝盘算了。
  
  “就是心里总还象不踏实似的。”宗凝少经世事的一面表露无遗。
  
  “王妃做到这般已然是旁人难及的了,侧妃明日过了门也就只以后侍寝之事莫任着二殿下的性子便功德圆满了。”林姑姑将这话说在前也是因李重正之故,想他对宗凝用情着实有些太过,且丝毫无有收敛之意,这些日子定是不肯体谅宗凝的劳心劳力,夜里要闹上她个把时辰才罢休,若不然宗凝也不会时不时的便晏起。
  
  宗凝有些不自在的笑了,“那是自然,陶侧妃进了门还要与我一道伺候殿下左右,姑姑也多了个人要教导。”
  
  “教导是不敢当的,只不怕你们嫌厌多说两句罢了。”
  
  “谁敢有那样的心思对姑姑,若真如此便是对母妃不敬。”宗凝这话说的林姑姑极是受用。
  
  “王妃这般说倒不枉娘娘素日对你的看重。”
  
  林姑姑又嘱咐了宗凝几句便自出去了,而晚膳时辰也到了近前,宗凝因这几日操劳府中事务自是有些食不下咽的,所以用不上半碗粥便开口说饱了,李重正见她如此倒也未多说,只饭后着人去寻了些此时已然快要落尽的樱桃。
  
  “吃过这些再用点儿点心。”
  
  宗凝吃上这些她向来觉着可口的樱桃自是香甜,由此李重正又让人送上了鸳鸯糕等吃食,丝毫不顾忌这会儿都已是戌时过半了。
  
  “不能吃的太饱,若不然这会儿歇着难过。”宗凝可不想腹中饱涨的睡不安宁,因此断不肯用那点心了。
  
  “要不难过还不容易。”李重正适时的欺身上前,将已然准备要睡下的宗凝如常地压到了身下。
  
  “明日还要早些起呢。”宗凝有些顾忌到明日之事,因此对李重正之举颇有怨意。
  
  “你便是不起也无妨,她总还是要与你见礼的,除非是她不做这个侧妃。”
  
  李重正低语间已然是将宗凝的衣衫半褪,且丝毫不肯听她的推拒之言,吻上来的唇极尽蛮横,宗凝见此情形自知唯有顺从,任他予取予求或可网开一面、早些安宁。
  
  第二日的宗凝由此强打精神应对往来的宾客几是必然的,不过好在有林姑姑在一旁细心的为她提点着一切,再加之香蓝与一众宫人照料的她衣饰妆容极为妥当,由此倒也未费多少心力,只那昨晚消耗太过的身子早早困倦上来,强撑到宾客尽退她便支撑不住地回房倒在了床上。
  
  宗凝这一觉睡的自是酣然,且不时有美梦相伴,依稀间恍似身轻若云地飘至了瑶池,与久传声名的金童玉女偶一得见,至此方知何为天造地设之意,自己这凡俗之人倒真是开了眼界,只可惜这瑶池中也定是些好酒之仙常流连之地,若不然也不会有那若有若无的酒香萦绕在鼻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终于补全了,明天我会将前几章修改一下,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变动,但还是细细的修了修,前些时候写的太草了



☆、第三十二章

  
  做完迎娶仪式的李重正自那红香媚惑的新房中踱步而出时,缀霞阁的下人自是有些纳罕的,但却也无人敢张口询问其所为何,生怕这会儿灯火通明处那脸上没个笑模样的主子真想寻个没眼色的责罚一番方才气顺,不过待他回了宗凝所居寝殿时却没那么顺遂了,她卧房外间的林姑姑正着人收拾东西,见他这般行来自是要上前拦阻,直说王妃这会儿已然安枕,殿下自该去那侧妃处才是正理,怎么说人家也是第一天进门,总不能让她颜面尽失,以后于这府中抬不起头来,而若这被人传了出去,旁人也只会将此帐算到王妃的头上,言她妒性大发,侧妃才进门便要给个这般重的下马威。
  
  “我头有些疼,只去王妃房中取星龙髓香清一清罢了。”
  
  李重正这谎话说的虽有些牵强她人却也不好再拦,只因他所说的这龙髓香是别国供品,皇子府中尽有的都被李重正着人送与了宗凝处,他自己平日里也不大理会这些,谁料今日竟用上了这个借口,由此林姑姑明知他在自己面前扯谎却也不好说破,难不成还硬要说派个宫人过来不就成了,非要亲自跑上一趟。
  
  “殿下轻着些,王妃这一日劳累的很,怕是已睡的熟了。”
  
  “嗯”,随口应下的李重正对着林姑姑终还是不敢太过给脸色,只做出恭顺的模样放轻脚步入了房,却见烛火朦胧的纱帐里,宗凝真个就是睡的安然,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只觉那按捺不住的怒火直个冲上头来,甚至都能感到额处的青筋将要跳起。
  
  “果是个没心的。”
  
  想是平日里慑于李重正的淫威成了习惯,因此即便是在睡梦中,床里的宗凝也被他这一声低喝所镇,那本是绵长的呼吸突地轻浅起来,似是知晓自己要小心谨慎才不至被人寻到错处闹将起来。
  
  “凝凝。”重待宗凝又睡的实了些的李重正蹑手蹑脚地掀开纱帐坐到了床边,手指轻轻抚上她细润的脸颊、半启的粉唇,颇显无奈地喃喃唤道。
  
  宗凝兀自地依旧酣睡。
  
  被人无视的李重正不甘心地吻上平日里吮惯了的唇瓣,却是不敢太过用力,只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下而已,但无端扰人清梦总还是不受欢迎的,宗凝由此便侧过了身子,一弯藕臂则遮上了半个脸颊。
  
  李重正没奈何地叹息着起身,不过却还是不无威胁地对着宗凝的睡姿虚挥了挥拳,“今晚不与你计较,以后再收拾你。”
  
  再度回转缀霞阁的李重正虽还是寒着那张无情无绪的脸,却是让本已如坐针毡的新娘陶芷如心上稍安,她原本自是以为二殿下这一去便是宿在宗凝的房中了,那自己初入皇子府便是颜面扫地,以后下人就只会在背后嘲笑自己是个无宠的摆设罢了,而这些却都还是拜自己钟情的男人所赐,任谁都不会甘愿的吧?
  
  “殿下可要用些清茶解解酒?”
  
  李重正对于美人亲捧香茶软语体贴似并无太多的感动,不过却也接过来啜了口才放到一旁,然后便不耐地摆摆手让房内的宫人退了出去,而再看那立于身侧的新娘却是面上飞红了。
  
  “你上床歇息吧,我头有些疼,先靠一靠清静会儿。”
  
  李重正倚上榻后的这句便又让其瞬间白了脸,不过那笑意却还是僵着未消减半分。
  
  “这榻只怕有些硌人,殿下可是要个锦垫与圆枕?”
  
  李重正对于陶芷如这般的善解人意倒也意外,不过却还是未动声色地‘嗯’了一声,而此后这铺红挂绣的洞房中,床上榻下的两个人便是各怀心腹事的歇息了,只是卧于喜床中的陶芷再感委屈也挨不过这日的疲累终和衣睡了过去,李重正却因心中的忿意支使尤微睁双目打量着这可算得上是皇子府中最为奢华的卧房,一向他都未曾询问过宗凝到底中意何等样的器物摆设,而如今她寝殿的家什府里的下人也只按着自己的喜好挑拣,因此上未免庄重有余华美不足,较之现在这由她亲自着人布置的洞房倒看着更象是个王妃的居处,至少于外人眼中,这几件同等款式与雕花的黄花梨制的床、榻及箱柜等便得来不易,更何况为求尽善尽美,她竟然吩咐将那镂空的屏风以及梳妆台及脚踏等也着人依此风格雕制,再加之销金嵌玉的各类玩器摆设皆是挑得府中的上品,整个房内由此便极尽富贵之象,可又不短那柔美的温柔乡之情境,由眼来看她倒真是未有一点儿私心,生怕委屈了自己今日迎进门的这个女人,可难不成她心中如今倒没一点儿酸意了?
  
  李重正恨恨间哪里还会有心安睡,由此无意识中手掌便抚弄起了贵妃榻的围栏,摩挲了一会儿那细巧的雕花嘴角却是微翘,停在一处好一会儿便又用力地狠拧下去,虽说未能伤那榻面分毫心里却舒坦了许多,他有此举动皆因那润泽光滑的榻面恰如宗凝的肌肤般滑腻,令其不自觉地这般便似泄尽愤然,之后自然是心上轻快了许多,待过了丑时便终于在满榻的淡淡幽香中睡了过去。
  
  李重正自觉依着平日的习惯睡到了该起身的时候,不料想全然警醒后却发觉时辰尚早,才不过刚到卯时,可他已无心再安枕,索性将搭在榻首的外衫穿将起来,而再看对面床中的陶芷如想也是一晚浅眠,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便缓缴地坐将起来,本是有些黯然神伤的脸见他警醒的那一刻却重又堆满了甜笑。
  
  “殿下可是要梳洗了?”
  
  对于陶芷如殷勤的起了身在旁伺候李重正自是不好太过冷清的,况她自今日始便也是自己的女人,愿不愿意也不当对她呼来喝去。
  
  “你只将此处收拾收拾便罢了,洗漱之事交由下人劳动就是。”
  
  陶芷如听罢倒果真手脚麻利地准备过去将李重正昨晚歇息的贵妃榻收拾干净,但她到底是在家中做惯了千金小姐,加之对这新房环境还未熟习,因此来往走动间迷糊地撞向那榻边的扶手也不算意外,只不过她太过身娇肉贵,撞完便抚着那腰肢摔坐在了凿花铺彩的玉石地面。
  
  “怎这般不小心?”李重正本就对陶芷如无多少耐性,这会儿心内又只掂记着宗凝此时会是何等形状,一时间那话中便无半点儿怜惜之意,由此委屈了一晚的陶芷如眼眶红起、泪珠滚落也无可厚非。
  
  “摔疼了?”
  
  扑倒在地上的陶芷如摇了摇头,不过却没有起身的意思,李重正僵在当地瞧了她一会儿也只能弯□去扶她起来,总不能任个弱质女流在自己面前如此还硬着心肠吧?
  
  “殿下可是嫌我粗笨,不堪为配?”
  
  陶芷如抱上腿来的那一瞬间李重正自是有些手足无措的,他向来不擅安抚痛哭流涕之人,更何况腿间的这个还有着梨花带雨状的楚楚可怜模样。
  
  “这几日太过劳累,你这一哭倒让我这头更疼了。”
  
  李重正虽未抬脚将人踢开,可他微显不快的拧眉还是有了些效力,陶芷如果就此止了大半的哭声,只不过还有些哽意一时间收之不住。
  
  “要不要着人为你请大夫进来?”
  
  陶芷如抽了抽鼻子,攀附着李重正的腰身勉强站起,将脸上的泪痕擦了擦便只能无奈地唤人进房来伺候。
  
  因房内方才那一出使然,李重正未肯抹下脸让陶芷如独自去往前厅为宗凝行礼,倒是携着她一道前往了,彼时的宗凝早已安坐于厅中,想是昨晚睡的安宁,因此那面色极好,甚至那双原本灵动的眼都象是添了几分光彩似的,莹莹的赞许之意更全无一点儿的遮掩,倒象是因瞧他两个特般配才如此似的,李重正由此那心火再一次地被燃起,直想将她自那座上拉将下来狠揍一顿才解气,可若真能下得去手自己也就不会这般难过了。
  
  宗凝这会儿只心内轻叹,想着昨晚梦中的金童玉女果就现到了眼前,真个是应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其实还是有些在意这个新妇进门的,若不然也不会于梦里还要计较她与李重正的相偕相偎,其实想来自己若不是早些委身于李重正,如今这正妃之位还真就轮不到自己呢?就譬如说眼前的这个吧,倒象是更有资本坐在此处。她这般没边儿的的瞎想却也未忘记小心察看李重正的脸色,好巧不巧地正逢其眼风阴阴地扫过来,她立时便知他这当儿怕是又被谁惹恼了,虽与自己没半点儿关系却还是自座上连忙地起身,待这位大爷在旁落座后自己方才小心地于其一旁坐了。
  
  





☆、33第三十三章

  陶芷如上前与宗凝见礼时那被细粉盖着了些的微红眼眶却还是未尽遮住;宗凝心内立时便各种滋味涌了上来,自然那首当其冲的便是份酸涩;不过她却还是微笑着疾步上前将这琼姿花貌的妙人儿扶稳,对上她那双似春水般媚人的俏目。
  “这不过姐姐的一份心意,妹妹喜欢便戴两日;不喜也可赏人。”宗凝转头唤过贴身的宫人奉上自己早已备好的两只凤钗。
  “姐姐的东西妹妹自是喜欢;定当宝贝起来;如何还肯赏人呢。”陶芷如不慌不忙地再屈膝施了个礼,那够得上是肩若削成、腰如束素的苗条身形自有一股胜过她人的风流婀娜之态;由此即便她未做出那等语笑嫣然的形状也还是让人心生怜爱的;别说旁人,宗凝便首当其冲地有了那心思,甚至直觉着她那话里似存有别样的意思也只笑笑而已。
  “我累了;先去歇着了。”半晌儿未曾开言的李重正扔下这话便转身出了厅,没奈何的宗凝只能为陶芷如将厅外候着的府内诸位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一道来,免得以后她不知与何人做何招呼。
  “芷如谢过姐姐的这般周到了,只我这身子早起便有些难过,不能陪姐姐闲话太久。”陶芷如一见宗凝将府内的各人说个大概后便开口要回其缀霞阁,宗凝面上禁不住现出了一抹了然的尴尬之色,连忙唤过她在身旁伺候着的宫人上前搀扶陶侧妃回房。
  “是该好好歇着,殿下昨晚定是劳累妹妹了。”
  宗凝以已度人,自是不知却将人家的痛处戳中,因此陶芷如面色绯红的与她告退却非娇羞、实是心内气恼所致,只当她是有意羞辱自己。
  宗凝回转到自己的寝殿后却发觉李重正换过了家常的锦袍,正闲适地倚在床头,那凤眼却是有些微怔,直直地看向床内宗凝日常所枕之处。
  “累了便躺会儿吧,我着人为你熬了参汤。”宗凝自问想的还算周到。
  “用不着。”李重正转过头来看向宗凝,似有些困倦地抚了下额。
  “你便不用,陶妹妹也是要用的。”宗凝没敢说的太过高声,生怕人家以为自己暗含醋意别有所指。
  “你……。”李重正一时语塞地转过身,单手扯下床帐,躺到了床里。
  宗凝心内暗自叹了口气,对着帐内李重正的背影不无怨意地垂了下眼,他这是与自己闹别扭呢么?若是因陶侧妃伺候的不好如此便太不该,已经把人家折腾的哭成那样儿了,难不成还要再下狠手要其起不了床么?旁人不知那滋味自己可是晓得,虽说此人也会偶一为之地做出个软语温存、笑意晏晏地体贴形状让人心中欢喜,但总还是不依不饶地欺哄压榨时候居多,自己熟惯了那脾性都还常常疲于应付,看来新入府的这位侧妃也定是因初承雨露而多半未能让他尽兴,如此一来倒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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