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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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色·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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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也不相信那个‘死谷’真有那么邪呼;将军;不如让我门先进去看看?现在翎国被困在这谷里;正好可以让我们一举消灭。”身高马大的副将粗声粗气的嚷嚷。

    “不行!你们这样贸然进去完全是去送死!”满坤脸色不好。

    正说着;谷里忽然走出来一个人;满身是血;衣服破败;走到他们前面不到十米的位置;昏倒。

    寂静……

    谷里

    “什么?你说她真的出去‘拉’他们进来?!”清炀咆哮。没有人敢应。他只不过刚出去一会看看他们准备好没;回来就发现米兰只身引敌。她一个女人;如果被发现;后果……

    “我会保护她的。”隐天坐在一边不满的说道。不要小瞧我行不?

    “可是她现在在谷外;而你;还在这里!”气结。索性也坐下来。

    谷外

    众人看者那个满身是血倒在谷外的士兵;娇弱的体形;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感觉。但是;谁都没有去扶他。

    “去看看吧。”雷风恒指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士兵去。那士兵跑过去;先是特别小心的将倒在地上的士兵——米兰板正。米兰脸上涂满鲜血;睫毛微微颤抖着。看来还没死;那小兵拍拍米兰的脸;试图唤醒她。

    什么人啊;一点也不温柔。自己虽然是扮的士兵;也还算是清秀的吧。米兰郁闷。但还是按先模式微微张开双眼。

    “好漂亮的眼睛!”小兵在心里暗暗叹道。

    “小兄弟;你是郅国的?”那士兵问道。

    米兰点点头。没看到我正穿着郅国士兵的衣服吗?!

    “我这里有粮食和水;要么?”

    继续点头。如果不要的话肯定是要被怀疑的。于是抢过士兵手中的水袋就往口里灌。幸好今天喝的水不多;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喝下去;米兰庆幸。

    士兵看米兰喝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尽量用和蔼可亲的语气和表情问她里面的情况。所谓“吃人嘴短”;米兰也就“很有义气”的介绍了里面的情况:“他们因为将军受伤而被迫后退;只有躲进没有人烟的‘死谷’;可谁知;刚刚进去大家似乎中了邪一样到处乱撞;或是把自己人看成了敌人乱砍。他是因为最后一个进去的发现不对就赶紧往外冲;虽然还是被同伴砍伤也不是很严重;昏倒只是因为体力透支……”说完还不忘眨眨她如水的眼睛;硬是挤出一滴水来表示她有多“害怕”。

    那士兵显然是被米兰纯真的外表和说辞给唬住了;将米兰扶着回去复命。

    米兰的手有些凉了;她以为那小兵会将她丢在一边再去复命的;毕竟她是敌国的士兵;可是他没有;那就表示她很有可能被揭穿。雷风恒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满坤那样一双犀利的眼睛是绝对看的出来的;那不就完了?!米兰银牙一咬

    “哎呦!”假装吃痛的叫着。

    “小兄弟。你怎么了?”果然中招;停了下来。

    “脚;脚扭了。”龇牙咧嘴的说着并指了指右脚。

    “那我背你吧。”说着就弯下身来。

    “不;不;不用了。我只是个残兵;没什么用的;你还是把我靠在那里就可以了。我知道你还要回去复命呢。要将军等久了可是不好的嘛。”米兰用手指了指近处的一片阴凉的地方;并“友好”的催促他回去复命。

    “呃……那我先复命了;你等我啊。”那士兵不好意思的笑笑;将米兰靠在一边;转身跑去复命。

    满坤听着年士兵的报告;合上眼;看来“死谷”果真是个诡异的地方。按他的描述;只要大家相互用绳子牵引着或是标上熟悉的鲜艳的颜色就不会出现那种幻觉。可是;如果那士兵说的是假的话……不禁像那士兵的身后看去;没有人?!

    “那个受伤的士兵呢?”满坤问。

    “哦,他不小心扭到了脚;我叫他到旁边先休息来着。”士兵露出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那小兵的话;最多只能相信一半。只好先将少数的人派进“死谷”;另一半的人在谷外待命。

    进谷的人没有再出来;满坤劝风恒放弃“死谷”;因为他总觉得那谷给人的感觉实在太诡异。可雷风恒的副将们却极力反对。他们说出入战场多年;从来就没有去怕过什么;既然清炀在里面;能将他擒住;翎国便不敢来犯;这是绝佳的机会芸芸。

    雷风恒有些头疼;两边都在坚持;两边他都不能得罪;一面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面是出谋划策的良友;如何?他也不知道;只好宣布:

    “众位将士;今日‘死谷’之战;我雷风恒是躲不掉的;而前面派出的士兵又有去无还。如果你们有想随我进去者就举起你们手上的武器。不想去的或是认为不该去的;本将将给你们自由。”然后看着众人。

    毕竟是生死问题;大家还是很认真的讨论了一下。安静。有答案了;雷风恒举起手中的雷刃:“愿意随本将的请举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哗啦……”几乎所有的人都举起了自己手上的武器。

    “誓死保卫郅国;誓死追随将军!”他们呐喊着;雷风恒眼里有泪;声音也开始哽咽。

    “好;好。不愧是我郅国的忠军!”单手举刃;带头冲进“死谷”。

    米兰悄悄的跟在队伍的后面。不知道隐天和清炀准备好了没有……虽然这样做有点残忍;但战争就是这样;自己也是迫不得已。

    “小兄弟。”突如其来的声音和背后忽然的被拍吓了米兰一跳。回头;似乎有点眼熟。

    “小兄弟;你的脚伤好了点没?”指了指她的右脚。

    “哦;刚刚休息了一下;现在还行。”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差点把她带到满坤面前的士兵。

    两人并行;气氛徒然沉重。

    满坤虽不赞成贸然的进“死谷”;可是他也知道;雷风恒是一定会去的。他所能做的;就是拼自己的所有去把伤害减到最轻。

    ………………*……………

 第九章 悲怆之战·结果

    一进谷;果然看到一群相互撕杀的场面。不过不是像那士兵所说的迷失自我的样子;而是……两军交锋!锁眉;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往后看;谷口果然在他们进来后就被翎国封死。

    “雷风恒;这里;便是你的坟墓了。”清炀在风中笑得绝美而无情。

    “风恒!”满坤第一次有些慌了,他看到站在残败血景前依然微笑的清炀;凛冽的样子;是他噬血的征兆。风恒这样和他对垒;真的是凶多吉少。想去阻止;

    “军师;你的对手;似乎是我呢。”米兰从容的立与满坤面前。她旁边的那个士兵一下子呆住了;“小;小兄弟。他可是我们郅国最厉害的军师。他不但有智谋;也有超高的法术;你……?”他还想说什么;却住了嘴。或许是因为米兰额上被熏的血红的莲;或者是她脸上似邪非邪的笑……那都无所谓了;至少对他来说。这时的他已经被米兰身后那个银发的男孩给拍晕了。

    “我明白;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满坤看向米兰。平淡的眼眸里波澜不惊。是啊;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人;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

    “恩。”我们都是属于孤独的灵魂;因为那些人而甘愿走进这喧嚣。并且;同样甘愿葬身在此……

    雷风恒被清炀缠得没有办法;只能一面后退一面狼狈的躲过来势汹汹的攻击。雷刃发出耀眼的紫光;和清炀的天凌时雨奏出清脆的声音。而米兰和满坤显然没有那么热烈。他们相互“对望”着。米兰脸上一直都有浅浅的微笑。隐天隐身藏在她后面;米兰不让他插手;他也没什么事可做。那个满坤;似乎法力不弱;就可惜他的精元快要耗尽。到时他最多也只能落个“同归于尽”。

    忽然;清炀停止的攻击;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放箭。”清炀策马奔出了那个区域。风恒一惊;抬眼;“死谷”的三面沙丘上都是弓箭手;上面还有奇怪的木头扎成的车。那是米兰设计给清炀的“掷石车”;和弓箭的原理一样。

    米兰和满坤依旧立在那里;四周是倾泻而下的石头和箭雨。

    “这样;对我们也许是好的。”满坤凄然的笑笑;因为知道清炀不会让雷风恒好受。国有内乱;领兵的却是雷风恒的父亲;任是怎样的做法都会被冠上不忠;不孝。倒也不如战死在这里;也还算是个忠烈。

    “你本就不属于这里;可是却为什么不能抛开这些;隐居于山野之中;终老一生?”米兰还是那样风淡云清。

    “因为他;救过我。”满坤看向雷风恒;雷刃的光芒将他罩在一个安全的结界里;再看向米兰;眼睛弯弯;浅笑依然。

    “你的笑;让人心疼。”说完不再看她。

    雷风恒的军队全军覆没;血流成河;可唯一不动的;就是满坤和风恒;他们站在结界里;遗世而独立。

    “雷风恒;你终于还是败给我了。”清炀扬起他大大的笑脸;轻松的说。

    回答他的;却是风恒倒下的士兵爬起来拾起武器的声音。队伍骚动了……谁也没有这种预料;难道这就是“死谷”的秘密么?

    “清炀;现在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风恒看着他;眼睛变成了噬血的红色。

    一批又一批的士兵眼神空洞的朝着清炀他们涌来;翎国军队害怕了;退缩了;他们砍了郅国士兵一刀又一刀;可他们似乎没有感觉的继续向前行。只要手上有武器的就朝他们砍;没有双手的就用牙咬;用嘴撕。他们的眼睛闪着红光;诡异而阴森。他们就像蛆虫一样;满身是血的一股股的倒下又起来……

    本来应该在谷周围待命放箭的士兵不知道在何时被歼灭;只剩下光秃秃的木头桩子诉说着当时发生了什么。满坤的一把天火;烧的太快也太干净。

    终于;清炀还是败下阵来。只能用隐天的结界来保护所剩不多的的队伍。人们哀号;恸哭。心乱了;阵就败了。清炀站在尸体落成的高处向下看;满坤冷漠的坐在残败的旌旗边的战车上;雷风恒挥着雷刃向自己砍来。再看向米兰;她抿着嘴站在远处;看向一堆堆的尸体;仿佛穿越了时间。隐天就站在她的身后;仰着头;看向蔚蓝的天……雷风恒的雷刃在这时穿过盔甲刺向他的心脏;尖锐且冰冷的感觉蔓延全身;清炀想他快要死了吧。因为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累了;这场无聊的游戏也该停止了呵!可他唯一放心不下也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士兵;为了他和满坤的那场赌局;赔上了他们的性命。眼神看向前方;他的副将一边挥刀一边嘲他嚷着什么;还有一群翎国的士兵也不断的向他这边跑来;嘴里似乎也在说着什么。可他什么也听不到了;想说点什么让他们安心;可是喉咙里腥甜的味道上下翻腾着;什么也说不出来;惟有怀着愧疚倒下。米兰;你答应过的;不要忘了……

    “将军!”翎国副将砍出一条血路;冲到清炀旁边;完全忽视掉旁边的雷风恒;抱着清炀就失声痛哭。将军是个好人;他从来都不滥杀。他为国为民;在自己危险的时候也奋不顾身的去救他。可是将军却死了;在自己的面前。抬头;看向雷风恒;提刀欲杀之。“锵!”;兵器被打落;雷刃架在他的脖子上散发着淡淡的紫光。

    “将军已经不在了;我死又何惧兮!”他扭头;视死如归。

    “你们将军还没有死。”不过也快了;满坤扶住雷刃;将它移开他的脖子。副将眼里先是闪出欣喜的光芒;随即熄灭。为敌国;就算将军不死又如何?不过是郅国多了一个生擒的功劳而已。

    “我输了。”清炀醒来后朝满坤虚弱的笑。他在等满坤亲口向他提那个要求。

    “我也没嬴。”满坤将清炀泊泊往外涌着的血封住后说。”

    “不;你嬴了;在很久以前。”他仿佛又看到了很久以前那满山的梨花。白的那么的不真实。他们的师傅站在梨树下朝他们笑;她一身白衣;她让他们唤她弦子而不是师傅。因为她怕老;红颜易老;她怕自己老了;她等的那个人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她曾对清炀说过“你永远也胜不了满坤”;是啊;他永远也胜不了。清炀嘲讽的想;特一直以为弦子偏心;可是他错了。满坤仁智;宁可为了减少对方的伤害而选择伤害自己的更复杂的法术来学习;而自己却选择的是最快和对自己伤害最小的法术。若是说清炀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话;那满坤就正好相反;所以清炀比不过他;比不过他在人心中的那分量。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过下去。”清炀阂上眼。那就是你想让我答应的条件吧。远离战场;远离纷争;安逸的生活。

    满坤的背影顿了顿;没有回头。但是雷风恒却清楚的看到他脸上释怀的笑容。

    米兰站在远处;依旧浅笑。看着满坤和风恒的身影慢慢消失;没有话语;那些蠕动着的带血的尸体的骚动渐渐平息;最后就像得到了某种解脱一样化为尘土;散落在风中……

    “这一战;可真长呵。”就像过了一个世纪。米兰转过头看向隐天;加深了脸上的笑容。

    “这一生也在进取这分钟却挂念谁

    我会说是唯独你不可失去

    好风光似幻似虚谁明人生乐趣

    我会说为情为爱仍然是对

    谁比你重要成功了败了

    也完全无重要

    谁比你重要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

    一追再追只想追赶生命里一分一秒

    原来多么可笑你是真正目标

    一追再追追踪一些生活最基本需要

    原来早不缺少

    有了你即使平凡却最重要

    好光阴纵没太多一分钟又如何

    我与你共同渡过都不枉过

    痴恋多错误更多如能从新做过

    我会说愿能为你提前做错

    谁比你重要成功了败了

    也完全无重要

    谁比你重要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

    一追再追只想追赶生命里一分一秒

    原来多么可笑你是真正目标

    一追再追追踪一些生活最基本需要

    原来早不缺少只得你

    会叫我彷彿人群里最重要

    有了你即使沈睡了也在笑”

    那一天;“死谷”上方的歌声;久久不绝。

    ……………*……………

 第十章 清满番外·恩怨

    清炀

    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我只知道;是弦子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弦子是我的师傅;喜欢穿白衣;喜欢梨花。她教我所有的武艺;包括权谋之术的用兵之道;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女子可以掌握的;可是她确实在这方面很优秀。

    她说我是战火硝烟孕育的孩子;有着和常人所不一样的体质和心志。我躺在残辕中;不哭不闹;只在看见她的瞬间伸出我胖都都的手臂;列开我没牙的嘴笑的天真可爱。于是她把我抱了回来;取名清炀。

    弦子很美;却有着浓的化不开的哀伤。她喜欢站在院子门口的那棵粗大的梨树旁边眺望;她说她在等一个人;一个唯一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她偶尔也会和我讲一些原来的事情;我最喜欢听的是她和那个男人的故事;有一种慌若隔世的沧桑感。我大约了解到他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侠客;没有什么事情能个牵绊住他;没有任何的女子能让他驻足;他才华横逸武艺超凡;为人随和;所以她爱上他。他知道她喜欢梨花;于是亲手为她植上满院的梨花;她原以为她是那个可以留住他的唯一的一个女子;可是他还是走了;不告而别。在那个梨花飞扬的季节;连一个转身的背影都没有留下。可是弦子还是坚持认为他是爱她的;就像她爱他一样。他一定还会回来……多少年来弦子一直在为他的离去找理由;一直认为他只是战士离去;总是会回来的……弦子说到他的时候总是挂着浅浅的幸福的笑;那笑容里埋藏的悲伤和月色一样的浓的化不开。

    在我四岁那年;弦子带回来一个男婴;他有亮晶晶的眼睛;乌溜溜的亮得仿佛能看透一切。那是我所没有的;所以我一直盯着那双眼睛;他也那样看我;没有好奇;只是友好的探询;我想我就是在那时发誓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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