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我的丧礼上再来会更热闹一些!不过也要你还能活到那时才行!”哥美路斯笑嘻嘻地说道:“生气了,生气了。生气太多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喔。”
我、我一定会连本带利地把这笔债讨回来的!
未等我发火,哥美路斯换了副严肃的语气说道:“你现在还能挡得住比希莫尔的攻击,是因为它现在还小,不懂如何最有效发挥出现在拥有的力量,但是这一来它也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地蛮干的。最重要的是,它能够维持现在的形态和力量,全靠吸收你散发出来的本原之力。这就成了个死循环:只要你还在战斗,就会不断地散发出本原之力让它吸收。但如果你停止战斗,马上就会挂掉。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我恼羞成怒地吼道:“都到了危急关头了,你还有心思给我卖关子!老子现在没心情猜谜,也不想听什么要靠自己领悟的鬼话!你不想一块完蛋的就马上说出对付它的法子来!!”
哥美路斯叹了口气才说道:“魔兽的魔力来源是长在脑后的魔核,它也是通过魔核吸收你的力量。只要你把它的魔核封印起来就可以了啊。”
我再一次发火:“我如果能把它的魔核封印起来,还不如干脆把它杀掉省事的多!”
“你怎么老是想着把它杀掉呢?比希莫尔是很稀有的魔兽,世上只有十头左右,已经买少见少了。而且,比希莫尔数量减少的话将会破坏自然界的平衡,引发各种危机和灾难的。”见我不为所动,邪神改用“利诱”:“再说,比希默尔的力量很强,就算是幼兽,也很有用处,例如只要训练一下,它很轻易地就能找出各种矿藏所在,用来找宝藏也是很方便的呢。就算卖掉,也能赚一大笔喔。”
喔,这样倒要好好考虑一下了。还没等我考虑清楚,比希莫尔已经“呜呜‘地低低嗷叫着,身体似乎缩小了一圈,周围的土元素正在不同寻常地迅速汇聚。
“喔,这小家伙好象不耐烦了,要一次就解决问题呢——不过就是‘大地狂啸’而已。”哥美路斯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但我可轻松不起来:土系禁咒“大地狂啸”,传说中是足以令平地升起山脉,令城市从地表消失的超强力魔法。一旦使出,这里人人都跑不了!怎么办?
此时,在现场众人中唯一一个毫发无伤的人行动了:阵代双手一扬,几颗黑乎乎的东西钻入比希莫尔周围的土中。接着,阵代双目紧闭,双手交替着作出奇怪的手势,嘴唇快速开合默念着些什么。稍顷,阵代双眼睁开,口中叱喝一声“长!”。随着这一声叱喝,地上的泥土纷纷开裂,冒出无数翠绿的藤蔓,而藤蔓的目标是:比希莫尔!
快速生长的藤蔓缠绕着比希莫尔,顷刻间已将比希莫尔的四肢和身躯紧紧缚住,黑色的地魔兽愤怒地咆哮着,摇头摆尾地不断挣扎着想挣脱这些藤蔓束缚,但这些藤蔓看似柔弱,实则颇为坚韧,且似有生命般随着魔兽的纵跳腾跃而伸长缩短。更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比希莫尔身上的土元素之力,正慢慢地被这些藤蔓吸走,而藤蔓在吸收了土地之力后生长得更快、更强壮,吸收魔兽力量的势头也更凶,到后来。用肉眼都能清楚看到黄色的土元素之光从比希莫尔身上源源不绝地流入藤蔓之中,再流入地下。转眼间,原本只比发丝略粗的藤蔓已经有酒杯大小,并且迅速将比希莫尔包裹在其中,形成一个硕大的绿色巨“茧”。“茧”的表面初时还略见起伏,慢慢地声息全无。
到了此时,阵代苍白的脸上才出现一丝松了口气的表情,我也不自觉地将两手之间凝集起来的大量风元素暂时放下,人人都以为危机即将解决。几个尚未受伤骑士已经戒备着慢慢地靠近绿“茧”,想探察一下动静。
正在此时,邪神又冒上来提醒道:‘别放松,尽你的最大能力准备好你运用得最熟练的风系魔法吧。”我还没来得及品味出它的意思,原本一动不动的绿“茧”猛然膨胀成巨大的圆球,虽然藤蔓原本有很大的延伸性,也十分坚韧;但因为成长到如今的地步,其柔韧度打了个折扣,眼看承受不起巨大的张力了。相持了片刻,藤蔓结成的巨茧终于终于“砰”地一声炸开,巨量的土元素欢呼着从囚笼中涌出充塞了整个空间。几个过去察看的骑士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强烈的元素之力撞飞出几十码开外,跌落尘埃之中生死不明。正在全神戒备的几个魔法师也被狂涌而来的土元素之力的强大波动所伤,一个个口吐鲜血倒地。
囚笼被破,阵代“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正在为库特施用治疗魔法的莉娜只得到处东奔西走,抢救伤员。就这样,全场只剩下我还有一战之力。
“惨了!”我面对着冲出樊笼的比希莫尔,心中叫苦:“可恶,谁都靠不住,最后还是得自己亲自出马。我可是个魔法师啊!为什么总是要象库特和山姆一样干这种又累又危险的重体活?肯定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现在只能希望阵代的牺牲有价值,把这没良心的魔兽力量消耗得差不多了。”我一边为自己打气,一边紧张地沉身弓腰,摆好迎战的架势。
幸好阵代老兄的牺牲不是毫无价值的,至少比希莫尔现在也是一副相当辛苦的样子,赤红的双眼虽仍带着慑人的凶光,但明显是色厉内茬了:观其时不时喷着响鼻,喘几口粗气,在四处游走的同时爪子间或在地上磨几下……看来它也受到不少的打击,出于野兽的本能,现在它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魔兽崽子就算因阵代的奇异法术而消耗了不少力量,再无法象刚才那样凭一时血气之勇施展“大地狂啸”这样的禁咒,其力量还是不容小觊的——光凭它的体型、力气和灵活性都够我喝一壶的了!
正当我和比希莫尔在对峙的时候,一旁倒在地上的种马挣扎着爬了起来,冲着伤势较轻的手下吼道:“自认为还能战斗的人赶快重整旗鼓!趁现在魔兽的实力被削弱了,集中所有人的力量击倒它!我们才有活路!!伊莎贝拉,你协助艾琳娜小姐照料伤者!还想活命的人,动作快!!”
在他一连串的发号施令下,大公府还能战斗的骑士、卫兵和魔法师逐一从地上爬起来重整旗鼓。最令我吃惊的是:那位还穿着性感暴露的黑色皮衣的美女伊莎贝拉,竟然象小恶魔一样用治料魔法为伤者治疗——为什么生命女神的女神官会堕落到与这匹种马大玩变态游戏?
比希莫尔见一干人等又再把它包围起来,先示威般地对着众人怒哮一声。然后,两条后腿用力一蹬地面,跃起足有两人多高,咆哮着向我扑来!
“来得正好!”我先大喝一声以壮气势,早已蓄满的风元素在灵能的驱动下立时化成闪耀着电光的小型龙卷风。合抱粗的漏斗形风暴呼啸着卷向迎面扑来的黑色魔兽。这可是我以灵能聚集了好久的大量风元素所浓缩而成的龙卷风,乍看上去只是中级的风系魔法,实际上因为风元素与魔力的高度压缩和叠加,其威力比之高等级的狂暴龙卷有过之而无不及。龙卷风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地上拳头大的碎石都被卷入风暴的旋涡之中,威力非同小可。再加上魔法元素间的属性相克,只要这没良心的魔兽崽子撞上了,非死即伤。而现在它身在空中,无从借力闪避,非撞上不可。
但,这只是我的美好愿望而已。对魔法元素有着天生的本能认知和千百万年遗传下来的丰富猎食与搏斗经验的比希莫尔,再次在四肢下放出一个“土之护盾”,护盾的黄色光芒与蓝白色的电光互相撞击,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和耀眼的电火花,借着这一缓冲,比希莫尔借力在空中飞快地作出一系列动作,身体在半空中不可思议地侧向对折,几乎变成了一个直角,硬是避开了这迎面而来、夹杂着闪电的龙卷风。
我再叱喝一声:“没那么容易!”双手成抱,向怀中一收,以灵能遥控呼啸着前进的龙卷风在中途折返,继续扑向比希莫尔。又将刚才引而不发,留作不时之需的风元素化成多个风刃飞向比希莫尔,给它来个前后夹击!与此同时,远处已重整旗鼓的骑士和魔法师们看出了便宜,也与我遥相呼应,风压剑、斗气还有各种魔法一齐劈头盖脑向着比希莫尔袭来。
未成年的魔兽再一次为我展示了其高超的求生本能:身在半空之中遭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眼看就要惨被轰中,在千钧一发之际它象块石头一样跌向地面。四爪甫一着地,比希莫尔立刻用锋利的爪子在泥土上飞快地一轮刨挖,转眼间就凭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失去了攻击目标的各种魔法纷纷爆发,一时间风刃与爆弹齐飞、闪电共火焰同辉,到处烟雾弥漫、沙尘滚滚,现场一片混乱。
“小心!它在地底下潜行!”哥美路斯一声断喝,我连忙仔细运用精神力感应,果然发现地底下有不同寻常的土元素波动,比希莫尔在地底下的移动速度丝毫不比在地面上时逊色!
在我惊诧的当儿,比希莫尔眨眼间已到了百步开外。而地底下象发生爆炸一样,地面的泥土、石块四处迸飞,比希莫尔巨大的黑色身影从地底下一跃而起,扑向人堆之中,目标赫然是人群中的指挥者——勃艮第种马、弗朗索瓦大公!
“糟了!”我暗叫不好:如果这匹种马挂了,多少也会牵连上我的,但现在鞭长莫及,无法施以援手。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嗖嗖嗖”三声尖锐的破空之声,三枝带着黄色光芒的长箭几乎不分先后地从我身边掠过,射向半空中正向着种马扑下的黑色魔兽。
比希莫尔身上一阵黄光闪动,三枝长箭上附加的土系魔法对它而言根本就是江河入海,等于是给它补充了魔力,而三枝长箭亦被土之护盾弹开了。不过这三箭也将比希莫尔避得身形缓了一下。回过神来的骑士立刻叱喝着将主君保护在当中,以厚厚的人肉和钢铁将魔兽挡在人圈之外。
我转头看向身后,远处正在飞奔而来的是熟悉的魁梧身影——山姆在服下解药后赶来了。
这边厢,比希莫尔向前一跃,前爪一挥,三吋长的爪子在夕阳下反射着金属般的光泽。前排几名骑士手中的大盾象破纸片一样被打飞,人也在飞溅的血珠中横飞出去。
没想到这种马也有点斤两,面对着钢爪能撕裂盾牌与盔甲的魔兽时没有象我想象中的那样惊慌失措,也没有屁滚尿流——这令我有点失望,更令我意外的是他居然还有勇气在身边的骑士配合下拿起刺剑与之搏斗。
种马的剑术以轻灵见长,但刺剑明显不是对付比希莫尔这类强防护力魔兽的首选武器——即使种马的剑加持了风系魔法也是一样。而我因为双方进入近身肉搏战的关系,恐防会有误伤,无法以魔法支援他们,只好一路狂奔过去。
还没等我赶到,种马身边最后的几位骑士忠心护主,先后伤在比希莫尔的爪牙之下倒地不起,只剩下种马一人独自苦撑。种马的剑术虽然颇有章法,攻守也是进退有据;但长期的糜烂生活已经把他的底子掏空了。没几下子,比希莫尔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加持了风系魔法的华丽刺剑就在它的钢牙之间寸寸碎断。
看着手中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剑柄,种马也终于露出适合他身份的恐惧之色。成功解除了敌人武装的比希莫尔咆哮着一个虎跳,血盆大口中锋利的獠牙如锯齿一样竖立,张口就向呆立当场的种马噬去!而种马吃这一吓,一个立足不稳跌坐于地。
情急之下,我一个“爆焰弹”向着比希莫尔扔去。与此同时,耳边又是“嗖”的一声一枝长箭飞过。“爆焰球”撞在比希莫尔的土之护盾上爆开,将魔兽的黑色身躯弹飞少许。而山姆射出的长箭目标并非魔兽,而是眼看就要丧生于兽吻之下的种马大公!
“唰”的一下,长箭并非没入种马的体内,而是钉在他宽松的袍子上,强大的力道将一个起码重达百镑以上的大活人带出几步远,暂时从魔兽的爪牙之下脱离了。
“弗朗索瓦殿下!”随着一声女子的惊呼,一条纤细的黑色身影飞扑而来,将种马大公弗朗索瓦压在身下。哦,是那个名为伊莎贝拉的美女神官,她用自己纤弱的身体挡在了弗朗索瓦与魔兽之间。
“嗷!”比希莫尔没有再理会地上的女神官和种马,伏低身体,警惕地面对着我和赶到的山姆。
我和山姆互为犄角与魔兽对峙,双方大眼瞪小眼,正要伺机发起攻击,倒在地上的种马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伊莎贝拉,手中紧握着刚才山姆射出救了他一命的长箭,一边身体扭曲着从地上爬起,用力的拗折手中的箭枝,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恶魔!恶魔的弓箭!克罗西的恶魔!……”一边就要扑向山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和山姆都有点分心,对面的比希莫尔立刻抓住了良机向我扑来,等我回过神来时,比希莫尔已经扑到我面前,我已能清晰地看见它的血盆大口中白森森的钢牙,还能闻到它口中喷出的腥气!
情急之下,我身体爆发出的力量和反应竟比平时强上许多,我腰身一折,一个“铁板桥”,魔兽的黑色身躯就从我面上掠过。趁它刚落地未稳,我一个箭步抢上,拦腰抱起比希莫尔来了个“后肩摔”,硬是将近千磅重的魔兽四脚朝天地扔了出去。比希莫尔飞出老远以头着地,擦着地面滑出一会才停下,在地面刨出一道不算短的浅坑。
“哗啦啦”一阵乱响之后,比希莫尔才四脚乱蹬地爬起来和山姆斗在一起。这时,好死不死的种马又神情疯狂地向着山姆冲过来。我心头火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啪啪啪”正手反手给了他几个大嘴巴,种马本来颇为英俊的脸庞立时肿成了猪头。他这才回过神来,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颤声道:“你……你敢打我?”我怒骂道:“不但打你,你再这样在生死关头来给我们捣蛋,信不信我杀了你!”听了这话,种马双眼呆呆地望着我,神情变幻不定。
此时,我感应到土元素的波动正向我们脚下涌来,——这该死的魔兽崽子又趁我分心时攻来!我怒喝一声:“要死到一边死去!”飞起一脚将还在发楞的种马踢飞,同时双脚一蹬跃离地面,几乎在同一瞬间,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就冒出十多根岩石的长枪。定睛一看。被我一记天残脚踢飞滚到一旁的种马已经两眼翻白昏过去了。
愤怒!愤怒!此时我心中已经是怒火填膺:先是小恶魔被臭名昭著的种马诱拐,接着老鼬鼠伙同其他人来暗算我,然后被迫在这里不明不白地和突然冒出来的魔兽作生死搏斗,还要被一个半疯子在生死关头拖后腿!真是越想越窝心,体内的灵能也随着思绪的激烈起伏在不安份地乱窜,在已经熊熊的烈焰上火上加油,头脑中一片昏乱,现在我只想要痛痛快快的发泄一番!
另一边,山姆和比希莫尔正“乒乒乓乓”打得不可开交,我在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几个纵跳加入战团,发狠地全力攻击。
消耗了不少力量的比希莫尔似乎开始无法维持现有的形态,在我们的连番凌厉攻击下更是破绽频现,连身上的黄色光芒也暗淡下来,黑色的身躯也开始一闪一缩的。
见势头不对,动物的求生本能马上占了上风,比希莫尔虚晃几下,突然猛地一跃再重重地落回地上,地面一阵猛烈晃动,又是“能量地震”!然后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