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夫君 作者:无以为念(晋江2012-03-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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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夫君 作者:无以为念(晋江2012-03-08完结)-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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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龙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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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夫君
  作者:无以为念

  一

  已经天了,为什么还没离开书房?
  祁连羽都躺在房梁上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打了个哈欠,眼睛仍一眨不眨地看着下面书认真看书的人儿,看看放在旁边桌上的送来的午膳,只是草草吃了几口,现在凉了个透。
  书案前的人儿一身杏色常服,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地束着,看起来多了几分闲散慵懒,看到兴致处,还提笔在纸上胡写些诗句。羽都撇了撇嘴,不就是一本东华野史吗,宫内有几多比这个更刺激的秘史,不过想以她的身份,也是看不到的。
  他跟着这个新晋的吏部尚书已经一天了,今天她休沐,却是一早就起来了,上杏花楼买了早上新出的招牌水晶包子,樊父极喜这个,他是知道的。回了府后,却是一头扎进了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明明是假期,却还那么用功干嘛。
  樊书秀,小字如莲,刑部尚书之女,现任吏部尚书。年方十八,面容俊秀,文采超然。自十六岁中举后,进入吏部做了个小小侍郎,后来却因能力突出,提出官员考课新法有功,被提拔为最年轻的吏部尚书。
  忍不住在梁上轻轻翻了个身,却见下边的人儿神色猛然一变,一惊,她发现了?却见樊书秀往椅背上一靠,竟是轻轻伸了个懒腰。想来她也是不可能发现自己的,他把樊书秀的生平查的清清楚楚,她可是一点武功也不会。
  看着底下的人儿,京城里的公子贵人常咬着耳朵说的‘人如其名’不是吹的,也许是疲惫,她伸出洁白细长的手指轻揉着太阳穴,领口松松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细嫩的锁骨。羽都脸一红,竟是有些移不开眼睛。樊书秀出身不算高贵,在她小时候,樊母樊洁只是个小官,樊父是樊母青梅竹马的表弟,在慢慢长大后,家里的生活才变好,而樊书秀也一直保持了简单简朴的生活习惯。
  樊母望女成凤,樊书秀一直认真读书,也不负重望考上了举人,如今,也是少年英才。所以,纵使浸淫官场,也脱不了身上那淡淡地书卷气,再加上眉清目秀,还真不负‘书秀‘之名。
  樊书秀放下书,站起来,在旁边的水盆里净了净手,走到床旁静静看着窗外被春雨润泽的垂柳杨花,脸上露出了一丝晦涩难辨的表情……那竟是有一丝,害羞?看到这幅少女怀春的画面,他竟是有些想从梁上掉下来的冲动,真是老了老了。
  静静看了一会风景,樊书秀又从旁边的百宝阁中拿出几个玉饰和瓷碗,把玩了一会儿,终于走出了书房。
  轻巧地在梁上跃下,不知为什么,他竟是松了口气,这樊书秀明明是各方面都普通的很,为什么还是让他有种担心的感觉呢?
  他已经跟踪了她好几天,没发现什么异常,看来,这个樊书秀没什么特别,还是跟那位报告吧。离开前,他默默看了一眼空寂了的书房,跳窗走了。
  晚上,樊书秀推开卧房门,一进去,那种奇异的感觉就没有了。她松了一口气,竟还隐隐有些失望。这几天,无论她到哪儿,总有一种奇怪的被窥视的感觉。今天早上,在书房,她拿着书,竟是有些坐立不安。经过这几天,她隐约觉得这人是对她没有恶意的,但在书房里,她把所有人都遣散开,也没见它有什么动作。她感觉自己装着看书的摸样既要破功,突然,她看到面前的砚台里的影子一闪,睁大了眼睛——
  真的有人,在梁上……
  她想了想,自己一个年轻的没什么势力的吏部尚书,还没有招人觊觎的地步,如果不是小偷,那么就是派来监视自己的罗?樊书秀没有想到自己猜了个七七八八。她故意把书房里的值钱之物拿了出来,如果是梁上君子,那么她取了钱财之后就走吧,不要惊到她的家人。
  小仆丁冬正欲为她更衣,她却一挥手:“算了,去书房吧。“丁冬安静退下,小姐在书房过夜也不是没有过的。谁知这临时的决定,却引来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姻缘?
  书秀推开门,书房还维持着她离开的原样,那特意拿出来的瓷器玉碗也好好的在哪,她叹了口气,取了一本公文,就躺在卧榻上看起来。却谁知一趟下来,后腰总觉得有点硌,也亏樊父疼女儿,把她平时用的东西都整的精巧舒适。书秀伸手一摸,竟摸到了一个凉滑的玉佩。
  玉佩不大,小小的,雕的是一个喜笑颜开的弥勒佛,白玉,透着几缕青纹,算不上上品,但由于有人长期佩戴的缘故,滑入手中,有些暖意。书秀记得自己并没有这样的玉佩,那么……
  另一边却是急的要死,羽都回到自己的府邸后,才发觉从小到大一直佩戴身上的贴身玉佩不见了,一寻思,准是落在了樊府那儿,他不敢迟疑,换上刚脱下来的衣服,又回到了樊府。在屋顶上掀开瓦片一看,不出意料,玉佩正在被樊书秀这个怪怪的官家小姐握在手里研究,她躺在软榻上,书丢在一旁,一点都没发现屋顶上的目光。
  羽都正想着是要把她迷晕了还是直接把玉佩抢回来,门却突然打开,樊父走了进来。
  书秀淡淡地把玉佩放进怀中,唤了一声父亲。
  羽都在上面看得着急,他可不想惊动这屋子里的一堆人,却看樊父拿出了一沓装帧精美的画册,和樊书秀看了起来。羽都伸头一看,竟是气个半死,那美美的绸面画册上,分明是京城中各家未婚男子的画像,也就是一本相亲手册,他可没少被他老娘塞过这东西。
  听着樊父和书秀交谈——
  “莲儿,你也不小了,为父估摸着要给你取个夫郎了,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樊父慈祥地说。
  书秀有些红了脸,毕竟是十八岁的少女,就算在朝堂上精明老练,却还是个未娶夫的小女儿。樊家家风简朴,樊书秀这几年忙着在朝堂中建立自己的地位,竟是连个侍儿都没有过。
  樊书秀随手翻了几下,上面是一些男子的画像,朦朦胧胧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勉强还能看出哪一些是姿容秀丽的,哪一些是平凡的,旁边还配上了一些文绉绉的诗词,画像背面就是男子的生辰家世和才艺什么的。
  书秀叹了口气,如果她不是生为女子,怕也是要和这些男子一样画像成册仿佛货物一般贩卖。她合上画册,问道:“父亲心中可有人选?“
  樊父有些别扭地看了看书秀,这个女儿他是极满意的,本就算她平凡普通,他也是要疼她一辈子的。可书秀从小就懂事聪慧,事事不用他操心,这事他心中本是有了些人选,但还是想让书秀自己选喜欢的。
  看着女儿平静无波的表情,樊父说:“依我看,这太仆寺卿孔家的三公子,左通判家的大公子和邵参军家的四公子是不错的。”
  书秀翻了翻父亲说的这些人,都是官宦家的公子,和樊家门当户对,孔三公子姿容漂亮,左大公子贤良淑德,邵四公子年纪最小,看起来天真可爱。
  书秀指着邵四公子说:“爹,这邵霖容不过刚过成年仪式,才十三岁,这也要啊?”
  樊父捂着嘴笑了笑:“莲儿,年纪小点怎么了,我看他年纪小娇憨可爱,心思也单纯,将来对你死心塌地不好吗?”
  想了想一个十三岁幼小少年的样子,书秀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看,还是成熟一点的吧。”
  “成熟一点也好,做事稳重,也好管管家。”樊父说道,“这个左亦璇和你同年,你看怎样?”
  书秀抬眼一看,还是扑捉到了樊父眼中期待的眼神,怕这个左亦璇就是父亲心中的最佳人选吧。看了看,和自己同年,相貌端庄,性行淑均,想来是个贤夫良父。
  书秀知道,不出意外,自己的正君就是这个左亦璇了。想到自己的夫君就在这一堆包装精美的画册中诞生,不禁觉得有些无聊失望。
  羽都在上面越来越急,他觉得真是跟这个樊家的房梁有缘,他都在上面呆了好几天了,看着樊父和樊书秀的架势,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呢。他们口中所说的左亦璇,他是见过得,一个大家闺秀,樊父也是有些眼光的。羽都看着樊书秀翻动画册的手,心不由得微跳,这个画册中,有自己的名字他是知道的,要是樊书秀看到自己的介绍,不知会怎样想——

  二

  果然是想什么什么就到,樊书秀的手指停在了羽都的那一页上。
  祁连羽都,年二十二,皇贵亲王家的独子,至今未婚。虽然画上的人脸蒙红纱,画师的手艺也算诚实,这祁连羽都一双翩飞的凤眼妩媚多情,配上艳色红衣,分明是光艳照人的美人一个,而且家世如此显赫,为何至今未婚呢?
  “这羽都郡主,如何?”书秀按住画册,问道。
  “这羽都郡主,相貌才艺俱佳……就是……名声不太好……”书秀看着樊父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京城中的事,她本来都有所耳闻。
  樊父看书秀神色并无变化,怕她真是看上了这羽都郡主,毕竟容色是极美的,就小心地措词开口:“这羽都郡主,听说行为不太检点,未出阁就和女子过从甚密……原来定了郝国舅家的大小姐,后来听说这郝大小姐见过他之后,被气个半死,没几天就去了,因此一直未婚至今。”
  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和亲耳听到别人在说是两回事,更何况,是两人拿着他相亲的碟子在说,羽都心中气得要死,可是他知道樊父说的也没错,京中的传闻就是如此……而他……也不指望自己能有出嫁的一天了。母亲本可以依仗权势给他找一户人家,凭皇贵亲王的名声,保他一生富贵安好不是不行,可是他都拒绝了……他就是打算孤老一生了……
  却谁知樊书秀淡淡道了一句:“也是个可怜人啊。”
  羽都再一次想从屋顶上掉下,他设想过很多评价,却没想到樊书秀会这样说……心中却蓦然升起一团无名火,凭什么她说他可怜?凭什么?也许在她那种道德君子的眼里,自己这种纨绔渣滓就是要被可怜的吧!
  好不容易等樊家人上了床,吹了灯,四下一片寂静。羽都从房顶上飞下,轻轻地仿佛一个影子般落入樊书秀的卧房中。侍童丁冬在外间小榻上休息,羽都迅速点了他的睡穴。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樊书秀的外衫都脱在了屏风上,羽都摸了一遍,都没有,想来她还是打算抱着他的玉佩睡觉了。
  掀开帘子,榻上的人睡容仿佛孩童,一双清澈碧透的眼睛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安详地垂着,呼吸均匀,脸颊上仿佛透出一缕薄红,水嫩的红唇微微张开,仿佛在邀请……羽都不得不说,这樊大人白日里也就是一个清秀少女的模样,怎么睡着了这么妖孽……(羽儿你起邪念了……)。
  羽都手段迅速,和丁冬的处理手段一样,迅速点了书秀的睡穴,只听见她闷闷哼了一声,就睡过去不省人事。羽都跳上床,把帘子放下,开始放心地摸起来(……儿子你猥琐了……)。
  撑着自己的身体里离开樊书秀,羽都伸进她的衣衫内寻起自己的玉佩来,玉佩没摸到,倒是手下柔滑的肌肤腻了他的手,鼻尖更是柔柔的女性体香在萦绕。
  羽都的额头冒出了汗,樊书秀到底把玉佩藏在哪了,他几乎把樊书秀那细细的腰摸了个遍,手还不小心碰到了那饱满的突起。羽都的脸红了个透,他以前哪有如此尴尬的情景,虽然也从别人身上搜过隐秘的信件、印章什么的,但哪有此番的风景旖旎——也许是被最初樊书秀的睡颜惑了心神。羽都沉下心,细细揉捏,强迫自己在那滑溜的衣衫间寻找一块小小的玉佩。
  “咳——”突然听到声音,羽都第一反应就是掐住身下人的喉咙,两指充满威胁地捏在樊书秀的喉间。她一双眼睛已经睁开,眼里没有害怕,倒是尴尬地看着坐在她身上的他:“不好意思,你压到我了——”
  羽都这才注意到,他的腿已经搁在樊书秀的小腿上,手肘也不知不觉压在了她柔软的肚子上,不由得急忙松开。
  书秀松了一口气,她小时候跟着一个四方游医学过医术,一不小心把全身的穴位移了个遍不是她的错,她已经极力假装睡着了——可是他的身体压在她软软的肚子上实在难受。
  羽都看着她,眼里竟是闪过一丝杀机,却听见她努力地扭着身子说:“你要找的是这个吧。”
  羽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又闹了个大红脸,自己在她身上摸了半天,没想到这玉佩就搁在她的枕边。这也不是我的错啊,书秀想,我明明是为了你更好找,没想到他却那么死心眼。
  羽都一把拿过玉佩,狠狠地瞪了书秀一眼,也没管她为什么没睡着,飞身走了。只留下书秀躺在床上,无可奈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盖好被子,准备重新寻周公去也。
  书秀正想睡觉,却发觉胸口疼得厉害,拉开衣裳一看,胸口一个蛇形的图案正在灼热地发红,书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莫非——
  是他?
  书秀呆呆看着自己的胸口,手指忍不住拂过那个发烫的印记,其实,她是知道怎么回事的,这只表明了一件事——她找到了她要找的那个人。
  虽然从樊父李昌儿的腹中诞生,书秀却是依稀记得自己前世的事的。她是天庭上的一个小仙,此番下凡,是为了寻找千年之前救过她命的一条小蛇报答救命之恩的。
  说来也好笑,千年之前,她是一个采药的小药童,为了采一味珍稀的药,差点掉下山崖,却在坠崖之际,一手抓住了盘踞在悬崖边的一条小蛇的身体,小蛇的尾巴紧紧缠住悬崖边的一棵树,她才有机会爬上悬崖,而这条小蛇却被她生生拉死了。
  她来到这个世上,这个标记一直没什么动静,今天遇见那个人后,却发生了神秘地变化,那么,刚才那个人,就是千年之前的那条小蛇?
  可是,他是谁呢?
  书秀皱起了眉,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发现人家一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还好,她一直担心那条小蛇这一世会投成一只苍蝇、一根小草什么的,这才让她找死嘛。现在还好,确定了他跟自己一样是人,那么,只要报答他就好了。

  三

   恶虎拦路
  书秀这厢美美睡了一夜(心头多年的任务就要完成,美。),羽都那头却翻来覆去了一晚上。在樊府闹了个大红脸遁走后,他回到自己府邸竟是越想越烦扰,都说男儿家心细如发,羽都总算尝了一会心乱如麻的感觉。
  迷迷糊糊在凌晨睡了一会儿起来,羽都睁开眼,天才擦亮,心中烦闷,起来又舞了一通剑才感觉舒服点。皇贵亲王府里的小厮看见郡主这番起床气,也不敢靠近。
  为什么,樊书秀那句“他也算个可怜人”老是萦绕在他耳边,仿佛他心里的一根刺,而昨晚上在她床上跟她四目相对的场景也不断在他脑子里回放,他不断安慰自己,自己只是因为丢脸气着了,才会忘了平时的冷静。
  “备车!我要出门!”发泄了一通,羽都暗斥自己太不镇定了,深吸一口气,又变回了那个诡秘难测的羽都郡主。
  郡主没说去哪,车夫只好驾着车在淮安城里四处乱逛,羽都在车里闭目养神,到了一处热闹街市时,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羽都仍旧闭着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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