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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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案演风雷-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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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垂死的嚎叫,“弟兄们……八爷!”嚎叫声嘎然而止,且发现从摆渡口过来的摆渡客,全都杀气腾腾朝哨卡奔跑而来。 
  这个架势还用谁下命令吗,十多个保安团员见状顿时炸了营,身上带家伙的当时抄起了家伙,没带武器的企图冲进屋子拿武器。 
  赖五早已扁担在手,岂容这群祸害精有还手之功,扁担抡起来犹如降魔棒,砸在脑袋上脑袋开花,打在身上骨头不折也得趴下。李三拿着鱼叉企图帮忙,赖五吼道:“李三叔,进屋守住电话,这里有我就够了!”               
正文 七十四回攸关战局减河闸、智取哨卡美人计四         
  李三看到,周围的同志马上就要赶到,凭赖五的功夫不会有危险,便直奔连通电话线的独间房间。为什么凡是营房都是朝外开门,在这儿就看出道理来了。李三来到门前,不等他伸手拉住门把儿,房门从里面被人踹开了,李三冷不防,房门磕在脑门上,顿时眼前冒金星。随之,从屋里冲出一个人来,双手紧握钢刀“哇呀呀”犹如凶神恶煞,不等李三缓过神来,那家伙猛地朝着李三腹部就是一刀。杀人者好生歹毒,这一刀愣把李三穿个透膛! 
  万万想不到这个狠毒的畜牲,就是人人皆知已经遣返回国的小岛健雄,也就是曾经被善良的德旺救活喂养的塌灰。 
  这个狗日的怎么突然在这里现身啦?还记得李元文被召见到美军顾问团那天吧,他跟神父单独密谈良久,就是谈这个狗日的。李元文跟神父讲的大意是说,成立地下军不能离开古典的支持,但是古典诡计多端八面玲珑,如果想让他死心塌地跟着干,必须要有制约他的把柄,这个关键把柄就是小岛健雄。李元文建言,控制了小岛健雄,就等于掌握了古典跟小岛一郎勾结的活口。古典不怕说他跟八爷有牵连,也不怕八爷知道他为国军做事。要是人们知道他是汉奸,他在哪方面也吃不开叫不响了,这才是他内心的隐痛。李元文给神父出这个主意,是从自身体验中得出来的结论,应该说,这个结论是准确的。神父听从了李元文的建议,秘密把小岛健雄送回独流镇,至于怎么弄回来的,这对于美军来说不算件难事。兴许,小岛健雄根本就没有被遣送,也是说不准的事呢。 
  这个小日本狗崽子,来到独流镇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作用,甚至肖四德还没有发现他,就赶上今天的战斗,该着这狗日的活到尽头,竟然向憨厚可爱的李三下了毒手。 
  小岛健雄杀了人居然还想逃跑,他把那把杀人刀捅进李三的肚子,拔腿就向李三小渔船跑去。好样的李三叔,憋足一口气喊道:“全都给我闪开!”说时迟那时快,身子往后一仰,拚上浑身力气,抛出那杆带着尾绳的鱼叉,但见那鱼叉如夺命流星,“嗖嗖嗖”拖着十丈长的索魂绳,直奔狗崽子的后心。谁说李三没准头,谁说李三不善使鱼叉,正当这狗日的登上小渔船的瞬间,不偏不倚鱼叉飞来正中狗日的后背当间,小岛健雄,这个日本军国主义的孝子贤孙,“咕咚”一声载到小河子冰冷的河水中。 
  自家的河流岂容污血玷污,李三攥住绳子居然倒退好几步,小鬼子无法挣脱带倒勾的鱼叉,狗日的小岛健雄被拽上了岸,小日本狗崽子终于没有逃脱中国人的手心儿,可是憨厚可爱的李三叔睁圆两眼,“咕咚”仰面倒下了。 
  李三今天本来运气不错,无心撒网居然网上来好几条大拐子,他担心被保安团发现,这几条拐子全都藏在鱼篓里了,他想等战斗结束带回家兑现自己的许诺,犒劳自己的老婆。可是,没有等到老婆吃上他打来的鱼,就这样倒下了,再也不能见到尽管邋遢但是非常能干的老婆了…… 
  看到李三惨遭敌手,赖五浑身猛地一震,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大吼一声“李三叔!”差点喊岔了音儿。 
  赖五这一嗓子,惊天地泣鬼神震撼得河水起浪头!围拢来的马小六中队战士,都是经过挑选的擒拿高手,看到李三牺牲陡生一股神力,全都如同下山猛虎,嗷嗷叫着扑向反抗的保安团。这些祸害精毫无战斗力顿时断胳膊断腿,尽数摊在地上全都成了废人,这些敌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实在出人意料。 
  战士们刚刚把李三安放到屋里,何太厚便匆匆赶到了,“李三同志怎么样?”战士们全都默不做声,唯有赖五控制不住哭了起来,“李三叔他……他不行了!” 
  何太厚分开众人来到李三跟前,见李三安卧在一张行军床上,他不相信李三会这样离开自己,然而,李三真真切切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只是还在睁着两只眼睛。何太厚强忍悲痛凑近了李三,“好兄弟,我们一定以战斗的胜利为你送行,李三同志瞑目吧!” 
  李三似乎还有意识,好像他在等待见老何同志最后一眼,他最听老何的话,他可能不希望让老何为他分心,终于听话地慢慢合上了眼睛。 
  回头接着说说昨天,刁福林视察大闸的结果,总第来说比较满意,没有发现大的毛病。因为他要在小火轮回来的时候,还要随小火轮赶回天津,所以来到团部开门见山,跟肖四德谈到最敏感的话题,“肖团长,你能不能告诉我,李元文交给你的是些什么东西?咱可以把话说得明白些,我作为国军军官,只是对国家的安全负责决不贪财。只要你告诉我是些什么东西,我以人格担保,一定在上峰面前保举你。” 
  肖四德的心理矛盾恰恰就在这里,他实在不知道为李元文转移的是什么东西,可是他不能说自己嘛也不知道,假设他嘛也不知道,他就嘛价值也没有了。假设他知道这是一批什么东西,也知道藏在什么地界,别说李元文,亲娘老子也不惜出卖,问题是他确实不知道。知道底细的只有古典和李元文,其实他自己很明白,只要低头跟古典喊一声“爹”,一切都可以遂愿,可是这个心理障碍他无法逾越,这个“爹”字无论如何喊不出口。他便把希望寄托在李元文身上,他企盼着李元文尽快找到买家,这样,尽管他充当的只是一个伙计角色,也是应该分得一份赏金的。在后者的想法中,他对自己有个不切实际的谋划,他以为,只要那批货物见了亮,他就能凭借手中的权利,或可武力霸占独有。 
  今天刁福林把话挑明,肖四德心中暗喜,至少说明这批东西还没有脱手。假如就在古典这里,他只要守住这一亩三分地,这批东西就不会落在别人手里。于是他说:“刁处长,关于李元文的那批东西,甭说我不知道是嘛玩意儿,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咱们都是党国的人员,这批东西只要不落在八爷手里,就不会给党国带来麻烦。我想是不是这么回事,你已经知道是嘛东西了,只是不知道藏在哪儿,对不对?要不咱们把李元文抛在一边,咱俩联手我带着你去搜查,搜查不出来你只要肯承担后果,咱现在就立即出发。” 
  刁福林问他,“到哪儿去搜?” 
  “你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就告诉你去哪儿搜查。”这个肖四德也够损的,他把本来自己应该回答的问题,又原封不动地回敬给了刁福林。 
  这样的回答,刁福林并不是一无所获,他基本断定这批东西就在古典手中。难道肖四德就没有收获吗?也不是,他从刁福林到来的言行上判断,刁福林很关注土地庙,说明煎饼秃墓地可能是个藏东西的地下仓库,这个想法肖四德以前没有产生过。这个想法对于肖四德劫财不会产生作用,但是在攻打大闸的战斗中,会对肖四德产生影响,不信等着瞧吧。 
  刁福林走后,肖四德把过江龙和旱枣招到身边,“明天关闸挡水,你们说会有麻烦吗?” 
  旱枣牢记自己的任务,知道如何麻痹肖四德,便说:“那有嘛麻烦,到时候加强巡逻不就完了,再说,想找麻烦的也走了,你还有嘛忧虑的。”旱枣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意思是说,纵有麻烦也是刁福林这种人,根本不让肖四德往八爷那方面去想。 
  过江龙后面这句话有些讨厌,他说:“再有麻烦就是铁警大队,在防务上就怕他们那边出毛病。”这倒并不是说,过江龙有通敌的嫌疑,而是精明人常犯的错误。为嘛这么说呢?首先,过江龙并不知道铁警大队将要反正,再一个,他也是想把肖四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出发点还是好的。以前不是说过这个人吗,除了邋遢以外还特别聪明能干,考虑问题总是比别人精细,而且不论为谁做事都是精益求精,这已经成了他的思维惯性了。他见肖四德问话,他嫌旱枣考虑得不够细致,故从另一个方面做此补充,他却没有料到,他的这一补充,给铁警大队带来很大的损失。 
  这一夜,肖四德辗转反侧到天亮也没有睡着。 
  下午六点就要关闸了,肖四德满腹心事总觉得心神不宁,午后,沿着闸桥溜达了一圈,突然带着旱枣要去独流镇。旱枣提议最好跟过江龙打声招呼,肖四德说:“你去把他叫来,俺亲自跟他交代。” 
  很难想清楚过江龙是怎样一个人,还是那句话,他不论给谁干活,也不论这件事情做的有嘛意义,只要交给他具体的事情做,他必须做得十分仔细。他明明知道,八爷今天就要拿下大闸,并且知道最终的目的是阻止关闸。但是,他在落实警备司令部的命令上,照旧一丝不苟。肖四德已经反复检查了闸门,刁福林也检查了一遍,谁都没有发现任何故障。过江龙还是不放心,又亲自把每一孔闸门启闭一次,直到确信操作自如了才累巴巴地返回团部。 
  “团长正要让俺找你去呢,你又干嘛去了?”在团部门口,旱枣遇见过江龙。 
  过江龙说:“所有的闸门好长时间没有启动,全都生锈了,我让他们给涡轮蜗杆加了一遍机器油,这样使唤起来顺畅多了,不然到时候我怕耽误事。”这人是真哏儿呀,闹不明白他怕耽误谁的事。 
  旱枣说:“你还有工夫弄闲篇儿,肖四德要去镇子上,你进去问问他去镇子上干嘛?” 
  过江龙说:“只要你跟紧他,难道怕他上天入地,俺去问问他!”说着,大大咧咧进了团部。 
  看见过江龙进来,肖四德向他交待,“我打算好了,趁着咱手里有人有枪,不能再耽搁了,我准备找古典去摊牌,他敢龇歪咱就跟他玩儿横的,俺就不信撬不开他那张嘴。” 
  过江龙认真想了想,“那你一定要在六点钟赶回来,我怕到时候警备司令部会来电话查问,你要是不在团部,人家肯定不高兴。”过江龙考虑得十分在理,肖四德点点头,“那是一定,肯定在六点钟以前回来。俺咂摸了一宿,觉得你昨天说的话有道理,俺已经把咱们减河南岸的人,全都调到北岸去了。这样,不但可以提防铁警大队图谋不轨,万一有个风吹草动,还方便咱扭身撤到天津去。俺在北岸运河口布置了两挺机枪,这样隔河就可以封锁运河便桥,俺走后,你只要盯住小河子闸口就行了,万一发生意外,丢了小河子闸口,你就别盼着俺回来了。” 
  过江龙很赞同肖四德布置,便说:“放心去吧,你布置这么仔细不会出嘛事!” 
  然而,肖四德走了不大工夫,小河子闸口就到了八爷手中,肖四德真地永远回不来了。               
正文 七十五回八爷全歼保安团,海货夹带地下军一         
  肖四德突然到来,古典惊喜交加,“我的祖宗,这都嘛时候了,你还到处乱跑?已经死到临头了,你还蒙在鼓里头!” 
  旱枣闻听此言,知道老东西闻到什么味儿了,担心今天的军事行动受到影响,便想寻找机会到悦来酒馆送个信。正在这时老刘头进来了,“老爷,俺看见何太厚了,带领着一队人马奔了小河子哨卡,看样子哨卡保不住了。俺听说那个叫塌灰的小鬼子,这两天藏在哨卡里面,这是怎么回事呀?” 
  旱枣感到莫名其妙,绝然不信塌灰在镇子上,“简直胡说八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哥俩儿亲自办的手续,那个小日本遣返回国了,他怎么会在这儿!” 
  老刘头赌咒发誓,“千真万确,好些人亲眼所见,听说还跟打鱼的李三交手了呢!” 
  老刘头还要继续说下去,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听动静不是小打小闹,看来是八爷的正规部队出动了。奇怪的是,密集的枪声并非来自小河子哨卡,而是来自另外的两个方向。古典一时无法判断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两眼发直不知如何是好。肖四德心里还算明白,知道出了大麻烦,“老刘头,赶紧搬梯子,旱枣上房去看看,到底哪个方向在交火。” 
  听到枪响,旱枣反而放下心来,但是,好像运河方向枪声密集,这令他颇为迷惑不解。肖四德让他上房看看情况,正中他的下怀,登上梯子上了屋顶。 
  整个镇子古宅的宅院最高,旱枣站在屋脊上,虽说天色已晚却也看得清爽。只见大闸方向两头都在交火,却听不到重火器的声音,减河与运河汇合处却是交火激烈,甚至听到手榴弹的爆炸声。 
  枪声爆炸声越来越密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肖四德突然抓住古典拖进客厅。不等古典明白怎么回事,只见肖四德“咕咚”跪在地当央,“爹,孩儿喊你爹了!”喊完这一声,眼巴巴地望着古典。 
  后面的话用不着再说了,潜台词很明确,“时间紧迫,你该跟俺交实底儿了!” 
  古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这个孽障啊,现在喊爹已经晚八春了!你要是承认俺这个爹,听爹一句话,备不住还能落个全尸,还是那句话,三十六计走为上!” 
  镇子四周也响起了枪声,看样子八爷的行动已经不仅仅是夺取大闸了,整个独流镇已经保不住了。枪声越来越近,肖四德完全没了主张,他闹不明白为嘛鬼使神差地跑到这来,如果现在驻守在大闸,可以按照自己的准备逃回天津,现在麻烦了。转念一想,到底是因祸得福还是自投罗网,现在还难下结论,于是以乞怜的目光紧盯着古典,“你让俺走,往哪儿走哇,俺已经身无分文,身边也只有旱枣了。” 
  古典揪住他的耳朵把肖四德提了起来,“你擅离职守丢失了大闸,国军不会绕了你!听我的,赶紧回天津投奔欧阳亮,这是你唯一能够投奔的地界。”回身从书格子上翻找什么东西,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最后只好取来一个钱袋,“坏了,家里出了内鬼!我这儿只有这些备用救急的现金,拿上它赶紧走还来得及。记着,身边不能留活口,别的你就不要惦记啦。你如果命大,必有一份你该得到的家产。快,带上旱枣快走,再晚就走不了啦!” 
  旱枣是个好样的,对于战斗打响以后发生的变化,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他抱定一个宗旨,寸步不离肖四德,即便搭上自己性命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这是自己跟贺彪大叔下的保证。于是,听到肖四德一声招呼,乖乖从房上下来,跟他过了独流大桥直奔铁道东。 
  这是唯一可行的路线,他们只能绕道去天津,其它地方到处都是枪声一片了。 
  中午时分,涝梨来到铺面见到麦收,好像有话要说却又是心不在焉的样子。麦收问他:“到底嘛时候开张呀,把俺搁在这儿都快把人憋死了,俺要回家,不在这儿呆着啦。” 
  涝梨正急得没词儿,听麦收这么一问,涝梨反而有了话题,借机跟她说,“别的俺也做不了主,你到匡先生那里看看,跟他借两篓子虾酱零售,问问行不行,咱先有点进项再说。”涝梨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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