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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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案演风雷-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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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亮他们不是劫狱来的,但是对整个的布局依然默记在心,欧阳亮像是随便地问道,“这里都关着什么人呀?”肖四德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关在牢房里面的犯人喊声一片。 
  “冤枉啊,放俺出去吧!”“青天大老爷呀,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俺只是刨了自己地里的几块山芋,不是偷啊!”“俺家里已经出了一个丁了,还抓俺的二小子……”这种场面欧阳亮见得多了不以为然,肖四德可吃不住劲了,“不准大声喧哗,上峰就是巡察来的,一会巡察明白了,兴许就把谁巡察的没事了,谁嚷嚷就轮不到谁了。”这小子真有一套,果然没人再嚷嚷了。 
  最里面的一间关押着白蝴蝶,欧阳亮问:“是个女的,披头散发的,怎么也不让她梳理一下?要记着文明办监狱,这成什么样子!”白蝴蝶已经完全没了人形,她要不是看见来人说话动了一下身子,活赛一具僵尸扔在墙角,大概天太冷的缘故,整个身子几乎埋在稻草堆里。就在肖四德介绍白蝴蝶案情,并解释为嘛还没有判决的时候,英豪跟隔壁小单间的塌灰对上话了,顿时吓得肖四德出了一身冷汗。 
  谁也没想到英豪在跟塌灰讲日语,“ きみはおじまいちろうのむすこでしょう、君は小じ一郎の息子でしょう、ぼくは君を助かるよう、何かが有れば言ってくれる?” 
  别看塌灰在监狱里,由于守着隔壁的老师,加上他受到特殊的优待,似乎并不感到孤单,而且长得像个大小伙子了。他突然听到亲切的母语,立即扒着窗户跟英豪搭话,“ぼくはなにもはなせないんだ、じゃないと、ころされるよ? 
  英豪冷笑道:“これは最後のチャンスだ、?さないよう、君を死ねるよう。” 
  英豪这句话具有威胁性,可是塌灰好像不在乎,“李元文が生きてると、?は生きる。” 
  隔壁的白蝴蝶听到了这边的对话,竟然站起来冲到门前,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彼が李元文の秘密、天のような秘密を知っている。” 
  三个会说日本话的,谁也不曾在公开场合表露过,肖四德不会知道英豪在早稻田上过大学,更不会知道白蝴蝶曾经当过日语代课老师,看着三个人在这儿公开交流,自己却像聋子一样心里急得没办法。那么三个人到底说的嘛呢?不但肖四德听不懂欧阳亮也听不懂,但是从英豪的表情中看得出来,这三个人绝不是在唠闲嗑,特别是白蝴蝶激烈表情,显然是传达了重要信息。 
  大部分看官可能也不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没关系,一会儿便有机会翻译出来。接着说现在,英豪担心时间长了引起肖四德更大怀疑,不再理睬白蝴蝶和塌灰如何,像是什么情况没有发生一样跟欧阳亮说:“咱们再到别处转转吧。” 
  欧阳亮会意,转身出了后院往前院走,刚刚出了八角门,迎面来了新情况。 
  什么情况?这还用说吗,被赖五收拾得鼻青脸肿的那四个警察呗,相互搀扶着拖着卸掉枪栓的烧火棍子回来了。肖四德一见这几位的德性就知道出了意外,当着上峰的面也不怕现眼了,急忙迎到跟前压低声音问:“说,怎么回事?” 
  领头的那位嘴里含着血豆腐,说话一嘟噜一块,“报告,那个叫吴贵的,是个假的,假的伤兵,腿不瘸,何太厚带领人马把他劫走了!” 
  肖四德闻听大吃一惊,“何太厚带来多少人马?” 
  四个警察训练有素,齐刷刷立正回答:“一个人,没有马!” 
  肖四德气得掏出手枪,真想每人赏颗子弹,想了想还是每人赏了一个嘴巴。 
  欧阳亮听到吴贵的名字,抓住肖四德,“这个吴贵是什么人,有没有他的材料。” 
  肖四德不知道什么意思,眨巴着两眼吞吞吐吐地说:“他自称二十九军的伤兵,他没有拿出嘛材料出来。” 
  欧阳亮又问:“这个吴贵那里人氏,多大岁数?” 
  “满口天津话,大概天津人吧,年龄嘛……”肖四德还真的没有注意吴贵的年龄,他自称是孙寡妇的汉子,他胡乱估计道:“大概不到五十岁吧!”一样的话两样说,他要是说“四十岁多岁”,或许欧阳亮尚可作进一步考虑,肖四德说的这个吴贵“天津人、五十岁”太离谱,便把肖四德松开了,直接问四个警察,“你们说的何太厚,是不是河西八爷里面的那个何太厚,他说什么了没有?” 
  还是那个打头的回话,“说了,他让肖局长帮他查几个案子,还说,让俺们局长少干缺德事。” 
  肖四德实在忍不住了,“还他妈的在这丢人现眼,全都滚到一边去!” 
  过江龙自从当上所长进步真不小,没有人布置他,主动带领着几个警察往汽车后备箱中装各种土特产。陈副官和石头假装看不见,似乎到处都是敌情一样,手搭在枪盒子上四处乱挲摩。过江龙亲自拿着两个红包,悄没声的塞给陈副官和石头,欧阳扫了一眼嗔起脸来,“肖局长,那是怎么回事?肖四德朝欧阳亮手指的方向望去,谦和地说:“全都是拿不出手的土产,没花局子里一分钱,是我个人的一点儿小意思。你老轻易不来一趟,表示这么一点孝心,你老还……” 
  这个架势等于送客,英豪也急着赶紧离开跟欧阳亮有话说,冲着欧阳亮使眼神,“给他这点面子吧,下次绝不可以。公职人员要洁身自好,懂得以清廉为本。上无愧于党国。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肖四德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是,是,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距离古典请柬上邀请的日子尚有时日,欧阳亮不想在此时刺探那方面的消息,今天主要是敲山震虎,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便说:“看来肖局长也不想久留咱们了,咱就知趣打道回府吧。” 
  肖四德虚情假意的,“唉呀,巡察这样说,小的实在不敢当,俺这里还准备向你老禀报本县的……”此时陈副官把车开到跟前,石头已经打开车门,欧阳亮不再想听肖四德罗嗦,抬腿钻进车里,英豪和石头也随后上了车,陈副官脚踏油门,汽车“呼”地一声开出警察局,直接出了城门。               
正文 六十回巡察造访警察局,练家上演三岔口三         
  刚上公路欧阳亮就喊停车,“老陈和石头下车警戒,英豪赶紧说,小鬼子什么情况。”待陈副官和石头下车,英豪马上给他翻译。当时的对话是这样的: 
  英豪说:“你是小岛一郎的儿子吧,我可以帮助你,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塌灰说:“我的什么也不能说,说出来我会死的。” 
  英豪又说:“这是最后的机会,否则你会死在这里。” 
  塌灰说:“李元文活着,我就不会死。” 
  隔壁的白蝴蝶喊的一句是:“他知道李元文的秘密,天大的秘密!!” 
  听完英豪的翻译,欧阳亮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打开车门,下车绕着车子转开了圈圈。 
  英豪见他转起来没完,提醒他:“欧阳兄,这里不可久留,这里是八爷津南支队活动的范围,还随时会出现县大队、武工队的力量,真的在这遇险,肖四德不会救咱来。” 
  欧阳亮说:“不怕,有何太厚在,不会取咱的性命,真要是让人家俘虏了,他娘的咱就反正,说不定还真的弃暗投明了。别催我,让我再想想……我那老同学这时候出现,是偶然还是……不管怎样,给他来个干脆的,老陈、石头,你们过来!” 
  正在担任警戒的陈副官和石头闻声急忙跑了过来,欧阳亮问他们:“今天都看明白了吗,有没有把握把那个小日本儿弄出来?” 
  陈副官想了想,“问题不大,弄出来以后在哪接应我们?” 
  看来欧阳亮已经考虑成熟了,胸有成竹地说:“得手之后到独流减河铁道大桥找我们,那里守桥的铁警大队,是咱们警察公署直属的队伍。现在你们找个地方就去准备,不论成功与否都不要暴露身份,万一遇到对手千万不要对话,就这些。” 
  艺高人胆大,石头做梦都想露一鼻子,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还没到哪了,小牛就吹上了,“不用接应,你们找地界睡觉去吧,等着擎好吧!”说着把十字背的两把盒子枪摘下来交给英豪。深入龙潭虎穴,怎么把家伙倒留下了?对了,干这手活一旦动了家伙,那就等于砸锅了,即便带家伙也不能带这种家伙。 
  陈副官跟随欧阳亮多年,知道欧阳亮的作风,说了归齐还是军人那一套,所以任务明确很少废话,打开后备箱取出常备的行囊,跟石头说:“少说大话,把警服也脱了,跟我走!” 
  大概是巧合,根据县志记载,这天正赶上“静海警备队二中队到梅厂抢粮,遭津郊武工队痛击,激战四十分钟,击毙击伤中队长杨玉桂以下十七人,俘虏七人,缴枪十六支。”这正是鬼难拿贯彻何太厚的指示,伺机杀伤敌人有生力量,转移敌人注意力的行动之一,这只是小打小闹,大的举动还在后头的呢。可是这次战斗,却意外地给陈副官和石头当晚的行动创造了有利条件,由于警备队遭到重创,县里要求警察沿途警戒,以便保证警备队顺利回撤,这样警察局里面应该空虚了。 
  夜深了,整个警察局静悄悄的,甚至可以听到草虫的鸣叫声。所有的房间都闭着灯,岗亭上居然传来岗哨的鼾声。陈副官抬头看看,一盏桅灯吊在杉篙上,果见有个岗哨抱着大枪倚在杉篙上睡觉。陈副官不敢大意,从身后取出一根吹管,瞄准岗哨使劲一吹,一根毒针带着尾线飞将出去,正好落在岗哨的腮帮上。不消片刻那个岗哨彻底松软,瘫软在站脚的高台地板上了。 
  陈副官和石头全都是轻装打扮,黑布蒙面沿着外墙贴墙而行,返回到前院正门方向,街道上一片漆黑,惟有门口的岗亭有盏涂着红玻璃罩子油灯,陈副官止住步子朝石头挥手示意,意思是让石头把门岗干掉。石头说了声“我来收拾!”就要绕行过去,却被陈副官一把揪住,“慢!” 
  二人定睛望去,岗亭后面闪出一个穿软料白衣白裤的人。但见此人,光头,戴着笑脸白色面具(这种面具在任何一家玩具店都可以买到)。这个白衣人像一般轻风飘到门岗身后,轻点穴位,门岗像根柱子一样原地不动了。奇怪的是,此人定住岗哨不走大门,跃起身子登着门岗的头顶翻入院内,显然这人的轻功好生了得。 
  陈副官附耳说道:“此人好生了得,不但好身手胆略也非同小可,如此寒冷季节敢于穿着单衣白裤褂,不仅身子骨胜人一筹,并且根本不怕暴露。这倒好,咱们有了帮忙的了。”说罢二人一闪身,从门岗面前进入院内。 
  陈副官和石头来到院里不见一人,也不见白衣人哪里去了,他们有自己的目标,不管别的,首先摸到摩电机旁。所谓摩电机就是一台小型发电机,白天早看好了,摩电机就在八角门旁边,陈副官掏出从缅甸带回来的美国匕首,几下挑断发动机连接马达的皮带,迅速进入后院。简直不可思议,关押犯人的地界,竟然不放流动哨,值班室内也是漆黑一片。 
  二人迅速来到关押塌灰的囚室,石头望着风,陈副官摸到铁将军,右手中指上早已套好了一个带螺丝口的短锥子,他要靠这种特殊的工具把大铁锁卸开。可能有人会说,人家看侦探电影干这手活不是这样,找个东西一捅就把锁打开了,那全是糊弄人的绝不可相信。陈副官是开锁专家,对这种锁早就研究透了,内行人跟这种锁叫弹子锁,里面的弹子最多的有五六排,侧面有弹簧顶着弹子卧在锁芯里面,钥匙插入锁芯弹簧归位才能打开锁。不用钥匙开锁,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弹子拿掉,因为装弹子的圆孔最后是用铅条堵上的,外头涂上黑漆外行人看不出来。陈副官不用看,铅条是软的,锁头越大越好拿掉,拿掉铅条在把里面的弹簧、弹子倒出来,再拿任何东西都可以转动锁芯,这样锁就打开了。 
  可是,陈副官并没有施展这项本事,锁头自己就打开了,陈副官不及多想迅速进入囚室,石头在外头担任警戒,忽听囚室里面有交手的动静,石头以为塌毁在挣扎反抗,心想,“这小子要吃苦头了!”可是交手的动静越来越大,石头便想近前看看。石头转过身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囚室里窜出两个人来,一个显然是陈副官,另一个竟然是白衣人,二人拳脚相当从里面打到外面,石头不敢搭话也不敢上前助战,警惕地注视着前院的动静。 
  坏了,从前院出不去了,四四方方的院子,黑乎乎两面站满了警察。陈副官和白衣人在后院耍把不开必然来到前院,回到前院要经过八角门。明白不,这是通往后院的唯一通道,就在通过这条通道的时候,前后的栅栏门关上了,也就是说把两个练家子关进一个大号的铁笼子里了。这俩人甭担心,先说石头在哪儿了,当他来到前院发现有警察的时候,本能地眯在摩电机旁边了,最初的企图,等交手的二人出来的时候,从背后助陈副官一臂之力。没想到刚蹲下栅栏门关上了,二位在里面成了困兽之斗。               
正文 六十回巡察造访警察局,练家上演三岔口四         
  再说陈副官和白衣人,发现被前后封堵几乎同时迟疑了一下,他们共同地想法并不是如何制服对方,而是想知道对方是谁。经过较量他们发现拳脚招式几乎完全一样,想制服对方几乎不可能,就在此时肖四德出现在通道一侧的屋顶上,“弟兄们,给两位大侠照照亮,省得黑灯瞎火磕磕绊绊的。” 话音未落,十几把军用手电同时亮了,把整个的通道照得如同白昼相似。  
  如果这条通道狭窄一些,年轻一点的普通人两手撑住墙,也可以手脚并用上了房。这是关押犯人的地界,人家不会那样设计,通道足有一丈宽。其实这里完全可以这样交待:“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二人提起一口气,旱地拔大葱‘唰’地上了屋顶。”这样描写并非不可以,当年何太厚在小岛寓所屋檐下倒挂金钟搞偷听,就是这样翻越寓所院墙的。  
  然而这里不能这样交待,为嘛呢?若有人喜欢找真儿,可以到天津考察当年的日租界,那里的院墙只有一人多高,别说练功之人,使点劲任何人都能翻越进去。至于倒挂金钟的本事,现在的练家子照样能行,特种部队一般的战士都会这一手。 
  这里的房子少说一丈有余,原地窜上去那是神话,不过练家子肯定能够上去,但是不是窜上去了。如果想亲眼得见如何上房,可以到北京的潭柘寺,或者到后来成为武警特勤的赖五老部队,至少在这两处地界可以找到有这种本事的人。陈副官就不说了,白衣人没有这两下子,也不可能到这儿干这种冒险的勾当。 
  发现肖四德在头顶出现,只见白衣人气沉丹田猛地起步奔向迎面一堵墙,连蹬两步跳到另一面墙上,借着反弹的力量跳到肖四德站立的这面墙的房上,陈副官如法炮制随后也跟了上去。这下热闹了,三个人在屋顶上,全都是一个打俩真正的是一场混战,端的是上演了一出现代版的武打好戏《三岔口》。 
  《三岔口》的戏文说的是,宋代,三关猛将焦赞打死奸臣王钦若的女婿,发配沙门岛。元帅杨延昭命令手下任堂惠沿途暗地保护。某日,焦赞与解差夜宿三岔口野店,跟踪而来的任堂惠同住店中,店主刘利华夫妇怀疑后者是刺客,于深夜人静欲杀死任堂惠。黑暗中,二人展开激烈格斗,焦赞闻声赶来参战,形成三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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