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貂(所爱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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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貂(所爱非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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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真喜欢她那明明娇艳动人却硬要充阳刚的模样。 
  “所以,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清楚。” 
  “为了你好,我劝你还是别查得太清楚。”他意有所指地勾起嘴角。 
  “什么意思……”她疑惑地抬眼,正好对上他灼人的目光,胸口猛地一阵紧窒,心脏狂跳,一口气险些换不过来。 
  “我可不希望我好不容易喜欢的女人,也被盯上了……”他刻意说得暧昧。 
  “你……放尊重点,厉王。”她心中莫名一颤。也许她该修正她的评论,他不是坏,而是好色。 
  “我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尊重。”他说着竟爱抚起她匀称姣美的小腿。 
  “别这样……”她大惊,脚下一蹬,想踹开他不规矩的手,不料却反而让自己失去平衡,上半身摔下躺椅,“啊……” 
  但厉王很快地伸手揪住她,将她拉了回来,并藉机搂住她的腰,以全身将她压在椅垫上。 
  “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要怎么谢我?”他的脸几乎贴向她,嘴唇距她的鼻尖不到一寸。 
  “你……”他炙人的气息令她一阵心窒,竟一时使不出力量推开他。 
  “我不介意你用吻报恩,不过,如果以身相许我会更满意……”他轻笑。 
  “放手……”她发现她的声音一点遏阻作用也没有。 
  “今天,就先收一个吻,其它的,等以后慢慢偿还。”他的唇向她贴近。 
  “不要……”她大声抗议,但一张口,双唇立刻被一团火热堵住。 
  他就这样蛮横又直接地夺走了她的吻,狂野吸吮攫弄,不让她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然而,她根本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不知是否毒素残留,或是他给的那颗药丸有问题,抑或是震慑在他的强大气息之中,她整个人被吻得头晕目眩,四肢虚软,完全使不出力气,只有心脏像是生病了似的猛烈狂跳着。 
  好半晌,他才放开她,以一种着迷的眼神看着她。“我看,干脆一次算清好了,我等不及了……” 
  她被这句话吓醒,想起这趟来厉王行宫的目的,又是惭愧,又是汗颜。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四神官之一,你最好别太放肆……”她怒斥地推开他,迅速跃起,捡起靴子穿上,只是呼吸微喘,脸也一片燥红。 
  “哦,四神官可真了不起哪!”他揶揄。 
  “总之,赵妃的事请你出面解决,至于今天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她忙道。 
  “那就有劳武曲大人了。”他倚在躺椅上,对她微笑。 
  她愣愣地看着他,一颗心又不由自主地在胸口怦弹,差点忘了要说的话,急忙吸了一大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 
  “我顺便劝王爷一句,为人处世低调一点,才能避免招惹麻烦。” 
  “你在替我担心吗?”他挑了挑眉。 
  “不,我只是不愿见到天界陷子混乱之中。”她心跳又乱了。 
  “天界人人视为我恶种,不过你应该看得出来,有些打著名正言顺旗子的人,其实也不见得是良善,我承认我野心不小,不过,有一半是被激出来的,也许你很快就会发现,人性的善恶有多难去界定,因此我从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管他好评或恶名,我就是我,我只当我自己,唯我独尊,谁也不能左右。”他收起微笑,脸上有着一份不认输的桀骜,还有一种令人怦然的自信魅力。 
  她定定地看着他,竟深深为他的气魄折服。 
  如果说那个吻是点燃她爱情的火种,那么,他的这席话就是加速燃烧的柴薪,瞬间就让她狂烧。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狂妄,大部分人都只是虚张声势,只有强者才有足够的条件嚣张。 
  而厉王,正是个十足十的强者,一个天地都管不住的狂徒…… 
  “我想做的,就一定做到,想要的,即使天崩地裂也要得到手……”他意有所指。 
  “那你想要什么?成为玉皇?”她没有收回目光,反而更放肆地盯着他野性的眼睛。 
  “不,现在,我只想要你的心。”他直接道。 
  “要得到我的心,可没那么容易。”她扬起下巴挑衅。 
  “我倒认为,我很快就会攻陷你的心,还有你的身体。”他自信满满地下了战帖。 
  “那你就试试看。”就像遇上了势均力敌的对手,她的手心因兴奋而微微出汗。 
  他脸上有着激赏,而她已等不及迎战。 
  两人四目相接,一股无形的火花在他们之间激窜,不只是她,厉王本身也感受到那种难以言喻的投契与震撼。 
  后来,她不记得她是如何走出厉王行宫,但是,她却清楚地了解,自己是从那一刻起开始沦陷。 
  这个自我意识强烈又率性不驯的男子,就这么闯入她的心,她迷上了他的狂,他的傲,他的霸气,还有他的恶质…… 
  三天后,她破了戒,成了他的女人。 
  那天碰巧是玉皇的寿宴,宴会尚未结束,她与他在宫内的酒窖偶遇。 
  “武将不该碰酒。”他盯着她,眼瞳如火。 
  “我是来巡酒窖的。”她也盯着他,脸上掩不住悸动。 
  “这里酒气很浓,光闻就会醉……”他走向她。 
  “你醉了吗?”她站定不动,也不逃。 
  “本来没有,但看到你之后,就醉了。”他伸出手,一把搂住她的腰,缓缓低下头。 
  “是吗?当心,醉了容易误事……”她仰起头,芳心颤动。 
  “为了你误事,值了。”他说着重重攫住她柔软的双唇,狂野的吮吸。 
  她张口迎向他,三天来的发酵,那天的悸动竟转化为对他强烈的渴慕。 
  他将她推向木桶,吻得激切深入,舌尖在她口中卷弄,与她的唇舌缱绻。 
  双唇的摩擦,引出了欲火,他粗喘着气息,不耐地卸掉她身上的软甲、衣物,迫不及待地抚摸她赤裸的胴体。 
  她也解开了他的黑袍,狂吻着他结实的胸膛,整个人几乎攀在他身上。 
  “你快把我搞疯了……”他受不了她的挑逗,低吼一声,将她压倒在酒池边,吸吮着她酥胸上的粉红乳尖,手则直接找到了她私密的小穴,捻揉轻画。 
  “啊……”她仰头呻吟,双腿不断颤抖。 
  他的爱抚像烈火,烧融了她的每寸肌肤,她弓起身子,早已陷入欲海的深渊。 
  “好柔软……好烫……让我进去……”他说着捧起她的臀,霸气地攻占了她。 
  她在疼痛与快感中失去了处女之身,但她不后悔,因为,多年来她一直没遇过比她强的男人,唯独厉王的气势震服得了她,只有他才称得真正的男子汉。 
  酒窖的初尝欢爱,她的身与心都彻底被厉王缚掳,再也无法自拔。 
  从那时起,她无视于身分的戒律,宫廷的禁忌,与厉王爱得疯狂,爱得难分难舍,夜夜在厉王的秘密别墅内翻云覆雨,两人激烈的喘息,狂野的结合,她在他的占领下放浪娇吟,他则如野兽般低鸣嘶吼,一次又一次,欢爱到天明。 
  只是,这场恋情不但见不得光,也有着许多隐忧,厉王一再被袭,她追查线索,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玉皇,她震惊之余,不免担心这场兄弟之争到最后究竟会演变成何种局面,一方是她誓死效忠的玉皇,一方则是她的最爱,她真怕自己到时难以抉择。 
  日子,就在她提心吊胆中飞逝,她像只鸵鸟般,刻意去忽略这些问题,盲目地陷溺在厉王的浓情之中。岂料,不甘一再处于挨打的厉王早已暗中部署着一场兵变,企图篡位夺权。 
  “你会站在我这边吧?守剑。”厉王边吻着她边问。 
  “你真的准备行动了……”她心中凛然,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是的,而我需要你的兵力当后盾,只要你帮我,这次的争夺之战肯定成功。”他盯着她,笑得势在必得。 
  她怔了怔,心里泛起一阵疙瘩,突然起疑,他要的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兵权? 
  “如果……我不动用兵符……”她犹豫地看着他。 
  天兵天将的职责不只在保卫天界不受妖魔侵袭,更要保证君主的安危,她自己立场不正,又怎能号令大家跟着她倒戈? 
  “你难道不想见我成为玉皇?”他脸色不悦。 
  “成为玉皇有什么好处?整日忧心王位不保,惶惶度日,一点自由也没有……”她只想劝他别太在意权位。 
  “你懂什么?不成为玉皇,我在天界就永无立足之地,打从我出生,从容的批命就论断了我的一生,人人视我为洪水猛兽,可笑地认定我就是个祸害……哼,我岂能任由所谓的天象来左右我的命运?这太荒谬了,不是吗?”他拉下俊脸,不悦地反驳。 
  她当然明白他的不满,别说是他,就连她也不太认同从容的宿命论,只是,眼下情势如此险恶,她实在不希望见到皇族兄弟阅墙而造成天界悲剧。 
  “再说,皇兄都已成了玉皇,还不停地想要消灭我,好像只要我活着他就不能安心似的,这点更让人忍无可忍。”他阴鸶地接着道。 
  “也许,是他自知不如你,才会如此恐惧吧。”她叹道,对玉皇的小人作为也心生厌恶。 
  “对,他是不如我,既然认清了这个事实,就叫他就滚下王位吧!一个懦弱的人,没资格也没能力管理天界,只适合悠哉地过平凡的日子,我起兵造反,是为他好啊!”他冷笑。 
  “但是……” 
  “你不用担心,禁卫军总管高锐,还有对玉皇向来不满的罗隐,都已答应投向我的阵营,至于朝中大臣,我也早就打点好了,李用那伙人都被我下了生死符咒,我活着,他们就没事,要是我有个万一,他们就得跟我一起死……呵呵呵……”他得意地笑了。 
  她脸色刷白,为了夺位,他连生死符这种阴险可怕的咒语都用上了,这就表示他心意已决,再也劝不回了。 
  “所以,我的计画里就只缺你一个了,守剑,只要你愿意帮我,来个里应外合,整个天界就非我们莫属!”他拥住她的肩,意气风发地说着。 
  “可是,这件事还是太过冒险……”她忧心忡忡,只因四神官其它三人可不好对付。 
  “你为什么老是唱反调?我若掌了大权,你就是皇后啊,这个江山,我所有荣耀,将与你分享……”他捧起她的脸。诉说着未来美好远景。 
  “我并不要什么权位江山,也不希罕当个皇后,我只要和你长长久久就够了。”她真希望他能明白,两人若是相知相守,即使布衣平凡,也胜过富贵荣华。 
  “傻瓜,有了权势的巩固,我们才能名正言顺,长长久久,不是吗?”他拥紧她,柔声道。 
  “真的是如此吗?”她偎在他胸前,不安地问。 
  “是的,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并肩作战,为了我们的未来,你一定得出兵协助我。”他说着将她抱上床,温柔褪去她的衣物。 
  她握住他的手,突然问:“如果,我不是统领天界兵将的武曲,你还会爱我吗?” 
  “这是什么傻话?不管你是谁,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人,而且,只要你一个。”他坚定地看着她,接着,给她一记深长又销魂的吻。 
  她闭上眼,胸口灼热轻颤。 
  他不会知道,因为他这句话,她就能为他生,为他死。 
  这场夺权兵变,她决定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助他一臂之力,为他开创新局。 
       
   
 
     
        
    
 芃羽 → 恶貂    
   
   
第九章     起兵之日,一切都准备就绪,厉王与守剑约好,他与朝中大臣,以及禁卫军总管高锐在寅时发动攻击,而她则随后率军至承天宫会合,一举将玉皇拿下。 
  计画看似毫无破绽,可是守剑从前一晚就眼皮直跳,始终觉得心神不宁,她一整夜呆坐在房内,一直挨过丑时,眼看寅时就要到了,才起身整装准备出发。 
  穿上银丝软甲,戴上头盔,她知道,一旦以“武曲”的身分现身协助厉王,不论成败,她都将背负着不忠不义,甚至不洁的罪名。 
  但为了心爱的男人,任何事她都可以承受,也愿意承受。 
  吸口气,她正要走出无魂居,却赫然发现从容已立在门前等着她。 
  “为了一个男人,背叛玉皇,值得吗?”从容也不拐弯抹角,劈头就道。 
  她脸色惊变地望着从容那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暗想,终究还是瞒不了这个能预卜未来的家伙。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她挺直背脊,不愿显露心中的不安。 
  “想想,他是什么身分,你又是什么身分,你和他,根本不可能有结果……” 
  “这不关你的事。”她蹙眉。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我们四神官早已誓死效忠玉皇,你若背叛,只会牵连般若、平常,还有我。”从容正色道。 
  “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你们。”她傲然地扬起下巴。 
  “瞧你如此执迷不悟,你该不会以为,像厉王那种野心勃勃的男人,是真心爱你吧?”从容缓缓走向她。 
  她胸口抽了一下,被从容说中了深藏在心底的痛处。 
  “唉,守剑,枉费你聪明过人,怎么也会陷入了盲目情瘴呢?厉王从一开始就看上了你的兵力,他要的是能帮他夺权篡位的‘武曲大人’,而不是‘守剑’这个女人,你到现在还没清醒吗?”从容长叹一口气。 
  “不,我相信他爱我……”她努力为自己的爱情辩护。 
  “爱?你以为他懂这个字的意义吗?那个带着血腥因子转世的皇子,从许久以前追求的就是权势,是可以支配天下的力量,对他而言,成为这片天界的王者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女人,不过是妆点他身分的饰品而已。”从容摇头嘲弄。 
  “这是你对他的偏见,你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不断唱衰他的生命,好像和他有仇似的,一直阻断他的任何可能,你不觉得你对他太下公平吗?”她大声反击。 
  “我只是点出随着他出现的灾祸,哪里对他不公平了?” 
  “就因为你的预言,他才会错失王位……” 
  “错失?守剑,你可得搞清楚,注定非他所有,他就永远得不到,这是命。”从容沉下脸来。 
  “但你说过,命可注定,运却由心转,也许他能成功……”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下可能成功的。”从容铁口直断。 
  “为什么?”她瞪着他。 
  “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 
  “你……说什么?”她惊骇得倒抽一口寒气。 
  “他会死在承天宫内,这是他的劫数。”他冷冷地道。 
  “劫数?我看是陷阱吧!你们早就知道他的计画,却故意不动声色,想乘机杀了他,对不对?”她悚然一惊,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厉声喝斥。 
  “随你怎么说,总之,寅时已到,他的死期将至,谁也救不了他。”从容冷漠地道。 
  “你做了什么?从容,你究竟做了什么……”她感到害怕,因为她从来不知道从容也有冷酷的一面。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时候到了,自然有人会帮我杀了他……”他仿佛在预言什么。 
  “不!……”她脸色惊白,用力推开他,往外疾走。 
  从容轻盈一跃,飞快地堵在她面前。“你哪里也不能去,守剑,在厉王丧命之前,你最好待在这里。” 
  “你给我让开!”她嘶声怒吼,拔剑挥砍。 
  从容伸手,以两指轻易地就夹住长剑,拧起双眉喝道:“听着,你只要一现身,你违反天纪、与厉王私通的事就会曝光,到时,你不但声名受累,恐怕连性命也不保,你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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