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传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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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传随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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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伦,给我放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她。”
  许彦阴森地盯住阿伦的那只手,真想一掌劈了它,碍眼的很。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别人碰到自己的东西,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心腹都不可以,明明知道阿伦只是出于本能想要保护他,而他一点都不领情,反而还埋怨人家多事。
  阿伦接到命令,立马松开向钱蕊,并退至一旁笔直立好,不敢乱动,挺拔的犹如一根黑色的柱子。
  主子的脸色难看至极,这让阿伦偷偷地为自己捏了把汗。好险,主子眼中的这只咸猪手,差点就不保鸟,看来以后,他得离这个女孩远一点,主子似乎不喜欢别人碰到她。
  
  这巴掌没招呼到许彦,向钱蕊对自己失望透顶,她本想扬起手再朝他招呼过去,谁知许彦用冻死人的眼神威胁她,如果她敢这样做,他一定不会放过她,聪明的话,赶紧拾着台阶下,别不知好歹,搞到最后谁也捞不到好处。
  向钱蕊不是读不懂他的眼神,也明白他的警告,可是,她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凭什么他就能把自己吃的死死滴,凭什么?
  
  胸中的闷气没地方发泄,向钱蕊转身跑至茶几前,一脚踢翻它,几上的酒瓶及酒杯不幸滑落至地,碎成片片。
  像似不够,她冲动地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
  她这样做,不是在演戏,更不是做给许彦看,也不是想吓唬谁,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她向钱蕊不会用,也用不起,之所以会这么冲动,完全是因为她快被气疯了,导致她既失了冷静,又失了理智,满脑子剩下的,只是想着怎样惩罚自己,罚自己不争气。
  结果会怎么样,她并没有想那么多,理智已经离她而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劲力,直接劈掉她手中的凶器,她整个人被提起来甩至一旁,摔疼了她的屁股,她忍不住掉下两颗疼痛的泪水,证明许彦的行径有多么地令人发指。
  她扬起头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心弦狠狠地,振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多心了,她竟然在他的眼里读到了一抹疼惜。对,是疼惜,这个男人居然会心疼她。
  可惜,他眼里的疼惜,消失的很快,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沉。
  
  强烈的压迫感,逼的向钱蕊喘不过来气。她后悔了,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埋下了苦果,她知道,许彦绝不可能饶了她。
  
  许彦一步一步逼进向钱蕊,后者惊慌失措地后退着,这一刻,她相信许彦会杀人,而那个不幸者,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说不定,明早的头版头条就是,S大的一名女大学生于昨晚死于非命,死者的颈子上有掐痕,脸部被刮花,衣服被剥光等云云。
  汗,这个时候,她想的尽是些没用的。
  
  后背抵住沙发,向钱蕊发现自己无处可逃了,于是,她闭上眼睛,扬起脖子,等着他掐死自己,心想,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许彦在她面前蹲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颏,逼她眼开眼睛跟他对视,“为什么那样做?”
  向钱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沉默着。
  是啊,她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她真是疯了。
  许彦见她不答话,反而松开对她的禁锢,手指改成抚摸,在她的脸上,一遍又一遍,久到,向钱蕊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转身离去,在踏出房门之前,他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放你自由,因为恨我,你不惜自残,这个代价,我付不起,我跟你,结束了。”
  
  变化来的太突然了,向钱蕊盯住许彦的背影,已经完全呆掉了,直至他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后,她这才惊醒过来,突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许彦不要她了,他不要她了,说不要就不要了,他走的决绝。
  向钱蕊一遍又一遍在心中默念着这几句。
  按理说,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她解脱了,不是吗?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心头空落落地,像似被人挖了一个窟窿那样难受。
  
  许彦的人已走光,屋内只剩下向钱蕊、西红柿和陈磊了。
  陈磊并没有被人给松绑,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好像被人给遗忘了。
  原本他以为西红柿会替他解开束缚,怎么说他俩也好过一段时间,西红柿那么爱他,就冲这一点,他认定西红柿绝对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可是,他忘了西红柿已经不爱他了,再也不爱了,永远也不爱了,西红柿现在巴不得他去死。
  他失算了。
  
  西红柿看也不看陈磊一眼,直接扶起向钱蕊,替她整理一下衣服及头发,“蕊蕊,咱们回家吧,今晚我在你家睡,咱们好久没躺在一起说悄悄话了。”
  向钱蕊无力地点点头,心想,这样也好,免得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时,会胡思乱想。
  
  走到门口,西红柿突然停下脚步,折回陈磊的身旁,毫不客气地甩了陈磊两个耳光。
  “你这个畜生,我不会再给你利用我的机会了,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顿了顿,西红柿继续说道:“我不会给你解开绳子的,老天收不收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啊,,偶要分分和评,,,嘻嘻。。。。




家里来客

  
  时间在指缝中悄悄遛走,许彦再也没有找过向钱蕊,更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种种迹象表明,她被他遗忘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了。她跟他之间的种种,虚幻的像似梦境,看得见却抓不着,她怀疑跟他,是不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走进过她的生活中,一切都是她自个儿虚幻出来的。
  可是,心尖上灼热的刺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没错,她被他抛弃了、丢掉了,永远也不会回来找她了。
  他说结束了,就结束了。
  
  现在,向钱蕊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原点。学校、家里、工艺市场,是她经常奔波的地方,生活平静、自由,不受打扰。方贻跟西红柿会经常陪伴在她左右,一有时间,他们三个人便会结伴爬山,看日出与日落,感叹人生,规划未来。
  偶尔,方贻也会变着戏法跟她示爱,但她却视而不见,丁点机会都不留给他。不是她假装自己清高,而是在她的心里面,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换句话说,就是她死心眼儿。
  
  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想许彦。想念他的眼睛、眉毛、鼻子、薄唇,还有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可惜,这些她再也看不见闻不到了,先前,她应该用手机将他偷拍下来就好了。
  如今再去想这些,已经没用了。
  
  严寒冬月,早晚气温特别低。向钱蕊套上羽绒服,手提着垃圾带走出家门。
  爸妈年纪大了,上下楼梯,腿脚不方便,一般都是在吃过晚饭之后,她会出来倒垃圾。
  今晚,也不例外。
  
  屋外寒气逼人,丝丝冷风,冻红了她的小鼻头,她不自觉地把高领毛衣往上拢了拢,借此逼走寒气。
  
  倒完垃圾回来,向钱蕊在楼梯口遇到了刚加班回来的王霆。起先,她并没有认出他,只当他是这栋楼里的某个邻居罢了,所以,她也就没有打招呼,直接越过他,开始爬楼梯。
  整个楼道空旷无人,俩人踏在楼梯的脚步声,前后有续,显得格外响亮,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终于爬到三楼来到自家门前,向钱蕊正想把钥匙插进锁眼里,却听见背后有人在叫她。
  她转过身子,发现是刚才那个人,开口询问他,“请问,你是在叫我吗?”
  奇怪,这人认识她吗?怎么会叫得出她的名字?
  向钱蕊纳闷地想着。
  
  王霆先不着急解释,而是说了一句向钱蕊根本就听不懂的话,“小丫头,长大了。”
  向钱蕊更加奇怪了,“你认识我?你是谁?”
  这人说话的口吻像似对她的过去了解颇多,她听着感觉有点不舒服。
  王霆不答,神秘地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向钱蕊白了他一眼,当他是疯子,不屑跟他继续废话下去。
  转过身子,她用钥匙打开家门,径直走进去,当着他的面,直接把门给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走回客厅,向钱蕊见老妈从卧室里探出半个身子,“丫头,关个门,你干嘛那么用力?房顶差点没让你给震下来。”
  向钱蕊歉意地笑了笑,“是风吹的,跟我没关系,嘿嘿。”
  不好意思,她跟老妈说了一个小谎。
  闻言,向妈皱起了眉头,“又起风了?”
  向钱蕊继续胡诌,“可不是呢,风力还不小嘞。”
  “哦。天气冷,你赶紧洗洗回屋去睡吧。”
  说完,向妈缩回身子,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洗漱完毕,向钱蕊躺在床上,拿起杂志随意翻看着。半个小时过去,她却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又想起了许彦。
  想他此刻在做什么?晚饭吃了吗?也跟她一样躺在床上了吗?还是跟某个女人在一起?对了,他身边永远也不缺女人,指不定人家正躺在某处温柔乡里缠绵呢。
  她真是没用,被人家甩了,还在这里念叨他。
  
  向钱蕊觉得心烦,于是她扔掉手中的杂志,决定关灯睡觉,只有睡着了,她才不会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待她好不容易睡着后,那家伙居然跑到梦里来纠缠她。情景像倒带似地回到那天,那混蛋不顾她的反抗,大手捏住她的牙关,逼她张大嘴巴,一根粗大、灼热的□,毫无征兆地塞进她的嘴巴里,直抵她的口腔,上下抽动起来。接下来,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眼看着他就要射了,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求你,不要啊。”
  
  猛地睁开眼睛,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借着窗外的月光,她发现这是自己的小屋,没有许混蛋,没有那令人汗毛竖起的□,她只是做梦而已,是梦把她带回了对往事的回忆。那天发生的一切,很BT,要不是因为她几度晕厥过去,那个可怕的男人,不知道要对她的身子攻击多久?他总算有点良知,放了她。
  
  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她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抱起被子走至客厅,打开电视机,她便窝在沙发上看起连续剧,这一看,就是到天明,不知不觉中,她在沙发上躺了一宿。
  
  向妈一早起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电视机开着,窝在沙发上的人影睡着了。
  向妈转身回屋,待她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条柔软的棉被。
  这孩子,肯定是遇见了烦心事睡不着,才会跑来看电视,空调也没开,这万一要是着凉了怎么办?也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向妈一边犯嘀咕,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女儿身上加棉被。
  
  向钱蕊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准确来说,她是被饿醒的。昨天晚饭,她吃的不多,今天早饭,她又没吃,肚子空落落地,胃部也跟着难受的紧。
  菜香从厨房里阵阵飘出来,向钱蕊在不知不觉中吞了无数次口水,呆会,只要她洗漱一下,就有的吃了。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看见自己的身上多了条棉被,知道这定是老妈帮她添上的,心头顿觉暖暖的。
  她哼着小曲儿,起身将棉被叠好,抱回房间。
  
  再从房里出来时,她已穿戴整齐。饭菜这时也已上桌,就等她开饭呢。
  向妈赶紧朝她招招手,“就等你呢。 饿了吧,快来吃。”
  向钱蕊大步流星走过去,捧起碗,猛喝汤,目的是想暖暖胃。
  饭桌上,这向妈又开始八卦起东家长,西家短,说着说着,话题就不知不觉中被带至王霆身上。
  “这孩子啊,人好,心眼好,懂得尊老爱幼,细心又体贴,赶明儿个,这谁家的女孩儿嫁给了他,幸福一辈子啊。”
  夸人的这几句,亘古不变,每天都要上演一至三回,向钱蕊的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想要不记住王霆这个名字,都难。
  
  “蕊蕊啊,王伯伯的儿子王霆,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的你,很淘气,经常跑去人家家里,吵着让人家给你买布偶,那孩子给你买了不下二十个布偶呢。”
  向妈成功把话题引到女儿身上,这段时间她成天在女儿面前念叨王霆那小子如何好,怎么怎么样,她相信,女儿对王霆这个名字已经不再陌生了。
  小时候的事,女儿大概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她这个当妈的可以引导她。
  
  向钱蕊从饭碗里抬起头,“妈,有回这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小的时候会跟一个男孩子要过布偶吗?她真的连一点印象都没有。没想到,小时候的自己,竟然做了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汗。
  向妈笑眯眯,“那时候你还小,不记得很正常。”
  向钱蕊还想再说些什么,家里的门铃便响了。
  起身上前开门的是向爸。这门一打开,就听见向爸一阵惊呼,“王霆,怎么是你?快,快进屋里头坐。”
  王霆走进来,礼貌地说道:“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闲来无事,想找叔叔下棋来着,叔叔,您不介意吧?”
  向爸一听,来劲的很,“这哪能啊,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蕊蕊,快去给客人泡杯茶。”
  向钱蕊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离开餐桌,一眼便看见王霆,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这也太巧了吧,王霆居然就是昨晚上她遇见的那个疯子。现在,她总算明白他说的那句话,是啥意思了?原来,他认识她,还记得她,只是她早已把他给忘记了。
  
  王霆优雅地朝她走过来,伸出一只手,“你好,小蕊蕊,还记得我吗?是你小时候口中的那位布偶哥哥。”
  向钱蕊的脸蛋,腾地一下布满了红色。原来,老妈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她丢人丢到家了。
  盯住那只手,她缓缓抬起右手,迟疑地伸过去,“你好,小时候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两手相触的时间,短到只有半秒钟,向钱蕊抽回手指,转身泡茶去了,留下王霆盯住她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会儿。
  
  “王霆来了,你叔叔经常夸你呢,说你棋艺好,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夸人棋下的好呢。来,这边坐。”
  向妈走至王霆身旁,笑眯眯地招呼他,马屁拍的啪啪响。
  “阿姨,那是因为叔叔让着小辈,跟叔叔在一起,我的棋艺进步了很多,全是叔叔教我的。”
  王霆也不傻,向妈怎么说,他就怎么答,你来我往,一唱一和,配合的很好。
  说话,这屋子里头,现在最得意的,非向爸莫属,原因是,有人在夸他啊,马屁谁不爱听?
  
  “喝茶。”
  向钱蕊把茶端至他面前,等他伸手来接。
  “谢谢。”
  王霆礼貌地道声谢,双手在接过那杯茶时,手指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她的小手,电流同时在两人手中划过。
  这小手,一如小时候那般柔软、细嫩,他的小丫头,长大了。
  王霆回味地想着。
  向钱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骂他是登徒子,小人。转过身子,她接着吃饭去了,打算不再理他。
  
  向妈站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心想,王霆这小子对她家蕊蕊有意思,以后这事就好办鸟。原本,她还担心人家看不上自家的女儿呢,现在这问题已经解决了,不再困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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