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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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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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桌子上留了一些钱,这些比上次给她母亲的多一倍,又找了纸条,画了一个符号,示意她回家。然后我披上衣服,又去那家酒馆喝酒,顺便问问店里的老板,西哈努克港口的斯喏号船会不会按时靠岸。
  我喝到很晚才回阁楼,推开门另我顿时一愣。这个女孩并没有离开,正赤身裸体的站在壁炉旁边的水盆里洗身子。她被我的突然出现吓的失声,急忙蹲在水盆里,抱紧自己那刚突起不久的胸脯,张皇失措的看着我。我没有理会她,进屋关上了门。酒精燃烧着我的大脑,我感觉到天悬地转,就对她说:“拿一块湿毛巾来,我的头有一点痛。”之后我倒在床上,闭着眼睛,试图睡去。
  哗哗的水声,我感觉到她从盆里走了出来,之后又是哗哗的水声。在我正要婚睡过去的一刻,一双冰凉的小手摸一下我的额头,又迅速拿开,然后把一团湿毛巾按在我发烫的额头上。头痛的滋味顿时被冷却不少。轻松的眩晕感使我很快入睡。
  半夜,我醒了,看到她蹲在壁炉旁边,抱着双膝,望着跳跃的火焰发呆。我坐起身的声音惊动了她,她望着我,我也望着她。我问她:“你吃饭了吗?为什么没有拿着钱走?”她没有说话,指了指桌子。那些钱照旧在那,旁边放着储存柜里的腊肉和面包。我明白了,原来拿些钱改变不了她母亲的主意,也不会使她放弃跳海的选择。而腊肉和面包,我记的是昨夜柜子剩的最后一点食物,她想把食物留给我,自己饿了一天肚子。
  我告诉她:“你吃,我现在不饿。”她忧郁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摇了摇。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是要把这点食物留给我。我笑了笑,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腊肉和面包,丢给她,告诉她赶紧吃。她还是倔强的摇头。
  这次我没有生气,也不想和昨夜一样吓唬她。知道她不肯吃是怕我赶她走,就对她说:“你吃吧,但有个秘密你必须保守。”说完我就爬到床下,打开一扇木板,像泥鳅掉进沼泽里,消失了。
  这是我偷偷设置的一个地下密室,里面储备着足够的食物,当然还有军火。不一会儿,我推动着一个木箱子,爬了上来。女孩惊讶的看着我,我用匕首撬开那个密封的箱子,拿出里面的干鱼片,撕开后给她,叫她吃。又把里面的腊肉、坚果堆放到她面前。
  女孩这时才用力咬了一口手里的鱼肉,看着她饥饿的吃相,我也感觉到饿了,和她一起蹲在地上,咀嚼起坚硬的食物。女孩与我对视了一下,我俩都笑了起来。我告诉她说:“你说话,我不喜欢不吭声。你和我说话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屋子只有你我。”女孩腼腆的低下头,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我妈妈说女人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会很幸福。”我当时就愣住了,她一说自己的妈妈,让我想起那天在这屋子里的事。我问她的妈妈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回答不出来,想了半天才说:“你有很多食物。”


第一卷 荒岛 ㊣第三章 … ~回忆血腥的屠杀~㊣

  我这才释然,还以为她的妈妈把那天买菜的私下交易,告诉了女儿。我问她是不是很怕我。她说:“不怕,我妈妈说你是好人。那天你对她很温柔,没有把她当下等女人对待。”原来女孩的妈妈把那天的事情告诉她。我问女孩说:“你会恨我吗?”女孩摇一摇头说:“不,你是好人,我恨自己的爸爸,赌输了就喝酒,回来就折磨妈妈,或者打我。”我没有说话,捏住一个坚果用匕首在上面刻字。
  她又忽然睁大眼睛说:“你杀我了我爸爸好吗?他总是虐待妈妈,有时偿还不起赌资,就叫她陪那些男人睡觉。妈妈开始不肯,后来挨打不过,就屈从了。”我这才明白,那个抱青瓜的女人,为何身体有那么多淤伤。
  “现在常有陌生男人去我家里,妈妈最担心的是我,所以我要是再回家,她宁愿掐死我,也不会让那些……”说到这,她哽咽住了,眼圈红红的却没让眼泪落下。
  我问女孩,为什么是我?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抽噎着说:“他们说你是杀手,是这个镇上杀人最多的男人。”我告诉女孩,我没杀过这个镇上的任何人。“可你是好人,他们是坏人,你还给过我妈妈双倍的菜钱。”
  我把一个干果仁儿放到嘴里,使劲地嚼着果实。生硬的对她说:“那不是无偿的,给你妈妈双倍的瑞尔,是我当时想要她上床。”
  女孩不说话了,又垂下头,只是落泪。我觉得自己不该对一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刻薄的表态。又缓和了语气说:“我不是杀手,镇上的男人们敬畏我,是因为我当兵时杀过太多人,我也常慷慨的请他们喝酒。”
  女孩止住了哭泣,抬头对我眨了一下湿润的小眼睛。“你是军人吗?”也许是女孩梨花带雨的面容楚楚动人,格外可爱,打动了我内心的倾诉之情。
  屋外和昨夜一样,继续的电闪雷鸣。我对女孩讲述了很多自己的过去。
  从我在越南流浪,被矿主抓去做奴隶,而后漂泊到泰国,十七岁加入当地政府秘密组织的雇佣兵团。枪林弹雨的日子,一过就是六年。杀过很多恐怖武装份子,也单独执行过杀西方特工的任务。
  我一直觉得那些人是恐怖的,该杀的。直到后来,曼谷军备部政见不合,分成两派。一派积极加强正规军力,另一派秘密组建雇佣兵与之抗衡。我们就被用来铲除异己,或执行肮脏的政治命令。一但事件败露,我们就被扣上恐怖份子的帽子,由正规军剿杀。
  在一次行动中,我们接到命令,负责清剿交界处的恐怖分子。到了之后才知道,是捣毁各国流民形成的村落,有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被戕害。你知道中国吗?日本兵在南京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和那是一样的兽行。
  你可以站在村落中央,肆意向周围扫射。向一切两条腿的活物开枪,只要目标不是穿着相同制服。村民们的眼睛、咽喉、心脏、小腹,被匕首扎的到处是乌血的窟窿。
  当时我的的小组有八个人,搜索时发现草垛里,躲着两个十岁大的女孩。他们把她俩衣服扒光,七个人不停的伦奸。看到当时的惨像,我吐了一地。有两个队员过来拉过,要我也去奸淫其中一个,两个女孩下体冒血,奄奄一息。
  愤怒使我的手不自觉的拔出匕首,割断一个队员的喉管。又用手枪射死三个队员,另外三个把我扑倒,撕杀在一起。我拔了身上的手雷引擎,要同归于尽。三个人见状,抽身就跑,两个并肩跑很快的,被我仍出去的手雷炸死,还有一个是我拣起手枪射杀。
  周围的士兵听到爆炸声,都向我这里围拢过来。我拼了命向丛林里跑,后面枪响不断。子弹鸣啸着从我身边擦过,身旁的枝叶,被打的四碎乱溅,迸到我胳膊和脸上。我感觉有两颗子弹伤到了我,一颗擦破耳朵,还有一颗擦破肩头。只要当时跑偏两公分,我的生命就没有了。
  后来,我逃亡到柬埔寨,从金边偷偷爬上运煤的火车,到达布雷特莫,走路到耶森,从那里上了戈公岛。在这个小镇上一住就是五年。斩加伦市有一个地下军火组织,每次接货,他们都支付很多瑞尔,要我去保护交易现场。但我现在不参与那些了。
  现在,每年八月份,我都坐船去克罗泽群岛,和当地的土著做些贸易,赚足一年的花销。
  女孩听得有些忘神,我用匕首削下一块腊肉递给她。她接过说:“你胸前的十字刀伤疤,是和三个队员搏斗时留下的吗?”我点了点头,问是不是她妈妈告诉她,我那道怪状伤疤。她也点了点头。
  我告诉女孩去睡,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坐着。
  壁炉里的火光一闪一闪,在墙上的影子跳动着。我望着熟睡的芦雅,又看到窗外急骤的暴雨,想象这次出海的情景,希望在航行中,这样糟糕的天气不要太多。
  现在,我虽然坐在干燥舒适的小屋,但心里却很沉重。这此出海最少也要五个月,才可以回到小镇。我走之后,床上这个女孩如何安置?让她回家,等于把她逼上绝路。
  地下室储藏着十箱风干食物,本想在我去西哈努克港之前,送给扎达瓦。这个处在饥饿边缘的家庭,有我那位年幼的未婚妻,希望他们挨过我离开后的日子。
  在芦雅这个可怜的孩子,到我这来的前几日,扎达瓦曾领着那个嫁我的女儿伊凉,来国我的阁楼。这个四十多岁的柬埔寨男子,已经佝偻的像个老头,而他身边的女儿却生的亭亭玉立,干干净净的肌肤显然刚洗过。虽然身着穷困人家破旧的衣物,发育均匀的躯体,还是散发出少女楚楚动人的气息。
  那天,扎达瓦就想把女儿留在我这过夜,但我没有同意。我想万一在海上遇到凶险,不能平安回来,留下年幼受孕的妻子,岂不是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遭受世间的疾苦。
  扎达瓦虽然贫穷苍老,生活受尽艰辛,但却是个憨厚、正直的明白人。他看出我对伊凉不是只为欲望,也关心她的未来。很高兴的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就把女儿带了回去。
  临走时,我把储存柜里大部分的食物给他,并告诉他,我出海之前会再给他更多食物。扎达瓦很感激的对我笑着,伊凉也抬起漂亮的小脸,清澈的眼睛看我一下,又低下了头。那是我第一次端倪这个十六岁的女孩,难怪镇上的人们说她是当地最漂亮的姑娘,现在我信了。
  出海的日子终于到了,我把七箱子食物送给了扎达瓦,留给芦雅两箱多的食物。并叮嘱芦雅帮我照看阁楼,平日不要出门走动。万一遇到危险就躲到床下的密实,里面有一把短枪,关键时刻用来防身。
  在把大包小包的货物和出海必须品装上马车之后,我就奔向了西哈努克港。从这个小镇到达目的港口。需要三天的时间,如果天气好的话,两天时间就足够了。
  斯喏号船是不会因为我的迟到而等待的,所以路上我赶的很匆忙。马车几次陷进泥坑,无法前进,我只好把车上的货物全部搬下来,等把车拉上来之后,再把货物一件一件搬上去
  这样的感觉远没有坐在酒馆舒服,但为了在下一年里,有足够的瑞儿,照例去酒馆快活,我现在必须解决掉一切困难。
  使用马车的唯一好处是不用燃油,也不用配备饲料。丛林里到处是茂密的枝叶,只要把马解下来,任它啃食上两个小时,它又会继续拉着我和行李向西哈努克跑。
  第二天的晚上,却遇上了暴雨。我和马儿不得不停下来避一避,在一丛两米高的灌木上,我把备好的帐篷固定在上面,又把马车上的物资整理平坦,使我疲倦的身体可以躺下来休息。外面电闪雷鸣,马儿在帐篷里却很安静,慢慢咀嚼着周围的植物。我也吃了写干硬的蜡肉和坚果,心里想着小屋的感觉,惦记着芦雅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我想斯喏号已经靠岸,明天晚上就会离开港口,去往非洲的好望角。克罗泽群岛上的土著,也一定盼望着我的香料和干果。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雨还是不见转小。但我不能再等了,否则就会延误登船的时间。我拆除了帐篷,把货物裹严实,驾上马车在雨中狂行。等到达西哈努克港,刚好斯喏号也到达,我填写了单据,把货物搬进船舱,就在一个狭小的船厢里睡下了。
  这个巨大的货轮比去年破旧了许多,想来这一年在海上,没少遭遇风浪和海盗。巨大的甲板被冲刷抹洗的像斑点狗的皮,船长还是那个矮胖的老头,带领着各地逃犯组成的水手们。我裹紧批在身上的羊皮毡子,不去想他们。我得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和这群水手们一起干活,清洗甲板和维护桅杆。
  夜里的风雨更大了,整个船身像抱在妇女怀里的婴儿,来回的摇晃。我很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三天来的疲倦使我很快进入睡眠。


第一卷 荒岛 ㊣第四章 … ~货舱里的偷渡客~㊣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金属激烈尖锐的敲击声吓醒,原来是那个矮胖的船长巴萨迪,正用他黑色的铜烟斗,愤怒着敲我头上的铁栏杆。我爬了起来,赤脚站在床下的木板,面无表情,慵懒的眼睛看着他。
  “噢!哈哈,追马?又见到你了。”我知道他是假装才认出我。因为我上船的时候,签署的是二等乘船契约,这段航行的日子,我必须每天早起,和那些水手们一起做事,巴萨迪要按规定每日提供我两餐。
  “追马,一年不见你更剽悍了,那些二等契约的乘客们,胆子太小,又笨手笨脚,只好叫他们去冲洗甲板。了望和桅杆的维护只有你适合,为了顺利到达目的地,你现在就去工作吧。”这个虚伪的小老头,站直也就一百六十公分,他那双灰眼睛,使劲的向上翻着和我说话,枯萎的鼻子在我的胸口晃来晃去。
  我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的热情,他的虚伪和狡诈对我来说是熟悉的。披上厚实的山羊皮坎肩,我就走上甲板,那湿滑的桅杆,高而巨大,站在下面垂直望去,犹如捅进云端。
  我抓紧粗糙的缆绳,光着脚爬上桅杆了望的位置,然后根据风向调节着巨大的帆。我对这样的工作很熟悉,往年出海时,也是在船上做类似的事情。上面风吹的人很凉,受不住的时候可以用坎肩挡一挡。
  船航行的速度很快,身后的岛屿渐渐模糊。黄昏时分,海水呈暗褐色,海面变得有些黯淡。浪涛不高,也不猛。但却在朦胧水汽的笼盖下,一刻不息地汹涌、鼓荡。
  十几名面容粗犷的水手在甲板上走来走去,——他们的面貌各不相同,我无法确定他们的血统。并且,他们几乎不注意我。
  据我估计,这艘帆船的吃水量为一百五十到二百吨。侧面非常宽,桅杆粗大斑白,船帆的面积足够大,使它顺风疾速前进。
  船尾,一位面容黝黑的男子正在操舵。他的手牢牢握住轮子的手柄,保持帆船全速侧驶。
  吃饭的时间到了,船上鸣笛响起,一个瘦小结实的汉子,站在下面向我挥手呼喊。我知道是叫我下去,于是顺着桅杆,一手抓住缆绳,很快到达甲板上。
  面对我的是个东南亚人,听他比划着胳膊和含糊的语言,像马来西亚人。他的胸部到小腿都是毛茸茸的,伤疤纵横的颧骨,凹陷的很厉害,整个人像只变异的猴子。
  我回到自己的船厢,那份晚餐已经热气腾腾,斜着摆放在床头。我确实饿极了,甩掉羊皮坎肩,端起来就把香肠和面包同时往口里塞。之后,躺在那狭小潮湿的吊床上睡去。
  航行到第五日,我们在海上发现了一个落难的女人抱着孩子。她是个的亚洲人,皮肤却出奇的白,也许是在海上漂浮太久,身体被海水过度侵蚀。
  由于几日来海风吹的劲猛,船又是顺着风向航行,昨天就经过了科科斯群岛。现在正处于印度洋的中心,前往阿母斯特丹岛。这个落难女人乘坐的轮船很可能是触礁沉没,或者遭遇海盗打劫,迫不得以抱着孩子跳海逃生。
  水手们七手八脚的把她们母子打捞上来,指手画脚的惨杂着各国语言,议论纷纷。我能看得出男人们很兴奋,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女人湿透的衣襟下,映显出来的那对哺乳期格外充盈的胸,还有套在屁股上性感的内衣轮廓。
  年轻的女人看起来十分虚弱,抱着孩子的胳膊哆嗦不停。小孩靠着妈妈的奶水,在漂浮的木板上活了下来,女人唇色有些发紫,海水一定冰冷的很。水手们都争相搀扶着她,下了甲板。我想这个女人比孩子更需要食物,淡水和休息,船厢里的吊床够她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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