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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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咒-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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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查理丹顿,病情则大为改善。 
  地球上的真正主宰 
  “听说凯特尔醒来了?”已在一个月前苏醒的查理,卧在另一间病房的病床上,问我道:“究竟是什么一回事?真是无法解释?那些白影为何如此神通广大?” 
  “换上是五百年后的人类来到今天的世界,何尝不是可以用难以想像的科技来对付我们?不过,就算五百年后,我们拥有更厉害的科技又怎样?那些白影始终走在我们的前面,永远比我们先进,说得正确一点,他们才是地球上的主宰。”我道。 
  “宇无名,你肯定那些蓝光是一些小如蚊虫的微型机械人所发出的?”白熊麦斯瞪着我问。 
  “肯定,”我无奈地张开双手:“还记得我用小型摄录拍下的录像带吗?里面就记载了整件怪事的经过,卖给ABC或CBS,还有NBC及日本NHK几间电视台,我下半世可不愁及食了!可惜,录像带中就只是一片雪花……” 
  “那些白影,是比我们科技先进的地球人。”查理点头道:“没错,MIT麻省理工学院,在几年前的确研究出一种昆虫大小的微型机械人,具有嗅觉功能,体内装有超微型传感器,能够飞行,也能够潜水,白影所操纵的,只不过是更先进的品种吧?” 
  “对,”麦斯同意说:“未来学的学者推测,明天的人类可以利用超微型机械人,潜入重型武器,甚至导弹内部进行破坏,而医学机械人则可进入人体,进行内科医生未能进行的刁钻手术。” 
  “发出蓝色光点的超微型机械人,可以在电脑,甚至在太空星上做手脚,暗中改变世界发生的大事小事,亦可钻进人体制造病变!”我道。 
  光波输送分子分裂 
  地球上千万年来,无以名之的形形色色毒咒,莫非全是白影般的另一类地球人,在背后暗中摆布、周密安排的结果? 
  “他们在五十一年前,在毒气室墙壁中冒出来,把一千名犹太青年拯救,我估计是类似光波输送的科技。”查理说。 
  “什么?”我插嘴道:“你是指将人体分裂成分子,从一个地点用光波输送到另一地点再还原的人体运输法?” 
  我绝对同意查理的推测。目前地球人的交工具实在太落伍,利用汽车轮船固然花时间,就算乘飞机亦说不上快。最快的方法,莫过于按一个钮掣,一个人就可以从一个地方抵达另一个地方,由东京到巴黎,由南极到北极,甚至由地球到月球,由月球到太阳系中某个行星,这才是最快捷的交通方法。试问人一生花在无谓路途上的时间有几多?倘若能将上班下班的时间缩短,只几秒便可从家中返抵办可以“买”到更多的时间,无形中把生命延长,去完成自己的理想。 
  “他们亦是用同样的科技,抵达一千尺地底矿坑的。”白熊麦斯点头道。 
  初秋的斜阳从落地长窗透进来,把病房中我们三个人的长长身影,投到米色的墙壁上。我凝望着墙上三个黑影,顿时明白什么叫做黑白分明。 
  我们这一类地球人,身影投在墙上是黑色,而另一类地球人的身体,却是一白色影子。 
  “鬼?”我忽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叫:“白影?很多人说遇鬼时,就是见到一个白影!” 
  “怎么?宇无名,你说我们见鬼?”查理丹顿怪叫道。 
  “不,”我挥手答道:“应该说从古至今人类遇见的鬼,有可能就是另一种地球人!” 
  根据不少遇鬼,又或者遇见什么灵体的目击说,眼前出现都是一个模糊白影,难道这些所谓鬼怪或灵体,其实并非人类的灵魂,而是另一种地球上秘密活动人类?遇鬼的人并非时运低,只是在阴差阳错之下,撞破另一种地球人执行任务,才会误把白影当作阴魂不散的恐怖现象! 
  北美洲的初秋日短夜长,只不过是下午四时,天色已经全黑。我们三个呆坐在漆黑的房间中,默言不语,直到我开腔,才算把僵着气氛敲碎:“形如白影的另一种地球人,怎能呼风唤雨?” 
  人造地震与风暴 
  查理丹顿与白熊麦斯蜷缩在阴暗的角落,没有回答我,相反另一把声音响起。一个黑影从门蓬中出现,我认得这个人是基斯博士。 
  “凯特尔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们暂时不会告知他海马威廉仍未苏醒的事,”基斯博士替我们亮起病房的灯,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茫茫黑夜说:“宇无名,明日世界的人类,绝对可以呼风唤雨,难道你们连‘气象武器’也未听过?” 
  “我听过,”反而回答的是白熊麦斯:“传闻美国国防部,已实验成功“人造海啸”,制造六十公尺高的巨浪,把列为攻击目标的大城市淹没。五角大厦的科学家,已有把握利用潮汐、风能兴海底能量,达到翻沉潜艇与军舰,甚至封锁港口的战略目的。” 
  “对,”基斯博士答道:“还有制造地震。” 
  “这方面我倒听过,”查理丹顿答道:“前苏联的地球物理学家,曾经在地壳中安装‘高磁力发电装置’,在帕米尔高原制造七级大地震,但官方至今仍否认。” 
  “今天的人类,甚至已有方法籍着热能和化学物质,弄出人造风暴。”基斯博士说道:“因此,这些白影就可以造成那一股龙卷与矿坑中的地震。他们拥有的不思议魔力,我们迟早也做到。” 
  一生难逃无名毒咒 
  两星期后,我踏上离开温哥华的客机。时间已不容许我留在埃德蒙顿等待凯特尔康复,以及看见海马威廉苏醒。到底毒咒是否就此结束,还只是时辰未到?我实在不愿再想下去。 
  我在东京停留了一天,在吉祥寺站旁一间咖啡店中,跟从京都赶来的小仓纯子与浅野光男会面。 
  “奥呼族印第安人,自称是‘破土而出幽灵’后代?”研究巫术的光男哺哺自语:“那些白影,看来很久后久前便到过大熊湖地底。” 
  “还有你提及的“天火族”,”我点头同意:“研究巫术的卡灵顿博士硬闯林中神庙,其后狂性突发,大叫:“他们又来了!”莫非又是白影作崇?卡灵顿博士最后死于神秘病毒,亦是发出蓝光的机械人作怪?也许只是巧合,但‘他们又来了’这句说话,实在太熟了。” 
  “伊娃所研制的特殊营养素,给七三一部队的石井四郎带近日本,”纯子深深吸一口气,说:“令我想起战争末期时,我国的‘神风特攻队’和‘回天计划’……” 
  “你是指那些自杀战机和自杀潜艇?”我抓着头皮道:“纯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从小就不明白,为何那些自愿与飞机潜艇同归于尽的军人,可以麻木地甘心自杀?”纯子说道:“一定是他们在殉职前,喝下混有特殊营养素,也就是类似强力麻醉剂的清酒!” 
  “更可怕的是,你们日本政府,至今还可能保存当年石井四郎从索比堡带回的‘纳粹新人类’蓝图,”我的语气顿变得颤抖:“尽管那是一些不全面的资料,但倘若仍未被毁于战火,有一天落在军国主义者手上,就真是不堪设想,后果说不定会极之可怕。”纯子和光男望着我,良久再说不出话来。 
  大家在车站分手之后,我矗立在冷清清的月台上,思绪一片混乱。一阵秋风吹来,我急忙翻起大衣的衣领。突然,我感到背后有人走近! 
  似乎已再没什么可怕!我猛然转头,发现一个拾荒的流浪流汉,正脱下裤下在墙角小解。可是,我也隐约看到,一个朦胧的白影就在我转身的一刻,从我面前闪过!是他们!是毒咒!这些白影会一生一世缠住我,甚至会把我灭口!我气冲冲走前两步,对着月台大叫:“你们不是说过,不怕我揭穿你们藏头露尾行径的?快现身,来取我的狗命吧!” 
  正在小解的流浪汉,被我吓得跑到老远。列车声由远而近,我终于等到最后的列车,但又是否可以远离无名的毒咒? 
后记、被神秘房车跟踪

  这个故事报章上的连载接近尾声时,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深秋时分,我成一项采访任务,驾着吉普车返回电视台,竟发现被人跟踪。 
  尾随着我的,是两辆黑色平治房率,车片旁边另一个椭圆型的黄色标志,上面印有CC两个黑色英文字母。 
  我的心登时向下一沉,不问而知,背后这些吊死鬼,必定是某国领事馆的外交人员。 
  我故意把速度减慢,对方亦被迫减速,看来我是没法避开这一场麻烦的了。从后望镜中,只见贴上反光薄膜在窗口的黑色房车,如幽灵般缠住我。我突然加快速度,它们又迅速追上来。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哪一个国家的特工? 
  我故意再拐一个急弯,进人一条隧道,但两辆黑色平治依然穷追不舍。我问哼一声,猛力踏下油门,疾驶出隧道口,对方当然亦即时追上前,看来已不理会身分暴露这回事。 
  吉普车才一冲出隧道,头顶便传来直升机引擎的声音。抬头一望,一部没有染上任何标志的私人直升机,飞越过我的头顶。几乎在同一时间,一条小路中又驶出另外两辆黑色平治,挡住我的去路,企图前后夹攻。我将方向盘狠狠向左一扭,直冲落公路下面的山坡,但前面的家伙已知我有此一着,竟与我并排冲下山坡,车身在猛烈的碰撞下,擦出连串火花! 
  漆黑的窗口亦在这时候打开,露出两个架上太阳镜的大汉,一看便知是保安人员。我驾着吉普车继续向前冲,埋山坡下另一段公路驶去。 
  我驾着吉普车冲下山坡,谁知另一辆巨型货柜车却从这一段公路驶上来!电光火石之间,我狠狠扭动方向盘,就在眼见撞向货柜车尾部时,再度冲向另一处山坡!本来准备爬头的黑色平治,由于闪避不及,已被货柜车撞得四轮朝天,而另二部尾随的亦煞掣不及,撞向公路旁的指示牌! 
  可惜,由于这一段山坡实在倾斜得大历害,我一个不留神,竟被无情一抛,整个人几乎被弹出车外!当我再度抓紧方向盘时,已经太迟,整辆吉普车已撞向一标大树!砰的一声,眼前金星乱窜,幸而我有系上安全带,否则整个人必被抛出车外,颈骨折断而死! 
  惊魂甫定之际,几片枯叶正掉落我的身上,头顶又再传来直升机的引擎声。定神一看,原来我正置身于郊野公园,吉普车的车头已被撞成废铁。满地的枯叶,被直升机的螺旋桨吹得卷成一个旋涡。没有徽号的直升机,降落在一地的枯叶之上,走出两名架着太阳镜的大汉。 
  我随身拾起锁车用的铁枝,准备自卫时,发现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头子,正从直升机中钻出来。我紧握铁枝,跃下吉普车时,由始至终尾随跟踪的两辆黑色平治,已驶到我的两旁,跳下至少八名健硕的大汉! 
  “阁下就是那一位好管闲事的新闻摄影师,宇无名先生?”老头子跟我说话的英语,带着极之浓重的德国口音:“果然身手不凡。” 
  当他走近我的时候,十名架着太阳镜,塞着耳筒的大汉早已将我包围,但手中却并未握着武器。 
  内政部努尔瓦上校 
  “你在报章副刊上写的小说,到底是否真的?”老头子踏着一地黄叶,来到我的面前。 
  “如此劳师动众,原来只是向我问一个那么愚蠢的问题,未免小题大做一点吧?”我问哼一声说:“既然是小说,内容当然全部是假的了,哈哈!” 
  老头子点头陪笑,把满布皱纹的手伸出来,道:“对不起,我还未介绍自己,本人是德国联邦政府内部特别调查组的努尔瓦上校,专门负责调查国内极右地下组织的工作,希望阁下可以协助调查。” 
  我当然不会跟这家伙握手,并且故意冷冷地回答:“我只不过是一个业余科幻小说作者,怎敢高攀德国内政部的特务头子?” 
  “道森集团的新总裁,已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努尔瓦上校点起一根香烟,呼出—团萦绕的烟雾:“目前德国境内,几乎有接近七万名右翼极端分子,分别隶属七十七个地下组织,其中有二千人为强硬的新纳粹核心成员。” 
  “这与我何干?”我索性倚在车旁问他道。 
  “我们要你和查理丹顿指证‘雅利安之光’的活动。”努尔瓦上校直截了当地说:“在过去三年,类似‘雅利安之安’的非法右翼组织,已用暴力杀害三十名市民,其中有一部分是东南亚移民,还有土耳其新移民等等。” 
  “光头党的首领,已葬身矿坑中了。”我道。 
  “新的首领已在一个月前诞生,”努尔瓦上校答道:“他将会联同其余的新纳粹组织首领,选出新的元首,重建消失的法西斯政权!” 
  一阵冷风吹来,令我顿时打一个寒战。 
  纳粹党阴魂未散 
  半小时后,我与努尔瓦上校乘坐直升机,降落在一幢大厦的天台,然后坐升降机抵达位于十八楼的领事馆。在直升机内,老头子虽然已向我出示证件,但直到置身领身馆的会客室,看见他的派头,才肯定他确是个大人物。 
  努尔瓦上校才一坐下,便从公文箱中拿出一幅红色的旗帜,中央是一个白色圆点,圆点中是三个品字形的V图案,一望而知是新纳粹地下组织的微号。 
  “‘自由德国工人党’,还有‘国家名单’,”努尔瓦上校一双眼睛,如猎鹰般瞪着我道:“是目前德国两个最大型的右翼组织。参加的成员都蔑视人权,诽谤民主制度,煽动排外主义,还有鼓吹反犹太人情绪。宇无名,你可以容忍吗?” 
  “我想作呕,”我将丑恶的旗帜抛回给老头子,狠狠地说:“纳粹党的阴魂依然未散!” 
  努尔瓦上校又从公文箱中掏出一大又照片,全部是光头党从事非法暴力勾当的罪证。他们向外国移民的家园纵火,殴打无辜的妇孺,倘若没有伊娃在幕后资助,这些乌合之众恐怕早就已经溃不成军。这一群新纳粹主义恶魔,原来是要推翻现政府,重建第三帝国,我总不能袖手旁观的! 
  “我有什么可以效劳?”我把一叠染满鲜血的照片,抛到偌大的茶几上。 
  三天后,我携着电子摄录机,跟随努尔瓦上校飞抵德国柏林。我费尽唇舌,说服采访主任缩头龟让我将功赎罪,越洋独家采访德国内政部调查新纳粹地下组织的经过。 
  但愿历史不会重演 
  前来接机的,居然是贵为采钻集团总裁的查理丹顿! 
  “好小子,竟然连我也写进你的科幻小说之中了?”查理跟我热烈地拥抱:“我有权与你摊分稿费的,哈哈!不过,今年是二次大战结束五十周年,你把这故事写出来,是特别有意义的!” 
  假如不是查理丹顿提醒,我还不察觉这回事。当初执笔时,可并未想一九九五是大战结束五十年这一点。在事件发生的过程中,西方各国都在五月八日那一天,举行连串的盛大纪念活动,超级大国的元首均有参加,并且发表汲取历史教训、誓保和平的诺言。那些空泛的承诺,恐怕白痴才会相信。 
  由于查理提供极多关于“雅利安之光”活动的罪证,努尔瓦上校策划的搜捕行动十分顺利。我托着电子摄录机,尾随德国警方的特种部队,在全国十六个州中,进行大规模搜查行动,拘捕一千名以上的光头党人,搜出大批法西斯旗帜、宣传工具、文件、徽章、甚至炸药与枪械等罪证。 
  在采访的过程中,我又无端被卷进另一宗神秘的事件之内,但已经不属于这个故事的范围了。 
  采访接近尾声时,努尔瓦上校带我们来到奥斯威辛集中营参观。天色异常昏暗,在通往集中营的废铁路上,几位犹太妇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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