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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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咒-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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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咒
宇无名

序言
第一章 救援直升机越过大熊湖
第二章 鬼船太平洋女神号          第三章 遇上第三次世界大战
第四章 何神父死抱大皮箱不放      第五章 机械人进人中送站
第六章 决定跟踪神父              第七章 收到邮包炸弹 
第八章 被神秘病毒的侵袭          第九章 祝第三帝国万岁 
第十章 毒咒己经降临              第十一章 元首挥军进攻丹麦 
第十二章 再发现可怕蓝光          第十三章 果阿会所土提妈妈 
第十四章 卡车滑向山坡之下        第十五章 大雪纷飞的索比堡 
第十六章 超能脂肪植进人体        第十七章 组成大和完人兵团 
第十八章 石井部队真正任务        第十九章 飞机残骸中的干尸 
第二十章 仿如坠进太空黑洞        第二十一章 再次收到求救号 
第二十二章 探测器发现尼克诺      第二十三章 两部钻探机碰撞爆炸 
第二十四章 逃过洪水大难的人      后记、被神秘房车跟踪 

序言


  倘若要将科幻小说列为流行文学的话,长篇大论的序言只会令读者烦厌,其实作者想说的,早就写进书中了。 
  执笔写此文的早上,非洲某国的独裁者,把国内九名异见分子送上绞刑台处决,其中包括著名作家、环保与人权斗士扎罗维瓦(Kensro-Wiwa)。这一位曾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的黑人,因为长期替奥戈尼族人争取利益,反对外国石油公司在奥戈尼人聚居地开采石油,污染生态环境,终于招致杀身之祸。 
  我简直不能够相信,人类迈向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却仍有这样可怕的事发生,尽管维瓦的殉国已为我另一本小说带来新的构思与题材。 
  维瓦在写给儿子的日记中,有以下两句令人感慨的话:“不义笼罩大地,犹像老虎般寻觅猎物……” 
  《无名咒》的故事穿插于两个不同年代,同样是不义笼罩着大地的年代。地球人至今仍活在寻觅猎物的老虎阴影下,历史到哪天才能改写? 
  愿被不义害死的人永远安息,正义终有一天战胜黑暗! 
                                  宇无名 
一、救援直升机越过大熊湖

  加拿大,西北地区。 
  风雪漫天,五部救援直升机正以全速飞离诺曼堡,朝冰封的大熊湖进发。 
  “以目前的速度,很难在日落前抵达营地。”拯救队队长盯着泛起寒光的湖面,不耐烦地说:“那些鬼东西真有它们的魔力,害得人用最宝贵的生命,将它找出来。” 
  另一部直升机越过他们旁边时,拯救队队长向对讲机道:“白熊三号,加油,今回倘能完成任务,那位失踪者必定会送我们一人一颗石头作为纪念品。” 
  “好,到时候我立即返回温哥华老家,买一个牧场。”对方嚼着口香糖道:“看来今回是我们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了。” 
  驾驶“白熊三号”的机师,喜极忘形,倒不知道世上是有一语成识这回事,这次的确成为他们最后一次任务,一次没有回程的恶梦。 
  “这里是白熊五号。”对讲机传出另一把声音:“目的地的天气极为恶劣,正刮起风雪,看来老太婆是凶多吉少了。” 
  “白熊五号”口中的目的地,是图腾港,一处位于大熊湖南的小镇,在一般的地图上,根本就无法找到它的位置。 
  图腾港在一年前,还是一处藉藉无名、不见经传的地方。不过,在过去的十二个月内,小镇正发生天翻地覆的巨变,令民风纯朴的小镇,转眼变得热闹起来。 
  以亚尔伯特省为基地的道森集团,在短短一年中,集资五十亿加币,在图腾港作出重大的投资,成立数十个勘探营地,令小镇的失业人数在一夜之间消失 
  庞大的投资计划,不但令图腾港受惠,连带诺曼堡交通与伙食供应商,亦登时变成暴发户。 
  图腾港附近一带的峡谷,埋藏着一些东西。 
  十八个月前,道森集团以极低的姿态在图腾港成立了第一个营地。 
  半年后,其中一部钻探机,终于为集团的首脑带来好消息,他们果然寻到要找的矿物标本。 
  这种矿物,经过打磨之后,都会迷倒地球任何高级生物,虽然在外星人眼中,可能根本绝无吸引力。 
  这种晶莹闪烁的矿物,埋在这个星球地底,至少有二三十亿年的历史,人类给它一个名字:钻石。 
  五部救援直升机,在一大片乌云下,继续向大熊湖边的图腾港进发。 
  今天早上,道森集团属下一个开采中的钻石矿,向诺曼堡发出求救讯号。由于拯救的目标身份特殊,诺曼堡的救援单位不但空群而出,还在空中汇合另一批来自活斯城的支援队伍,赶赴图腾港。 
  “白熊三号,这里是白熊五号。”对讲机又再传出声音:“大鹰角气象站提出警告,假如我们再不转换航线,恐怕必与大风雪碰头。” 
  “白熊五号,收到,”拯救队队长道:“这里是白熊三号,全体人员注意,计划有变,立即转换B航线;重复一次,立即转换B航线。”拯救队队长下达指令后,便带头飞向积雪的冰川地带。 
  “天色已经渐黑,我看最快也要晚上八时才能降落营地的停机坪。”负责驾驶白熊三号的机师道:“在晚上展开拯救行动,真是难上加难。” 
  “安全第一,”拯救队队长干咳一声,望向窗外皑皑的雪岭,道:“我们是赶去救人的,倘若自己遇上意外,那时候怎办?我还有一个月便退休,不要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烦。” 
  偌大的一片乌云内,隐约传出两声轻雷。 
  京都大学的德国教授 
  日本,京都,大地震后约一个月,某个平凡的周末。 
  奥格斯堡·海姆教授驾车驶离比睿山的寓所,就像每一个周末一样,来到岚山,将车子驶过渡月桥,往“五本茶屋”品尝他喜欢的点心。 
  作为京都大学里唯一的德国人,海姆教授经常都会被人问一个相同的问题:“你为何要老远的从德国跑来日本?” 
  每遇上相同的问题,海姆教授总将笑容挂在脸上,然后礼貌地回答:“因为我要逃避,但请不要问我在逃避什么。”由于他说话时,充满幽默感,故此大家只当他说笑。 
  海姆教授第一次被人问起这个问题,是在横滨的外国海员俱乐部,时间是一九四四年,那时候他只是一名刚从德国货轮跳下的小伙子,还未渡过二十三岁生日,连最简单常用的日文也不懂,经常成为吧女的取笑对象。 
  当年只身踏足异国的德国金发小伙子,如今已经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明天就是海姆教授的上七十岁生日。 
  自一九四四年,从德国货轮勃兰登皇子号的甲板,走下当年被军国主义统治的国家,一晃眼就是五十一年。海姆教授如今是京都大学著名的人类学家,也是日本学术界公认的日本通。这几十年来,他一直保持独身,尽管在去年暑假仍有一位鹿儿岛大学的女教授,对他大献殷勤。 
  海姆教授对于京都,有一份说不出的好感。就像每年从本国以及世界各地来游览的观光客一样,这位长年居住在京都比睿山的德国老教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逛一逛金阁寺与三十三间堂。大地震破坏了三十三间堂的部分建筑,令海姆教授大为紧张。 
  海姆教授把车泊好,冒着寒风细雨,朝“五木茶屋”走去。这一间是他常到的茶房,但对海姆教授来说,永远有一种亲切感,因此,每逢周末的下午,他都风雨不改来这地方一趟。 
  他每次来“五木茶屋”,均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唯独是那一年,也是唯一的一次,海姆教授跟邻桌一群美国青年讨论起一宗新闻时,突然间拂袖而去。 
  那一年的冬天,京都下着大雪,整个古都均披上一片白色。 
  海姆教授在“五本茶屋”一角,喝一口冒出热气的宇治绿茶,正准备用竹签挑起木盒中的点心时,几名携着沉重行李与背囊的金发小伙子,狼狈地走进来避风雪。来自美国的年青人,说话的声线虽然尽量压低,不过,仍是将茶屋的宁静气氛破坏。 
  几名年轻小伙子高谈阔论的话题,是关于一堵围墙倒下的新闻。由于大家都是金发碧眼,海姆教授很快就成为他们搭讪的对象。 
  老教授端着绿茶,坐到他们临窗的座位上,听他们其中一成员,讲述参加推倒一堵围墙的经过。 
  不错,就是那一年,分隔着东西德的柏林围墙,在民工浪潮中被推倒。曾经染满逃亡者鲜血的历史巨墙,被人民敲碎成千万块碎片,成为人们书桌上的小摆设。 
  就在一班人谈得兴高采烈时,海姆教授在京都大学的学生小仓纯子,也是茶屋的兼职女侍应,突然看见老教授愤怒地离开座位,气冲冲的推开门,头也不回的冲进大风雪中。 
  世上是否有毒咒? 
  “你们向他说了些什么?”纯子用英语问。 
  “没什么?”其中一名小伙子耸一耸肩道:“我们只不过跟他讨论德国统一的问题……” 
  当纯子追出去的时候,海姆教授早已消失在大风雪中。此刻,飘过纯子脑际的,是老教授扑朔迷离的身世。 
  可是,出乎这位大学女生的意料之外,海姆教授并没有因那次突然的反常表现,而拒绝再次踏足“五木茶屋”,只是再没有向纯子解释,那天为何会如此盛怒。 
  老人家的脾气,尽管有时候会像小孩子般不可理喻,但对于温文尔雅的一名好好先生来说,该次不寻常的表现,至今仍旧令纯子不能忘记。纯子绝对不是一名好奇心强烈的少女,所以每次在招待海姆教授时,均没有作出任何追问。 
  “午安,海姆教授。”扎起马尾的小仓纯子,一看见教授从寒风细雨中走进店内,已急不及待替他把外套挂好:“石原厨师特别预备了你最喜欢吃的京果子。” 
  海姆教授脸上挂着微笑,坐到窗旁的座位上:“好……纯子,你的论文写成怎样?” 
  “还差五分一,”纯子把热茶端到老教授的桌前:“希望春天前能够完成吧。” 
  “但愿今年的樱花早点开……”海姆教授呷一口绿茶,幽幽的说:“否则我恐怕再没法目睹,落樱漫天飞舞的景色了。” 
  纯子一怔。向来是个乐天派的海姆教授,怎会突然间说出如此悲观的话来?他只不过七十多岁,壮健如牛,难道发觉自己患上某种绝症,不久人世? 
  窗外的风越来越狂,雨越来越大,远处的岚山就像一幅黑白照片。 
  “纯子,你是否相信世上有毒咒?” 
  “毒咒?”纯子转过头来,发现老教授面色铁青,神情呆滞,一反往日轻松的举止。她放下托盘,走近海姆教授:“毒咒?” 
  “对,”海姆教授盯着从茶杯中冒起的白烟:“毒咒,人临死前向仇人所施的恶毒咒语,你相信吗?”, 
  “教授,你的问题,在我的知识范围之外,应该找历史系的浅野光男去答。”纯子眨动着她的一双大眼睛:“光男是我中学的学长,如今在京大念博士,专门研究巫术。” 
  “真的?”海姆教授语气中,隐约带着绝望:“他很快就会得到一个新的案例。” 
  “教授。”纯子握着老教授的手,低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想害你?”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在大学食堂中问我的问题吗?”海姆教授的情绪,渐渐平伙下来。 
  “当然记得,”纯子点头答道:“我那个问题,你说已经有很多人问过;当天我问你,为何一个德国人,会在日本度过几十个寒暑?你答我说,因为你要逃避——” 
  小仓纯子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呆望着老教授,脸上露出讶异的表情:“没可能的,……没可能的……这几十年来,你要逃避的,是毒咒?” 
  老教授轻轻点头,用诡异的语气说:“五十一年前,一名德国青年,远渡重洋,由柏林到横滨,就是因为相信毒咒会应验。” 
  “一九四四?”纯子把口张得老大:“是德国战败前一年……那一个人向你施诅咒?” 
  “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海姆教授又再颤抖起来:“这些人后来都变成死人。” 
  “死人的毒咒?”纯子问德国籍老教授。 
  一连串暗杀浪潮 
  当一名德国老教授,在日本京都一间茶屋中,跟女学生提到毒咒的时候,在印度南部泰米尔纳德邦,一桩暗杀快将发生。 
  计划暗杀的地点,是位于这个邦的首府马德拉斯,一条通往班加罗尔的公路上。 
  下午一时甘六分,一辆满载硫酸桶的大卡车,突然从小路驶出,由大路迎面而来的两辆豪华房车,煞掣不及,撞向大卡车,连续发生猛烈爆炸。 
  虽然并非一宗罕见的交通意外,但由爆炸所造成的浓烟,居住在城市的人也即时见到。 
  这一段公路经常发生交通意外,在爆炸中身首异处,又或者被烧到面目不可辨认的死者,本来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报道的地方,可是,几间报馆的记者,还是比警方更早到达现场。 
  其中一辆豪华房车载着的,是马德拉斯的粮食批发商,不过,重要的并非他这个商人的身分,而是他在政治上的地位。 
  如今身体被炸成两截的胖子,是这个国家选举委员会副主席比哈吉尔,近年因大力打击贿选,因而在政坛上结下不少仇家,死于非命是迟早的事。虽然警方在意外发生后二十小时,仍向传媒否认事件与近日一连串暗杀浪潮有关。 
  耐人寻味的,也是难以解释的,是驾驶大卡车司机尸体,在现场遍寻不获,就像是于空气中消失一样。驾车的司机,身手又怎会如此敏捷,在爆炸发生前,及时逃离车厢? 
  当然,在印度的职业杀手圈子中,大家都知道,这一宗交通意外,是谁人的杰作。 
  只有那名外国人的行事方法,才会这般简洁又无迹可寻,故此收费亦比本地杀手贵几倍。 
  午夜时分,班加罗尔的一间妓院中,灯火通明。 
  一名西装笔挺的高个子,提着一个小型皮包,站在这所低级妓院的长廊中,已经接近大半个小时。嘴边叼着香烟的鸨母,故意在高个子的面前晃来晃去,脸上流露出极不耐烦的神情。 
  当她忍无可忍,正想骂对方一顿之际,其中一扇髹上深绿色的门打开,走出一名满脸笑容、衣衫不整的少女。她看来只有十三四岁,一边咕哝着:“下次别让我遇上你……”一边点算着手上的一叠纸币。 
  谁知鸨母一声不响,已从她手中抢去那叠钞票,不过,少女亦非善变,连忙冲上前。拦着鸨母的去路,狠狠地说:“是那外国人私自给我的打赏,全部拿回来。” 
  鸨母好像根本未听到她说什么似的,只是从那叠钞票中抽起几张,塞时进少女的乳沟,冷冷地说:“沙哲一伙人,到目前仍在外面打听你的行踪,我正在考虑,是否向他们说出真相?” 
  少女面色一沉,猛然转身,朝髹着俗不可耐粉红色的长廊走去,直至发现高个子仍抱着皮包,站在房门外,才把脚步放慢。 
  “你找谁?”少女瞪着高个子:“就选我吧,我可以跟你做,蛮舒服的。” 
  “不,”高个子答:“我是来找古尔斯的。”说罢,就敲一敲门,走进正传出花酒溅在地上时所发出声音的房间。这低级妓院,能够吸引班加罗尔嫖客的唯一地方,并非妓女的质素,而是它附设的热水浴。门虽然打开着,但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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